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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弄玉】 作者:yang36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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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节 落凤有术

  九月中旬的早晨,太阳不到七点就升起了,金色的旭日光芒洒满大地,也洒
向每一个奔向自己目标的人。赤峰道上,两个女孩正步行穿过熙熙攘攘的马路。

  其中一人身着大红的毛线衫和白色短裙,手里拎着白色的女式手提小皮包。

  另一个则是白衬衣蓝格长裙,脸上身上没戴任何饰品,右手小臂平端,臂弯
处挂着一个青灰色的绸子提包。二人相互挽着胳膊,匆匆的往复康路的方向走去
了,这两人自然是赵欣蕊和陈静。

  我让赵欣蕊故意晚上十点才将存着钱的磁卡交给陈静,这样陈静必须转天一
早就来取钱。而且分付赵欣蕊将借出的金额从两千提升到三千,趁着陈静意外惊
喜和感动的时候再提出和她一起去看望其生病住院的妈妈,陈静无论如何没有理
由拒绝。

  当然如果是我遇到这种情况恐怕首先会猜测对方是不是要查看一下我借钱的
借口是否真实,不免心生怨气。可是以陈静的个性是一定不会的,心里反而会很
感激。要赵欣蕊陪伴着陈静是我的意图,这样她将会在我的行动中起到很多策应
的作用。

  在距离二中心医院差不多一公里的地方有一家建设银行,陈静会赶在八点之
前到这里取钱。当时还没有实行银联制度,我通过赵欣蕊交到陈静手里的是建行
的龙卡,故此她必然会在自师范南苑到二中心医院之间唯一这家建行来取钱,而
我则在这里恭候她就行了。

  七点半钟,自助银行的玻璃门前,赵欣蕊对着陈静说:「你去取钱吧,我饿
了,得去买点吃的……」

  说着指了指早晨路边随处可见兜售面包,牛奶和各样早点的摊子,然后又轻
轻拽了拽陈静的衣袖问:「你吃点儿什么?」

  陈静一直为凑不齐五万的医疗费而发愁,现在事到临头还差两万多呢,都不
知道怎么说服院方先给妈妈做了手术,哪还有心思吃早饭:「不用了,你买自己
的就行了。」

  赵欣蕊却似乎根本没看出她烦躁的心情,还劝道:「那怎么行,早餐不吃对
身体最不好了……」

  看陈静依旧婉拒的轻轻摇头,一手拍拍她的包说:「好了好了,我看着办了
了,你等我啊!」

  说完也不顾对方反对,小跑着去了。

  因为买早点的人很多,所以照理说取钱会比较快些,所以赵欣蕊才让陈静等
她。

  陈静看着赵欣蕊活泼的背影,似乎为她能如此无忧无虑而羡慕,出了一会神
才举步走向自助银行。

  建行的铁皮门已经卷了起来,透过电镀栅栏能看到里面银行的职员正在各就
各位,看来不久之后就要开门营业了。

  陈静在自助银行门框上的一个按钮上按了一下,玻璃门打开了。

  这家银行的自动提款机只有一台,而此时它前面正站着一个男人,陈静只好
退到黄线后面等待。

  这个男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穿着和侧面现出的长相都极为普通,完全没有
引起陈静的注意。

  此时这人正埋首于提款机的显示器前,用上半身完全挡住了荧屏和输入密码
的键盘,自顾自的操作着。

  沙沙机器传来一阵数钞票的声音,紧跟着啪啦,哧的一声,一小打百元纸钞
从吐币口吐出。

  那人捏过这打钱,一张一张的借着机器的荧光照着水印,似乎很怕万一里面
有张假币他又没看出来,而蒙受损失。

  这令本就满怀心事的陈静等的都有点心焦了。

  那人手里一直拎着一串钥匙,为了查看钱币方便,他不得不将钥匙往裤兜里
塞。谁料想精力全都集中在钱上,钥匙居然没有顺进兜里,而顺着裤缝掉下去。

  这人也注意到了,立刻下意识的一抬脚,这下倒好,钥匙不但没有收回,反
而被踢出去了。

  「啪……哗啦……」直跌到自助银行的门口那。

  男人赶紧一手拿着钱一手抓起一直搁在身边的棕色挎包,快步向掉落的钥匙
追去。

  俯身捡起之后,顺势按动了玻璃门的开关,然后就往外走。

  陈静看他走出便向提款机走去,但脑海里却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当她注意
到机器的显示屏时,这才发觉,原来这人的储蓄卡还没退出来。

  「喂先生……」

  陈静扭头叫了一声。而那人此时已经走出,似乎根本没有听见。

  这时这狭小的屋里,只有陈静一人,当下她转过身去迈出一步:「先……」

  就在这个瞬间她突然身体完全僵住了,似乎被传说中的武林高手点中了定身
穴一般,连面部表情都骤然间停了下来。

  几秒钟后最先恢复活动能力的是那剪水般的双瞳,她的眼珠从望向出去那人
的方向,慢慢的慢慢的朝斜后方移动,直至整个瞳仁靠在眼眶边上。

  接着似乎因为眼睛转动而无法看见目标般,才缓缓扭动着脖子,她的注意力
最终停在蓝色的荧屏上。

  那上面正处于操作的界面,转账,取款,余额查询,退卡的字样分别陈列在
荧屏两边四个按键旁。

  陈静慢慢转回身子,左手撑在提款机和墙壁接合处的金属边框上,轻轻抬起
右手伸出食指,一点点向机器碰去。

  她的嘴张得大大的,但好像还是无法获得足够的氧气般越喘越厉害,手指也
在发抖,甚至被它带动的整个臂膀都轻轻颤动起来了。

  突然间她猛地攥紧了右手的拳头,粗重的呼吸戛然而止,紧跟着快速的伸出
那根刚被攥回去食指,重重点在了显示余额的按钮上。

  刷拉!显示器上瞬时闪现出一排数字,前面是一个2接下来是一个5,在下
面……一个……两个……三个。天哪,三个0。两万五,两万五!

  陈静的脑海中像滚烫的沸油里突然滴进一滴清水一般,炸开无数的油花。

  这些钱要是……要是我的该有多好,一切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这样一个貌似贪婪的念头,此时便顺理成章的出现在陈静这心地朴实中规中
矩的女孩脑中。

  她轻轻将手放在银屏边上,迟疑了一下终于一指头按在转账,取款和退卡三
个按键中取款的按钮上。

  「请输入您要提取的金额!」屏幕上这样显示。

  陈静哆嗦着在键盘上一下一顿的输入了25000的数字,然后好像经过了
大量体力运动似地喘着气,双眼却期盼的一眨不眨盯着屏幕。

  「交易不成功,请输入正确的金额。」怎么会?陈静惊讶地看着显示器。

  良久她才明白,提款机每次最多只能提取两千块钱,紧张令她连这个都市人
无人不知的常识都忽略了。

  2000这个数字被输入之后,机器请稍后的字样打了出来,紧跟着沙拉作
响,接着一打崭新的百元大钞从吐币口冒了出来。

  惊喜加上紧张,喘息和惊笑颤抖着从陈静的嘴里发出。她顾不得查点数额,
立刻抓起来一股脑塞进包里,紧跟着对着显示器又按动了取款的按钮……

  一叠,两叠,三叠……

  陈静不知道吐币口冒出过多少次钞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次次将它们装
进包里的。

  她慌乱间偷眼看了看门口,还好,没有那遗落磁卡的人的影子。

  快……快……再快点,陈静近乎错乱的加速点着操作按钮,脑袋不停地甩向
门外观察动静。

  突然再一次输入两千的提款金额之后,机器居然没响起点钱的声音,换而的
是显示出:「操作不正确,每日提款最高额度不得高于20000。」的字样。

  此时的陈静已经被突如其来的贪欲冲昏了头脑,她频繁的降低着取款金额,
1900,1800,1700,1600……直到输入一千时机器终于正常运
转了。

  陈静将最后吐出的一千元也胡乱塞进了包里,顾不得那不属于自己的磁卡,
转身就要出去。等走了几步才意识到,原本要来提取的那三千块还没取呢。

  现在手头的现金还是不够,她不得不又回转了过来,将机器里那张卡片恋恋
不舍的退了出来揣进包里,再塞进赵欣蕊给她的那张。

  就在提款机又开始运行的时候,她赫然注意到机器旁边的电镀平面上竟放着
一部手机,估计是刚才那人慌乱间和磁卡同时遗落的。

  出于贪图便宜或者销毁证据的下意识想法,她忙将这手机也一股脑扔进了包
中。

  现在的取钱过程她已不再那么忙乱了,因为这毕竟是来路正大光明的钱。

  三千块分两次都取了出来,陈静正打开包往里面装,同时准备整理一下刚才
那些钞票。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感觉肩头被人用力拍了一下啊,紧跟着耳朵边上
面:「嘿!」的一声大声响起。

  「啊!」

  陈静吓得猛一回头,身子直靠在机器旁的墙壁上,原本挂在臂弯处的提包从
小臂上滑了下来,要不是手快差点就落到地上。

  她这一下出奇剧烈的反应倒把身后的人吓了一跳,当下身子向后一扯,望着
无比惊恐的陈静奇道:「你……你怎么了?」

  银铃般的声音悦耳动听,正是捧着两个面包和两袋牛奶的赵欣蕊。

  陈静这才站直身子,闭眼喘了一口粗气咽了一口唾沫:「你吓死我了……呼
呼!」

  赵欣蕊奇怪地问:「干吗这么胆小,银行里还会有人抢钱啊?」

  银行里是不大会有人抢钱,可是绝对不代表没人会偷钱,现在的陈静就是刚
刚背着沉重的心里压力完成了一次半巧合半主动的偷窃。

  虽然严格的说她的行为不算偷窃,可是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赵欣蕊把一个面包和一袋牛奶递了过去:「嗯给!钱取了吗?」

  陈静下意识的接过:「取……取了!」

  然后又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她其实怕赵欣蕊看到她偷取别人卡上的钱,这才是她关心的。

  「你还说呢,取个钱这么慢!」

  赵欣蕊板起小脸抱怨,看陈静没有搭茬旋即拽过她的胳膊挽在自己臂弯,笑
着道:「行啦,不追究你了,走吧!」

  二人向外走去。

  陈静随便搪塞道:「哦,刚才有人,我排队来着。」

  跟着赵欣蕊轻轻向外拖的趋势和她走出了银行。

  两人出了门后向二附属走去。刚开始是赵欣蕊拖着她走,可没走多远陈静的
步伐就加快了,到后来赵欣蕊变成被她拉着前行了。陈静走得快非只原于逃离案
发现场的急切,还有因为获得了将近两万块钱的外财的欣喜,这使她的脚步不由
得变的轻松了许多。

  而她没有发现,银行门口不远处的电话亭中有一个人。

  他假装在打电话,一双闪着亮光的眸子却一直死死地盯着她,毫无遗漏的将
她在自助银行中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这个人就是我!

