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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雪域往事】(1.1-5.26全) 作者:曾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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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吃过早饭的弟兄们都回来了,看我们玩的过瘾,有人别出心裁地想出了新的
花样。

  他们把朝香吊起来,两条腿拉开用绳子绑在两边的柱子上,赤条条的身体呈
一个人字。一个弟兄从厨房拿来一只香蕉和一个啤酒瓶子。他把酒瓶用绳子栓在
香蕉上,然后把粗大的香蕉全部插进了母狗湿淋淋的肉洞。香蕉是我们到训练营
后才见识的新鲜玩艺,没想到被弟兄们用在这了。

  那兄弟把香蕉插进朝香的肉洞,抓住她的头发恶狠狠地说:「臭母狗,你听
好了!骚屄里的东西你给我好好夹住!酒瓶子要是掉到地上,老子要你好看!」

  他一松手,朝香就呜呜地哭了起来。她的肉屄里面被我们干的滑腻腻的,香
蕉插在里面被瓶子一坠,她根本就夹不住。加上她肉洞壁上有伤,一夹就疼的浑
身发抖。结果,那弟兄刚松手,就见香蕉慢吞吞地从朝香的胯下冒出了头,没多
会儿啤酒瓶就砰地掉在了地上。

  几个弟兄一见,吆吆喝喝地冲了上去,松开捆手的绳子,把朝香往下放。由
于她的脚还捆着,她光溜溜的身子撅着屁股往下沉。下面早有一条粗大的肉棒在
等着她。

  她的屁股刚降到腰的高度,那条大肉棒就噗哧一声戳了进去。朝香嗷嗷地惨
叫着,浑身发抖。可她的手还吊着,脚也捆着,只能任那弟兄在她身体里尽情地
抽插。

  等那兄弟出过精,朝香软塌塌的身子又给吊了起来。她吓的脸色煞白,语无
伦次地求饶。可兴致正高的弟兄们岂能放过她?那根栓着酒瓶子的香蕉又给插进
了她淌着白浆的肉洞。

  这回她不敢怠慢,知道夹不住就要挨一顿肏,所以也顾不得肉洞里的烫伤,
拼命夹腿收腹,搞的呼吸急促,脸憋的通红,小肚子上的肌肉绷的紧紧的。她这
一使劲还真见了效,那滑溜溜的香蕉在湿滑的肉洞里还真停住了。

  朝香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不过她坚持了没多会儿就受不了了。她刚喘了
口气,香蕉就在她那两片肉乎乎的阴唇中间露了头。她再拼命吭哧吭哧地去夹已
经来不及了。

  在母狗绝望的哀鸣中,酒瓶又一次砰地掉在地上。紧接着又是一轮痛快淋漓
的抽插。

  就这样,一上午插了一轮又一轮,到吃午饭的时候,这臭母狗居然能把挂着
酒瓶的香蕉夹住半个钟头以上了。

  吃饭前,顿珠捡起掉在地上的香蕉仔细端详了一下,只见原先黄灿灿的外皮
变的血糊糊滑腻腻的,整个香蕉像出过精的肉棒一样变的软塌塌的。剥开香蕉皮
一看,里面的白肉居然都给夹成了泥。

  吃过午饭,弟兄们换了条香蕉,继续玩吊瓶子的游戏。一直玩的朝香再也没
有了反抗的意识。朝香那赤条条的身体好像变成了一台通了电的机器,你只要把
手指插进她的肉洞,那洞壁就会不由自主地不住夹紧,搞的人爽的不行。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顿珠看看浑身软的像面条的朝香对我说:「现在可以向
教官交差了吧?」

  我眼前闪过朝香眼中那稍纵即逝的凶光,摇摇头反问他:「你觉得她已经被
我们驯服了吗?」

  益西这时候也凑过来问我:「你说呢?」

  我看看他们说:「叫我说,这母狗是和咱们耍滑头呢!看起来她依了咱们,
但那是因为她骚屄里现在带着伤。她吃疼不过,暂时低了头。其实,她根本没有
自认母狗。等过些天她的伤好了,你看她还这么乖!」

  顿珠问我:「那我们怎么办?」

  我嘿嘿一笑:「咱们收拾的女人还少吗?没别的办法,接着收拾,直到她服
帖了为止!」

  益西拍拍我的肩膀:「好,这母狗就交给你,收拾服了为止!」

  吃完晚饭,我带了顿珠和另外几个弟兄又去了刑讯室。

  自从朝香乖乖给弟兄们吃肉棒以后,我们已经不再吊她了。弟兄们把她的手
铐起来,让她像狗一样跪趴在刑讯室的墙角,脖子上还给她带上了一个从警卫那
里要来的真正的狗项圈。

  朝香看到我们进来,立刻紧张了起来,抬起头作出温顺的样子,可怜兮兮的
望着我。

  我大大咧咧地走到朝香身边,旁若无人地掏出家伙,朝着扔在墙角的脸盆哗
哗地尿了一泡尿。

  尿完之后,我并没有收拾起家伙,而是一把拽住朝香脖子上的项圈,把她拽
到我的跟前,指着还在嘀嗒尿液的龟头对她说:「母狗,给老子舔干净!」

  我注意到她秀气的眉头皱了皱,然后快速地舒展开来,默默地向前凑了凑,
温顺地仰起头,张开了小嘴。那条粉红色的香舌灵巧地转动着,把我肉棒上的尿
液舔了个干干净净。

  肉棒被那柔软的香舌缠的迅速胀大了起来,我竭力克制住要插进这张樱桃小
口或干脆射她个满脸花的冲动,收起了我的家伙,转身坐在上午坐过的椅子上。

  我向朝香招招手,她犹豫着正要起身,忽然意识到什么,立刻四脚着地,像
狗一样爬到我的跟前。

  我托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张细润的桃花脸,故意嘲弄地说:「真是条漂亮的
母狗啊!一条有皇族血统的骚母狗!」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冷的东西,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于是我故意问
她:「你是不是母狗?」

  她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我紧逼一步:「你们那什么天皇是米帅的哈巴狗,你不是什么狗屁皇族吗?
你就是一条骚母狗!」

  这母狗好像被火烧了一样,突然涨红着脸朝我叫起来:「我不是……」

  她终于露出牙了。这就好办,我正等着收拾她呢。这次我可不能饶了她。我
招呼几个弟兄把朝香架起来,把她吊在了刑架上。这母狗不知我们要干什么,脸
胀的通红,不停的挣扎。

  我上前抓住她的奶子揉搓着说:「母狗,我先让你骚个够!」说着,掏出了
刚刚被她舔的青筋暴胀的大肉棒。

  与此同时,顿珠也脱了裤子,挺着肉棒从后面逼了上来。

  朝香马上明白我们要干什么,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摇着头大哭:「不啊……
饶了我吧,求你们饶了我吧……我是母狗,我是骚母狗,饶了我吧……呜……」

  这时候我怎么能放过她呢。我掰开她的大腿,大肉棒紧紧顶住了她的穴口。
朝香光溜溜的身子拼命往后躲,可她的后庭这时也顶上了一条硬梆梆的肉棒。她
躲无可躲了。我屏住一口气,一挺身把肉棒插进了洞口。

  朝香身体的激烈反应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她拼命地扭身、夹腿、耸臀,企
图摆脱我的肉棒。不过她这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有顿珠在后面顶住,我的肉棒
很快就插进去半截。

  这次插入的感觉和以往大不相同。屄洞里面疙里疙瘩,坎坷不平,而且我每
进一点,朝香的身体都会剧烈地战栗,肉洞的洞壁也会跟着不规则的抽搐,居然
夹的我的大肉棒隐隐作痛。我知道这是那两道烫伤在作怪。这种摩擦的感觉真的
是前所未有,非常的刺激。朝香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开始惨兮兮地尖叫了起来。

  忽然我觉得有了异样的感觉。原来,顿珠已经挺着又粗又长的大肉棒插进了
朝香湿漉漉的小屁眼!紧裹着我肉棒的肉璧开始无法抑制的胡乱抽搐战栗,我可
以清晰地感觉到顿珠从另一面有力的插入!

  这快活的感觉让我回想起了家乡,回想起了我家的碉楼,回想起了那稚气未
脱的小谭同志。

  在朝香痛不欲生的哭叫声中,我们俩都插到了底。我们交换了一个眼色,突
然同时开始你出我进的抽插起来。当年的情景再次重现,两条粗大的肉棒在一个
女人的身体里往复运动,只隔一层薄薄的肉璧激烈地相对摩擦,这无与伦比的刺
激把我们不断送上快活的高峰。

  朝香这一下像掉进无底地狱,她嘶哑着嗓子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尖叫:「停,
停下来啊……不行……受不了啊!捅死我了……不行啊……求求你们……我是母
狗……饶了我吧……快停啊!求求你们了……饶了……啊!」

  在她的惨叫声中,我和顿珠配合默契地,轮番发力,一进一退,用最大的力
气不紧不慢地进行着活塞运动。两条因兴奋到极点而胀的又粗又硬的肉棒夹着一
层薄薄的肉璧剧烈地互相摩擦。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到下身粘乎乎的。不用说,这
小贱人的骚屄肯定又是血肉模糊了。

  我俩此时都快活的发抖,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给过我们这么强烈的刺激。两条
肉棒一进一退,像有灵感一样配合默契。那个鲜活湿热的身体不知不觉中渐渐软
了下来,哭叫声也越来越弱。

  我俩已经在快活的顶峰中陶醉,只觉得一股势不可挡的热流冲入小腹。我们
同时大叫一声,把胀的发疼的肉棒同时插到底,一前一后死死抵住那战栗不止的
软沓沓的赤裸身体,同时把滚烫的精水势不可挡地灌满两个深邃的小肉洞。

  母狗垂死般的惨叫嘎然而止,光溜溜的身子像块生猪肉一样挂在了刑架上,
两条岔开的大腿中间,红白相间的粘液流的稀里哗啦。我拉起朝香无力低垂着的
头,试了试她的鼻息,这母狗被我们肏的晕死过去了。

  我和顿珠提好了裤子,叫人提来两桶凉水,哗地浇在朝香的头上。她嗓子里
发出丝丝痛不欲生的呻吟,我提起她的脸仔细观察,见她鼻翼扇动,眼微微睁开
一条缝,人醒过来了。

  我拍拍她湿漉漉惨白的脸,轻声问她:「怎么样母狗?滋味不错吧?我这里
弟兄有的是,咱们再来一遍?」

  朝香立刻就吓傻了,仰起头惨兮兮地看着我哭道:「不……不要啊……我是
狗……我是骚母狗……你们肏我吧,肏死我吧……我是骚母狗啊……呜呜……」

  我嘿嘿一笑:「怎么?想明白了?你真的是母狗?」

  朝香忙不迭地连连点头:「是……是,我真的是骚母狗……饶了我吧……」

  我朝她笑笑说:「血统高贵的纯种母狗?那我可得好好验验。」说完,我叫
顿珠把她从刑架上卸了下来。

  这母狗腿软的站不住,我们就势把她扔在湿乎乎的地上。我过去把她铐在一
起的双手固定在地上一个铁环上,然后拉开她的双腿捆在另外两个铁环上。她呈
一个人字仰在地上,不知我们又要干什么,哀哀地看着我,连连求饶。

  突然,朝香的眼睛瞪的像核桃一样大,直瞪瞪地盯着门口,嘴大大地张开合
不上了,像被什么钉死在那里了。

  门开处,益西牵着一条棕黑色的卷毛大狗走了进来。这条狗小牛犊般大小,
半人多高。一进屋就四处嗅了起来,嗓子里不时兴奋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狗
很快发现了赤条条仰在地上、下身满是血污的朝香,拽着益西朝这边冲了过来。

  朝香好像突然被惊醒了,万分恐惧地盯着呜呜低吼着猛扑过来的大狗,手脚
乱挣,哇哇大哭大叫起来:「不……放开我……不要啊……」

  益西拽着大狗强把它拉到朝香的头前。大狗呼呼地喘着粗气,吐出血红的舌
头。几滴亮晶晶的口涎滴在朝香白嫩嫩的裸体上,引的她一阵狂躁的挣扎。

  看着大狗尖厉的牙齿和血红的舌头,朝香赤条条的身子死死抵在地上,死命
的哭喊嘎然而止,眼睛里露出绝望的目光。

  益西拍拍大狗的脖子得意地对朝香说:「怎么样,母狗?这回满意了吧?这
是我们的老乡,藏獒。配你不委屈吧?」

  朝香这时吓的脸色惨白,身体僵直,嘴唇发紫,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益西见了一笑:「哦,你点头了!」说着放松了手里的绳子。

  大狗呼地蹿了出去,在朝香绝望的惨叫中踏过她光赤条条的身体,一头扎到
了她的胯下。

  朝香吓傻了,拼命扭过头想去看自己的下身,同时死命把两条白嫩修长的大
腿往一起夹。可她什么也看不见。她的手脚都被捆死在粗大的铁环上,她的挣扎
除了拉的铁环叮当作响之外,没有任何作用。突然她的身体僵住了,全身所有的
肌肉都紧紧地绷直,呼吸急促,满眼惊恐绝望。

  一条湿漉漉热乎乎的舌头正在她的胯下舔来舔去。大狗已经找到了目标,就
是那条沾满血污的肉缝。大狗兴奋地喘着粗气,那条疙里疙瘩的大舌头顺着肉缝
舔过来舔过去,还不时把那两片碍事的肥厚肉唇拨开。

  狗嘴里流出的口涎把朝香光秃秃的下身弄的湿漉漉的。大狗三下两下把肉缝
的边缘舔的干干净净,露出了白嫩的皮肤,接着开始拨开肉唇,肥厚的舌尖拱进
了肉缝的里面。

  朝香呜地哭出了声,可怜巴巴地瞪着大眼睛看着益西哀求:「不要啊……求
你们把它拉走……饶了我吧……」

  益西嘿嘿一笑:「你看清楚哦,它可是个公的,纯种藏獒。配你不是正合适
吗?」

  朝香拼命的摇头:「不……不要啊……」

  益西不理她,继续说:「我倒要看看,它把你肏了,你能生出个什么?纯种
皇族藏獒?哈哈……」

  朝香歇斯底里地又哭又叫:「不……不要让它……我让你们肏……我乖乖的
让你们肏……我不会生小狗……我不是母狗啊……」

  我一瞪眼:「你不是母狗?」

  「不,不……我是母狗……我不是……不要让它肏我啊……」

  朝香的语无伦次逗的大家哈哈大笑。不过,惩罚她是躲不过去的。我们要让
她牢牢记住一辈子,一辈子见了我们都害怕,老老实实听我们的话。没有人再理
朝香,大家都转到后面,去看公狗和母狗交配的好戏去了。

  大狗在朝香的下身舔的津津有味,肥厚的舌头在肉缝里面搅了个天翻地覆,
那里面已经是洪水泛滥了。它自己也发了情,一条红通通的狗鞭从后腿下面伸了
出来。

  狗鞭没有人的家伙那么粗,但要长的多,看起来很吓人。它坐在那里舔朝香
的肉缝,长长的狗鞭竟然悄悄搭上了她白嫩的肚皮。

  朝香开始还没有意识到,等这条软乎乎的肉棍在她的胯下和肚皮上巡梭了一
阵后,她突然意识到了那是什么,猛地浑身抖个不停,也不管有没有人理她,凄
惨地哭起来:「呜呜……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你们随便肏我吧……我
是母狗……骚母狗……我不会生小狗啊……呜呜……」

  这时大狗已经情欲高涨,真把眼前这个白花花的酮体当成了一条母狗。大概
是朝香仰面朝天的姿势让它感觉奇怪,它拖着长长的狗鞭在她赤条条的身上踩来
踩去,转了好几个圈,最后才找到了合适的姿势。它前腿跨过朝香的两肋,后腿
抵住她岔开的大腿内侧,用毛烘烘的长嘴来回拱着她胸前那两个软乎乎的奶子,
一条长长的狗鞭在她的胯下不停地探索。

  朝香紧张的快要崩溃了,下身私处呼呼的往外流水,也不知道是发情的淫水
还是吓的尿了。她除了一个劲的哀求我们饶过她之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是,不管她怎么哀求,这个教训她是躲不过去的。我们所有人都兴致勃勃地注
视着大狗的动作,没有人理她。

  大狗那红通通的狗鞭在四下探寻了一遍之后,终于找到了正确的位置。尖尖
的鞭头顶开两片肥厚的阴唇,抵住了水汪汪的肉洞口。这时我们才发现,其实那
母狗的肉唇也早已充血挺直,显得又肥又大,好像在迎候着肉棒的到来。

  弟兄们看到都嘿嘿地笑了,还有人忍不住骂道:「这骚母狗!」

  嗷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震的大家心里都一哆嗦。仔细一看,那赤红的肉棍
像条长虫一样钻进了水汪汪的肉洞。大狗的屁股在不停的耸动,长长的肉棍一截
截地缩短,很快就被张着小口的肉洞吞没了。