  说到这里我必须交代一句,当时天津的储蓄卡最常用的有交行,建行,工商
和农业四种,而在自师范学校到二中心医院这条线上只有一家银行且自动提款机
也只有一台的就只有建行了。

  更重要的一点是建行的提款机,在取过一次钱之后不会弹出输入密码的对话
框就能接着取,所以我才选择了建行龙卡。

  陈静二人来到医院,先去他妈妈的病房探问,凭她妈的症状原本应该住在加
护病房里,可是因为资金的问题,医院只能安排她住普通病房。

  看着屋里其它比自己母亲病情轻得多的患者和为了使自己放心而安安静静的
躺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没表现出一丝不适的妈妈,陈静眼睛里闪出了泪花。这个
场景她以前每天都会看到,每天都为之心碎,但却从来没有流过泪,而今天她终
于有能力使这一切得到应有的改变的时候,不知怎的,泪水就是止不住。

  「好了!妈没事的!」

  床上一个憔悴而慈祥的笑脸打断了陈静的情绪。她妈妈抬起无力的手臂冲她
招了招,等她依照自己的意愿坐在身边的床沿上,又轻轻握住陈静的小手,用平
和的语气笑着说:「静静,你不用担心,过两天妈就能出院了……」

  看着女儿轻轻抹去脸上的泪珠,又岔开话题望着赵欣蕊问:「还不给我介绍
一下你的朋友啊?」

  「伯母好,我叫赵欣蕊,是陈静的同学兼同屋。」

  没等陈静介绍,赵欣蕊礼貌的轻轻一躬,笑着回答。

  「好好,多乖的孩子……」

  陈妈妈拍了拍身边的床,示意赵欣蕊坐在那,然后轻轻摸着她的秀发,笑容
可掬的赞叹道:「哟,多俊的闺女啊,比我们家静静还俊。」

  赵欣蕊明知道这慈眉善目的人说的是谦恭的话,可是心中还是一喜,不禁腼
腆的笑了笑。当下三人聚在一块,东拉西扯的聊了起来。

  陈静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已经八点二十了,对她妈妈说:「妈,你先躺
会,我去打点儿水。」

  说着拎起旁边桌上的暖壶转到赵欣蕊身边凑过去小声地说:「陪我妈说会儿
话,我去交费。别跟她提钱的事情!」

  看着赵欣蕊会意点头,于是往外走去。

  「哎静静,那壶里水是满的。」

  她妈很奇怪,为什么女儿去打水还要挎着包?

  陈静当然知道壶水满着,可是她的目的并不在那上:「哦,凉了,我去换壶
热的。」

  说完再不理会二人,大步走出了病房。

  等她走后,赵欣蕊借着观看窗外风景的机会,边有一搭没一搭和陈妈妈闲聊
着,边用手机发给我一条了短信,上面只有三个字:「出去了。」

  我早料到赵欣蕊会被陈静拿来拖住自己的母亲,然后跑到楼下缴费。因为这
些钱和赵欣蕊知道的数额不对,陈静肯定要避开她再来缴费。但作为因母亲生病
没钱医治而心急如焚四处借钱的孝顺女儿,她也一定先去看望一下自己卧床的妈
妈。故此,只有这一种可能会发生。

  这个细节也许别人会认为没什么用处,实则不然。这是很重要的一步,因为
整个事件的缜密,需要时间和空间的严丝合缝。银行是八点开门,我等两个女孩
从提款机离开之后并没有马上跟踪,这一段陈静的行踪早在我预料之内,而且也
可以交给赵欣蕊去监视。

  而我则利用这个时间差到银行作了他们今天的第一个业务。我用身份证注销
了刚才那张磁卡,然后将上面剩下的几千块钱全部另开卡转了进去,此后才向二
中心赶去。

  我的这个诈骗术需要这一步,而这一步的时间就来源于上述的分析。

  在我神不知鬼不觉的监视之下,陈静先去洗手间转了一圈,然后来到因为刚
刚上班还十分冷清的交费处,从包里拿出四大一小整整五摞人民币,和许多单据
一起推进了窗口。令我称奇的是之所以我称呼那一摞钱是小摞的,并不是因为它
张数少它薄,而是因为面值小,居然都是些二十和十块的。

  就这样我在陈静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确定她已经交费,并目送她重新上楼走去
病房才照计划离开了医院。

  陈静从水房暖水罐后面取出刚才搁在那的暖壶,不露声色的拎回了病房。

  「怎么去了这么半天啊?」

  她妈妈关切地问。

  「哦,打水的人多,排了好半天。」

  陈静早就预备好了说辞,一边回答一边将暖壶重新搁回了原位。这个暖壶自
此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装着完全没被动过的热水被放了回去。

  陈妈妈没有追问,心里却想:「这一大早怎么就这么多人打水啊?哦对了,
可能大家都觉得这时候会清净,所以反而人多了。」

  不提陈妈妈如何自说自话,单说我。我从医院出来,就找了一个隐蔽地方,
监视着医院的正门。过了半个小时,看到陈静和赵欣蕊一前一后的从门口出来,
立刻拨通了赵欣蕊的手机。

  这是我和赵欣蕊事先约好的,她不需要在陈妈妈那待太久就会告辞。陈静出
于礼貌和对恩人的感激,必定要送她出来。且因为心虚的缘故,即便是离开片刻
就会返回,她也一定不会吧装着捡来的磁卡和手机的提包留在病房里。而当我的
想法完全应验,两人又走出病房之时,就是我进入计划下一项的时候。

  「哒啦哒哒哒嘀嘀哒……」一阵清脆的乐曲声从赵欣蕊的包包里传出。

  当下她在医院门口站定,从包里取出手机,翻开盖子咦了一声说着:「不认
识的号码……」

  这才按动了接听键:「喂……哎呀怎么是你啊?」

  赵欣蕊似乎有点惊喜的应答着,好像是一个许久都没谋面的老朋友打来的电
话。

  陈静看赵欣蕊站在医院门口接开了电话,只好陪她站在那。

  「哦,对呀对呀,你怎么知道的……我在医院呢……不是,陪别人来的……
二中心……是吗,那好啊……人家可是我们的班花哟,别打什么歪脑筋哦……」

  讲到这里赵欣蕊先是饶有深意地看了陈静一眼,又抬起头来四处看了看,好
像在寻觅什么所在一般,最终目光停在了不远处一家咖啡厅的招牌上,然后又对
电话那段讲到:「嗯,就来雅咖啡厅吧……行,待会见!」

  说完挂断了电话。

  陈静现在心情大好,压抑心中许久的经济包袱被抛去了大半,剩下十分之一
的医疗费用院方答应给她半个月的期限。萦绕在心里一直挥之不去的阴影突然一
下子消失了,她不禁插嘴问道:「谁的电话啊,你这么开心?」

  「同学的同学的同学!」

  赵欣蕊双手拎着包背到身后,说一个同学的,便轻轻鞠一下躬,样子十分俏
皮。

  「同学的同学的同学?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啊?」

  陈静被她弄得一笑。

  赵欣蕊一边用脚跟为轴转过身去,一边轻轻左摇右晃着脑袋解释:「这个人
是姜珊的高中同学林默的大学同学,你说他是不是我们同学的同学的同学呢?」

  陈静这时似乎才听明白了一点:「哦,拐了八道弯,他找你干吗?」

  自从赵欣蕊慷慨解囊之后,陈静觉得和她的关系突飞猛进。这倒不是因为陈
静势利,而是她本身为人随和,从不轻易敌视哪个人。之所以以前和赵欣蕊相处
的不好,都是因为对方不理她。现在二人冰释前嫌自然不同往日。

  「这你可猜错了,他不是来找我的。」

  赵欣蕊这么一说陈静立刻糊涂了,心说:「不找你干吗给你打电话?」

  可还没等她把这句话问出口,赵欣蕊已经回答了:「人家刚才看见我们了,
现在在询问我跟我在一块的那个漂亮,文静,大方又性感的大美女是谁呢!」

  陈静被赵欣蕊添油加醋的说话弄了一个大红脸,忙不依道:「你少来了,就
知道耍着人家玩!」

  「我可没耍你……」

  赵欣蕊一下子转过了身,面对着身后的陈静倒着走:「人家指名要和你见面
啊,这还能有假?」

  这么一说陈静倒是一愣:「啊?他都不知道我是谁,就要和我见面?」

  随即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赵欣蕊笑道:「你没搞错吧?」

  「搞没搞错一会见了就知道了!」

  说着赵欣蕊走回两步拖着陈静的胳膊就向来雅咖啡厅走去。

  陈静本来就胆小,被赵欣蕊云山雾罩的一通忽悠,当下有点害怕:「别……
别……你自己去吧,我……我得回去照看我妈!」

  「哎呀!又不是什么坏事,见见面怕什么的?」

  赵欣蕊随即转到陈静的背后两只手推着她向前走:「你这年纪也该找个男朋
友了,咱们条件这么好。再说了,你现在不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吗?退一步说
呢,即便是你看不上他,见一见聊聊天就走就是了。来来来,别害羞!」

  她是自己的恩人,又是盛情相邀,陈静也不好太不给她面子。

  再说赵欣蕊的话也有点道理,虽然自己现在还没有这个心情,但是年轻人坐
下来聊聊,就算彼此不能谈情说爱,也可以做个普通朋友。

  想到这里陈静也就不再执拗了。

  两个女孩坐到比较靠里的一张桌旁,赵欣蕊叫了一杯咖啡,而陈静则要了一
杯橙汁。说起来倒不是二人有意坐的这么僻静,只是这地方名为咖啡厅,实则也
供应西式的早餐。这个时候刚刚早晨九点,还有不少人三个一堆两个一伙的吃早
饭呢,所以只有里面才有空桌。

  过了十分钟门口突然闯进一个年轻人,他一米七几的身高身材匀称,微白的
面庞上带着几分焦急。人不算英俊,只是带着一副眼镜令他显得有几分书卷气。

  仅此而已,其他的再无令人瞩目的地方了。

  当他进来时,特意坐在面对门口的位置上一直朝这边看的赵欣蕊冲他高高扬
手示意,使得这人轻易便从几十人的空间中找到了两个姑娘。他走到二女这张桌
前,对着望向自己的赵欣蕊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接着一屁股坐到了
陈静的对面,随即摘下手里的挎包扔到旁边那张空椅上。这个人就是我了。

  到现在为止,这是我第一次面对面和陈静接触,不禁一边用挂在脸上是人都
能看到的焦急掩饰着,一边偷出空闲细细打量这神交已久的美人。

  她今天穿的严谨又素净,白色的衬衣扣子一直系到领口,长长的袖子遮掩住
了双臂,但从她如葱般的纤纤玉手不难看出,那两条胳膊定然完美至极。

  下身的蓝色格子长裙布料很一般,但穿在她身上真有一种端庄高贵的感觉。

  脚上套了一双肉色的短筒丝袜,是那种十块钱一捆的货色,还穿着双裹着脚
趾的人造革的黑色凉鞋。

  即便如此,那对玉足,那双粉腿也是出奇的诱人。

  看到这里我心里终于得到了安慰,处心积虑安排的计谋,如果对方是个姿色
平平的女人,可真是得不偿失。

  嗯,这妞很耐看,胸部不大不小正是我喜欢的样子。屁股虽然看不到,但从
胯部的形状判断,也绝对不差。

  特别是一脸文静端庄落落大方的气质,最令我心动。能把这样的女孩搂在怀
里亵玩,最后还能破了她的处女身,也不枉我动这么多脑筋花这么大血本。

  「你好,我叫杨子扬!」

  我适时收敛住心神,欠起身把右手朝陈静伸了过去,似乎完全不把赵欣蕊的
存在当一回事,而且原本自我介绍应该带出的礼貌性的笑容却丝毫没有从我脸上
露出来。

  「陈静。」

  自从我进屋陈静就看到我,虽然她不敢肯定,但心里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我接下来的话立刻令她的预感成为了现实:「我开门见山了,请问陈小姐
刚才是不是去了富康路上的建设银行?」

  「对呀!」

  还没等陈静说话,被一直冷漠的赵欣蕊便似乎不甘寂寞般的抢先回答了。

  随即她左右看看我俩都比较紧张的神情,又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嗯,是这样的……」