  女人的身体真是神奇,那么长的狗鞭竟然全部插了进去。我真有点担心,这
么长的东西插到里面往哪里放?还要不停的抽插,不会把她肚子里的吊茄子戳破
吧。

  好像在回答我的担心,大狗耸起屁股开始抽插了,硬梆梆的狗鞭从肉洞里抽
出半截,然后又猛地插回去,插的朝香像条真正的母狗一样嗷嗷直叫。

  大概是大狗和平时肏母狗的姿势不同,它抽插的动作有点吃力,狗鼻子里呼
哧呼哧喘着粗气,把朝香白白的奶子上喷的星星点点到处是粘液。这时她的身子
倒不哆嗦了,只是浑身的肌肉都僵的像块石头。大狗的抽插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朝香的脸色由惨白变得铁青,叫声却从凄惨慢慢变成满足,充满了淫荡。

  就在大家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大狗突然重重地扑在朝香的身子上,毛茸茸
的脑袋紧紧拱在她软乎乎的奶子中间,两条后腿死死抵住她的大腿,下半身拼命
顶住她两条大腿中间一个劲猛拱。朝香一阵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叫,白花花的裸体
和大狗的身体一起颤抖了起来。

  弟兄们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个个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一黑一白两个紧贴
在一起的肉体,眼睛一眨都不敢眨。

  朝香尖厉的惨叫颤抖着低了下去,变成了呜呜的低鸣。她的身体软了下来,
鼻翼扇动,脸色白的吓人。一对大眼睛圆圆的睁着,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眼光
空洞迷离。大狗好像十分满意,趴在朝香软乎乎的裸体上眼露笑意,鼻息沉重,
屁股还在微微拱动。

  弟兄们看好戏演的差不多了,一个个打起了哈欠,准备回房睡觉了。益西点
起一支烟,不紧不慢的抽着,等候大狗和朝香的情绪平复下来。一支烟抽完,屋
里只剩了四五个弟兄。

  益西看看差不多了,拉起大狗脖子上的绳子往起一拉。嗷地一声,人狗同时
大叫起来,把大家都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只见大狗前腿柱地、后腿拼命使劲。
可它下身和朝香连在一起的部分却怎么也分不开。它一使劲,竟然连朝香的下身
也拉了起来,弄的朝香也惨叫不止。

  顿珠见状嘿嘿地笑了。他朝我们摆摆手说:「别忙活了,这是公狗宝卡在母
狗屄里了。」

  朝香听了立刻慌了,惨兮兮地哭:「求求你们把它弄走,把它弄走啊……」

  顿珠笑嘻嘻地蹲在她头前,手里拿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摇着说:「那好啊,
我们得把你的小骚屄剖开,才能把它弄走……」

  「不……不要啊……」没等顿珠说完,朝香已经哭的死去活来了。

  益西不知从哪找来一个嘴罩给大狗带上,然后凑过来拍拍朝香的脸说:「你
今天有福了,你家掌柜的今天走不了了。今天晚上它陪你睡,你们公母好好亲热
亲热。我们就失陪了。」说完也不管朝香连声的哀求,招呼我们大家一起回房睡
觉去了。


               (17)

  第二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刑讯室去看那边的情形。我到门口的时
候,益西也刚好到。我们一进门就看见里面已经聚了四五个弟兄。大狗已经给牵
开栓在了墙角,朝香也给解了下来,反剪双臂赤条条地躺在冰冷的地上,白花花
的身子软的像瘫泥。她脸色惨白,满脸憔悴,紧闭双眼,呼吸微弱,好像死去了
一样。

  我一步跨上去掀起她肥白的大腿,只见大腿根处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紫红
色的肉洞肿起老高,把洞口挤成了一条细缝。两片肥大的肉唇无精打采地向两边
耷拉着,小股乳白色的浆液还在淅淅沥沥地流淌。

  随着我们的翻动,朝香轻轻睁眼看了我和益西一眼,就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细白的牙齿紧紧咬住了干的爆皮的嘴唇。我心里一沉,看来这刑用老了,这母狗
变成了这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有人喊我们去吃早饭,益西一边走一边恨恨地嘟囔:「这臭娘们,真够难缠
的,让狗足足肏了一夜还不服软。」

  我吃着饭,心里不免有点烦躁。我们下了这样的狠手收拾,这娘们居然还这
么死硬。狗肏一夜都没有制服她,她里面带着伤,现在要是真的再用狗来肏她,
搞不好真会把她弄死,这倒成全了这臭母狗。这真让我们有点骑虎难下了。

  我正想的出神,忽然益西凑了过来,神神秘秘地朝我眨眨眼说:「看我在厨
房里发现了什么?」

  他把手张开,我定睛一看,他手里躺着一截黑乎乎的东西,好像是我们家乡
常见的番薯。

  益西兴奋地小声对我说:「奶奶的,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东西。这回我要那臭
母狗好看!」

  我好奇地问:「什么东西管什么用?」

  益西嘿嘿一笑道:「这是麻薯,我们在家的时候就常拿这玩艺儿收拾朗生,
尤其是女的。只要用过一次,管叫她一辈子见了都打颤颤,百试百灵,从来没有
失过手。」

  他这么一说我来了兴趣,接过他手里那截不起眼的麻薯仔细看了看,乳白色
的芯子嫩的好像要往外边冒水,焦黄的外皮上面星星点点散布着紫黑的麻点。我
怀疑地问:「就这东西?有这么好使?」

  益西嘿嘿坏笑着拍拍我的肩膀道:「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说着跳起来就奔
了厨房。

  等我再回刑讯室的时候,益西早在这里了,旁边还围了一群看热闹的弟兄。
我挤进去一看,益西蹲在地上,旁边堆了好几条洗净了的粗大的麻薯。那家伙不
知从哪里弄来个小石臼,正把一截肥嫩的麻薯一点点捣碎。

  随着他耐心的研磨,屋里升起一丝甜丝丝的气味。那乳白色的麻薯肉渐渐变
成了糊状,里面夹杂着深色的斑点。围在一边的弟兄们都好奇的围着他看,谁也
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

  益西足足弄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弄出了满满一大碗白色的浆汁。那东西比我
们早餐喝的牛奶要粘稠的多,倒是有点像肏女人时射出来的那龌龊东西。

  益西端着那一碗粘乎乎的白浆站起了身,在一大帮弟兄的簇拥下来到躺在地
上的朝香身旁。朝香软塌塌的身子只是微微地动了动,连眼皮都没有抬。

  益西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朝她那两条肥白的大腿努努嘴道:「弟兄们搭把
手!」

  两个弟兄闻言上去,一人一只抓住朝香的脚,把两条大腿劈开来。益西端过
大碗,伸手从里面捞起一股粘乎乎的白浆,另一只手按住朝香红肿不堪的肉穴,
剥开肥厚的肉唇,把那浆糊状的乳白浆液塞了进去。

  有弟兄在一边好奇的问:「这是什么东西?给她上药?」

  益西并不答话,他一边尽力把那神秘的白浆往肉洞深处捅,一边用手指在肉
穴的深处揉搓。直到粘乎乎的浆液从深邃的肉穴里溢了出来,他才倒了一些糊满
肿胀的肉唇,又耐心地揉搓了起来。

  仰在地上的朝香一直死人一样一动不动任人摆弄,好像益西正在做的一切都
与她无关。围观的弟兄看的莫名其妙,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七嘴八舌地议论纷
纷。

  益西一边津津有味地揉搓,一边示意叫过一个正看的津津有味的弟兄,用眼
神示意他把碗里所剩不多的白浆倒在朝香高耸的奶子上,然后叫他学着自己的样
子,蘸着白浆用力地揉搓她那两个紫红的奶头。

  揉搓了好一会儿,益西突然停下了手,招呼那个帮忙的弟兄放开给揉的发红
的奶头,拉着他出了门。

  我们好奇地都跟了出去。只见益西拉着那弟兄飞快地跑到外间水龙头下面,
哗哗地放出水,拼命地清洗自己手上的粘液。

  好几个弟兄围上去,好奇地问益西:「你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益西只是神秘地坏笑道:「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弟兄们突然想到了什么,哄地扭转头向刑讯室跑去。谁知益西大声叫住了大
家,告诉我们,谁也不许进去,只能在外间看。

  刑讯室的里外间用一块大玻璃隔开,从外间能看到里间,而里间的人看不到
外面。我们挤在玻璃前朝里面一看,果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刚才还死人一样对我们的上下其手无动于衷的朝香,现在居然动了起来。那
白花花凹凸有致的身子不停地扭动,嘴里还不时地发出奇怪的呻吟。

  她把肥大的屁股拼命地在冰冷的地上蹭来蹭去,过了一会儿又翻过身把肥嫩
的大奶子挤在地面上猛蹭。没蹭几下好像下面又受不了了,又岔开腿去蹭下身。
可那翻着白浆的私处怎么也挨不着地面。

  她浑身发抖,急得面红耳赤,屁股撞的地面咚咚响,喘息和呻吟的声音也越
来越高、越来越没有顾忌。她吃力地挪动着被反剪着双臂的光身子,一点点地挪
到墙边,把滚圆的屁股抵在墙上来回摩擦,同时扭过上身,贴着地面磨她的那一
对大奶子。

  弟兄们看的目瞪口呆,纷纷问益西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益西嘿嘿一笑说:「小把戏,专门收拾女人用的。麻薯磨成浆沾到人身上,
瘙痒难熬,越蹭越痒,没有人能受到了。我们溪卡里面的下人要是不听话都是拿
这个法子收拾的。」

  屋里的朝香显然已经受不了了,不停地摩擦大腿,还不时用屁股去撞墙。弟
兄们开始有点担心了。益西好像早有准备,从台子上拿起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大
家一看,是个塑胶做的模仿男人的大阳具。这也是教官教给我们平常收拾女人的
教具。

  益西拿着那又粗又长的塑胶阳具走进屋,朝香见了她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震,
飞快地低下了胀的绯红的俏脸,屁股抵住墙根暗暗的使劲。益西并不和她搭话,
走到她身边,把那个黑乎乎的塑胶阳具固定在地面上,让它像冲天炮一样挺立在
那里,然后悄悄地退了出来。

  益西转身关上了门,朝我们扮了个鬼脸坏笑着悄声说:「看着吧,好戏在后
面呢。」

  大家纷纷挤到大玻璃前朝里间看,不由得都吃了一惊。只见朝香反剪着双臂
笨拙地挪动赤条条的身子,一点点地凑到黑乎乎的塑胶棒旁边,吃力地喘息着拼
命跪了起来。然后她竟然撅起湿漉漉粘乎乎的大白屁股,凑到塑胶阳具上面,噗
地坐了下去。

  谁知她坐了个空,噗通一声大屁股墩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大黑阳具从她两条
夹紧的大腿中间穿了出来。

  有弟兄忍不住哧哧的笑出了声。可他们马上就止住了笑声,因为所有的人都
吃惊的看到,朝香把大白屁股在粗砺的水泥地面上摩擦了几下之后,又哼哼着跪
起了身子。

  这次她没马上坐下去,而是撅着滚圆的大屁股在来回的探寻。她面色潮红,
嗓子里哼哼的声音越来越急迫,笨拙的大屁股急不可耐地划着圆圈。突然她定住
不动了,然后猛地朝下蹲了下去,噗地一声,那粗大的塑胶阳具一下就被套进了
她肿胀的肉穴。

  朝香半蹲半跪的撅在那,迫不及待地上下运动起来,肥大的奶子甩起老高,
嗓子里发出了如释重负般的畅快的呻吟。

  挤在玻璃后面的兄弟们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有人忍不住小声笑骂:「臭母
狗,真他妈骚!」

  不过看着看着大家就看出一点不对劲,那骚母狗一边气喘咻咻的做着活塞运
动,眼睛却不停地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抽动一阵后她就不由自主地朝
不远处的墙壁探出身子,可马上又转身坐了下去。

  我马上就明白那是为什么了,一定是那臭母狗的大奶子也瘙痒难熬。她想到
墙上去蹭,可益西故意把塑胶阳具安在离墙壁足有二尺多远的地方,她想蹭却够
不着,又舍不得离开屁股下面的大塑胶棒。

  我朝益西诡秘地一笑道:「怎么样,咱爷们去帮帮她?」

  益西心有灵犀地嘿嘿一笑,我们俩带着一大群弟兄潮水般拥进了里屋。

  朝香听见响动,吃惊地抬起胀的通红的脸。可让我们大感意外的是,看见我
们这么多人,她一蹲一坐的动作居然丝毫没有停顿,反而加快了节奏,好像生怕
我们会把她屁股下面的宝贝抢走了似的。

  弟兄们围了一圈,津津有味地看着那气喘咻咻起伏不停的裸体,有人还弯下
腰,好奇地观察那粗黑的塑胶棒在肉穴里进出的情况。

  随着噗噗的声音,水花四溅,黑乎乎又粗又长的塑胶阳具一下被全部吞进红
肿的肉穴,一下又呼地露出半截。塑胶棒疙疙瘩瘩的表面沾满了粘乎乎的液体,
连地面都被打湿了一大片。

  益西拉起朝香的头发,嘿嘿地坏笑着问:「怎么样母狗,自己肏自己很过瘾
吗?」

  朝香的动作毫不停歇,一边不停地起坐,一边拼命的摇头,也不知是什么意
思。

  益西哈哈大笑:「怎么,还不满意?我们来帮帮你?」说着朝她身后一个弟
兄递个眼色,朝那对上下翻飞的大奶子努努嘴。

  那弟兄立刻会意,伸出双手,满把抓住了两个肥嫩嫩油腻腻的大奶子,两根
粗大的手指捏住早已挺起老高的奶头,一边用力的捻,一边揉面团一样揉搓了起
来。

  朝香啊地出了口长气,好像得到了极大的解脱和满足,在我们十几个男人的
注视下,毫无顾忌地自顾自起伏运动个不停,嗓子里还惬意地哼哼起来。

  看着她这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弟兄们一个个都气不打一处来。

  后面揉奶子的那个弟兄一边大力的揉搓,一边恨恨地道:「臭母狗,你倒自
在!自己骚不算还得老子来伺候!」

  这时另外一个弟兄在益西的示意下走了上来,掏出早已暴胀如铁的大肉屌,
杵到朝香的嘴边命令道:「张嘴!你也伺候伺候老子!」

  朝香瞟了臭烘烘的大肉棒一眼,不屑地把脸扭向一边,仍自顾自起劲的上下
蠕动抽插不停。

  益西脸一绷,朝她身后抬抬手,那个抓住奶子的弟兄松开了手。朝香身子一
震,呜呜地叫起来,挺起高耸的胸脯就朝面前那个举着大肉棒的弟兄凑了过去。
那弟兄后退一步,另外两个弟兄从后面凑上来,一人一个把手插进朝香的腋下,
用力往上提起。

  朝香急了,面红耳赤地大叫:「不要……不要啊,放开我……求求你们放开
我!」

  益西用一根手指勾起朝香的下巴,指着举在一旁的臭烘烘的大肉屌笑嘻嘻地
说:「你乖乖地伺候我的弟兄,我就让你接着爽!」

  朝香略一迟疑,马上感到了腋下的力量。她忙不迭地点头,身子拼命地往下
坠,用湿的一塌糊涂的肉穴把粗黑的塑胶棒牢牢套住,同时乖乖地张开了小嘴。
那两个弟兄撒了手,与此同时那条粗大的肉棒噗地插进了那热乎乎的小嘴。

  朝香嘴含臭烘烘的肉棒,身子拼命地扭动,好像要补偿刚才抽插的停顿。两
只勾人的大眼睛却紧紧地盯着益西,满眼充满着期盼。

  益西明白她想要什么,拍拍她的脸颊道:「你卖点力气,好好的吃,吃出水
来!」

  朝香点点头,果然卖力地把嘴张到最大,居然把粗大的肉棒差不多全吞了进
去,嘴唇裹住青筋暴露的肉棒,吱吱的吸吮起来。

  益西满意的笑了,随意地挥挥手,两只大手又从后面重新握住了那两只肥嫩
的奶子揉搓了起来。淫荡的声音在屋里回荡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朝香自己抽插的气喘咻咻,赤条条的身子变得汗津津的。
举着肉棒的那个弟兄嗓子里忽然发出了呵呵的声音。

  朝香也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了,头下意识地向后仰。可那弟兄早死死揽住了她
的后脑勺。随着大肉棒的跳动,朝香猛地呛咳起来,腮帮子一下鼓起老高。就在
这时抓住她奶子的手忽然停止了动作。朝香急的呜呜闷叫。

  益西笑嘻嘻地凑到她跟前说:「都咽下去!咽下去!」

  朝香一闭眼,咕嘟咽下一口,那双大手这时才慢慢恢复了动作,随着她一点
点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下肚子,揉搓的动作重新有力了起来。湿漉漉的大肉棒慢慢
地从朝香挂着粘丝的嘴里抽了出来,她刚刚松了口气,马上就僵住了,又一条臊
臭粗硬的大肉屌又杵到了她的嘴边。


               (18)

  第二天早上我和益西带着两个弟兄们再次来到刑讯室的时候,朝香正赤条条
地蜷缩在地上睡的正香。

  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她立刻睁开了眼睛,吃力地挣扎着爬了起来,端端正正
地跪在地上,手背在身后仰起脸巴巴地看着我们。