  我装出一副尽量压制激动心情的样子说道:「刚才我有东西不小心掉了,请
问陈……陈小姐你有没有拾到,如果你拾到了能不能还给我?」

  陈静听我问出建设银行的时候便记起当时在她前面取钱的人就是我,我的贸
然出现令她十分震惊。

  后来听我说起掉了东西之时更是恐慌,当下没等我把话说完便斩钉截铁的否
认道:「没有,我没看到!」

  她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中,她现在已经把钱全花在医院里了,木已成舟之下,
当然要矢口否认。

  可是我却有能让她推卸不掉的证据,当下我面带焦急和气愤地看着她。

  她虽然心里不敢面对我,但还是鼓足勇气和我对望,但轻轻蠕动的嘴角却证
明她正在用牙不停地撕咬着自己下唇的内侧,以缓解心里的紧张。

  赵欣蕊看看我又看看陈静,假装领悟到什么似的,在旁边劝道:「你……你
们有话好说嘛,干什么这是!」

  但很显然我俩谁也无暇顾及她的规劝。

  良久,我突然把手伸向了赵欣蕊:「借你的电话用用!」

  可是眼睛还是一直盯着陈静,连眨都不眨一下。

  赵欣蕊貌似是无所适从的按照我前两天的交代乖乖把手机慢慢放进了我的手
里。

  我的坐姿还是没变,依旧保持着向陈静略微前倾的趋势,把赵欣蕊的手机拿
到身前翻开盖子,头不动用眼睛向下看着拨出一串号码。

  「哒哒嘀嘀咚……哒哒嘀嘀咚……哒哒嘀嘀咚……」一串铃声响了起来,而
且是越响声音越大。

  赵欣蕊,陈静的头和我的眼睛顺着声音找到了声源,就在陈静的挎包里。

  似乎最熟悉这个铃声和它渐进的响铃模式的我最先发现了它的所在,跟着我
豁然站起,一把将陈静放在身边的包抓了过来。

  这下反应奇快,陈静尚未有任何阻止的动作,青灰色的绸子挎包已经落入了
我的掌握。

  可是我并没有对那个包包做任何粗暴的动作,只是拉开拉链很斯文的在里面
摸索着,继而拿出一部手机。

  因为我的举动赵欣蕊和陈静都站了起来,这时均看见一个直板的旧手机光亮
的屏幕上显示着一串号码,在我手上正一边震动一边发出刚才那传铃声。

  即便如此我还是用拇指和食中二指捏着它,让它面朝外,拿到赵欣蕊面前给
她看。

  屏幕上自然是她的手机号码,而赵欣蕊也很乖巧的把戏做足:「呀,我的手
机号……」

  随即惊讶地看着陈静,就好像到这时才意识到这个存在于朋友包里的手机是
属于面前这个男人的东西一样。

  我心中暗笑,她妈小贱货还真会演戏,这演技一点也不下于我这个导演兼男
一号。

  随着我左手按动赵欣蕊手机的红色键,不停嗡嗡作响的电话铃声戛然而止。

  我把赵欣蕊的电话还给她,然后自己的手机啪啦扔在桌上,依旧怒目望着陈
静:「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电话落在桌上的响声令陈静一直盯着它的木讷眼神和因为紧张而绷紧的浑身
肌肉为之一振。

  这才转过头茫然地看着我:「解……解释什么?」

  我眉头一皱,做出一副你居然还敢狡辩的神色轻喝:「解释一下……」

  刚说了一半,却被陈静接下来的话打断了,她抓着赵欣蕊的小臂面露羞愧难
堪地说道:「欣……欣蕊,你能不能离开下,我和这位……这位……」

  紧张之下她完全不记得刚才我进屋时的自我介绍了。

  「杨子扬!」

  我蔑视地看了她一眼,慢慢坐下。

  「啊,我想和这位杨先生单独谈谈!」

  陈静不想让自己的丑事暴露给别人,更不想把接下来的近乎哀求的言语让第
三个人听到。从她这几句话中我不但推断出她即将说些什么,更确定了先前对她
性格的判断。

  「这……」

  赵欣蕊下意识看了看我,其实她是在征求我这个总制片,总编剧,总策划,
总导演兼男主角的领导的意见。

  我会心的微微向她使了一个眼色,她才答应道:「那好吧……」

  随即看了看我和陈静的架势,又对我劝说:「大家说到底都是同学,杨子扬
你有话好说啊,行吗?」

  见我完全没有理她,也觉得没趣,拎着包走了。

  她的戏码谢幕了,而我的戏份才刚开始。当下我将上身靠在椅背上,从兜里
掏出香烟点上一支抽了起来,再也不看陈静。

  陈静等赵欣蕊走远了,才缓缓坐下,并把椅子拉近了一点,对我说:「杨子
扬,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你的,再说我们也不认识。既然现在你找到我,我还给你
就是了!」

  说着将原本就属于我的电话向我面前推了过来。

  我拿过离我较远的烟缸,弹了弹烟灰才说:「其实这手机值不了几个钱,我
想要回的不是它!」

  陈静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可她现在拿不出我想要回的东西,心里急得如热锅
上的蚂蚁,身体不自然的扭动了几下。

  突然她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也许可以暂时缓解目前尴尬局面的办法,随即
从包里拿出我那张磁卡,放在桌上向我推来:「我知道,这是你落在提款机里的
卡,也还给你行了吧?」

  虽然我表面上没有看她,但实际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她的神态和表情。从她
的表现和话语中早已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下拿起那张卡翻来覆去看了看,然后一
下子扔到了烟缸里:「这东西现在已经是废品了……」

  然后一本正经的直面着她续说:「我刚才取了钱出去,后来发现手机和磁卡
都忘在那了,立刻回去找,可是根本就没有影儿了。」

  说着指了指趴在烟灰之中的废卡:「我刚才已经把它注销了,结果一查少了
差不多两万块钱,陈小姐你能解释一下吗?」

  陈静看了看周围人因我的说话而聚拢过来的眼神,立刻劝道:「杨……杨子
扬你小点声小点声……」

  然后拿出了最后的狡辩言辞:「我刚才是从机器旁边捡到一张磁卡和这个电
话,可是这卡里面的钱我没动过呀,真的!」

  她虽然言之凿凿,但眼神中装出来的真诚丝毫没能达到让人取信的程度。

  我看着她说完,轻轻一侧头,鼻子里喷出一股气,很无可奈何地说:「陈同
学,你非要逼我把话说到绝处!我发现丢钱之后去银行的监控室查了,当时我就
想报警,可是我却看见你是和赵欣蕊一起的,这才通过她找到你。你想一想,如
果不是这样我怎么能这么快就找过来?」

  到了这一刻,陈静才明白到刚才赵欣蕊在医院门口接听的那通电话的真正内
容。

  面前这个人发现挪用他卡里面巨资的人竟和自己相熟的女孩在一起,于是拨
通她的电话寻找自己的下落。

  可是单纯的赵欣蕊却误以为是路上擦肩而过之后那人对自己有了一见钟情的
好印象,想要求取见面机会。

  哎呀,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其实任何的巧合都是必然的,就好像现在这个故事一样。陈静决不会想到,
我看到她和赵欣蕊在一起并不是在银行的监控室,而在几米之外的公用电话亭。

  赵欣蕊也不是误会了我的意图,而是在帮我完成这项计划。

  这看似巧合到直撞她内心深处最薄弱缺口的遭遇,实际上都是面前这个貌不
惊人满脸委屈愤怒而内心却在不断窃喜的男人干出来的。

  她从大悲到大喜又从大喜被逼到无路可退,这些就是这个具有深邃眼神的男
人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剧情。

  「我的账户里现在只剩下6023。8元,整整少了一万九……」

  一个声音将陈静从沉思拉入残酷的现实:「赵欣蕊说的好,我们毕竟也算同
学。我也不来为难你,只要你把钱还我就行了,你放心以后我不会说出去的,行
吗?」

  陈静最怕的事情终于无法逃避,虽然她感觉到了面前这个男人宽容和谅解,
也深深为他顾及同学情谊又替自己隐瞒而感激,但叫她拿什么还给人家啊?

  「我……我是偷偷取出了不少钱,可……可我现在把钱都花了……」

  陈静几乎不敢看我,低着头咬着嘴唇费了半天劲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什么?」

  我一听就急了,腾的站了起来:「花了?」

  面对我的惊讶陈静只好用一个万分抱歉又无可奈何的点头算是回应。

  我眉头一皱走到她身边,极不相信的质问:「不可能吧,这才几个小时,一
万九你居然都给花了,你骗谁?」

  一时间餐厅里的人都望向我俩,陈静立刻感到浑身不自在:「杨……杨……
你小点声!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再谈?」

  接着一手抓住了我因为激动挥动着的胳膊。

  感觉着她柔夷因为紧张而冒汗的湿热,望着半坐半站因为来拉我手而被我带
动的美人娇躯上那两团微微颤抖的突物,心里一阵澎湃。

  好啊,换个没人的地方让我们用肢体语言慢慢谈,我插你小穴一下算十块钱
吧,等插够一千九百下,你我两清。

  心中虽然幻想得很淫乱,可是要达到这个目的实际上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当
下我猛地甩开她的小手,叫道:「不必谈,我还是找个能说理的地方去说吧!」

  再不顾无助的陈静,转身气哼哼的快步出去了。

  陈静连忙掏出所剩无几的钱买了单,追了出去。

  出门之后发现我正在马路对面,于是顾不得交通秩序,翻越低矮的隔离带,
紧跟在我后面。

  可是她却完全没想好怎么和我说,一万九不是小数目,对方和自己以前根本
不认识,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

  更何况自己一直抱着侥幸心理,到最后一刻才不得不承认,这肯定令对方更
加恼火。

  她不敢拦住我央求,更不敢舍我而去,就这样保持着一段距离,不即不离的
跟在后面。

  我心中暗笑,截止到目前,我所有的计划都很顺利。

  对陈静每一个环节的心理想法和外在表现都拿捏的分毫不差。

  好吧,你跟吧,跟我到一个极乐的所在,来迎接你的初夜。

  不不不,应该叫初日。嗯对,就叫初日,初次被日。


[ 本帖最后由 zj5196984 于 2010-12-3 20:5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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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节 凤凰涅槃

  这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太阳挂在半悬空。天津的空气本来就很浑浊,
经过朝阳的照射更加显得灰蒙蒙的到处是薄尘。现在陈静的心情也和这浑浊的空
气一样,焦急,忧虑,恐惧和惭愧夹杂在她原本纯洁质朴的心里。

  小时候家里经济条件很好,加上父母的疼爱,所以童年的日子过的既无忧无
虑又有优越感。后来那件事情之后,妈妈和自己日子变得拮据,可是经管如此,
她还是在坚强母亲的庇护下,完全没有感觉到生活的压力。

  再加上她容貌出众,为人和气,颇受异性和同性的欢迎。长时间以来,她做
事一向中规中矩,根本不曾也没想过要以特殊手段解决问题。所以这样一个完全
没真正接受过社会的考验的女孩子,在处理突发事情上完全变得手足无措。

  就好像今天的事情一样,如果换了赵欣蕊这样的姑娘,恐怕结果会根本不受
我这个受害者的控制。而我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利用她软弱的性格,利用她缺乏
应变能力,利用她的善良和纯真。这正合了一句名言,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善
良就是拿来利用的!