  昨天我们把她整整折腾了一天,到天黑的时候,她灌了一肚子骚水,下面被
自己插的流血不止,整个人像被抽了筋似的软成了一滩泥。吃晚饭前,益西命人
弄来热水把她下身和奶子都清洗干净,她像被去了魔咒一样,立刻身子一软,瘫
在地上睡死过去了。

  益西勾起朝香的下巴,津津有味地察看她挂着白色干痂的嘴角。

  朝香这时突然脸色一变,不顾一切地甩开益西的手,一面不停地撅起圆滚滚
的大白屁股把头往地板上碰,一面声泪俱下地哀求不止:「我是母狗……我是骚
母狗……我乖乖的让兄弟们肏……我给你们舔肉棒……求你们高抬贵手……拜托
啦……都来肏我吧……我是骚母狗啊……」

  原来,她看见了我们身后一个弟兄手里拿了一捧麻薯,另一个弟兄正端着那
个小石臼,不紧不慢地磨着麻薯浆。

  我和益西对视一笑,这回看来差不多了,这母狗是彻底服软了。屋里的几个
弟兄都跃跃欲试,不过我想了一下,拉起朝香脖子上的项圈,把她朝屋外拖去。

  朝香被我拖着,但又不敢站起来走,手忙脚乱地跪在地上爬,像条狗一样被
我牵到走廊里。正是起床时间,弟兄们都在忙着洗漱,看见我把朝香这么赤条条
的牵了出来,一个个好奇地跟在后面看热闹。

  我牵着母狗径直来到厕所,里面臭气熏天,蹲了好几个人,一个个都露着大
白屁股。

  朝香见了这场面脸唰地红了。我一眼看见顿珠正好刚完事,正从兜里往外掏
纸,忙和他打个招呼,让他停手。

  顿珠看看我,再看看我手里牵着的表情温顺的母狗,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慢条斯理地把纸塞回兜里,朝眼巴巴看着我的脸色的朝香打了个呼哨。

  我踢了母狗屁股一脚,喝道:「去,给顿珠老爷舔干净!」

  朝香愣住了,好像没有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一瞪眼:「怎么,不懂人话啊?」

  朝香的脸色立刻由红变白,连连点头,一边小声应,一边忙不迭地爬到顿珠
屁股后面,把她的桃花粉面凑到顿珠臭烘烘的大屁股下面,伸长粉红色的香舌,
老老实实地顺着他的沟子舔了下去。

  弟兄们一下都看呆了,厕所里外都挤满了人,一个个伸着脖子观赏这难得的
奇观。这个血统高贵的日本皇族美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她那不知曾经令
多少男人神魂颠倒的香舌,灵巧地在顿珠刚出完恭的脏兮兮的后庭上左舔右舔,
直到舔的干干净净。

  早饭以后,我去请史密斯教官,我们要向他交差了。

  教官来的时候,朝香正赤身裸体地趴在地上服侍弟兄们。屋子的正中,一个
弟兄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光着下身。朝香嘴里含着他的大肉棒,吱吱地舔的
正欢。她岔开的双腿后面,站着另一个膀大腰圆的弟兄,正捧着暴胀的肉棒,戳
在朝香充血的肉洞里,嘿哟嘿哟地插的起劲。

  朝香被前后夹攻,身子左右摇摆。她面露温顺,杏眼含春,满足地哼哼着,
一脸的陶醉。

  教官仔细地看了看正在埋头苦干的朝香,满意地点点头。他转过身拍拍益西
的肩膀对大家说:「不错,这个作业你们完成的不错。我给你们打八十分。」

  他的话一出口,弟兄们立刻哄地炸了窝,人人面露失望之色。这一切教官都
看在眼里。他让人把朝香牵出去,招呼大家都坐下,然后对我们侃侃而谈。

  他说道:「我知道你们对八十分不满意,你们觉得应该是满分。公平地说,
TJ0235现在确实是对你们服服帖帖,给你们满分也不算过份。不过,我要
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觉得这个TJ0235达到了与她的同胞香子、贞子或者
TA0438一样的驯顺状态了吗?」

  教官的话问的弟兄们个个面面相觑。教官见我们都有点含糊,就笑了笑接着
说:「确切地说,还不一样。TJ0235的服服帖帖只能说是慑服,并不是驯
服。」

  「你们的手段我都看到了,够狠够厉害。TJ0235知道了你们的厉害,
不敢反抗,只好服服帖帖,任你们摆布。可是她内心真的服了吗?她真的自认母
狗了吗?她真的不以自己是日本皇族为傲了吗?我们可以做一个小试验,解除对
她的一切束缚和看管,看看会发生什么。」

  他看着我们大家的脸色,大声说:「我敢打十个美元的赌,她马上就会去自
杀!」

  我们都在心里默默地点头,不得不承认史密斯说的对。朝香是被我们的手段
慑服了,但她内心里并没有放弃。可她一个大活人,又出身高贵、姿色出众,还
曾经那么风光,怎么才能让他像香子、贞子、陶岚那样驯服呢?

  史密斯好像看出了我们的疑惑,坐下来慢条斯理地对我们说:「你们中国有
一个词叫作心死如灰,什么叫心死如灰?就是一个人在自己的心里都一文不值。
死和活着对他都没有区别。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女人,只有让她心死如灰,才能
使她真正驯服。你才能不费吹灰之力而从她身上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说到这他摆摆手说:「好了,你们还有别的课目,下午我们上新课。我会教
你们怎么让一个女人心死如灰。」

  那天下午的审讯课大家的兴致都特别的高。一进教室,我们发现朝香也被带
来了。仍然是一丝不挂地赤裸着身子,脖子上还带着项圈,手铐在背后,直挺挺
地跪在讲台的一侧。

  当时我的心里就犯了嘀咕。今天这课史密斯说好了给我们讲怎么收拾娘们,
现在把这母狗弄来旁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教官倒是笑眯眯的,对早上的话题只字不提,开始给我们上课。

  那天的课讲的是孕妇的审讯。他给我们讲了女人在孕期、分娩和哺乳期的生
理、心理特点和弱点以及如何利用这些弱点进行审讯。一边讲课他还一边让朝香
现身说法,亮出她那些女人的物件,给我们用实物进行讲解说明。一直到下课,
我们也没有听到他给我们传授什么彻底驯服女人的高深秘诀。

  下课时间到了,警卫进来把朝香牵了出去。可弟兄们都不走,一个个直瞪瞪
看着教官。

  史密斯看着大伙笑了,他说:「我知道你们等着跟我要答案,可答案我已经
给你们了。」

  顿珠直通通地说:「教官,我们也知道娘们大肚子的时候容易收拾。可再怎
么容易也赶不上我们给那母狗使的那几招厉害啊!」

  教官点点头微笑着说:「我今天讲的确实都是一些对付大肚子女人的雕虫小
技。不过,我早上所说的驯服女人的终极手段并不是这些雕虫小技。其实把一个
女人肚子搞大就够了。」

  他的话绕的我们头有点晕,大家谁也没明白他的意思。

  教官摆摆手说:「好了,咱们试试看就知道了。」说完这番话,他笑眯眯地
看着我们。

  弟兄们一个个交头接耳、七嘴八舌,马上要把朝香拉来做试验。

  顿珠担心地说:「这几天,咱们把这娘们收拾的够呛,那小肚子还能弄的大
么?」

  史密斯笑着点了点头,说:「今天上午我们已经给TJ0235做了全面体
检,身体状况尚好。尤其是生殖系统完全正常,具备妊娠的条件。你们给她生殖
器里面烫的那两道伤也没有什么妨碍。」

  「唯一的问题是,她最近性交次数过多,生殖分泌系统处于生理紊乱状态,
马上受孕有难度。不过不要紧,我们从今天已经开始给她注射荷尔蒙,预计几天
内她就可以进入随时可受孕状态。」

  第二天训练回营后,我们都惦记着教官说的新试验,所以几个人相约跑去看
朝香。

  她当时关在营地的生理实验室,我们过去一看,朝香被关在一个小屋里。屋
里有一个结实的铁台子,台子像张小床,只是台尾像燕尾一样分开了岔,就像陶
岚曾经用过的那种。

  朝香一丝不挂地被捆在台子上,她的双手平伸,被两条宽大的皮带固定住,
两腿岔开被捆死在台尾的分岔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大鼻子正在她两腿之间不知
忙活什么。朝香的脸色比前两天在我们那里时好多了。脸色红润鲜嫩,一个活色
生香的大美人。她看见我们,赶紧闭上了眼睛。

  她闭眼的那一瞬间,我看见里面闪着泪光,充满了无名的恐惧。

  我们转到后面,看那大鼻子在干什么。只见他用一个奇形怪状闪闪发光的东
西插在朝香仍然充血的肉穴里面,把肉洞撑开很大,一束强烈的灯光穿过那怪异
的器械中间的圆孔照进肉洞的深处。那里面沟壑纵横、水光粼粼,两道丑陋的疤
痕清晰可见。

  大鼻子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玻璃棒,小心翼翼地插进潮湿的肉穴,在里面仔
细的刮了半天,刮出一下粘乎乎灰白色的东西,收集在一个小小的玻璃管里,收
了起来。接着他又从旁边摆的满满当当的小车上拿起一根玻璃温度计,麻利地插
进精致的小屁眼。转身在一个本子上记了点什么,放下东西就出去了。

  顿珠悄悄问我:「大鼻子在搞什么名堂?」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明白。不过这帮家伙本事大的很,他们要让一个女人
大肚子,她想不大起来都不行。」

  几天以后,史密斯把我们都召集到课堂上,神气活现地宣布:「TJ023
5已经结束生理调整作业。最近这一周就是最佳受孕期。」

  弟兄们顿时一个个兴奋了起来,等着听他的下文。谁知他下面的话却像给大
家泼了一头冷水。

  原来,要把朝香的肚子搞大,我们这班弟兄不能全体都上,只能上三个人。
这一下,大家面面相觑,兴致减了一大半。其实大家也都明白,这女人肏的人太
多就难怀上胎。窑子里的窑姐就少有大肚子的。看来,「家」的本事虽大,也过
不了这个坎。

  现在的问题是,这把日本皇族淑女肚子搞大的美差落在谁的头上。还是老办
法——抓阄。

  史密斯胸有成竹,撕了十几张小纸条,亲手在每张纸条上面画了个小人,其
中三个是大肚子。他把纸条叠好,撒在桌子上,让我们抓。

  弟兄们一拥而上,把纸条抢了个精光。我过去的时候,桌子上只剩了孤零零
一个纸团。我随意地打开一看,居然是个大肚子。我举着纸条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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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史密斯教官给我们三个中签的弟兄讲了注意事项,还排了班次。我忽然觉得
我们好像成了牦牛群里的种牛。我们每天要肏朝香三次,早中晚各一次,每人一
次。不许多也不许少,连肏一个星期。

  当天中午,我们就开始作业了,我被安排打头一炮。吃完午饭,教官带着我
们一大帮人来到刑讯室。朝香已经给带到了这里,一丝不挂带着手铐忐忑不安地
坐在一张椅子上。弟兄们一进屋就把她给围住了,揪头发拽胳膊拉腿,上上下下
把这娘们浑身看了个遍。

  几天不见,这母狗还真变了样,小脸粉白鲜嫩,大眼睛默默含春,一对大奶
子又白又嫩,挺的比以前还高。再看她光秃秃的胯下,肉穴已经不怎么肿了,只
是酱紫的颜色显露了她曾经饱经风霜。扒开肉唇看看,里面居然湿乎乎的。看来
真是万事俱备了。

  教官指着粗重的椅子告诉我,办事就在这张椅子上。只有轮到晚上的弟兄可
以在被窝里肏她,而且可以留她过夜。

  在教官的指挥下,弟兄们开始摆布朝香,把她的双手拉到椅子背后铐死,然
后把她的两条白嫩的大腿拉开,分别搭在两边的椅子扶手上,用皮带捆紧,让她
把骚屄完全亮了出来。

  朝香显然已经明白了我们要干什么。她身子僵硬着任由我们摆布,两只大眼
睛眼泪汪汪的,小嘴张了几张,终于哭了出来:「不要绑我啊……我乖乖的让你
们肏……我乖……我不要怀孩子……求求你们……行行好吧……呜呜……」

  没有人理会母狗的哭求,大家关心的只有这母狗经过我们先前那么一番折腾
肚子是否还能大起来。还有就是,是不是真是像教官说的,搞大她的肚子就能让
她彻底驯服。朝香已经被赤条条的捆死在椅子上,敞开大腿,露出骚屄,一副乖
乖挨肏的可怜样子。

  我扒开她的阴唇,见里面湿津津的,看来这两天大鼻子的调理还真见效。我
在弟兄们的众目睽睽之下解开裤子,掏出硬梆梆的大家伙,逼到朝香的跟前。

  朝香大张着腿,嘴里不住地嘟囔着:「求求你们……求求你们……」还痛苦
地闭上了眼睛。

  我挺起肉棒,对准已经不由自主充血挺直起来的两片肉唇的中间,熟门熟路
地插了进去。我立刻就感觉到了与以往的不同。这次的肉洞湿滑温热,没等我使
劲就捅到了底。

  虽然母狗一直在「不不不……」地哭叫,可她的肉穴可全不是那么回事,从
我的肉棒插进去的那一刻起,就在不停的抽搐,一阵紧似一阵地夹紧我的肉棒。
我的肉棒在温润的肉洞里就像被一只温柔的小手握住,用力地抚摸。我真佩服那
些大鼻子了,居然能让这个骄傲的女人的身体和自己的心背道而驰。

  我被朝香的身体伺候的舒服无比,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抽插。我的身体撞在她
赤裸的肉体上,撞的啪啪作响,不一会儿就淫水四溅。朝香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
呓语,披头散发,低垂着头,两眼直瞪瞪地盯着自己的肚皮,看着我的肉棒在她
的身体里不停的进进出出。

  没过多会儿,我就插的气喘咻咻了。随着身体的一阵战栗,我松开精关,将
大股的精水射进了她肉穴的深处。

  我轮到晚班是第三天。这几天基地里已经传出风声,我们马上就要开始高强
度的野外作业训练了。又要到山里去吃苦了,在这之前,还有机会搂着漂亮女人
肏个痛快,我当然要珍惜了。

  由于是作业,只好到刑讯室睡了。那里搭了个地铺,把我的被窝搬去。朝香
一丝不挂,手铐在背后,人赤条条地塞在了我的被窝里。我也脱了个一丝不挂,
掀开被窝钻了进去。

  一股温暖的肉香扑面而来,这些日子虽然不缺女人,但这样像这样温香软玉
搂在怀里的机会还真是不多。我像掉进了温柔乡里,浑身别提多舒服了。

  朝香见我进来并不躲闪,反而主动迎了上来,光溜溜的身子紧紧贴住我,软
乎乎的大奶子抵住我的胸脯,有意无意地揉搓起来。见我的手伸到她的胯下,她
就势一头扎在我的怀里,低声抽泣了起来。

  我的手在下面摸到一手水,知道她早已春情勃发,就顺手摸了进去。谁知她
竟在我怀里低声饮泣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不理她的哭泣,抽出手指就
准备挺抢杀入。

  谁知她哭的浑身发抖,惨兮兮地对我说:「大哥你是好人,求求你饶过我。
我让你们肏……你们随便肏……但是……我知道他们这些天一直给我用药。我害
怕……不要让我怀上孩子,我害怕……」

  她让我想起了两年前同样在我被窝里哀求我的陶岚。教官说的对,这娘们的
心还没有死。我心里暗笑,你害怕就好。想着,两手搂起她的腿弯,挺起肉棒,
怪蟒入洞般杀了进去。

  几天以后,我们整个班果然都拉了出去,进行山地精确定点跳伞和快速回收
训练。一训就是一个多月,才人人都过关及格。

  接着是野外生存训练。每人只发少量食品,把我们分散扔在大山里,要求我
们坚持一个星期,还要按时到指定地点集合。完成一轮,稍事休整马上又开始一
轮。

  我们挖老鼠洞、掏鸟窝,抓山鼠,什么苦都吃过了。弟兄们一个个累的精疲
力竭,好不容易又熬过了两个多月,才完成了所有训练课目,回到了营地。闷头
大睡了一整天,好像才恢复了思维能力。

  三个多月没摸着女人,弟兄们一个个都蠢蠢欲动了。这时,史密斯出现了。
看着他笑眯眯的样子,我们知道一定有好消息。

  果然,他把我们都领到了生理实验室,在那里,我们见到了朝香。她依然一
丝不挂,反剪双臂坐在一张椅子上,表情忧郁。和以前不同的是,见到我们,她
好像无动于衷。

  教官把朝香转过来面对我们,拍拍她白白的肚皮对我们说:「大功告成。」

  面对我们疑问的目光,他指指对面的一张小床,示意朝香躺上去。出乎我们
意料的是,朝香丝毫没有迟疑,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仰面躺在了小床上,还自
动地岔开了腿。看来她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教官朝旁边一个穿白大褂的大鼻子说了句什么,那大鼻子拿起一个拖着电线
的小棍子,扒开朝香变的异常肥厚的阴唇,小心翼翼地插进了她的肉穴。这时我
看到朝香把脸歪向一边,两颗豆大的泪珠偷偷淌了出来。

  白大褂打开一台巨大的机器,屋里响起了嗡嗡的声音。他手持那根棍子在朝
香的肉洞里面转来转去,忽然朝教官做了个手势。

  教官乐呵呵地让我们看机器前面一个闪着光的盒子。我们惊讶地看见那盒子
里好像河水波涛汹涌,水浪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葫芦状的阴影。

  益西狐疑地问:「这就是?」

  「胎儿!」教官肯定地点点头。

  大家一下都乐开了花,这高贵的纯种皇族母狗到底让我们把肚子搞大了。这
时再看赤条条躺在床上的朝香,不知是不是由于铐在背后的双手垫在身子下面的
缘故,那白花花的肚皮真的好像凸起来了。

  教官招呼我们出了生理实验室,我发现朝香也跟在我们后面也被两个警卫带
了出来,径直奔刑讯室去了。

  我正纳闷,教官兴高采烈地对大家宣布:「今天晚上,我们要狂欢。」

  大家都懵了:「狂欢?怎么狂欢?好几个弟兄晚上都订了女人,想要去泻火
呢。」

  史密斯也不解释,笑呵呵的带我们到刑讯室,打开大门,大家大吃一惊。里
面摆了几张长条桌,桌上摆满了酒菜。地上跪着赤身裸体的的朝香。她的身后,
是一个比双人床稍小一点的海绵垫子。

  看着大家惊讶的神色,教官挥挥手说:「今天晚上,有酒有肉有女人!」

  弟兄们哄地欢呼起来,只有益西满腹狐疑地指着跪在地上的朝香,小声问教
官:「就她?」

  教官故意提高声音说:「对,就是她!今晚人人有份,谁也不许偷懒!」

  有人小声说:「她可是肚子里有货啊!」

  教官无所谓地摆摆手说:「没关系,不要低估女人的耐用性哦!」

  话没说完,弟兄们早已兴高采烈地开酒分肉,大吃大喝起来。益西和教官给
弟兄们排顺序,我和顿珠照教官的吩咐去拖朝香。

  手一接触到她光溜溜的皮肤,我才发现她浑身发抖,身子软的像滩泥。我们
把她放倒在垫子上,她仍然是面无表情,但散乱的秀发下面,已经是泪流满面。

  当第一个弟兄脱了裤子走到朝香面前的时候,她忽然呜呜地哭了起来,含混
不清地哭叫:「你们杀了我吧……我是一条骚母狗……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啊……
你们就肏死我吧……」

  那兄弟回头看了看教官,教官做了个继续的手势,就举起酒杯和弟兄们畅饮
起来。

  那兄弟在山里摸爬滚打三个多月,早已按奈不住,俯下身子,挺起肉棒,毫
不怜香惜玉地插进了那熟透了的蜜桃一样的肉穴。

  「哎呀……哎哟……」

  朝香撕心裂肺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混合在一起,在挤满人的刑讯室里回
荡。弟兄们一边喝酒吃肉,一边欣赏着这赏心悦目的淫戏。

  那天晚上,憋了好几个月的弟兄们谁也没闲着,不少人还是二进宫甚至三进
宫。那母狗开始还连哭带叫,后来大概哭的没劲了,就像块死肉,仰在那里任弟
兄们的肉棒在她的身体里随意地进进出出。

  弟兄们一个个都喝的醉醺醺的,屋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最后是顿珠的一声
惊叫把大家的酒都吓醒了。

  大家醉眼朦胧地上前一看都傻眼了,朝香两腿之间淌了一大滩血。原来顿珠
趁着酒性第三次把肉棒插进那软软的肉穴时,突然觉得不对劲,拔出肉棒,一股
乌黑的血跟着流了出来。他吓的乱跳乱叫,结果把外面的警卫也叫进来了。

  他们看到屋里的情形,赶紧手忙脚乱地把已经失去知觉的朝香架走了。


               (20)

  弟兄们真正从酒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当我们稀里糊涂地看到地上
的大滩乌黑的血迹,才依稀想起昨晚的狂欢和女人的惨嚎。我们马上跑去找史密
斯。

  见到史密斯,他只是淡淡地说:「没事儿,TJ0235好好的,只是胎儿
流产了。」

  益西喃喃地说:「怎么会这么……」

  教官面无表情地打断他说:「被你们搞掉了啊。我给你们讲过,女人怀孕早
期对性交很敏感的。高频率高强度性交引起流产是正常现象,不必大惊小怪。」

  我们要求看看朝香,他痛快地答应了。他带我们去了营地的医疗中心。在一
间小病房里,我们看见了朝香。

  她躺在一张病床上,身上依然是一丝不挂,让我们意外的是手铐摘了。她面
色苍白、满脸憔悴疲惫,眼神麻木,直瞪瞪地望着天花板。她双手紧握着病床两
侧的栏杆,岔开着双腿。下身的情况我们看不清楚,只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大鼻
子手里拿着镊子,俯身在她下身忙活着。

  教官拍拍益西的肩膀对他说:「别担心,女人怀孕流产没什么稀奇。她不是
好好的吗。」接着他突然严肃地转向我们大家说:「你们赶紧回去,过一会儿营
地会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果然,我们刚回宿舍就被召集到营地礼堂。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不仅我们
全班,在营地受训的其他班的几十个弟兄和所有教官都来了。

  这次会议是营地最高指挥官戴维少将亲自召集的。他开门见山地宣布,由于
南亚局势出现重大变化,所有在训的训练班都将提前结业。我们所有学员将在一
至三个月内全部返回前线。

  这个消息让大家都有点意外,原来以为在这里还要再呆上至少半年,没想到
很快就能回去了。

  回到教室,我们从史密斯嘴里才知道了一些详情。原来自大法王带着噶厦逃
到天竺国以后,魔教军尾随进驻了藏南,与执行前进政策已经推进到达旺的天竺
军在东线达旺和西线阿克赛钦形成东西两线对峙。

  最近以来,被魔教军打败逃到海岛上去的原国民政府常大统领紧锣密鼓地准
备反攻,魔教军左支右拙,大军云集东南沿海。大概天竺军觉得有机可乘,就在
藏南步步紧逼。结果两军剑拔弩张,听说已经发生多次小规模冲突,双方都死了
人。

  根据「家」的情报,冲突有可能升级,甚至扩大成全面战争。大施主觉得这
是他们在南亚插足的好机会,所以决定在这个地区投入更多的力量,关注甚至影
响事态的发展。

  我们的木斯塘营地刚好地处中竺对峙东西两线的中间地带,是一个很好的情
报和行动基地,因此「家」决定让我们提前结业,加强基地的行动力量。

  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能回家乡本身就是件开心的事。况且,中竺要真
的开了战,大施主再上来拉拉偏手,说不定我们就有机会跟着大法王荣归故里。
这样的事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

  其实我们心里明镜似的。达旺从来是大法王的地盘,一直都在噶厦的治下。
那里的百姓和我们一样说藏话、吃糌粑,为大法王纳捐服役。我小的时候还曾经
跟着老爹到那里跑过马帮。不过,现在为了能报仇雪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史密斯告诉我们,训练营里各队都有行动规划。虽然我们提前结业,但主要
课程还要完成。各队将按照行动规划完成速成课程,然后分批返回。我们的任务
除了速成剩余主要课程之外,还增加了高山峡谷人员物资精确定点空投的训练。

  大家一下就沉浸在即将返乡和重回战场的兴奋之中,第二天就出了野外。六
个月的课程压缩在两个月完成,弟兄们都忙的四脚朝天,可谁也没有怨言。

  转眼过去了一个多月,有一次回营地休整的时候,我们碰到了史密斯教官。
他见到我们大为兴奋,拉着我们说要去看一个人。

  他带着我们来到贞子隔壁的房间,我注意到门口挂着TJ0235的牌子,
不禁大感意外。推开门一看,大家都惊呆了。

  屋里梳妆台前坐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滚圆的屁股、高耸的胸脯,身材凹
凸有致。她齿白唇红,风姿绰约,听到门响一回眸,真是万千妩媚、楚楚动人。
可她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被我们肏的死去活来的朝香。

  朝香见是我们,款款离座,就势跪在了床边的地上。弟兄们呼地拥进房去,
把她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一把拉起那张熟悉的脸,见那双曾经充满怨恨和绝望的眼睛里平静如水,
既没有恐惧,也没有仇恨。弟兄们都看呆了,谁也不说话,几只大手只顾在她光
溜溜的身上上下摸索。

  教官这时踱了过来,若无其事地对我们说:「你们手上都轻点,TJ023
5可是孕妇哦。」

  他这轻轻的一句话像个炸雷把大家都震住了,几只在朝香赤条条的身子上摸
索的手同时缩了回去。大家都愣愣地看着教官,以为他在开玩笑。

  史密斯朝我们摆摆头,把我们带到屋外,一字一句地对我们说:「你们没听
错,TJ0235又怀孕了,还是你们的人干的。」

  我们这时才想起,前些日子确实有三个弟兄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一个礼拜。回
来后问他们去干什么了,他们只是神秘地笑笑,什么也不说。「家」的手段真是
让我们心服口服,刚被我们肏掉了孩子的女人,这么快就能又让她怀上。有了这
样的靠山,我们还有什么事情做不成吗?

  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回味朝香的变化,就又来了新任务。教官临时通知我们,
我们小队被选定进行小型飞机临时起降场地训练。我们要学会利用藏地随处可见
的冰湖冰面或者山间小块平地,为「家」的小型飞机选择和准备临时起降场地,
以便运送人员和物资。看来大施主真的要大干一场了。

  这时营地里其他小队的弟兄们已经陆续登程了。我们却被新的课程忙的晕头
转向。什么山形、地质、风向、水流,还有复杂的对空联络,弟兄们学的脑袋都
大了。先是课堂教学,然后是野外实地训练。又忙了两个多月,我们才拿到了结
业证书。这时的营地已经是空空如也,我们是最后一批离营的学员了。

  大家兴高采烈地收拾行装,准备出发。听说这次我们先不回木斯塘,「家」
用飞机把我们直接送回藏地,在错那一带的高山地带建立一个临时营地,负责协
调东线的情报活动。

  出发前一天的晚上,史密斯教官来给我们送行了。让我们喜出望外的是,跟
他一起来的,还有香子、贞子和朝香三个日本女人。虽然没有见到陶岚多少有点
让人失望,隐约听说她早已不在营地了,不过一下有三个女人来让我们销魂,实
在是雪中送炭。

  这几个月我们忙的都很少沾女人,现在,我们又有机会最后享受一下这高山
营地令人终身难忘的温柔乡了。

  和以前每次都不一样,三个女人都是穿着和服来的。不过她们一进屋,没等
吩咐,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身上艳丽夺目的和服脱了个精光。原来三个女人里面
什么都没有穿,外面的衣服一脱,马上就一丝不挂了。

  三个女人脱光了衣服,先规规矩矩地给我们鞠了个躬,然后就贴了上来,殷
勤地伺候起我们喝酒了。我们几个围住一个女人,大家的手和眼睛都没有闲着。

  既然陶岚没来,我最感兴趣的当然还是朝香了。我就近把一丝不挂的朝香搂
在怀里,这才发现,她的肚子果然圆圆的,已经有点显形了。看来教官说的是真
的。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清澈如水,妩媚可爱,早已没有了原先那种高高在
上的倨傲之气。

  我故意把手伸向她的胯下,没想到她自己岔开腿迎了上来。用热乎乎的大腿
夹住我的手,然后身子微微下蹲,让我的手指渐渐深入温暖潮湿的蜜穴。我一时
竟有点不知所措,空着的手下意识地握住了她白嫩丰满的奶子。

  她缓缓地把身子贴紧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看着我,好像在征询
我的意见。我轻轻地点点头,她默默地跪在地上,轻手轻脚地解开了我的裤带,
纤细的小手伸进我的裤裆,捧什么宝贝一样捧出了我的大肉棒。

  手捧滚烫的肉棒,她丝毫没有犹豫,张开樱桃小口,一条粉嫩的香舌伸了出
来。那柔软的舌头先把龟头和包皮仔仔细细舔了一遍,连沟沟壑壑都舔的干干净
净。然后她小嘴一张,把整条大肉棒都吞了进去。

  她的小嘴被我的大肉棒塞的满满的,我一顶她就呛的直翻白眼。可她丝毫没
有懈怠,呼噜呼噜卖力地吸吮起来。我被她吸的情绪高涨,忍不住从她嘴里拔出
肉棒,把她掀翻在地,劈开双腿,火烫的肉棒搭在了她湿漉漉硬挺直立的肉唇中
间。

  一双小手轻轻握住了我的肉棒,温柔地引导着它插入了温暖潮湿的肉洞。洞
里湿滑无比,肉棒嗤地就进去了一多半。

  小手忽然停在了半路,朝香贴着我的耳朵怯生生地柔声说:「这里最近比较
松,换个地方好吗?」

  我简直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嫩白的身子微微抬起,那温柔的小手握着粗硬
的肉棒退出了肉穴,然后引导着它对准了后面的菊门。

  我实在忍不住了,挺身把肉棒捅了进去。我身下那个白白嫩嫩的身体配合地
向后一坐,把我的大肉棒整个吞了进去。

  这里面确实别有洞天,温暖的肌肉紧紧地包裹住节节推进的大肉棒,还不停
地一夹一夹地把它往里送。我的肉棒刚插到底,朝香就开始轻轻的呻吟起来,这
一下把我撩的淫性大起,摆臀挺腰抽插了起来。

  我一边抽插一边看着身子下面这个眼光迷离、娇喘阵阵的赤裸美人。真不敢
相信,这个高贵的日本皇族淑女、曾经的东京社交名媛,当年米帅的枕边佳人,
如今被我骑在胯下予取予求。看着她飘飘欲仙陶醉的样子,几个月前她那副死猪
不怕开水烫的死硬面孔真是恍如昨日。

  我在朝香的配合下越插越起劲,直到插的浑身冒汗,才在她娇羞的喘息中出
了精。

  我在她圆滚滚的肚皮上趴了片刻才拔出肉棒,站起来的时候腿直打晃,扶着
一把椅子才站稳了身子。这时,我看见顿珠酒气冲天地走过去,一把将软在地上
的朝香拽了起来。

  看着她杏眼含春娇喘不绝的样子,顿珠口齿不清地说:「瞧你美的,知道你
是谁吗?」

  谁知朝香立刻垂下睫毛,低眉顺眼地回答:「我是听话的骚母狗。」

  顿珠一乐,挑战似的追了一句:「哦,那个天皇呢?」

  朝香轻轻地说:「他是听话的哈巴狗,所以我是欠肏的骚母狗。」

  顿珠哈哈大笑,醉醺醺、摇摇晃晃地搂着她软软的身子往一边去了。环视四
周,贞子和香子也都在弟兄们的胯下欲死欲生。贞子还是嘴上吃着一条,下面插
着一条。

  我退到一边,正看到史密斯端着酒杯笑眯眯地朝我走来。我朝旁边努努嘴,
那里,朝香正在顿珠胯下含着大肉棒吃的吱吱作响,同时岔开的两腿夹着另一个
弟兄赤裸的大腿摩擦的如醉如痴。

  史密斯悄悄问我:「现在你看能打多少分?」

  我毫不犹豫地挑起大拇指:「一百分。」

  史密斯得意地笑了。

  益西和另外两个弟兄凑上来,一面向史密斯敬酒一面感叹道:「这就是教官
说的心死如灰了。看来搞大女人肚子这一招还真是灵啊。」

  旁边的弟兄嘟囔:「这女人真是邪门了。不就是搞大她肚子,再给她弄掉。
她就服帖了!」

  史密斯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懂女人哦!」

  我趁机上前说:「教官给我们点拨点拨!」

  史密斯听了微微一笑,看看那边在两个男人夹攻下正如醉如痴的朝香,翘起
二郎腿,喝了口酒,点上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一个女人在什么时候最无奈?不是在受刑的时候。无论多么厉害的刑法,
就算使女人屈服,她也只是屈服于外力。她可以把仇恨和秘密深深地藏在心底。
但有一件事对女人非同寻常,这就是不情愿地被搞大肚子。」

  「任何一个女人落在敌方手里,都会想到要面对酷刑、强奸甚至轮奸。她们
对这些会有心理准备。她们被人强奸,承受的是屈辱,往往能够忍受。而当她们
被搞大了肚子的时候,她们就会处于一种完全无助的状态。因为那时不但外力强
加给她们屈辱,而且她们自己的身体背叛了她们的意志。」

  「这时她的意志就会像阳光下的积雪一样融化。尤其是当这种情况一而再、
再而三地发生,而且屡试不爽的时候,她们的意志就会崩溃。」

  「我们长期的研究表明,一个女人被强迫搞大肚子的时候,她内心的沮丧,
绝望比受任何酷刑的时候都要强烈。因为这是她自己的身体天然的反应,不以她
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无论她多么顽固,面对别人想搞就可以把她的肚子搞大的
事实,她都会逐渐对自己失去信心。因为她会觉得整个世界、包括她自己的身体
都背叛了她。她会对自己抵抗的意义、甚至自己存在的价值产生怀疑。」