  她无声无息的跟着我,但总和我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她害怕我去报警,但
却完全想不到一个可以说服我息事宁人的理由。我当然不会傻到报案,因为从法
律角度上讲,根本没有陈静作案的确凿证据。我只是要引她去一个地方,一个可
以实施下一步计划的封闭空间,那就是我家。

  红磡公寓名为公寓,实际上和老式的住宅没什么区别,并没有社区保安,楼
栋口也还没高级到安装可视对讲锁的地步。我打开四十一号楼三门栋口的铁门,
一边向二楼走去一边掏着钥匙,而此时陈静也跟着进来了。

  在我所居住的203单元的防盗门前,我故意减慢了开门的动作,等到听见
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的时候,这才捅开房门走了进去。在我进去的时候,
那急促的脚步声就响在身后。

  嗒嗒嗒嗒,陈静的半高跟人造革凉鞋告诉我,她现在离我已经不到两米了。
此时我立刻用力的将防盗门向关闭的方向摔,果然不出我所料,陈静在门锁快要
碰上的一瞬间拉住了门把手。

  当当,她并没有随我进屋,而是很礼貌的一手抓着门把一手轻轻在外面敲了
敲门:「杨子扬,我……我能再和你好好谈谈么?」

  我扭回头看到陈静正一脸急切的攥着门边,诚恳的望着我。你不进来我怎么
干你啊?心里这么想着我嘴里却说:「是你?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我想把刚才的事情再跟你解释解释!」

  她显然并没想好怎么跟我开口,这句话说的明显底气不足。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那钱你不是挥金如土的都花光了吗?现在空口说白话
有什么用!」

  我没好气的应着,但态度却不像刚才在咖啡厅那样激愤了,显然没有立刻将
房门关上,将她拒之门外的意思。

  「不是的,我真的……真的有苦衷的……」

  陈静看我完全不理会她站在门口,自顾自的将钥匙随手丢在门边上窗前的桌
上,又大着胆子问道:「我有些话……可以进去说么?」

  我没理她,换上拖鞋脱去外衣,将换下的皮鞋塞进门侧的鞋柜中,又把衣服
挂在大衣架上。等我坐到沙发上点起香烟,看她居然还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一
脸的诚恳,看样子要没有我的许可她绝不敢迈进这屋子里一步。

  「进来吧,有什么话就快说,等会我还要出去!」

  我拿过挎包,装模作样的整理东西。

  其实等会我要出门这样的话只是主人逐客的一个日常用语,可是现在在陈静
听来就好像我要去解决这件失窃案一样。她立刻转进屋里,随手把门关严,却只
站在门口丝毫不敢向里走:「杨……杨子扬……」

  「叫我杨子或者子扬就行了,反正都一样……」

  我打断了她说话,看她还站在门口随即指了指身边另一张单人沙发:「嗯?
坐,坐下说吧!」

  这两句话让陈静感觉到气氛好像有点缓和,我已经并不太激动了,但她还是
不敢坐在和我平等的地位上跟我说话:「不……不了,我还是站着说吧!」

  一边说一边低着头搓着手指。

  「别啊!」

  我停下整理东西的双手,抬头看着她笑了笑:「你站着我坐着,我怎么觉得
像到了课堂上一样?」

  陈静勉强笑了笑,听话地走到我侧面坐了下来,将提包放在身边,却一时之
间没说话,只是看着接着收拾东西的我,嘴角动了动似乎欲言又止。

  「什么事快说吧,等会我要洗澡然后出去,我约了人!」

  我这时一副坦然的神情,这让陈静根本摸不着我想做什么。如果说我还为刚
才的事情大发雷霆她能理解,因为那毕竟不是小数目,搁谁都不会善罢甘休。要
是他对直接和自己交涉已经不感兴趣了,打算诉诸法律,根本不会让自己进门。
难道他想和自己谈条件?问题是自己没有谈判的筹码啊!

  其实我只是想稳住她,根据她的反应确定该怎么勾引她上床。当然这个时候
主控权完全掌握在我手里,即便是我立刻暴起实施强奸,她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事后也不会张扬。但问题在于怎样不动用武力,攻克这朵含苞羞蕾。

  踌躇半晌陈静才怯声怯气地说道:「子……子扬,今天的事我很抱歉……」

  「啊?」

  我啪啦一声合上了挎包的搭盖,抬头用很不理解的眼神望着她:「你跟过来
就是跟我说对不起的?这种不疼不痒的话你还是收回去吧!」

  陈静并没对我的态度表示任何抵触,这早在她的意料之内,当下咬了咬下唇
续道:「不是不是,我是真的有苦衷……」

  「啊!」

  我双眼盯着她,似乎正在等她详细的解释。

  「我妈妈住院了!」

  陈静用舌头舔了舔樱唇,将风干的双唇润湿了才接着说:「她是心脏病,需
要手术费,可我没那么多钱,所以今天早上看见你把卡忘下了才一时贪心。」

  她低头说着,等说完才抬起头,用满含秋水的双眸带着祈求的望着我。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她的眼神中满是希望我谅解的企盼,而我心里却在想
那条香舌。这东西要是用来在我肉棒上轻轻舔舐,那是个什么场景,会是多么的
美妙!

  当然我的注视时间不能太长,更不能在脸上露出丝毫的贪婪色相。当下我收
起邪心,把目光转移了一点,歪着脑袋点了点头:「是么?怎么就这么巧,这倒
霉的事让我碰上了!」

  其实即便这事真的如此发生了,倒霉的也是她而不是我,因为如果取钱的是
一个陌生人,他一定取了就走,而即便是真的去监控室查我绝难追到元凶。这也
是我为什么需要赵欣蕊打接应的原因了,否则我怎能将时间掌握的分毫不差?

  但陈静却没想到这一点,还以为我对她的说话不太相信,当下忙解释:「是
真的,我没骗你!我妈妈现在还躺在二中心医院的病房里呢!」

  看我还是貌似怀疑的一直看她,只好无奈地说:「你……你不是和赵欣蕊很
熟吗?我的事她知道的,你可以问她!」

  我看她有点激动,将手里的挎包搁到一边,站了起来拿过杯子给她倒了一杯
水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坐回去双手手指插在一起:「嗯,我不是不信你,
可是那钱是我的,如果你跟我说,我借了给你是一回事。可现在你自己拿……拿
去是另一回事!」

  陈静看我语气平和了很多,居然没有说出偷来,心里一宽,忙保证道:「你
放心,只要我一有钱立刻就还给你,我发誓!」

  还钱?那我还有戏唱么?我心里一阵冷笑。

  我一咋舌:「问题是我也等着这钱有用呢!」

  随即沉思了一下又问:「你什么时候还我?」

  这个问题可不是陈静能回答的,她轻轻咬了咬嘴角,抱歉的一笑:「我……
我说不好,不过我保证只要有钱第一时间还……」

  她还没说完,我口袋里那个令她刚才无所遁形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喂
啊……喂……」

  我礼貌的冲陈静抱歉的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去接听:「哦宝贝,怎么
想起来这时给我打电话了?」

  听起来好像是我的女朋友打来的。

  陈静乖乖坐在那,眼睛漫无目的的四下看着,突然看到茶几离她较远的一角
放着一本书《性爱知识指南》这不到十五平米的客厅陈设十分简单,就只有这个
东西最引人瞩目了。虽然书是合着的,但上面抽象的一对男女头像的接吻画面还
是稍稍吸引了她的注意。

  「什么?」

  我一声稍微大声的问话打断了陈静对书本的注意,继而看向我。而我则看了
她一眼,随即转向背对着她接着接听:「……不是吧?那么严重?」

  我的脸上现出了惊慌的神情,随即又是一阵沉默:「你别着急……你先听我
说……可他自己……哎,我不是不帮你,你哥就是我哥,但他是个赌徒你给他钱
等于害了他……喂!喂?」

  对面那边好像突然气愤的挂断了,气的我一下子把手机扔到了我刚才坐着的
沙发上,然后站在当地愤愤不平。

  当不明飞行物从陈静身边不足一米前飞过去时候,她吓的立刻坐直了身子,
将原本一边看着我一边斜眼瞄着茶几上那本书的眼神收了回来。

  这电话虽然只有我这边的声音她能听得到,但事情再明白不过了。我对象的
哥哥因为赌博欠了债务,为此她向我求援,可是有难言之隐的我却无法给予她经
济援助,致使对方一气之下挂断了电话。

  其实这无中生有的闹剧只是我和赵欣蕊玩的小把戏,我和她约定好会给她一
通电话,她不用接而是马上挂断,紧跟着过两分钟再打过来。当然这个时候我会
装着接听实际上将电话挂掉,然后再演一出赵欣蕊也不知道的独角戏给陈静看。

  我要赵欣蕊参与这个细节是万不得已,因为我的手机闹钟和来电铃声不能设
置成一个乐曲,所以无法上演和在冯梦瑶宿舍里类似的一幕,因为陈静是听到过
我手机铃声的。

  陈静刚得到了我的宽容,正打算用真诚打动我,使我暂不追究她偷我钱的事
情,没想到这凭空的电话又将形势搞得恶略了起来。看我气急败坏的样子,她真
担心我会立刻向她发难。

  好在我并没有,只是双手叉腰转了几个圈,像是在调节情绪整理思路,然后
快步走到沙发前抓起了刚被我扔掉的电话,紧跟着来到门口取过外衣,一边穿着
一边蹬上鞋子,对她说道:「陈静,你的事要不改天再说吧,我有点事要马上出
去一下,明天我去医院找你!」

  说到这已经草草的收拾停当,拿起桌上的钥匙开门就往外走。

  陈静本以为我会对她立刻改变态度,好索取本来属于我的钱,以便于缓解和
自己女朋友间的矛盾,谁料想我竟完全没有难为她,反而是风风火火的要出门。

  不用问,自然是要找女朋友去说项。出于对我的愧疚或者感激,立刻说道:
「你别着急,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解释一下?」

  「嗯……」

  我似乎犹豫一下才说:「别了,你去了我更是说不清楚,你还是先走吧!」

  她当然明白,如果我和自己女朋友说,之所以无钱可借是因为钱已经被自己
拿走了,那无异于火上浇油。可是如果我明天去医院找她,这事情不免要让即将
做手术的妈妈知道,如此一来本就是心脏病人的妈妈很可能因此受到刺激而使病
情恶化,这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当然在她眼里,我这样做完全是一种出于宽仁
厚德的表现,也不免为之心生感谢。

  当下她立刻站了起来,诚恳地说:「不用了,我在这等你……」

  看我已经走出了门又补充了一句:「真不好意思,你看都是因为我,你可要
冷静点好好说,千万别和你女朋友吵啊!」

  我一边关门一边甩了一句:「行啊,随便你!」

  就走掉了,好像根本没听到她最后那句劝诫。

  我出门之后大步流星的下了楼,在确定她没跟踪之后,一抹身钻进了小区门
口一家小饭馆。这里的玻璃窗直对着我所住的四十一号楼楼门,我可以清楚的看
到每一个进出的人,方便我监视陈静是否真的离开。同时我为了办事起了一个大
早,到现在还没吃东西,正好可以在这里饱餐战饭,顺便消磨时间。

  古人云,食色性也,这句话实在有道理。不吃饱了怎么能将那么剧烈的体力
运动进行到底呢?