  「这个事实,可以让任何女人万念俱灰。越是身份高贵的女人,这个办法的
效果越明显。当一个女人自身的价值在她自己心目中被打的粉碎的时候,你要她
什么她还会吝惜呢?」

  我不得不承认,史密斯确实一语中的。无论陶岚还是朝香都是在万念俱灰中
变成行尸走肉的。


               (21)

  一夜狂欢之后,我们就踏上了归途。我们坐了整整一周的飞机,据说是绕了
大半个地球,才到了天竺国一个叫古瓦的小城,这里有「家」的一个秘密机场。

  在路途当中,带队的「家」的指挥官给我们交代了任务,我们这才知道,这
短短的几个月,中竺边境局势已经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在我们出发前的那一周,中竺冲突全面爆发,双方大打出手。可谁也没想到
的是,重兵集结的天竺国仅仅一周就被魔教军打的落花流水,两个旅全军覆没,
两个旅长一个被俘一个阵亡。天竺国无可奈何,一面重新集结兵力,一面向大施
主求援。

  由于这个变化,大施主的态度也完全改变了,从原先的观望变成了一边倒支
持天竺国。它采取了一明一暗两个行动。明的是公开向天竺国运交武器装备,暗
的就是由「家」组织在魔教军的后方进行情报和骚扰行动。

  这样一来,我们的任务也变了。我们将在这里兵分两路,益西带几个弟兄回
木斯塘,而我带十个人直接空投到魔教军的后方去。给我们的任务很明确,深入
魔教军后方,了解他们兵力调动和后勤保障的详细情况。

  在古瓦休整了一天,我们就分手了。「家」的飞机把我们直接空投到了错那
附近的大山里。

  这里是我们当年出逃的时候走过的地方。重回故地,真是让人感慨万千。想
起当年我们带着几个女俘虏狼狈出走的情形,我暗暗咬牙,一定要找机会报这一
箭之仇。

  谁知行动一开始就不顺利。目标地区地形非常险恶,我们跳伞又是在黑夜。
落地之后收拢弟兄,发现少了两个人。找了一夜,只找到一个。不知什么原因伞
没有打开,人直接摔到地面,摔的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了。另一个干脆连影都没
找到,估计是掉到哪个冰缝里面,见阎王了。空投的物资也丢了不少,好在电台
和随身的武器还在。

  天一亮,我们不敢过多耽搁,赶紧找地方隐蔽了起来。

  我们所处的错那地区,正是东线战场魔教军的后方。根据「家」的空中侦察
和地面情报,魔教军在这一带既没有铁路也没有像样的公路。「家」对魔教军在
这种条件下能保障军师级大规模军事行动感到不可思议,对他们后续行动的潜力
也没有底。现在,天竺国的反攻迫在眉睫,因此,「家」要求我们尽速查明魔教
军的后勤保障方式和能力。

  这谈何容易。现在的藏地早已不是几年前大法王在的时候了,人心都变了。
「家」近期曾经连续从木斯塘派了几拨人从地面过来,但都有来无回。所以这次
干脆直接派刚刚受过训的弟兄了。

  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找几匹驮马,否则我们带着电台武器简直寸步难行。

  大山之中人烟稀少,但凭我多年走马帮的经验,我们还是很快就找到了一个
小山村。村子在一个小山洼里,只有四五户人家。奇怪的是我们挨家走了一遍,
见到的全是老幼妇孺,牲口也没有几匹像样的。

  「家」给我们带了不少银元和旧藏元,天竺币现在是没人要了。

  我带着顿珠和另外一个弟兄找到一个看起来像个主事长者的老汉,和他商量
买几匹牲口。谁知他上下打量我们半天,不停地盘问我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
到哪里去……问到最后却告诉我,牲口一匹都不卖,要买让我们去找乡政府。

  我一听气的七窍生烟,可又不敢发作。只好强忍了下来,带着弟兄们到别处
去想办法。谁知两天跑了几个地方,处处碰壁,连一匹牲口也没有弄到。弟兄们
开始烦躁起来,照这样下去,别说任务,我们能不能活着走出这大山都难说。

  不过我却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几天跑了这么多地方,到处都见不到年轻力壮
的男人,甚至连年轻力壮的女人都很少。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但这也是个可乘之
机,既然他们不肯卖给我们牲口,村子里又都是老弱病残,那我们就只好自己动
手了。

  主意拿定,我们立即行动起来。我心里早有了个目标。那是昨天去过的一个
小山村,是我们这两天跑过的最大的一个村子,有七八户人家。昨天白天去的时
候,我就注意到这村子里有一小群牦牛。这算是这几天见到的最像样的牲口了。

  天一擦黑我们就摸到了村边。果然那几头牦牛都在村边的山坡上吃草。天黑
透以后,我派了四个弟兄向村里警戒,要是有人出来就把他结果了。另外几个弟
兄上去给牦牛套上笼头牵上就跑。

  刚跑出没几步,后面有狗叫了起来。我一边催着弟兄们快跑,一面给警戒的
弟兄打手势。接着听见狗的一声惨叫,再也没了声音。

  我们气喘吁吁地翻过一座小山才停下来歇气,后面的弟兄赶了过来,告诉我
们村里没有动静,我们这才放了心。

  当天夜里,我们又用同样的办法从别的村里弄来几匹老马,好歹每个弟兄都
有了牲口,武器、电台都可以伪装好驮在牲口背上了。

  有了脚力,我们就可以出山了。我们装作赶脚的,前后拉开距离,向错那城
赶去。根据总部的情报,错那应该是魔教军在东线的一个重要后勤转运站。我们
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查明那里的情况。

  离错那越近,就越感觉到气氛的不寻常。原本人烟稀少的山路上,不时出现
大队的驮队,赶驮的人都是荷枪实弹。快要看到错那城的时候,道路上出现了关
卡,到处都有持枪的士兵把守。

  为保险起见,我们绕到城北,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安顿了下来。我派顿珠带一
个弟兄设法混进城里去看个究竟,我自己带了两个弟兄往北面去探查。

  往北走了不远,我们就看到一番壮观的景象。虽然天已渐渐黑下来,但从北
面过来的两条汽车长龙在这里汇合,源源不断地往错那方向开去。这里我们当年
路过的时候还只有牲口都很难走的羊肠小道,现在居然跑起了汽车。

  我观察了一下,这里有两条急造军用公路汇合,一条往东北,一条往西北。
我把两个弟兄派出去打听情况,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两条公路一条通往隆子宗,
一条通向措美。看来是魔教军前线补给的主要通道。

  我们赶回营地,顿珠他们也回来了。错那城里果然是魔教军的后勤转运站,
里面兵站、仓库、医院、甚至修理所一应俱全。我们架上电台,把搜集到的情况
报告了总部。

  弟兄们休息了以后,顿珠问我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我告诉他,我准备继续向
北,去探听一下魔教军后面的情况。其实,在我内心里,达旺的战事与我有何相
干?只有拉萨和康巴才是真正让我牵肠挂肚的地方。

  谁知第二天一早,电台收到总部的指示,命令我们掉头向南,尽可能接近魔
教军的战线后方。这次,除了后勤保障,又给我们增加了摸清魔教军前线部队规
模和番号的任务。而且命令我们立即行动,四十八小时之内通报情况。

  我竭力压住心里的无名火,既然卖给了人家,又刚刚受了大半年的训,怎能
不听人家的令?再说,我们如果违令,所有的补给、支援,甚至今后的后路就都
没有指望了。

  一踏上向南的山路,我们立刻被惊呆了。当年我们出逃曾经走过的蜿蜒陡峭
的小路上,都是牦牛、驮马的队伍,一队接着一队,见头不见尾。

  我担心暴露身份,赶紧把我们的牲口集合起来,伪装成与别人一样似的运输
队,指定顿珠带四个弟兄赶驮,我带其他的弟兄分散跟随驮队行动。

  一路上,我留意了前后的驮队,并有意和他们搭讪,发现他们都有严密的组
织,互相照应。这些穷骨头对帮助魔教军出劳役不但毫无怨言,而且兴高采烈。
这让我意识到了危险,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们随时都可能暴露。

  天快黑的时候,驮队过了沙则山口。前面已经能够听到隆隆的炮声,前线近
在咫尺了。我示意顿珠把驮队带上一条岔路,我们找了一个背风的山洼隐蔽了起
来。上面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把手下的弟兄都派了出去打探情况,只留
了报务员和一个警卫。我也带了一个弟兄到前面侦察。

  沿山沟往南走了十几里地,前面隐隐出现了火光。我们潜到近前,眼前的情
景简直让我难以置信。

  不远处山上只能通过一人的陡峭山路上,缓缓移动着一条人的长龙,每人背
上都背着沉重的背驮。我甚至能看到队伍中一些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孩子,背上
驮着与他们的身材不相称的木箱。

  这就是魔教军的后勤保障线!这就是当年我们逃命的小路,当时我们如何丢
盔卸甲我还记忆犹新。现在,他们居然依靠这样一条小路保障数万大军的作战,
而且完全依靠人力。最可怕的是,这些人力就是几年前匍匐在大法王脚下的那些
贱民。

  这一带山高路陡、人烟稀少,能动员这么多人力死心塌地给他们卖力,魔教
军蛊惑人心的力量真是太可怕了。我现在明白山村里为什么见不到精壮劳力也见
不到像样的牲口了。

  一瞬间,我突然感到浑身冷的打颤,斗志全无了。我无精打采地招呼随来的
弟兄撤回隐蔽地。一路上我心灰意冷,默默无语。我突然明白,人心变了,一切
都无可挽回地变了。我们面对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而我们自己渺小的像一粒小
石子。掉在这大海里面,我们连一点涟漪都不能指望。这是何等的悲哀啊。

  我们沮丧地回到隐蔽地,命令已经来了,催我们立即上报收集到的情报。我
心里暗骂了一句,让报务员把一路上看到的情况报上去充数。我心里一片茫然,
无精打采地不知该怎么办好。

  回电马上就回来了,要我们上报前线部队的番号。我烦的只想杀人。番号番
号,我上哪里去找。这周围都是他们的人,我们一出去可能就是有去无回。

  撒出去的弟兄陆续都回来了,没有带回什么有用的情报。有两个弟兄抓了一
个掉队的脚夫,但问了半天什么也没问出来,他们顺手就把他用刀子解决了。

  顿珠见我满面愁容的样子,赶紧向我报告,西南方向五六里的地方有一片谷
地,那里灯火通明,像是有大批人马驻扎。我想了想,没有别的办法,危险也要
上,就是龙潭虎穴,也只有硬着头皮去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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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草草吃了点干粮,我们就出发了。顿珠带路,只留了两个人看电台,其余的
人倾巢出动。我们必须孤注一掷,否则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们翻过一个山头,果然看见下面灯火星星点点,占了半条山沟,隐约能听
到人喊马嘶。下面看来人不少,趁着天黑摸出一两个来应该问题不大。想到这儿
我一下兴奋起来,带着弟兄们摸了下去。

  摸到山沟里,我首先看到了一大片营地,一个挨一个搭满了帐篷,足有几百
个。外围有人站岗,里面燃着篝火。里面的人好像正在开饭,一群群穿军装的人
拿着饭盒在打饭。

  我正琢磨怎么找个空子摸进去,忽然觉得不对。帐篷群里里里外外的人好多
都是大胡子,不少人还包着包头。我掏出望远镜仔细观察,居然是当年缴我们枪
的天竺兵。我心里一激灵,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天竺兵?足有几千人啊!

  很快,我发现了奥秘。外围站岗的卫兵和派饭的都是魔教军,而那些天竺兵
手里都没有枪。奶奶的,这是天竺兵俘虏营啊。想起当年他们对我们那副趾高气
昂气势汹汹的样子,再看看他们现在这副熊样,我一下泄了气。这魔教军俘虏都
抓了这么多,看来我们真的是没什么指望了。

  这时顿珠跑过来,捅捅我低声说:「那边有料。」

  我们随着顿珠顺山坡走了一小段路,在一个小山洼里赫然发现了一个小小的
营地。营地不大,只有三顶大帐篷,帐篷之间的空地上密密麻麻树着好几架高大
的天线。这里灯光很暗,但看的出来戒备森严,四周都是荷枪实弹的卫兵在不停
的游荡。我心里一动,别是让我们撞上魔教军的指挥部了吧!

  我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营地里的动静。几个帐篷之间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
显然是个重要机关。突然我眼睛一亮,发现进进出出的人里居然有不少是女兵。
看来真的有好戏了。

  训练时我们学过,魔教军师级以下单位是没有女兵的。这里有这么多女兵,
显然是个高级指挥机关,至少是军师一级。

  我一下心血来潮,真想冲下去,来个鱼死网破,干掉几个大官,死也值了。
但转念一想,我现在是在替别人卖命,这些魔教军虽然是我的仇人,但他们现在
是在和天竺国打仗,我犯不上为别人拼命。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弄清这批魔
教军的番号,好向上面交差。

  我正在胡思乱想,对面有了动静,一看是他们开饭了。帐篷里的人纷纷跑出
来吃饭。我数了数,帐篷里足有五六十人,外加一个警卫排。

  看着看着我看出了点门道,帐篷里的男男女女多是二十来岁的尉官,最大的
才是个少校。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刚才要是冒冒失失冲下去,这条小命要白
搭上了。看来这只是个通信中心之类的单位。不过,前线指挥部应该就在不远的
地方。

  忽然我灵机一动,既然不是指挥部,这里的警戒级别就比较低。如果我们能
从这里叼出一个来,那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尤其是这里有这么多女兵,史
密斯告诉过我们,女人是最容易突破的情报源,通信兵又是高价值的情报目标。
我们刚学了那么多妇刑,正愁没处去施展。要是再能弄一个回木斯塘,那就更美
了。

  想到这里,我把顿珠叫到了身边,小声吩咐他悄悄接近营地,观察一下哪里
有下手的机会。还是老办法,找她们睡觉和上厕所的地方。

  顿珠带了两个弟兄摸下去了,我们在后面焦急地等待。等到半夜,我们都快
冻僵了,下面有了动静。一个弟兄摸了回来,告诉我有门,顿珠已经摸进去了。

  我心里一喜,招呼上三个弟兄,跟着那个回来报信的弟兄摸了下去。摸到近
前,转过一个小弯我才看清楚,原来在一个大帐篷的后面,还藏着两个小帐篷,
看来是他们休息的地方。

  在不远处下风口的一块大山石后面,隐约可以看到不知拿什么围起来的两个
围子,从不时飘过来的味道判断,大概就是厕所。顿珠已经带着一个弟兄潜到大
石头下面了。看来真的有门。

  小帐篷估计碰不得,那里紧挨大帐篷,里面也肯定不止一个人。倒是厕所是
个空子,看来这臭烘烘的地方是我的福地啊。不过在这里下手也不是容易事,关
键是我们必须在今夜得手,否则就没机会了。

  这里虽然在营区最偏僻的角落,但游动哨也会不时巡视过来。我暗暗观察了
一下,大约每十五分钟游动哨就会从这里经过一次。而这里每次脱离游动哨视线
的时间只有五分钟左右。

  我们耐着性子潜伏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始终没有找到机会。这中间还真有几
个人跑出来上厕所,但不巧正好都有游动哨在附近经过。

  眼看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急的眼睛都要冒火了。每当哨兵的身影消失
在视线外,我都在心里祈祷,快有人过来吧!

  在不知是第多少次祈祷后,哨兵身影消失的同时,我终于看见一顶大帐篷的
门口亮光一闪,一个苗条的身影闪了出来,直奔大石头而来。

  我的心砰砰跳了起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从那苗条秀气的身形和
急匆匆的脚步来看,这无疑是个女兵,而且年岁不大。

  我心里默念着:「快快快……我们的时间只有五分钟。」

  那身影转进了围子里面,接着就传出了「哗」的水声。

  我的心快要蹦出来了,我的运气真的要来了。凭我刚学到手的那些手段,我
可以轻而易举地让这个小妮子开口,我似乎看到了那白白嫩嫩绳捆索绑的女人身
体和「家」给我预备的大堆的银元和黄金。眨眼间石头下面的两个黑影嗖地扑了
出去,我长长出了口气,掏出麻袋和绳子,准备接货了。

  谁知就在这时,围子里面传出一声清脆的女声:「谁!」话音未落,嘭地就
响了一枪。

  我的心呼地沉了下去,坏事了。我心里一个劲的骂:「臭娘们,撒尿还带着
枪!」

  我们真是倒霉啊,这娘们肯定是端着枪蹲在茅坑上的,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就
搂火。

  不待我多想,围子里面噗通一声,顿珠他们两人已经一边一个夹着一个软绵
绵沉甸甸的东西冲出来了。微弱的月光下,那女兵白花花的屁股和半截大腿白的
耀眼。可与此同时,游动哨已经吵吵嚷嚷地冲了过来,帐篷里也冲出来不少人,
手里都端着枪。

  我立刻意识到坏事了。现在一切都晚了,能逃出命去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可
顿珠他们还不想放弃,架着失去了知觉的女兵往我们这边猛冲。

  这时巡逻的哨兵冲了过来。只见火光一闪,震耳的枪声响了起来。我看见不
远处的两个弟兄一个趔趄,其中一个跌倒在地,竟把那露着半截白屁股的女兵压
在了下面。

  我一看心彻底凉了,急忙朝那边大喊:「快跑,人不要了……」

  没倒的那个弟兄踉踉跄跄朝我们奔了过来。他刚扑到我们隐蔽的低洼地里,
那边十几个人就已经奔到跌倒的弟兄跟前了。趁他们围上去查看他们自己人情况
的空隙,我们架起自己的弟兄,朝山坡上撤去。

  子弹朝山坡上泼了过来,打在我们藏身的山石上,碎片四溅。

  我看出子弹是无目的的胡乱射击,看来魔教军暂时没有发现我们的位置。我
这时才看到,逃出来的是顿珠,他膀子上中了一枪。我一边扯下一条衣服替他包
扎,一面吩咐弟兄们赶紧撤退。

  谁知我们朝山上刚走出没几步,山顶上就有人大声吆喝起来,紧接着枪就响
了。我心里一惊,前后都是敌人,这下恐怕凶多吉少了。

  弟兄们都慌了,有人叫着要转身冲下去,拼个鱼死网破。我镇定了一下,仔
细听了一下山上的枪声,发现那边枪声并不密集,而且听枪声不是老叉枪就是英
制李氏,好像还有鸟铳。我的心一下放下了一半。

  训练营里的枪械和射击课里我们学过,魔教军几年前就已经全部换装。现在
用的都是五六半和五六冲。我们这次任务配的就是这两种枪的原型,老毛子的C
KC和AK47,为的就是减少暴露的危险。现在山上这些乌合之众肯定不是魔
教军的正规军,又是那些变了心的穷骨头。

  我恨的牙根痒痒,对弟兄们说:「别害怕,往山上冲,翻过这个山头就安全
了。」

  弟兄们半信半疑,但山下的枪声越来越紧,没有别的退路。我们抄起枪,大
摇大摆地向山上爬去,一边爬还一边乱叫:「有敌情,有敌情……」

  山上的人显然被我们迷惑住了,紧张地朝我们喊叫着什么。我们慢慢接近了
他们,发现他们有十几个人,果然是一伙破衣烂衫的山民。

  我朝弟兄们使个眼色,大家同时开枪。前面的人纷纷倒地,可还是有人开了
枪。一个弟兄给打了个满脸花,当场倒地不起。我们也顾不得了,拼命奔跑,翻
过山头,朝山下逃命去了。


               (23)

  逃出那片追命大山,已经是第二天天光大亮了。当夜我们从山头上冲下来,
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最初隐蔽的那个小山洼的时候,报务员早已听见枪声,把电
台收好装驮了。

  我们急急忙忙赶上牲口向西面逃,因为后面山头上已经响起了枪声。山路太
窄太陡,后面的枪声又越来越紧,我们只好把跑不动的牲口一匹匹扔掉,最后只
剩了一头牦牛驮着电台。

  我们离开了山路,专捡偏僻的山沟钻,好不容易才甩掉了后面的追击。可天
一亮,我们才发现,噩梦并没有结束。一夜之间,几乎所有的山口路口都有人盘
查。

  我们看这些盘查的人也是老弱妇孺居多,手里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武器,开始
没有太当回事。在洛扎附近的一个山口,几个老家伙上来盘问我们。我们二话不
说,端枪就打,当时就打倒了两个。谁知这一下捅了马蜂窝,周围四处都响起了
牛角号,枪声此起彼伏。

  我们赶紧拼命逃跑,谁知四面八方的路都被人把住了。我们只好丢下唯一的
牲口,蹿下小路,往大山沟里猛钻。

  待甩掉追兵,清点人数,我们才发现又少了一个弟兄。不知道是中了穷骨头
的枪子还是失足掉下了悬崖。但最要命的是,我们的电台丢了。这一下我们再也
得不到总部的任何支援,只有听天由命,靠自己的运气往大山外面摸了。

  路我们是再不敢走了,为了躲开沿途的盘查,我们只好像山羊一样翻大山、
过大沟。一连几天,我们走的鞋都散了架,身上的衣服也都滚的不成样子。最要
命的是,随身带的食物很快就吃完了,天寒地冻,山上根本找不到可以充饥的东
西。

  这样走了两天,我们真成了一群丧家之犬。终于弟兄们都不肯走了,我们躲
在一个山洼里,在地上躺的横七竖八。

  顿珠瓮声瓮气地说:「不能再这么走了,得找个有人的地方,弄点粮食和牲
口。」

  弟兄们七嘴八舌地附和,我想了想,要想活着出去,也只能如此了。

  顿珠见我没有反对,马上说:「刚才在山头上,我看见西面山沟里有几栋房
子,我们就去那里吧。」

  我想起前两天的经历,对大家说:「这次可得小心,暴露了行踪,弄到粮食
牲口也带不走。」

  顿珠咬牙切齿地说:「这帮该死的穷骨头,一个活口也不留!」

  我们悄悄到了那片有人烟的地方,发现那是一个只有三四户人的小山村。这
对我们真是太理想了。

  我们耐心等到天完全黑下来,六个人一起出动,蹑手蹑脚地摸了进去。我们
在村外分了工,两个人一组,各奔一户。估计这村里也不会有什么青壮年,但为
了保险起见,我们说好,要是见了青壮年直接开枪,格杀无论。老幼妇孺可以先
留一下,要争取多轧些油出来。

  我们刚接近村子,各户的狗就叫起来。我带了一个弟兄直奔村里地势最高,
房子最多的一户。离着老远就看见从院子里冲出两个巨大的黑影,低吼着朝我们
扑了过来。这是两条藏獒。

  我们早有准备,手持长刀在等着它们。在藏獒扑到我们跟前的一瞬间,我们
退身挥手,两条狗呜地一声就都瘫倒在地了。

  我们不敢耽搁,一起冲进院里。正房已经点起了灯,窸窸窣窣的声音说明里
面的人正在穿衣服。我们猛扑进去,见是一个老汉和一个老婆子。我们冲上去,
三下五除二把两个人都放倒在床上捆了起来,又堵上了嘴。

  我赶紧到其他屋子里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其他人。我叫那个弟兄赶紧去别
的人家去看看是否须要帮忙。

  我在屋里巡视了一遍,发现这应该是个人口很多的家庭。可现在为什么只有
这两个老家伙。我心生狐疑,走到正房,拽掉老汉嘴里的破布,厉声问他:「你
们家其他人呢?」

  老汉斜了我一眼,哼了一声,对我不理不睬。

  我气的掏出匕首,顶住他的脖子逼问:「说,人都到哪儿去了。」

  老汉呸了一声,仍是一言不发。我突然瞥见墙边的柜子上方贴着一张花花绿
绿的纸。走到跟前仔细看,纸的上方有个红五星。

  这是汉人魔教军的标志啊!纸上的汉文我认识不多,不过我还是认出了「解
放军……支前……光荣」等字。果然是投了魔教军的穷骨头。

  我转过身抓住老家伙的衣领,噼里啪啦抽了他一顿耳光,抽的他满嘴流血。

  这时顿珠带着几个弟兄跑过来,告诉我其他几家都搞定了。果然不出所料,
村子里全都是老弱妇孺,一个青壮年都没有。

  我略微放了心,叫顿珠带人去把村子里的牲口和粮食都集中起来。顿珠不一
会儿跑了回来,告诉我一共搜到三匹老马,还有几袋青稞和少量糌粑。

  我让他们把搜到的东西和牲口集中到这院来。我们把武器和粮食都装了驮,
这是我们的命根子。

  顿珠这时凑上来问我:「村里这些穷骨头怎么办?」

  我问他一共有多少人。他想了想说:「各家加在一起有十几个。」

  我一咬牙对他说:「按咱们说好的,一个活口不留,都干掉。用刀或绳子,
别动枪。弄干净点儿,尸体都埋了。」

  顿珠点点头走了。我转过身来到正房,见两个老家伙正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我从腰里抽出一条绳子,拽过老汉就缠在了他的脖子上。

  老婆子一看急了眼,一轱辘就朝我撞了过来。我一面用力压住老汉,一面飞
起一脚,把老婆子踹到床下。两手抓住绳子用力绞,老头子呜呜地叫着,腿蹬了
几下,就不动了。

  我飞身跳到床下,见老婆子正挣扎着要起来。我一脚踹到她心口上,她立刻
失去了知觉。我拽过绳子,缠到她脖子上,把她勒的口吐白沫,咽了气。

  我正四处找地方,看把他们的尸体藏在哪里,顿珠带了两个人吵吵嚷嚷地回
来了。

  我正要呵斥他小点声,却看见他们推推搡搡架进来一个五花大绑的女人。女
人身材不高,却很丰满,尤其是胸脯高高的,像条小母牛。后面一个兄弟手里抱
着一个小包裹。

  他看了看床上和地上的两具尸体,又看了看手里的小包,犹犹豫豫地问我:
「这个也结果了吗?」

  我一看,原来他抱着的是个吃奶的婴儿。看来是母子俩,这女人刚生了孩子
不久,难怪这么大的胸脯。

  我眼睛一瞪说:「斩草除根,一个也不留!」

  女人听了疯了似的挣扎了起来,嘴被堵着还呜呜地闷叫,脸憋的像猪肝。

  顿珠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弟兄们好些天没摸着女人了,反正这么黑的
天这么大的山咱们一时也走不了……」

  他的话让我犹豫了。这时候外面又涌进来几个弟兄,中间还夹着一个捆的结
结实实的半大孩子。他们来到屋里,把那个娃子扔在地上。我拉起这个披头散发
的娃子一看,原来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娃。红通通的脸蛋,一双充满惊恐的大眼
睛。弟兄们都看着我不作声。

  我知道他们想什么,想想顿珠说的也有道理,就对顿珠说:「好,听你的。
人都集中在这里搞,不要弄的惊天动地,搞完了收拾干净我们马上撤走。」

  顿珠高兴地拍拍我吐了吐舌头,招呼一个弟兄到外面去放哨,其他人全都挤
进了这间不大的屋子。

  屋子里乱哄哄的,顿珠一把将那个吃奶的孩子夺到手里,一下剥开包裹,两
只粗壮的手指掐住了孩子细细的脖子。那个当妈的急了,连蹬带踹,死命挣扎,
冲向顿珠。

  顿珠把孩子举的高高的厉声对那女人喝道:「你老实点,我保你娃子没事。
你要不听话我马上掐死他!」

  女人马上像被人施了定身法,僵在那里不动了。

  顿珠把哭闹着的孩子慢慢放到炕上,对女人努努嘴:「上去!」

  女人刚一愣神,两个弟兄抓住她的胳膊一推,她就倒在了炕上。女人挣扎着
朝孩子滚去,被顿珠和两个弟兄死死按住了。

  顿珠一边扯开她的衣服,一边威胁她:「老实别动,让弟兄们出出火,你和
娃子都没事。」

  女人两眼紧盯着那哭闹的娃子,对顿珠的动作好像毫无知觉。几个弟兄见状
一起扑了上去,三下两下就把女人身上的衣服扯了个精光。

  一个弟兄解开裤子,掏出家伙就扑了上去。待女人发现自己是精赤条条面对
一条暴胀的大肉屌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在女人呜呜的闷叫声中,那条粗大的肉
棒捅进了刚刚分娩不久的肉洞。

  在噗哧噗哧的抽插声中,我们把地上那个小妮子拉了起来。当她看到炕上的
一幕,立刻吓的没了魂,浑身软塌塌的,呜呜地一个劲痛哭。弟兄们解开绑绳,
三下五除二把她扒了个精光。有人拉过一条长凳,把小妮子的双手绑在背后,推
倒在长凳上,又用一条粗牛毛绳拦腰捆在凳子上。

  顿珠脱了裤子,把小妮子的两条细细的长腿劈开架在肩膀上。随着哎呀一声
惨叫,一条大肉棒怪蛇入洞般地钻进了小小的没毛肉缝。

  趁着弟兄们在屋里忙活,我到各户转了一圈。果然各家各户都已经没有了活
人。除了那两个女人,村里所有的活人都已经被弟兄们结果了。多数是用刀子,
也有用绳子勒死的。死尸有的填在茅坑里,有的扔在地窖里。我皱了皱眉头,死
尸这么扔,很快就会被人发现。不过想想也没别的办法,不留活口已经不错了,
我只好转身回去了。

  屋子里弟兄们正干的热火朝天,我到正房叫上一个已经办完事的弟兄。先让
他帮我把房主老汉老婆的尸体拖出去扔到茅坑里面,然后让他拿上武器去换那个
放哨的弟兄回来出火。

  我回到院子里,检查了一下装好的驮子。这时顿珠从屋里出来,把我拉进了
屋。屋里一片腥臊,两个弟兄正趴在女人身上哼唷哼唷地插的起劲。

  顿珠朝我眨眨眼悄悄地说:「老弟也消遣消遣?」

  这时,趴在炕上那个弟兄起了身,溜下了炕。

  顿珠把我拉过去,指着仰在炕上喘粗气的女人道:「怎么样,来一炮吧!」

  我仔细看了一下,只见那女人胯下早湿的一塌糊涂,肉穴敞着血盆大口,像
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洞口挂着浓白的粘液,像是冬天上了冻的泉眼,不过乳白
的浓液中夹杂着大股殷红的颜色。不知为什么,她的上半身也湿漉漉的,好像被
人泼了一盆水。

  她歪着头,眼睛仍然呆呆地望着扔在床边哭哑了嗓子的婴儿。我这时才恍然
大悟,她的上身流淌的是她自己奶子里流出来的奶水。

  顿珠在后面催促我,我心想,这娘们刚生过孩子,她那屄大概撑的赛过水桶
了吧。我笑着摇摇头转身走了。后面刚换回来的弟兄见状扑了上去。

  这时跨在板凳上的弟兄也站了起来,顿珠探询地看了我一眼。这小妮子倒是
个嫩娃,奶子小小的,两条大腿跨在长凳的两边,没长什么毛的肉缝也咧着小嘴
不停地往外淌着浓白的粘液。我朝他点点头解开裤子跨了上去。

  我掏出肉棒噗地戳了进去,小妮子居然没什么反应。我看了看她的眼睛,大
大地睁着,直直地瞪着天花板。看来这娃子从来没经过男人,让弟兄们一通猛肏
给肏傻了。不过,她那小穴倒是真紧,让弟兄们肏了这么半天还是紧巴巴,就是
水少了点。

  我心里有事,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挺腰蹬腿抽插了起来。插了不一会,小妮
子的喘息粗重起来,嗓子里也哼哼出了声。看她有了点活气,我的兴致也高涨了
起来,又插了几十下出了精。待我拔出肉棒,借着月光,看到上面丝丝缕缕带着
血痕。

  我刚一起身,就有一个弟兄迫不及待地解开裤子扑上来干了起来。我走到院
里,看看南面的大山,已经现出一丝亮色。我看看大家都干的差不多了,大部分
都上了不止一次。于是我叫上顿珠,招呼大家收工。

  弟兄们恋恋不舍地从两个赤条条的女人身上爬起来,慢慢腾腾地整装完毕。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把这两个女人处理掉。

  我和顿珠带了两个弟兄进屋。一个兄弟把炕上那女人拽了起来,她下身的血
流了半炕,胸口上两个奶子也瘪了下来,像两个空口袋晃晃荡荡挂在胸前。她已
经软的连哭的劲都没有了,只有两只眼睛还定定地盯着床上的婴儿。

  我把手里的绳子扔给那个弟兄,他往女人脖子上一缠,两手用力一绞,女人
瞪着眼睛口吐白沫咽了气。床下,顿珠也把那小妮子勒的翻了白眼,一边蹬腿一
边屎尿齐出。

  等她伸了腿,我们把两个赤条条的女尸拖了出去,连那个婴儿一起填进了粪
坑。一切收拾停当,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我一声令下,弟兄们赶着牲口带着粮
食悄悄上了路。


               (24)

  原以为有了粮食和牲口,我们就有了一线生机。谁知这次小小的行动给我们
带来的却是灭顶之灾。

  我们那天出了小山村就一路向西,朝康马方向潜行。从那里再向西就是金佛
国的国界了。谁知仅仅一天之后,我们还没有出洛扎的地界,就发现前面所有的
道路山口都被重兵封锁了。

  所有的山头、山脊上都有人把守,甚至小山洼里都有人在搜索。这些人已经
不是老弱病残,而是身强力壮的藏民,还不时能看到小队穿黄军装的魔教军。我
有个不祥的预感,这些人都是冲我们来的。

  我们赶紧掉头向南,那里百十里外就是金象国的国界。虽然面临的还是被缴
械的命运,但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先保住命再说。可这时已经晚了。我们发现,
四周都是搜山的武装人员,我们陷入了穷骨头和魔教军的汪洋大海。