  我走之后,陈静吐了吐气,刚才一直紧绷了一个多小时的神经终于得到暂时
的松弛。在她脑海了,我这个人还真的不坏。明知道大笔的财产,甚至说几乎全
部家当都被自己擅自挪用了,而且自己还是根本和他素昧平生,居然还能如此轻
信自己的说话。即便是在女朋友的误会之下,依旧没有难为自己,这真不是常人
所能做到的。

  而且他在刚被我偷了这么多钱之后还能放心的留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完全不
担心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虽然说可能是他心急着去和女朋友解释,但也足以显
现这个人的宽厚和善良。

  想到这里,她开始暂时忘掉了欠钱的窘境,在我的屋里四处走动观看。卧室
的门关着,出于女孩子稳重大方的性格,她并没有走进去的打算,只是在客厅随
便转着。

  这客厅不大,陈设也很简单,一套毛绒的浅蓝色沙发,窗前一张半新不旧的
棕色书桌,上面摞了好多书,从样式上看应该是课本,客厅里没有电视,只有一
把椅子放在厨房门口。

  看着看着她不禁又注意到了茶几上那本令她刚才走神的书,当下屋内再没第
二个人,她顺手抄起那本书翻看了起来。

  这本书很新,似乎是刚买的,书店用来打价的条形码还没有撕去。陈静拿起
来看着,很自然的翻到了中间一页,因为这页是折着的,应该是我看到这里做的
记号。

  一看之下陈静不由得脸上大红,原来这个章节主要讲述的是如何在性爱的时
候令女方高潮。上面讲了很多情绪上和行动上的注意事项,指导男人怎样一步步
令女方有快感,怎么激发女性的性欲和更好的满足她,并指出判断女性达到高潮
的鉴别方法。

  当下陈静不禁在想,看来杨子扬这个人不但为人宽厚,而且很懂得疼女孩子
啊,即便是在性爱方面也不例外。

  也难怪她有这种想法,因为在一个不算开放又寡言少笑的懵懂处女眼里,大
多会存在一个想法,那就是对性事的恐慌和惧怕。

  很多女孩子都认为做爱这种事是男人的主动行为,故此以为大多数男性会以
自身得到性满足为目的,而不大关注女性的感受,且这个观点在年轻男孩身上尤
为突出。

  这其实也是女孩子衡量男性是否真心疼爱她们的标准。但如果双方真的达到
了肉体交合的程度,女方才发现男人只求自己快活不管她们死活,到时候为时已
晚,保守的女孩可能也只有认命。这也是大多数女性畏惧初夜的一个原因。

  陈静本来没看几行就因为矜持立刻放下了,可是想到不会有人发觉,因为好
奇又一次将它拿了起来慢慢翻看,渐渐地看入了神。

  在聚精会神去做一件自己并不排斥的事情时,时间好像过的总是那么快,一
转眼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陈静将书放到了茶几上,在屋里踱着步,开始打算着如
何更好的和我洽谈这一万九千块钱的事情。

  就在此时一个厚重且匆忙的脚步声从屋外响了起来,紧跟着声音止于门口,
然后就是钥匙开门的声音。慌乱之下陈静赶紧把那本书按照她的记忆端端正正的
摆回了原位,生怕我进门后会察觉她独处时的行为。

  但我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进门之后竟是鞋也不换外套也不脱,一屁股坐
到了沙发上,两手肘部撑着膝盖,低着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陈静双手拢了拢臀下的裙衣,坐到了我侧面问道:「子扬,怎么了?」

  她问得很心虚,因为从我的神情看来,这次和女朋友肯定是没谈拢。这事的
罪魁祸首就是她,这哪能叫她不担心呢?

  「没事儿!」

  我看也不看她,低着头没好气大声回答着,这个语气根本就最能说明问题。

  「那……」

  陈静试探着问道:「那,那些钱的事?」

  「算了!」

  我把头往旁边一拨,咬着嘴唇从窗户看向外面,似乎都要掉下眼泪一般。

  「算了?」

  陈静被我这么一句斩钉截铁的答话一下子弄懵了,居然没有一点如获大赦的
感觉。

  说实在的,当我说出算了这俩字时,我真有点儿肝儿颤。

  如果陈静就此走掉,我的计划可能一下就泡汤了,还凭空损失两万多块钱。

  当然我在客厅是装上针孔摄像机的,刚才进屋之后的对话都在拍摄。但是据
我的分析,陈静是一个懦弱规矩的女孩子,要是我强逼她还钱,不然就要委身于
我,她不但会誓死反抗也不就范而且说不定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因为懦弱是冲动的根源,只有强者或者自认为是强者的人,在遇到重大事件
时才会头脑冷静的处理。而弱者此时会手足无措会盲目的做出他们都无法控制的
事情来。所以陈静在绝境时绝对不能强逼,否则事情会无法收拾。不但我鸡飞蛋
打,如果闹大了,可能阴谋还会败露。所以这个险我必须冒,也能借此在她心目
中建立一个品行端正少年男生的良好形象。

  果然陈静听我这么说之后根本没动地方,看她不解的一直望着我,我又气急
败坏起来:「算了就是算了,现在我孤家寡人,要钱也没什么用了……」

  说着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咽了咽唾沫似乎在勉强遏制即将破框而出的泪水
续说:「你不是缺钱吗,你妈不是病重吗,你不是正好碰上我自己把钱送到你面
前吗?这钱你不要是天理难容天诛地灭,你要不拿我都替你委屈!陈静啊陈静,
你干吗还不走?你还有留下来的必要么?你快走吧,你妈妈正在医院等你呢!」

  话语中带着无限的悲凉和控诉,但又使人无法将这种讥讽看成恶意的怒骂。

  这一席话清楚的向她传达了三个意思。其一,我因为这笔钱的失落对象已经
吹了,这使我十分痛苦甚至到了万念俱灰的程度。其二,我对陈静虽然同情,却
怀着极大的不满,甚至这种不满都已经上升到对命运安排的激愤的程度了。

  其三,即便如此,我对面前这个女孩还是强制的容忍了,只是不希望再看见
她,而并没有丝毫的责难。

  而这三个意思就直接导致了陈静的三个心理反应。其一,她会因为自己是责
任主体而强烈愧疚,却又无法补偿。其二,她对我痛失爱侣深切的同情,因为这
一切是她造成的。其三,她会更加感激面前这个恩人,但却没有任何能够报答他
的途径。

  如此复杂的心情之下,陈静不禁抓住了我的手,柔声安慰:「子扬,你别激
动,有些事……」

  话还没说完,我一把将她甩开,轻喝:「离我远点!」

  紧跟着一副无奈的神情又将头转到了一边,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要说:「离我
远点,你个扫把星!」之类的话,可是因为不忍而最终没有把难听的话说出口一
样。

  此时我心里在想,快啊,快来勾引我啊,用你的纯洁肉体来安慰我啊,用那
从未开启的欲望之门来抚平我心中的创伤啊!你怎么还不采取主动?

  但陈静好像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大胆,她居然站起身向远离我的方向走去。当
下我心里打了一个突,不会吧,这戏份够充足了,难道在如此的氛围之下,她还
能无动于衷?生理和心理的铺垫都已经到位了呀?还是她和赵欣蕊一样自私?不
能吧,这个女孩虽然软弱,但从各个方面看来都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啊?

  刚才其实我早就蹑足潜踪的回来过一次,在我意料之中的偷看到她正在聚精
会神的研究着我特意给她留下的性爱知识丛书,这才断定她绝对不会想不到我给
她的心理暗示。

  正在我满心狐疑的时候,陈静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在条格纸上开始写着什么
啊。我当然知道,她在写欠条,看来这女孩还是不肯拿出最后的资本给我。当下
一阵失望更是一阵冲动,失望在于不能诱使美女主动献身,冲动在于如此守身如
玉的女人才更能令我兴趣大增。

  「这个你拿好,只要我一有钱会第一时间给你送来,今天的事情我知道单单
一句抱歉是不能抵消的,可……可我真的再没有其他办法了!」

  陈静走回了我侧面的沙发前,一边说话一边将一张写着字的纸条递了过来。

  在她书写的时候我点上了一根烟,低着头闷声不响的进吸。这时看她满脸歉
疚的把字条向我递来,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刚才我的判断出了一个明显的错误,
陈静不是不愿意用身体安慰我,而是因为长时间的少女纯洁的生活,使她完全没
向那个方向去想。如果换做赵欣蕊,如果赵欣蕊也像陈静般善良,她可能早就把
身体凑过来贴住我了。

  看来我还要给她一些提示,想到这里我立刻抓着她那只芊芊玉手的手腕用力
向外一甩,喝道:「你给我这个有个屁用啊,啊!我对象都吹了,我还要那些钱
干什么?这些是钱能买的回来的吗?」

  陈静被我用力一带,整个人失去平衡摔倒了那张沙发上,裙摆轻起,露出了
一阕纯白的小内裤,那丰满的阴户鼓起的小蕾包在紧绷的花边裤脚的包裹之下赫
然映入了我的眼帘。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令陈静为之一呆,当她看到我傻愣愣地盯着她下身看,同
时吞咽了一下口水的时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立刻双手下移,想要在第一
时间整理好衣服,遮住那羞人的所在。

  可是,就在她手碰触到自己因为震荡而飘到腿根的裙子时,突然整个人都怔
住了。接着,她居然缓缓的伸出左臂,拾起了我搁在她旁边沙发靠背上的右手,
轻轻的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玉腿上。

  美腿上传来的温热和轻颤刺激着我的脑神经,在四五秒钟的停顿之后,我的
呼吸慢慢开始加速。突然我整个人暴起,扑到了陈静身上,在她脸上,雪白的颈
项上一阵疯狂的亲吻。

  陈静的左手反过来被我抓住,而右手则奋力的想将我推开:「别,子扬,不
要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别!」

  可是不知道是她心虚还是力气本来就太小了,这种推搡简直成了半推半就。

  而我则不顾一切的疯狂亲吻,舔舐。甚至想将舌头顶进她的檀口。同时原本
抓着她玉手的右手奋力的向她裙下的三角地带摸去,而左手紧紧搂住她的腰腹,
令那对弹性十足的酥乳紧紧贴在我的胸膛上。

  「唔……放开我求你……不要……」

  我的亲吻令她将头侧了过去,以避免自己的牙关被我舌头叩开。

  其实我知道陈静并不是有意勾引我,也绝对没有用肉体补偿我的想法。她只
是看到我的痴迷,在我的行为暗示之下,出于同情和愧疚,才想起要用这个亲密
的方式安慰我一下罢了。可是我却借此机会直接扑到了她怀里,令她的举动成了
难收的覆水。

  她凄婉的神情看得我心中一动,这样子太迷人了,简直和赵欣蕊那本来和她
姿色不相伯仲的浪蹄子有天壤之别。当下我再不犹豫,举起因为激动和出于伪装
出的胆怯的双手,颤抖而迅速的从领口开始一个个解她的衣扣。

  陈静一边别别的轻呼,一边双手推搪,看到胸口已经渐渐露出,不由得又用
手遮挡了起来。

  当包裹在洁白胸围之下那对丰满弹性而从未被他人碰触过的玉乳弹进我的视
线的时候,看的我不禁吞下了几口的口水,忍不住扯开她的双手,两只坏手开始
在她那两颗刚好一手掌握的乳房上游走,隔着朴实无华的胸罩慢慢的搓揉。

  不多时陈静的鼻子里的呼吸微微开始加重,但她却一直紧闭双眸侧着头,紧
张又羞耻的紧绷着身体。而这种处女羞涩的状态,所导致的唯一结果就是促使我
将手沿着她娇嫩的紧肤缓缓伸入那未经开发的处女地,慢慢轻启那蓝色格裙的腰
扣,然后隔着内裤开始抚摸她的丛林地带。

  「别……别这样……你放开我……别这样……」

  陈静极力挣扎着,双手本能的向我侵犯她的怪手推来,可是立刻上身一凉,
才意识到,自己的胸脯几乎是全裸的,马上又收回了一只去挡胸口。

  就这么一迟疑,我已经从那雪白内裤的一角将手指探了进去。当食指的指肚
触及了那温暖而滑腻的小肉缝的边缘时,陈静的身子猛地剧烈一颤,突然两腿迅
速的并拢到了一起。

  她仿佛梦中惊醒一般睁大了双眼,极力抬起了上身,啪一个嘴巴清脆的打在
我脸上,嘴里大声叫骂了一句:「色……色狼!」

  这一下打的还真挺重,牙齿凑巧割破了嘴唇,一丝鲜血从嘴角慢慢流淌了出
来。我当下仰起头,愣愣的望着她,爱恋,凄婉而又不知所措的眼神在湿润眼眶
中直直的射向半裸的她,渐渐地又转成温柔。