  当时天已近黄昏,我们发现不同的方向都有人朝我们藏身的山洼搜索过来,
我们已经无路可走。弟兄们都慌了,一个个惊慌失措地看着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强作镇定地告诉他们:「现在跑就是死,一起跑就一起死。大家马上分散
开,减小目标,各找地方先隐蔽起来。待天黑透之后,再找机会混出去。」

  我的话没说完,弟兄们哗地一下就散了。我听到远处的吆喝声越来越近,赶
紧朝山上跑去。山上也有人在往下搜索,而且正朝我的方向走来。我四下一看,
附近光秃秃一片,心想这下凶多吉少了,胡乱找了块大石头俯下身去。

  忽然上面有人大叫起来,他们发现了我们丢弃的牲口。十几个持枪的人呼啦
啦朝那边跑去。我趁机向山顶爬去,在靠近山顶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勉强能容身的
大石缝,赶紧挤了进去。

  就在我挤进石缝的那一刻,就听见下面有人在喊:「索朗,这是你们家的老
白马……」接着就传来了撕心裂肺嘶吼。

  我的心往下一沉,冤家路窄,真的是小山村里的事发了,这些人都是冲我们
来的。

  没容我多想,山顶上猛然响起枪声。我心里一惊,忙往外看,见是两个我们
的弟兄慌慌张张爬上了山脊。落日的余晖下,山脊棱线上两个背枪人的身形格外
刺眼。我一面庆幸自己没有冒冒失失地爬上山头,一面在心里暗暗咒骂:「这两
个笨蛋,我告诉他们分散隐蔽。这么乱跑,还两个人一起,这纯粹是找死啊。」

  两个弟兄慌忙端枪还击,可没等他们端起枪来,子弹已经从四面八方像蝗虫
一样朝他们飞来。一个弟兄当时就被打成了筛子,血葫芦似的扑在了地上。另外
一个弟兄大腿中了枪,倒在一块大石头旁乱叫不停。山下的人疯了似的怒吼着冲
了上来。

  那个弟兄见状知道不妙,忙把枪高高举过头顶,拼命大喊:「我投降……饶
命……饶命……」

  下面冲上来的几个汉子根本不听他喊什么,扑上来枪托直接砸在他的脸上,
立刻砸了个满脸花。

  那个弟兄仰面倒在地上,一面打滚,一面声嘶力竭地惨叫:「饶命……饶命
啊!」

  那几个汉子一面疯狂地吼着一面挥舞枪托猛砸那弟兄的脸,还有人抬脚朝他
胯下狠狠地猛踹。那弟兄杀猪一样惨叫,不一会就奄奄一息仰着不动了。他的脸
都给砸扁了。

  几个汉子还不罢休,用刀割开他的裤子,裤裆里也是一片血肉模糊。裤裆里
的家伙都给踹的没了形。一个汉子手里拿着刀,一把拽住软塌塌血糊糊的臭肉,
一刀给割了下来扔到了一边。他们带来的几条凶猛的大狗一窝蜂地扑上去,争抢
那块血淋淋的臭肉。

  就这样他们还不解气,把另外一个被打倒还没最后烟气的弟兄的裤子也扒了
下来,把他的家伙也生生割了下来扔进了狗群里。

  我躲在石缝里看的毛骨悚然,明白这群人肯定就是小山村里被我们弄死的老
幼妇孺的亲属。这次要是落在他们手里恐怕要死的很难看。我吓的浑身发抖,真
怕那几条大狗闻到我的气味。

  我不停地在心里暗暗地求佛爷保佑,祈求天快快黑下来,又暗暗希望那两个
已经惨死的弟兄能当了我们的替死鬼,让这群疯了似的汉子就此罢手。

  就在这时,山下有人高喊了起来,接着就响起了枪声。这边的人一下都涌了
下去。我心知不好,又有弟兄被他们发现了。

  果然,下面的人围住了一个石洞口,一边朝里面打枪,一边喊着什么。我想
趁机逃出这死地,可刚一露头就发现山头上好像还有人。只好缩回来,躲在石缝
里瑟瑟发抖。

  下面的枪声一阵紧似一阵,外面的人往洞里冲了几次都被洞里射出的子弹挡
了回来。从枪声判断,洞里至少有两个弟兄。

  洞外的人看硬冲不行,就开始四处搜罗干树枝、干草,有人还从驮子上搬来
了随身带的干牛粪,都堆在了洞口。他们这是要用火攻啊。

  果然,不一会儿,下面就冒起了浓烟,随着风势灌进了洞里。洞里的弟兄给
熏的直咳嗽,我知道他们坚持不了多一会儿了。

  轰的一声响,洞口的火堆被一枚手榴弹炸坍了一半。随着爆炸洞里冲出一个
满脸乌黑的人。他手里端着枪,身上好几处都着了火。大概他的眼睛给熏坏了,
一出洞口就朝前直愣愣地冲去,对面围上来的一大群人他好像根本就没看见。

  他跨出洞口没两步,对面的人就扑到了跟前,两把雪亮的长刀同时捅进了他
的肚子。「嗷」的一声惨叫,鲜血四溅,他胡乱地抡起枪,一串子弹飞上天空,
对面一个红脸大汉被撂倒在地,而那个弟兄也被后背插上来的一把匕首捅倒在地
上,只有苟延残喘的份了。

  这时另外几个汉子猫着身子向洞里摸去。「啪」地一声枪响,一个汉子捂着
肚子倒在地上。果然不出我所料,里面还有我们的弟兄。

  那几个汉子后退了几步,朝后面大声吆喝起来。那几条凶猛的大狗一阵风似
的冲进了洞子。随着一阵鬼哭狼嚎搬的惨叫,不大会儿功夫,几条猛犬撕扯着把
一个人拖了出来。那弟兄还在拼命的嚎叫,他浑身是血,身上的衣服已经让狗撕
的丝丝缕缕不成样子了。

  一个汉子上来喝住了狗,他在那个弟兄身上搜了搜,搜出一个护身符。我认
出那原先是带在那个吃奶的孩子脖子上的,知道大事不好了。果然,那几个汉子
看到了那个护身符,立刻像疯了一样,对躺在地上的两个弟兄拳打脚踢。他们所
有人都死命地用脚踹那两个兄弟的裆,一边踹还一边恶毒地咒骂着。

  打了一会儿,他们大概累了,停下了手。他们中间一个头目样的汉子招呼了
一声,两个架一个,把两个弟兄架到一棵老枯树旁。他们解下两个弟兄的腰带,
把他们吊在了树上。人一吊起来,又没了腰带,裤子就滑到了地上。

  两个汉子上来,三下两下就把两个弟兄的裤衩都扒了下来。几个人上来,拉
开了两个兄弟的大腿,两砣子黑乎乎的臭肉在胯下耷拉着。几个汉子手持马鞭朝
着那两砣肉劈劈啪啪抽了起来,一边抽还一边骂,抽的两个已经快成了血葫芦的
弟兄杀猪般的惨叫。可叫了几声他们就不叫了。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恐惧万分地
盯着下面。

  在他们身下,几条大狗正张着大嘴,吐出血红的舌头,朝着他们狂吠不止。
那个后被搜出来的弟兄神志还清醒一点,一个劲地求饶,求那几个大汉一刀把他
杀了。可他们哪里肯。只听一声令下,几条大狗同时扑向了两个弟兄的胯下,几
只狗同时咬住了曾经插入过不知多少女人肉洞的肉屌。

  两个弟兄声嘶力竭地叫着,几条如狼似虎的大狗争抢撕扯着那两砣臭肉。在
鬼哭狼嚎般的惨叫中,那两砣肉几乎是被生生撕扯下来的,马上就被扯的粉碎。

  那几条大狗还不罢休。一条大狗直立起来,两只前爪搭在先冲出来的那个弟
兄肩上,一口咬住他的鼻子,呼地一下把他半边脸扯了下来。那弟兄扬起只剩半
边的血肉模糊的脸,嗷地一声惨叫,头耷拉了下去。

  另一个弟兄被两条大狗缠住。一条在前面一口咬住他的肚皮,头狠狠一摆,
豁开了他的肚子,肠子肚子呼地流了一地。另一条大狗的利齿从下面咬住了他的
屁股,猛地撕下一大块肉,连屁眼都给豁开了。那弟兄立刻屎尿齐出,鬼哭狼嚎
起来。

  我看的心惊肉跳,知道再不逃,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了。这时天已彻底黑了,
我悄悄溜出石缝,在暗夜的掩护下,匍匐着身子蹑手蹑脚地翻过山坡,向南逃命
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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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我逃回木斯塘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了,一路九死一生,一言难尽。在金象国
我遇到了同样死里逃生的顿珠。他也目睹了四个弟兄惨死的过程,我们俩实在走
投无路,只好又结伴回到了木斯塘。

  回来后我们听说,我们付出几乎全军覆没的惨重代价配合的天竺军的反攻又
是一败涂地,又一个旅全军覆没,两个旅被打残,连中将旅长都让魔教军抓了俘
虏。

  最让我吃惊的消息是,恩珠司令黯然隐退了,基地司令由他的侄子旺堆嘉措
接任。旺堆是第一批在大施主的基地受训的藏人,那时四水六岗还没有起事。他
也算是老资格了,但没有恩珠司令那样的威望。

  没有了主心骨,基地的人心开始涣散了,出现了好几个不同的山头。旺堆当
了司令,他们理塘人理所当然地成了木斯塘最大的山头。大施主提供的武器、给
养都是优先保障他们。

  跟我一起受训的益西回到木斯塘后只是带人象征性地到边境那转了一圈,看
形势不对就撤了回来,所以没有受什么损失。他是河西人,趁着恩珠司令隐退,
把河西的弟兄都拢在了自己的身边,也自成了一个山头。

  刚刚逃离血光之灾,又看到卫教军四分五裂,我真是心如刀绞。但在木斯塘
这贫瘠苦寒之地,要想活下去,也只有自己抱团。否则拿不到大施主的施舍,只
有饿死。

  这时,一帮马尔康、金川、德格的弟兄找到我,要我出头把大家聚在一起。
我立刻想起了拉旺。他是丹巴人,起事最早,主事公平,康北的弟兄们都服他。

  这时我才猛然想起,回到木斯塘以后,一直没有见到拉旺。急急赶回我们原
先的营地,等着我的却是一个晴天霹雳,拉旺没了。

  原来三个月前,拉旺奉当时还在的恩珠司令之命带三十多个弟兄深入藏地,
前往拉孜一带活动,谁知一去不返。带去的三十多个弟兄一个也没有回来。

  听营地里面的老弟兄说,边境一带的牧民中流传着一个消息,两个多月前,
汉人出动了大批部队,在拉孜以南一带反复清剿了足足一个月。据说是围住了不
少我们的弟兄。大部分给打死了,还有一些给他们捉去了。想想不久前我们在大
山里的惨痛经历,看来拉旺是凶多吉少。

  我们原先三队营地里的弟兄也已所剩无几,当年参加过江边营地祭旗起事的
更是只剩了两三个。看看这些从德格、康北、山南、拉萨一路走过来的弟兄期待
的目光,我也只好咬咬牙点头答应,出头把河东的弟兄们都聚拢起来。

  消息传开,不少在其他大帮里无处安身的弟兄都找了过来。不到一个月,我
们这里居然聚集了二百多人。顿珠是德格人,也跑来找我。由于他是少数在大施
主那里受过训的人,我就让他作了我的副手。

  中竺之战后,边境上逐渐平静了下来,对面魔教军的力量明显加强了。边境
上经常有队伍巡逻,他们还在不少山口修了哨所。

  经过这几年的折腾,弟兄们也早没了心气儿,只是为了能得到活命所需的给
养,时不时偷偷越过边境抓一把,以便给大施主交差。眼看回家无望,滞留在这
千万里之遥的地方苟延残喘,让我心灰意冷,什么事都懒得管,都交给了顿珠。

  就这么昏昏噩噩地混了一年多,情况越来越糟。我们这个营地在木斯塘是势
力最小的一拨,从来都是给养最后轮到我们,而越境袭扰的卖命勾当却总是轮到
我们头上。

  即使这样,日子也混不下去了,分给我们的给养连填饱肚子都不够。「家」
的空投越来越少,原先的那个小直升机场干脆废弃了。听说益西和旺堆那里的弟
兄也开始饿肚子了。

  冬天降临了,弟兄们食不果腹,一个个怨声载道。

  年前的一天,终于来了一架「家」的飞机,投下百十个降落伞就飞走了。弟
兄们一看都红了眼,一窝蜂地冲出去抢空投的物资。我们的弟兄抢到了十几包,
正要抬回去,旺堆的人来了,命令我们把捡到的物资交回去,由他们统一分配。

  顿珠一听就火了。大家都很清楚,这些东西交给他们,就会和以前一样有去
无回了。顿珠手一摆,命令弟兄们把物资抬回去。旺堆的人一看急了眼,端起抢
堵住了弟兄们的去路。不知是谁先开的枪,双方真刀真枪地火并了起来。打了一
个多时辰,我们一死八伤,对方也让我们打躺下一大片。

  东西抬回来一看,有几包是冬装,大部分是粮食。靠这点东西,我们好歹熬
过了寒冷的冬天。但从此以后,我们和旺堆的理塘帮结了仇。

  第二年开春以后,情况更恶化了。「家」的飞机半年都没露面了。靠上次抢
的粮食勉强过冬后,再也没有接济,弟兄们只好四出打野食。边境对面不敢去,
去了也捞不到什么便宜,就在木斯塘周围动脑筋。结果,没多长时间,周围方圆
百里都见不到人烟和牲畜了。

  我四处打听,有人说旺堆和「家」的联络官斯通先生闹崩了,有的说是斯通
被金佛国给驱逐了。

  其实我心里最清楚,「家」给我们提供武器、给养和训练,是要我们到边境
对面去进行袭扰和收集情报。现在弟兄们一提到越境就噤若寒蝉,我们的越境活
动越来越少,就是过去了也很少再有收获。况且,中竺战后,边境一带变的太平
无事了。我们对大施主和「家」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他们当然不愿意再养着我
们这上千个废物了。

  但是,我们还要活下去,还要给自己找一条活路。我想到了远在达兰的大法
王和噶厦。我们是他们的子民,是为他们背井离乡,亡命天涯的。现在我们要活
不下去了,他们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我选了两个在噶厦有点关系的弟兄,让顿珠带着他们去达兰向噶厦求救。

  两个月以后他们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和当年我大哥去拉萨找噶厦告状一样,
碰了一鼻子灰。而且他们还探听到消息,旺堆已经先和噶厦接上头了。不过噶厦
和大法王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自己还要靠大施主接济,听说连大法王
的吃喝花销都是「家」按月拨发月钱,他们根本无力接济我们。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益西为首的河西帮正在
悄悄地向木斯塘周边地方发展。他们不是象以前那样,抢吃抢喝,抓一把就走,
而是和当地的山民和平相处。他们的人已经开始被当地山民接纳,有的人甚至娶
了当地女人为妻,在当地安了家。

  我们已经走投无路,这也许是条活路。可当我刚刚露出这个意思,弟兄们马
上就炸了窝。顿珠首先就表示反对。

  他们吵吵说:「我们要打回康巴去,绝不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客死他乡。」

  我何尝不想打回去。可当年有大法王撑腰、有大施主送枪送炮,还被赶到了
这里。现在几乎是赤手空拳,说打回去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一闹我彻底心灰意冷了,干脆什么都不再过问,把营地里所有的事都交给
了顿珠,自己落个清净。谁知屋漏偏逢连阴雨,不知不觉中,一场灭顶之灾已经
在悄悄向我袭来。

  后来回想起来,这场毁灭性的灾难其实早就降临在我们头上了,只是它来的
那么无声无息,我们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早在我们去受训前,营地里就陆续有一些弟兄身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情况。
不少人身上长癞,有红色的,也有黄色的。

  开始大家谁也没在意,以为是水土不服。谁知这些癞疮越来越厉害,不少人
开始脱皮,有的人还掉毛。我们受训回来后,已经有的弟兄掉的胡子眉毛都没有
了,整个脸变成了一个光溜溜的光葫芦。这时候大家还没有意识到危险。

  后来大家就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患上这种怪病的弟兄越来越多,那癞长在
身上开始不痛不痒,后来就开始发硬,一碰就疼的要命。我们把「家」空投下来
的抗生素给他们吃,一点都不管用。

  情况越来越严重。有的弟兄的癞开始溃烂,有的四肢萎缩,手拿不住东西,
有的甚至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还有的弟兄脸上的红斑慢慢变黄、肿胀、变形。
一张人脸慢慢变得象鬼一样,十分的吓人。

  大家这才开始害怕了。我们请来了当地的郎中看病,谁知郎中一见立刻吓的
面色苍白,说这叫鬼面疯,是断子绝孙的恶疾。大家一听真的害了怕,原先就有
人听说过这病,知道它的厉害。

  于是大家里马上在木斯塘最远的一个小山洼里修了一些简易的小木屋,把所
有中招的弟兄都送到那里去。定期给他们送点粮食,让他们自生自灭。

  顿珠带人从达兰回来不久的一天,几个弟兄坐在我那里聊天。天已经冷了,
屋里烧了火盆。这是多数弟兄享受不到的待遇。给火盆中填炭的时候我的手无意
中碰到了一块烧红的火炭。我的手条件反射地缩了回来,可我立刻有一种异样的
感觉,刚才我的手指并没有感觉到烫!我的心呼地沉了下去。

  我悄悄地把手伸进旁边的凉水桶里,手指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立刻象掉
进了万丈深渊。因为我听说,很多得鬼面疯的弟兄都是从手脚不知凉热开始的。

  我当时装作若无其事,等弟兄们一离开,我立刻就瘫在床上动不了了。我想
起。最近一段我确实感觉浑身酸懒不适,头发大把脱落。难道我也中了鬼面疯的
了吗?