  虽然我的眼神丝毫也没带出一点愤怒,可是这下意识的重击之后,陈静立刻
就慌了,那只罪魁的祸手一下捂住了口鼻:「啊,我……我不是故意的,对……
对不起……」

  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了我满怀真诚又不知所措的望向她的目光。不知是出
于爱恋,歉疚还是别的什么,陈静不自觉地伸手抹掉了我嘴角边的血迹。

  就在这一刻,我再不犹豫,似乎是得到了鼓励一样,竟一手将她内裤的兜裆
扯到了旁边,埋下头去,在那湿热的阴户上舔舐了开来。同时左手用力将她的胸
罩向上一推,陈静右面的乳房一下子露了出来,在我的大手之下被尽力的揉搓抚
摸。

  当我灵活的舌尖拨开她紧闭的唇口在缝隙里轻轻一滑时,陈静:「啊……」

  的一声娇吟,俯下头看了我一眼,本来充满哀怨的眼睛随着脖子的移动又转
了回去。正好盯在被我松开而高高扬起的左手上那张写着欠款内容和数额的借据
上。

  原本用了推我脑袋的右手收了回去,慢慢的她将左手攥紧了,把那张字条团
起来,越团越紧。跟着缓缓的闭上了充满盈盈泪花的双眼,侧过头去逐渐低垂,
再不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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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节 覆水难收

  凭借熟练的手技和真诚却略显笨拙的舌功,过了几分钟后陈静的淫水终于一
点一滴的渗了出来。等到差不多湿润了她的可爱小嫩穴时,我慢慢右手撑开了那
两片微微充血的大阴唇,将舌头在腔肉的褶皱上画着圈,并时不时撩拨一下那一
点凸起的小肉核,最终停在那令人心驰神往的仙人洞口,用舌尖慢慢向里顶去。

  而左手则轻轻捏起她的一个乳房,令原本微微上翘的乳头更加的凸起,同时
腾出食指像弹琴一样在上面不停的拨弄。

  「啊……」

  一声极微弱的长而颤抖喘息声从陈静的玉口中呼出:「子……子扬哥……」

  对于这个女孩我还真有着三分爱恋,要不然我会逼奸而不是诱奸,因为诱奸
大半出于女方自愿,这在心理上的逆反和痛苦自是极低的。听她呼叫我的名字,
当下我不由得停下来,关切地问道:「怎么,不舒服吗,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陈静轻轻抚摸着我的耳鬓,柔和的呓语:「不……不是。」

  说到这里抬眼看了看窗户:「求你把窗帘拉上吧……」

  说到这里整张小脸的已经红晕过耳了。

  我并没有照她的意愿去做,而是突然一把将她微分的双腿拢到了一起,从下
面一手托了起来,另一只胳膊探进她的背后,就这样一下子将她横着抱了起来。

  「啊!」

  陈静惊呼了一声,随即感觉自己想腾云驾雾一般被我抱着向卧室的门走去。
男人坚实的胸膛是那么的有安全感,令身体悬空的自己丝毫也不会感到害怕。

  她不自禁的竟将粉面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口上了,而为了搂住我的胳膊,那张
原本被攥在手里形如卖身契一般的借据也随之被扔掉了。就好像她终于从被迫走
向自愿的象征一般。

  我的卧室是经过一番精心布置的,本来打算在陈静主动献身之下,两个人一
起走进去,令突如其来的浪漫给予陈静一个精神的放松。现在虽然和预计的有少
许偏差,可是还是令怀中玉人一轻呼。

  「怎……怎么这样?」

  陈静歪过头看到我整个卧室都装点的很别致,宽大的双人床上一套红艳艳的
崭新被褥,窗子的玻璃上满是粉色的贴纸,白色的石膏吊顶上一盏半米直径的圆
形吸顶灯放射着淡红色的柔和光芒,这感觉就好像新人的洞房似的。

  「这些原本是给蓉蓉准备的,可现在……」

  我一边轻轻将她放在床的正中心,一边略带感伤的回答。

  陈静略微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衫问道:「你……你们难道要结婚了?」

  大学生在校期间是可以成婚的,甚至有个别杰出人才还带着孩子去上课。看
到这么浪漫的新房,陈静顺理成章的联想到那里去了。

  「不是,我们只是约好今天把彼此的第一次献给对方,然后……然后去云南
旅游一趟!」

  我看着陈静深情地说,似乎现在在面前的不是因为金钱纠葛而碰巧认识的陈
静,却是相恋多年正准备彼此付出珍贵初夜的爱人。随即轻轻叹了一口气又说:
「不过现在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也许一个不懂得珍惜的人不该享受到这些吧!」

  当然这些也是我的心理诡计,这样说这样做的目的很多。第一,可以再次勾
起陈静对我的愧疚,令她在接下来的交合中更曲意配合;第二,侧面回答了我刚
才所说急需用钱的理由,使得谎言更加真实。

  第三,朦朦胧胧的将一个美好奢望建立在陈静的脑海里,使她自觉不自觉地
对这种真心爱恋产生羡慕,从而减轻她被我裹挟的悲哀感,甚至有可能就此成为
我的长期性伴侣。当然这些只是我的奢求,并不知道能达成现实到什么程度。

  陈静这时低下了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正在她沉浸在百感交集的时候,一个温柔声音从耳边响起:「静静,我……
我能亲亲你吗?」

  这种境况之下她一个内向的女孩还能说什么呢,过了几秒钟她缓缓地点了点
头。

  湿腻的唇舌在陈静的耳垂开始游走,逐渐扩散到脸颊,眼眸,鼻梁和香唇。
这次陈静并没有躲闪,似乎听之任之的随我亲吻,牙关也没紧闭,在我的轻翘之
下,终于将舌头伸进了她的口中。

  陈静的香舌被动的随着我的舌尖蠕动而打着转,嘴里史无前例的发出了嗯嗯
的低吟,面颊也开始红晕,呼吸逐渐变得清晰可闻。而那只原本扶住我支撑身体
立在床上的右臂的素手也开始轻轻沿着我的小臂向上抚摸,直至胸膛。

  长达十分钟的热吻之后,我开始将口唇向下移动,下巴,粉颈,香肩一直到
刚刚被她整理好的胸罩嘞出的乳沟。我两手环住她的纤腰,不停地在她股沟,玉
背上摩挲,慢慢的一手上移碰到了她胸罩的挂钩。

  「可以吗?」

  我温柔的问着。

  面对如此彬彬有礼的性侵犯,对方还这么尊重她,凭陈静现在的处境,她哪
能反对?

  「嗯!」

  这声音真的细若萤蚊。

  「啪!」胸罩的钩子被拨开了,一对坚挺浑圆而不失弹性的玉乳赫然间跳了
出来,当下看的我心潮一阵的澎湃,立刻伸手轻轻的握了上去,并按照一定的韵
律慢慢旋转抚摸。用厚实的手掌按压微微翘立的乳头,用强而有力的五指轻轻抓
捏乳肉,同时在挤压出的性感乳沟中不停地亲吻舔舐。

  这几个月和我发生关系的女孩胸部各有千秋。于萌萌就不提了,在慌乱之下
说实在的我并没过多的留意。杜静文年纪很小,乳房虽然弹性十足个头却略显不
足,稍欠手感。冯梦瑶的身体近乎完美,但唯一的美中不足却在于乳房大小适中
而乳头却略微偏小,虽然在交合正酣的时候一直硬硬挺立着,可是依旧只有红豆
般大小。

  赵欣蕊的胸部相对较差,不但乳晕乳头颜色微深,而且两乳之间的距离也过
大,令人觉得手感尚可而观感不足。

  在这里笔者要插一句话,其实任何女人都不可能尽善尽美,完美这个词语只
会出现在虚构的文章和情欲蒙蔽的双眼中。再加上每个人的喜好不尽相同,完全
符合人类理想状态的女体更是可遇而不可求,所以挖掘女人的优点,用大得掩其
小疵,才是正道。

  但话又说回来了,没有哪件事是完全绝对的,就拿面前这个陈静来说,虽然
她身体的其它部分我还没有细细咀嚼,但单只胸部来说,却是我所见过最令我满
意的。

  端端正正矗立在胸前的两个圆圆的乳峰上不大不小的浅粉色乳头嵌在一片也
是淡粉色的乳晕上,两枚樱桃般的肉珠随着我的把玩令人明显感觉得到的逐渐变
硬。

  「干吗呢,别看了,羞死人了!」

  陈静躺着轻抬俏脸,未含薄怒的轻声说道。

  直至目前,我都是依照陈静偷看过的那本书上所说的步骤勉力的施为着。这
令跟我第一次见面便和我走到巫山脚下的女孩微微放下了担心,这才语带双关的
向我责问。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立刻采取了令她意想不到却在潜意识中不无盼
望的行动。

  我轻轻将因为要欣赏陈静漂亮乳房而抬起的双手从新握了回去,同时加大了
揉捏的力度,贪婪的玩弄着她的奶子,渐渐地陈静的乳肉在我的指掌间变形。我
突然低下头含着少女的乳头不停吸吮,兼且以牙齿咬扯,或以舌尖挑逗。

  陈静的乳头在我的嘴里硬胀起来,也越发的硬挺了。她伸出手来在我的头发
上,脸上胡乱的摸着,突然一把撤掉了我今天为了冒充斯文而特意带上的眼睛,
扔到了一边。这充分说明我对她胸部的挑逗,已经到了令她陶然忘忧的地步,也
更是对我无形的鼓励。

  在陈静紧紧抱住我的脑袋和她急促的呼吸声中,我的嘴离开了她的乳房,改
作埋首在她双乳之间,不停咬扯这纯美少女的乳肉,在这个美女雪白的乳房上留
下淡淡牙印,手指则往返弹动着少女刚挺起的乳头。

  「呼……嗯……」

  陈静已经不敢再看下去了,羞耻和亢奋夹杂在一起的感觉令她闭上双眼。胸
前因为唾液风干所带来的一阵阵凉意,使其全身像爬满了蚂蚁似的奇痒无比,娇
柔的躯体一阵颤抖。

  「静静的身体真好,简直是无懈可击!」

  看着陈静娇嫩的漂亮身体,我不由得一边发出感叹,一边捏住她可爱乳头。

  陈静只觉得传来一股电流般的感觉,才察觉到我又把可恨的嘴咬住另一个乳
头,还不停地用力吮吸。乳房被抓住后,陈静用力扭动着娇躯,不知是为了增加
快感,释放压力,还是想摆脱这种前所未尝的麻痒感觉。两颗乳头被揉得又涨又
挺,而我仍不停的舔着咬着。

  雪白的双乳确实具有诱惑力,但我的野心远不止于此,当下一手抚摸着陈静
白嫩的双乳,另一手则伸向她下腹部的三角地区。

  「静静的下面已经湿了!」

  我恶作剧般地说了一句,随之魔爪慢慢下移,撩起裙子按在白色裹裤的最私
密地带。一低头,鼻子就压落在陈静的内裤上:「真香呀!」

  她那两只半高跟鞋扳出非常美妙的足弓的玉足被分开了。

  陈静察觉了我的目的,两手紧紧抓住内裤,想要守住最后的防线。但是我却
未急于脱下她那白色的三角裤衩,反而顺着她手的力道,抓住内裤的两侧,更用
力地向她上半身的方向一拉。

  「停……停……不……」

  请求开始转变成呻吟,陈静连话都讲不清楚了。内裤深深陷入了阴户,大阴
唇紧紧地咬着那一片白色。她全身像是通过一阵电流,酥酥麻麻的再也使不出力
气了。原来被些许淫水微微打湿的内裤现在已经变成半透明了,阴部内粉红色的
器官隐约可见。