  求生的意愿让我存一丝侥幸,也许是着凉。这么多刀山火海我都闯过来了,
佛爷保佑,我不会栽在这小小的鬼面疯上。我找出所有能找到的药成把成把的吃
下去。

  可事情的发展完全摧毁了我的希望。一天早上醒来,我忽然发现铺上落了一
片毛发,找出镜子一照,我差点吐了出来,我的眉毛和睫毛脱落的所剩无几了。
我开始感到周身四处瘙痒,脱下衣服一看,长了大片的癞疮,脸上也出现了红一
块黄一块的瘢痕。我绝望了,我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

  弟兄们发现了我容貌的变化,一个个都开始躲着我。很快我就开始感到手脚
无力,连筷子都拿不住了。

  一天早上起来,我觉得脸上像火烧一样,拿过镜子一照,我自己都吓呆了,
镜子里是一个光溜溜的大肉头,没有头发、没有胡子,连眉毛睫毛都没有,脸上
有红有白,肿的像个吹胀的牛尿泡,鼻子、耳朵、嘴唇都肥厚肿胀的变了形,把
眼睛挤成了一条细缝。

  真是见鬼了!我恐惧地啪地把镜子在地上摔的粉碎,我彻底绝望了。我伸手
到铺下去摸枪,我不能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我要自我了断。我摸到了枪,
可我的手一点劲都没有,根本拿不起枪来。

  门在这时候嘭地被撞开了,闯进来一大帮弟兄,为首的是顿珠。多日不见的
弟兄们都站的远远的。

  顿珠向前跨了一步对我说:「大哥,你病的不轻,我们送你去治病。」

  我知道他要送我去哪里。我拼着全身的力气对他说:「顿珠兄弟,我哪儿也
不去。我求求你,给我个痛快的,让我死吧!」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眼前闪过了卓玛、姓田的女县长、沈医生、陶岚和一个
个在我面前提出过同样要求的女人。我现在知道什么叫「求生不成,求死不得」
了。

  果然,顿珠皮笑肉不笑地说:「大哥,你说什么呢?你不能死,你这病还有
治,我们送你去治……」

  躲在后面的弟兄一个个低着头凑了上来,拽着我的铺盖把我扔上担架,一路
颠簸地送到了那个远离人烟、与世隔绝的死亡之地。


               (26)

  被送到死亡营地的时候,我绝没有想到我还要如此生不如死地苟延残喘这么
多年,而且好像永远看不到尽头。

  我被扔在营地里的一间小木屋里。屋里原先就已经有了五个弟兄,样子一个
比一个吓人。就像住了一屋子活鬼,屋子里整天都是鬼哭狼嚎的。我躺在潮湿的
地上,咬牙忍着浑身火烧一样的剧痛,等待着死神到来的那一刻。

  这里当初就是我带着弟兄们选的地方、盖的房子。没想到竟成了我自己的葬
身之地。

  忽然我感到有什么不对劲,这房子里的弟兄我差不多都认识,有的还是头一
拨送来的。他们居然还都活着。我心里一紧,难道连阎王也不要我们?紧接着我
又看到了更加意外的一幕。

  天傍黑的时候,一个蹒跚的身影打开了房门,放下一个瓷盆,又转身匆匆走
了。瓷盆里竟是热腾腾煮熟的青稞。屋里的弟兄们一个个东倒西歪地凑了上去,
贪婪地争抢着瓷盆里地吃食。这救命的青稞现在就是在木斯塘的营地里也难见一
面,而且这种地方怎么还会有人敢留下照顾我们这些鬼一样的瘟神?

  从同屋弟兄的只言片语中,我终于明白了就里。原来当地的山民不知怎么知
道了这个地方有我们这样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瘟神,他们居然把这里当成了敬鬼
的场所。不时有山民带着吃的来到这里,求我们这群鬼不要骚扰他们。一传十,
十传百,渐渐方圆几百里的山民都跑到这里来敬鬼了。

  更离奇的是,一个不知家在何处的老山民,竟主动留在这里,把山民留在这
里的吃食弄熟,每天按时分到各屋。这个老山民自称叫巴郎,据说是个老绝户。
他们全家都是得一种怪病死的。他会用草药配一种苦涩的药水,靠这药水他活了
下来。

  他用这药水给弟兄们治病,虽然没有人被他治好,但被扔到这里的弟兄们居
然多数都活了下来。不过我对这个老绝户没什么兴趣,我想死,我想尽快了结。

  屋里有认识我的弟兄,开口和我打招呼。我闭着眼,一言不发,我已经是鬼
了,马上要去见阎王,我不打算理任何人。

  天黑了,门开了条缝,老巴郎塞进来一个瓷盆。离着老远我就闻到盆里散发
出来的热乎乎的麦香。以前大酒大肉,从来没想到清水煮青稞也会这么香。但我
闭着眼,忍着全身各处不断传来的火烧一样的疼痛,抵御着阵阵袭来的饥饿。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一个白天也过去了。可我身上的痛不但一点没有减弱,
反而越来越揪心揪肺了。其实更难熬的还是一浪高过一浪的饥饿感。我现在才知
道饿是这么难挨。特别是当地上放着热气腾腾的煮青稞的时候,就像有无数只小
手从胃里伸出来,真是百爪挠心啊。

  终于,在熬到第三天的时候,我实在熬不住了。在一个同屋弟兄的劝慰下,
我吃下了第一口煮青稞,然后就一发而不可止了。

  我没有死成,也就逃不过遭活罪了。虽然我疯一样喝了大量老巴郎的药水,
但我身上的疼痛一点没有减轻,只是身上的紫痂烂的慢了一些。但可怕的是,我
的手脚几乎完全丧失了感觉,而且渐渐萎缩。到了第二年下雪的时候,就抽成了
人说的「鬼爪」。不要说拿东西,就连盆里的青稞都捧不起来了。

  从那时起,我就只能像牲口一样,用嘴在盆里拱着吃食了。但我没有想到的
是,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

  来年开春的一个早上,我睁开眼就觉得不对劲。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明白,是
裤裆里湿漉漉泥泞一片,臭气熏天。原来我睡着的时候不知不觉拉在裤子里了。

  人死的那一刹那管不住自己,屎尿齐流,这样的事情我见过不只一次了。可
我还活着,想死都死不了啊。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屁眼,发现一点感觉都没有。一股无边的恐惧袭上我的心
头,难道在我脸上、身上发生的惨剧也会传到下面吗?

  这恐惧不幸变成了现实。那年的夏天,我的下身从隐隐作痛到疼的钻心,不
断有恶臭的东西从里面流出来。

  但最可怕的事情,是我发现宝贝家伙的两个蛋蛋开始隐隐作痛,接着就肿胀
起来,不久就肿的像两个牛蛋。跟着肉棒也肿了起来。肉棒一肿就整天挺着,张
开的马眼里不停地向外流黄水,疼的我坐卧不安。

  很快,我的屁眼烂了一个大洞。肉棒上的马眼也像张小嘴一样一点点张开,
最后烂成了一朵花,整天流脓,就像得了杨梅大疮。

  这时候我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每天躺在铺上,疼的鬼哭狼嚎。同屋的弟
兄们受不了,都逃开了。只有老巴郎不嫌弃我,仍每天给我送吃的,还给我送来
他的药水,不但给我喝,还给我冲洗下身。

  终于,到下雪的时候,我的蛋蛋和肉棒消了肿,但龟头已经差不多烂没了。

  就在我在鬼屋里苟延残喘的时候,有一天老巴郎忽然带了个人来看我。我一
看,居然是同乡雍沛。雍沛当年攻打松卡乡政府的时候就参加了,这些年一直跟
着我。是唯一还在的老兄弟了。

  他看见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虽然满脸恐惧,但仗着有老巴郎给他壮胆,
隔着门缝还敢战战兢兢地和我打招呼。雍沛从门缝里送进来一串东西。我借着微
弱的光线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这是我那串宝贝菩提子
佛珠。

  雍沛说是从我留在营地的包袱里发现的,知道这是我心爱的宝贝,所以就给
我送来了。老巴郎把佛珠给我挂在了脖子上。

  我用唯一还有点知觉的嘴唇一粒一粒触碰着那些柔韧的菩提子,感受着那上
面纵横交错的纹路,真是感慨万千。我曾经发下宏愿要攒够一百零八颗菩提子,
可现在只有四十粒,看来这辈子是没有指望了,谁知下辈子我会变个什么来到这
世上呢。

  看到我流了眼泪,雍沛赶紧和我说起了营地里的事。从他那里我才知道,自
从我被送到这里来以后,「家」的飞机就再也没有来过,电台联系也中断了。听
说旺堆那边和达兰还有电台联系,但顿珠这里的电台早已锈成了铁疙瘩。益西的
几百人似乎已经死心塌地留在这边过日子了。他们已经开始开荒种地,与周边的
山民和睦相处了。

  现在给养的来源断了,整个木斯塘都是一片饥寒交迫,尤其到了冬天,大雪
封山,什么吃的都找不到。几个营地每年到这个时候都有弟兄被冻死饿死。木斯
塘周围已经很难搞到粮食和牲畜了。

  旺堆和顿珠时不时派一些弟兄到边境那边去捞一把。不过弄回来的牲口还没
有撂在那边的弟兄多,加上弟兄们越来越惜命了,听到枪声就往回跑,所以经常
是空手而归。这样一来,倒是益西那里还好过一点。所以不断有弟兄跑到益西那
边去。

  听了他的话我也只能叹息一通,看来我们都只有把骨头烂在这异乡他国了。

  我的鬼面疯越来越重了。虽然喝了老巴郎的药水,病势的发展有所减缓,但
并没有见好。我的手脚已经彻底抽成了「鬼爪」。脸上、背上、两胯到处都是癞
疮,发硬、流水,最后就一块块的烂掉了。屁眼已经彻底烂没了,整天屎汤和脓
水乱淌,臭不可闻。

  对我来说,最难过的日子就是夏天。每到开春,草一冒绿芽,我下面的家伙
就开始肿胀发红,整个一个夏天都像门小钢炮一样直愣愣的硬挺着,流黄水。每
到这时候,我就疼的满地打滚、鬼哭狼嚎。秋天到了,肉棒前端照例会烂开花。
等到天冷肿消下去的时候,肉棒就会又烂掉一截。

  年复一年,曾让我无比骄傲、不知插进过多少女人身体的大肉屌差不多烂没
了。可它仍然无时不刻地折磨我。我有时疼的实在受不了,就会一边哇哇痛哭。
一边朝天嚎叫:「天啊,我造了什么孽,要这么惩罚我?求求你让我死吧!」

  我就是这样,生不如死地一天天地挨下去。

  又是一年盛夏,正是我最难熬的时刻。烂的只剩了两个蛋蛋的家伙又肿的像
吹足了气的尿泡。正当我疼的骂天骂地,气都喘不匀的时候,忽然有人在门口小
声的叫我。

  我斜眼望去,见是雍沛。我没有心思理他,对他大声吼道:「你要还认我这
个兄弟,就给我一枪!」

  谁知他面露恐惧,连连摇头,战战兢兢地对我说:「大哥,要出大事了!」

  我根本没理他,继续像条受伤的狼一样乱嚎。现在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胯下
这东西更大的事了。谁知他下面的话却真让我吃了一惊。

  雍沛说:「大哥,木斯塘要完了!」

  我下意识地停止了嚎叫,眼巴巴地看着雍沛那双惶恐的眼睛,听他说下去。

  雍沛告诉我,金佛国国王发了布告,命令木斯塘营地里的所有弟兄都缴械投
降。营地四周都贴满了告示,金佛国还派飞机把告示撒的营地里到处都是。现在
弟兄们一个个像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我嗓子里哼哼着,心里暗想:「缴械投降?我们这批人要是给送回去,哪个
都够千刀万剐三回五回的了!」

  可我们在这里十几年了,这金佛国王怎么突然想起整治我们来了?我强挺着
告诉雍沛,回去打听一下,肯定是哪个混蛋得罪大施主了。否则金佛国王就是打
狗还要看看主人呢。

  果然,没几天雍沛就跑来向我报告,此事果然与大施主有关。不过不是我们
得罪了大施主,而是大施主不知怎的和对面的汉人握手言和了。听说大施主的大
统领都亲自跑到北京去向汉人低头认罪了。现在除了大法王还有一份定期的施舍
外,其他逃亡藏人都被抛弃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下彻底完了。我们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雍沛还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益西已经带着他的人向金佛国王投降了。金佛
国王答应让他们就地安家。但旺堆和顿珠都坚决不肯缴械投降,要与金佛国决一
死战。现在木斯塘周围已经被金佛国的军队围的水泄不通,每天都有金佛国的飞
机在营地上空飞来飞去,双方已经发生过几次小规模的交火了。

  雍沛在我面前放声痛哭。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心里暗想,我们就是人
家养的一条狗,现在用不着了,当然就随便别人动刀子了。

  雍沛丢了魂一样走了之后,我们这里也常能隐隐约约听到远处的枪炮声了。
雍沛后来来的越来越勤了,他不时带来新的消息。

  金佛国的军队已经从四面八方向木斯塘进攻了,双方天天都在交火。对方没
占什么便宜,不过我们也死了不少人。后来听说,金佛国王许给益西一大笔钱和
一块土地,还许诺事成之后给他和他的弟兄金佛国籍。于是益西的手下也参与了
对木斯塘营地的进攻。

  这一下,营地里的弟兄开始招架不住了。战斗中死伤惨重,弟兄们的斗志越
来越低了。

  仗从冬天断断续续打到春天。就在我的胯下又开始肿痛流脓的时候,一天黄
昏,雍沛又跑来了,还带来了另外两个弟兄。一见到我,他们就抱头痛哭。我吼
了几次才止住了他们。可他们带给我的消息简直把我惊呆了。

  那天上午,双方照例哔哔叭叭打个不停。忽然对面开来一辆架着大喇叭的汽
车。车子停下来,大喇叭里突然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弟兄们一下都愣住了。
仔细听了半天,大家才醒过梦来,大喇叭里传出来的居然是大法王的声音。

  大法王劝喻木斯塘的弟兄们放下武器,向金佛国王投降。对面的枪声停了下
来,大喇叭里的声音反反复复地播着。弟兄们一遍一遍地听,最后确认那确确实
实是大法王的声音。紧接着天上响起了嗡嗡的飞机声,传单雪片似的从天而降。
弟兄们捡起来一看,上面不但明明白白地印着大法王的劝喻,而且还有大法王的
头像和他的亲笔签名。

  营地里弟兄们的士气一下就崩溃了。多数弟兄当即把枪扔在地上,向金佛国
的军队举手投降。顿珠见大势已去,拔出长刀,当场自裁了。

  那天晚上,门外的弟兄们野狼一样哭嚎了半夜。后来陆续又有弟兄躲到我们
这里。从他们嘴里,我们知道了事情的全貌。

  那天广播完大法王的劝喻后,大部分的弟兄都缴械投降了,只有旺堆带了少
部分亲信抵死不降。他们又坚持了几天,并与达兰的噶厦接通了联系。噶厦批准
他们撤到天竺国去。

  旺堆最后带了不到四十个弟兄、六七十头牲口、四部电台和大量武器弹药向
西突围。金佛国出动了一个旅对他们进行最后的围剿。旺堆为了逃命曾经越境进
入藏地,但很快又遇到汉人的边防军,只好又窜了回来。

  他们边走边打,走了半个多月。就在天竺国界遥遥在望、已经能看到接应的
天竺军的时候,他们被金佛国的军队包围在一个山沟里。金佛国除了上千名士兵
之外,还出动了四架直升机。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激战,旺堆全军覆没。他本人也
在最后的枪战中中弹身亡。

  我们最后的家园木斯塘就此灰飞烟灭,曾经相依为命的弟兄也星云四散。倒
是我们这个小小的「鬼营」留了下来。金佛国似乎把我们忘记了。倒是方圆几百
里的山民仍然络绎不绝地到我们这里来拜鬼。

  我已经烂的浑身几乎找不到好肉。尤其是夏天,胯下照例要烂的臭气熏天,
疼的我死去活来。现在肉棒早就烂没了,两个蛋蛋中间烂出了大窟窿,天天流着
脓水。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早日到阎王那里去报到,好脱离这无边的苦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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