  「呀……唔……」忽然而来的快感让陈静低声的呻吟着。少女细细柔柔的耻
毛和粉红色的私处从女式内裤裆的边缘滑露出来,被拉变形的内裤深深陷入了她
微隆的阴户,粉红色的阴唇紧紧地咬着那一片白色。陈静的全身像是通过电流般
颤抖起来,一阵酸麻,再也使不出力气了。

  陈静轻吐香舌微微探出齿关:「不……不要,嗯……」

  正好看到我正扯开她的内裤,羞耻心炙热的灼蚀着她的面颊,原本桃红的小
脸更加的红晕了。即便如此,她似乎并没有太不适的感觉,只是初次解禁的羞涩
和这居然在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面前发生的些许恐惧令她有点不安。随即又想起
今天的境遇,不知是无助还是真的接受了我的亵淫,终于一把抓过了被子盖在头
上,再不看我。

  我观察到这个细节,知道可以继续品味这个处女了,于是在她蜷动双腿的配
合下拉掉了原本就不能再恪尽职守的三角内裤,两只手轻轻地扒开了她的两片阴
唇。

  姑娘充血的阴核露了出来,粉红色的处女膜浅浅的依稀可见。这是我第二次
这么清晰的观察到一个少女未经人事的生殖器官和浅洞下的处女膜。看来陈静和
杜静文一样,处女膜就长得比较浅,可以用肉眼清晰观察到,而这样的女人生殖
器的敏感程度大多较一般人更强烈。

  陈静的身体紧紧地绷着,在我慢慢用手指轻启大阴唇这样敏感的刺激之下,
仍是一动也不动,可见她极其的紧张和羞涩,但也更能任我观看了。

  细细密密微微蜷曲的阴毛覆着粉红色的小丘陵,中心一点一点地闪着漂亮的
光泽。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仙人洞府了。

  但我并没有急色的冲动,而是伏在她只有一件像束在腰上般完全不能遮挡任
何羞处的蓝裙的漂亮胴体上,以鼻尖紧贴着她少女阴户,呼吸着她处女的芳香。

  我以手指又一次轻轻分开那两片阴唇,并将舌头伸进她的桃园洞内。这女孩
的肉体纯美,令我完全不觉得恶心。

  埋首静卧的陈静当下全身为之一震,虽然眼不视物,但她还是明显感觉到了
对方以舌尖不断挑逗她的阴核,虽让她觉得无比恶心,却也弄得她快感如潮,很
快便又从阴道流出透明的爱液来。

  我以嘴巴紧贴陈静的玉洞,不断吸吮她的爱液,想着这是绝对纯洁的肉体所
流出的骚汁,令我兴奋得无以复加。同时感到陈静被这样吸的不停抖动的娇躯,
不禁露出一抹微笑,舌尖像只轻便的蛇头,突入了花朵中心。

  「唔唔……」

  突来的刺激让陈静的身体马上有了回应,阴户的双壁向内急缩了进来,淫液
快速地分泌,大腿两侧和小腹肌肉也忽然紧绷起来。被子被双手死死的攥住,紧
紧裹着整个头脸,却遮不住一阵阵由被里发出的闷声呻吟。

  当下我再也不能忍耐,立刻熟练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伏在陈静诱人的娇躯
上,已经火热的肉棒顶在那片纯真的处女地外边,感觉着接触面上又湿又粘的滋
味。

  侧卧着的陈静微微上翘的尖红乳头凝了少许汗珠和唾液,液体正随着胸脯的
起伏流落到娇躯一侧。

  我克制了立刻插入的冲动,扶着身子,一边用肉棒有意无意的摩擦着陈静的
阴户,一边顺着横平的股沟,轻抚她的菊蕾。不出我的所料,陈静的菊门被摸的
一下子紧缩了起来,看来她是个以后庭为主性感带的女孩,这项惊异的发现使我
更加兴奋。看着已经收缩的菊花蕾,正微微地蠕动,我随即把指头按上去,毫不
费力地便侵入了肛门内。

  陈静这时似乎才从恍惚中醒来,感到希奇的碰触,微微撩开被子低头一看,
惊羞交集地问道:「你……你在作什么!」

  「呼呼……静静的肛门好柔软啊……」

  子扬一边兴奋地喘着粗气一边用一只手指,碰触肛门内的嫩肉,享受着里面
那种会融化手指的热度,和几乎夹断手指的紧缩感,还不断抚摸着肠壁,按摩着
里面突起的部分。为了消除陈静的羞赧和恐慌,我又说道:「放心吧静静,我知
道怎么做的!」

  敏感的陈静清楚地感受到这男子的手指节在肛门里面搅动,而使她生成连续
排泄的错觉。我每摸一下或是旋转一下指头,陈静的裸体都会轻轻颤抖一下,同
时屁股向后耸了耸,双腿不停在一起摩挲。听到我的说话,又忆起刚才书中的内
容,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让她更多的得到快感,以便消除破处的痛楚,于是缓慢
的又将脑袋藏进了被中。

  我知道查找了她最敏感的地带,故意用手指尖不停地刺激着,同时用拇指刺
激着她的肉芽。果然,眼前的处女肉体随着我手指的节奏而起伏,有时还下意识
的扭动屁股配合着。

  女孩子的表面的每一寸肌肤正被我游移的手处处抚遍,无所适从的陈静侧躺
着,双手用力地揪住盖在头上的被褥。当我再次以手指试探她的要紧部位时,发
现已经尽被濡湿了,爱液甚至从下流过屁股间沟隙,又滑过饱满洁白的屁股蛋,
点点滴滴落在床上。

  看到如此香艳的场景,我不禁紧紧的压在她的身上,双唇肆虐的在她身上胡
乱亲吻,最后停在那只位于上面俏丽的雪白乳房上,轻轻的咬住,用力的吸吮。
同时一只手紧握住她另一只乳房,大力的揉捏,用手指搓着她已变得猩红乳头,
另一只手探进深深的股沟,在两处半封闭的隐秘地带来回轻轻滑动。

  黏着的炙热蜜汁终于在体内发生了爆炸,淫腻地从陈静玉洞里大量的流出,
她的大腿内侧更是被淫液沾得一片粘滑,在激烈的颤抖中顺流滴下。陈静胸脯剧
烈的起伏着,透过被子下面的空隙,我可以看到她正紧咬着被单,强自忍耐着身
体的巨变所带来的快感。

  似乎是察觉到我在偷看,陈静突然一下子将头藏得更深了,同时一只手向我
身体推来。我一怔,难道她不希望在进行下去了?

  就在我满心狐疑的时候,居然发现那只纤纤玉手并没有用力向外推,而是在
我的胸膛上轻轻抚摸。跟着随着一股浓浓爱液的涌出,紧紧地扣住了我的肩头。
我咬牙忍着美女近乎全力的一抓,只等到她密洞中液体渐稀,才感到抓捏的力道
和她颤抖的娇躯一起松弛了下来。

  在陈静不断的娇喘慢慢平复之后,我起身转到她身下轻轻抬起了一条无力的
玉腿跪坐在她另一条美腿之上,将那条悬空的美腿放在了我的胯旁,把阳具对正
她那不停颤抖的湿嗒嗒的漂亮阴户。而陈静也因此而震动,轻微的扭动了一下身
体,似乎企图逃避我滚烫的龟头,却终究在臀股间一下收缩之后不再动了,只是
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

  「亲爱的,我可以进来吗?」

  我温柔地问。有了刚才那次很可能是陈静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高潮,我觉得改
变称呼叫她亲爱的已经变得顺理成章了。

  她的头部在被褥里一阵的蠕动,不知道是摇头还是点头,我愣了半晌没敢采
取进一步行动。也许陈静本身就不希望我清楚她的意思,也许她出于女性的本能
希望看到我因为不确定而停顿下来,也许这个时候的女孩子即便是想要也不会表
示主动。

  过了一会,陈静突然又轻轻伸出了玉手向我够来,但是因为我们的体位,她
根本无法触摸到我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看到这里,我也伸出了手,两只手在空
中相握,陈静把我向她的方向用力拉了拉。她当然知道这样做并不能将我向前拉
动,可是她这个动作示意我整个身体趋向前方的意图就在明显不过了。

  向前,那就是我阳具插入的方向。

  当下我哪还能不会意,立刻轻轻将她上面的腿稍微抬高,使那个桃源仙洞再
张开一个小口。弯曲的玉腿令红红的小阴唇及阴壁嫩肉清晰可见,好美,好撩人
啊。我手握着自己的大阳具,用龟头在阴户口轻轻磨擦。

  我的肉棒已经粘满了陈静的爱液而她的阴道口也沾着我的淫汁,龟头很轻易
的滑进了她的大阴唇里面,紧紧的顶在她阴道口上面。

  「我来了,宝贝儿!」

  在我的最后通牒之下,陈静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身体的肌肉绷得更紧,而
且双手也用力的攥着被单。很明显的,她在为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交合而紧张,却
并没有退却和犹豫。

  我看着陈静美轮美奂的入口,肉棒再也忍不住了。当下一手托住她纤细的美
腿一手轻叩上面那瓣粉臀,腰肢用力,顺着少女湿濡温润的肉沟向前一送,把自
己的大龟头慢慢顶进了陈静狭窄的阴道口。

  虽然是早有准备,在这一刻陈静还是一下剧烈的挣扎,攥住被单的双手几乎
要将其撕破一般。过了数秒,陈静似乎慢慢的平稳了下来,只是颤抖的娇躯和不
住起伏的胸口说明她还在强烈的疼痛之中。

  我低头看着身下的玉人,视线从她高耸的双乳移到她蚌壳大开的下体,自己
那根巨根只插进去一小半。而插进去的那一小半只觉得又酥又麻又暖和,外面的
一大截就更想进去了。

  想到这里我终于一狠心,恶狠狠的再一次猛用腰力,把硕大的龟头彻底插进
了陈静紧窄的处女阴道。由于龟头有淫水的润滑,噗嗤的水声清晰可闻。

  「唔……呼呼……呜呜呜呜……」

  陈静头蒙着却发出了痛哼,紧跟着是急促的喘息,而身体也在剎那发生痉挛
了。她瞬时本能地想夹紧玉腿,不让那羞人的物体再闯进自己的玉门。

  可是她那双美丽修长的纤滑玉腿之间却横着我的胯部,而且底下的一条腿还
被我牢牢坐住,不但要保持着大大分开的姿势而且身体也没丝毫挪动的可能。

  并且由于我淫根上沾满了她下身流出的玉女花蜜,以及这个绝色娇美,清纯
秀丽的小佳人下身也已是湿润淫滑一片,所以那根粗大,梆硬的滚烫肉棒很顺利
地就顶开了陈静的玉门关。

  「没事的,忍忍就过去了,拖拖拉拉的反而疼得更厉害!」

  我凭借不算多的破除经验在尽力的开导着,但肉棒却没有停下来。

  趁着湿滑的蜜液,我将龟头用力的顶入,不断抽拔同时一下深似一下的向里
试探着前进。经过了十来下努力,终于遇上阻碍,我的龟头抵在一块小薄膜上,
我知道已触到陈静的处女膜。

  当下我将阴茎缓缓抽出,直至停在少女的阴道口。陈静轻轻掀开被子一角,
偷眼瞧着我,似乎是奇怪我为何忽然退兵。而我此时却一手紧握这个美女的一个
酥乳一手从下面揽住她的腰肢,集全身之力,瞬的将阴茎狠狠插进她的阴道,以
雷霆万钧之势,毫不留情的撕破了陈静已守卫了二十年的处女膜。

  阳具余势未尽,带着处女膜的碎片,直撞在阴道尽头的子宫口上。仿佛听到
一阵撕裂声,一股撕裂般的剧痛有如锥心刺骨般猛烈袭来,陈静秘洞之内的防卫
终告弃守。

  陈静登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喔……」

  紧跟着一边用粉拳发疯般捶打我的膝盖,一边唔唔的痛叫。

  她的痛苦来源于破瓜的剧痛,更来源于处女贞洁的丧失。

  当下我柔声地劝道:「宝贝儿,长痛不如短痛,第一次就是这样的,书上也
这么写着!」

  其实这个谎言很容易被揭穿的,因为如果我们真的是第一次见面的关系,而
我也是个处男,怎么能如此肯定陈静就是个处女呢。而且我尽管尽力掩饰,可是
却无法掩盖我老油条的娴熟技巧和初次交合所不应该有的沉稳。只不过这些对于
陈静这个初涉人世的懵懂女孩根本想不到罢了。

  当下我又忆起了往事,其实也不是每个处女都不能感觉到我的老练,冯梦瑶
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在迷幻药的作用下和我完成自己的初夜,但还是敏锐的察
觉到了我并非床上新手。

  哎,昔时红尘难再期啊,还是珍惜眼前人吧!

  陈静似乎也觉得我说的有些道理,胡乱挥出的拳头慢慢停了下来,抽搐和喘
息也好像被她强行的遏制住了。

  借着这个机会我闭上眼睛停了几秒,静静享受起肉棒给自己带来的快乐,老
二似乎被一根细细的橡皮套子牢牢箍住。这种感觉令我更是血脉喷张,肉棒在陈
静逐渐平复了娇躯之后又开始慢慢的蠕动起来。而陈静似乎很听我的话,看得出
来的正在强行忍耐刚刚破瓜尚未适应的痛苦。

  慢慢的,我的抽插动作也越来越粗野,龟头前端传来一阵快感,好舒适的感
受,阴茎也发烫了起来。我将肉棒抽出了一半,再用力地刺,肉棒上沾满了陈静
的落红更令我亢奋不已。

  过了一会陈静的身体也不自主地随着我的抽送前后小幅度摆动。很快淫水在
阴茎和阴道的摩擦中发出越来越大的吱吱声。

  我盯着自己粗大的阴茎快速出没在红肉翻露的肉洞口,白色的粘液夹杂着血
丝不断从洞口涌出,消失在陈静的股沟深处。

  「啊……啊……嗯……嗯……啊……」

  我痛快低声轻吼着,火越烧越炽烈,快感一直升高,速度也越抽越快,声音
也渐渐高了起来。

  陈静虽然一直蒙着头不能看到任何表情,但浑身的颤抖和娇躯上淋漓的香汗
却再明显不过了。

  这种我有事以来第一次怜香惜玉的温柔采撷持续了半个多小时,陈静似乎感
觉疼痛已慢慢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说不出的酥,麻,酸,痒布满全身,这
是她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虽然还是不敢看我,但一只手已经开始轻轻抚摸自己的身体了,同时被里
沉闷的唔唔声逐渐变成了随着我抽插频率响起的初中呼吸娇喘。她的反应我自然
也看在眼里,刺激得我暴发了原始野性欲火更盛,阳具随之变得更加暴胀。

  她的阴道是我所遇过的几位少女中除杜静文之外最为紧窄的,但却不失肉感
紧绷。阴茎的每一下进出,都带来与肉壁的紧密磨擦,连翻快感刺激着我。当下
我不禁暗想,若单论肉体这完美尤物足堪比拟冯梦瑶,只是没有她在交合酣畅时
如痴如醉的迷离眼神和忘情浪吟,但另一种羞涩腼腆却在尽管被遮住了脸部表情
的娇躯上显现无疑。

  在这种想法的催动下我抽插的更加猛烈更加疯狂,那几乎是纯粹机械性的猛
戳。又过了一刻钟,我把正猛烈磨擦着陈静穴心的龟头狠狠的再一次向前猛轰,
强烈的力度足以轰开了她的子宫口,再挤开她紧窄的子宫颈,又深又狠地狂轰在
她的子宫壁上。

  陈静的私处妙在紧窄湿热,褶皱又多又敏感,但最可贵的是她阴道的深度十
分有限,浅浅密洞里面的子宫所在,令我轻易就能用龟头触及到。加之在欲望的
不断膨胀之下,不知是我的幻觉还是事实,我肉棒好像较前几个月粗长了一些,
这更令我清晰地享受着面前这个女孩的隐秘花宫。

  子宫被贯穿的剧痛令陈静一阵剧烈抽搐,全身近乎痉挛的扭动着,偏偏少女
的身体却在疼痛之下达到高潮,狂涌而出的爱液早已流满了我紧贴着她香臀的小
腹,弄得我俩阴毛尽湿。而我却仍然一次又一次的贯通着她的子宫,直至她产生
了连绵不绝的高潮。

  陈静浑身颤抖香汗淋漓,而我在强烈的快感之下丝毫没有理会,享受着破处
的快感,一次又一次近乎摧残的挺动着。一时之间竟完全顾不得身下处女的身体
是否承受得了。

  我狠狠的向陈静年轻的阴户捅了进去,然后抽出来,再捅进去,乐此不疲的
重复着,每一次都带淡红的处女血污,每一次都伴随着光滑的肉体剧烈的颤抖,
每一次都伴随着一声她在被底沉闷的呻吟。处女的鲜血和淫水缓缓地从俩人的结
合部位流下。

  我的亢奋已濒临精关大开的程度,当下将前倾的上身向后仰去,双手后撑着
床面,做最后的冲刺。

  陈静淫靡的身体无比的兴奋,阴户中不断分泌出大量的淫水。她绷紧了全身
的肌肉,双手胡乱的用力,甚至有撑起身子的趋势,而被抬起的一条腿则蜷曲着
想要缠住我的腰胯,身子胡乱的扭曲,直至最后完全僵直不动。

  这一刻我感到她的阴道正在有节奏的收缩,爱液喷涌而出。这一切都清晰地
告诉我,她又高潮了。

  高潮之后的交合最能令女人被完全征服,这个道理在实战中锻炼了多次的我
再清楚不过了。

  当下我耸动极度膨胀的性器,一次又一次的抽送,令陈静下体传上来也分不
清是快感还是疼痛,虽然呜呜直叫的话语本不清晰又被闷在床褥之中,可是她还
是十分担心我会听见似的,用纤手又拽过一层薄被捂在了口鼻处。

  如果女孩的叫声是痛苦的呻吟,那她根本不用掩饰,完全可以用它唤起我这
个在她心目中不算坏的男人的怜惜。所以她不停的遮掩,正说明并非如此,她是
在极力的掩饰因为高潮而带来的情不自禁的淫叫,而这个声音怎么能让男人听到
呢?

  男人倘若是在猥亵她,一心只想满足自己的兽欲,那这种浪叫更能使他兴奋
和得意。男人若是真心喜爱自己,那他一定希望女孩子的矜持和清纯,那么这种
放浪的叫床声一定会让把自己的纯洁印象在他面前完全破坏。

  其实很多行规导矩的少女,第一次和爱侣性爱都不敢忘情淫叫,就是这个道
理。但是这只是潜意识的行为,大多数女孩是不自觉地这样做了,就好像陈静现
在这样一般。

  我如此卖力终于收到了应有的补偿,这时直觉得陈静小穴不停地大力收缩,
老二被挟得又爽又美,再也硬挺不住。看到陈静阴道内淫液滋润的闪亮肉棒在快
速的进出,一种莫名的快感迅速传遍全身,随即用力地将整根阳具挺进她阴道的
最深处,顶住花蕊。

  陈静的肌肤上浮现出一阵阵娇艳的粉红色,龟头猛力的轰在子宫口,几乎把
她的灵魂也轰了出来,屁股无意识的缓缓摆动,仿佛在配合着我濒临崩溃的一下
下重击。令我忘情的死死顶着,十指紧紧的握住了她胀满的乳房,深深的陷入乳
肉之中。

  我不管不顾的加快抽插,奋起平生之力加快着动作,百余下之后,陈静体内
的阴精又一次阵阵喷出。被她淫浪一冲,加上阴道壁嫩肉强力的痉挛蠕动收缩,
我马上感到背上一麻,强忍的精关再也受不了。

  阳精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我抽出肉棒,猛吸一口长气,用尽全身力气
似地将膨胀到顶点的肉棒往陈静火热,紧窄,幽深的阴道最深处狂猛地一插。

  硕大滚烫的龟头顶在那娇嫩可爱的羞赧花蕊上一阵死命地揉动挤压,终于将
硕大无比的龟头顶入了陈静的子宫口,同时低吼着:「宝贝儿,我来了!啊。」

  在我的提醒下,陈静并没有任何的临阵退缩之意,而突然猛地绷紧的全身,
使阴道空前的紧缩。当下我再也无法守住那元阳之门,瞬时一股浓浓的精液射入
了陈静的体内,两人一起剧烈地颤抖。

  看着我的精液和陈静的淫水伴着些许的淡红色,慢慢的从她的小穴和我逐渐
软塌的肉棒的空隙中缓缓流出,在大腿根部慢慢地滑下,我无力的侧俯躺在她的
身上不停地喘息着。

  陈静此时身体频频的痉挛,每隔一两秒钟就剧烈颤抖一下,就好像打摆子一
般。经过几分钟才慢慢拉长了每下颤抖的间隔,直至最后安静的侧卧着不动了。

  当我用余力轻吻她的背脊,打算给予刚刚被尽情采撷而余意未消的美人一点
温存的时候,这才发现陈静已经没有任何的知觉了。这让我心里一阵紧张,难不
成如此美貌清纯的小姑娘被我搞的出了毛病?

  想到这里我顾不得周身的疲惫坐了起来,想要解开被被子蒙住的小脸,看看
端倪。可是陈静这女娃子尽管意识已经不在了,可是扣住被单的双手还是死死地
攥着,令我根本不能揭露这层神秘的面纱。

  难道痛苦和羞辱,令她自己紧合着被子,竟把自己憋死了?我满腹的狐疑,
更加用力的拉扯。直到最后才从她头顶的另一端勉强揭开一角,露出了她俏脸的
庐山真面目。

  陈静此时星眸未闭,眼角还留下了两道泪水划过的淡痕,两片娇俏的小脸蛋
上挂着无限灿丽的红霞还没有完全褪去。微微开阖的樱桃小口和娇俏的鼻子里随
着平和而略微厚重的呼吸,喷出淡淡的香气。

  她嘴角微微上翘,挂着醉人的浅笑,这张俏脸上分明洋溢着无限的陶醉和迷
离的春意,是激情释放后如释重负的舒爽和人生快意达到巅峰飘飘欲仙的沉醉。

  这真是一幅完美的画卷,怕是和达芬奇笔下的蒙娜丽莎也不妨多让吧!世间
还有什么比天仙般的美女和自己爱侣尽情释放情欲的交合之后的睡姿更令人无比
心动的呢?当下我不禁在想,蒙娜丽莎在做达芬奇模特之前的那一刻,是不是刚
被他干的欲仙欲死啊?

  操,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知道陈静只是疲极而眠,我心里的包袱终于放下
了,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我轻轻将陈静柔软的娇躯抱了起来,放正在床上,让她枕着枕头睡得更加舒
服放松。这才搂着她肩头和她并排躺在了一起,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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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节 千千心结

  不知道过了多久,位于双人床头前的窗子已经斜斜的射进了日光。柔和的光
线洒在我们的赤裸身体上,暖和异常。我正一手用胳膊枕着头,一手轻轻搂住玉
人想心事。体会着刚才的激情和怀中这女孩的凄楚神韵,回味着整件事情的跌宕
和刺激。

  突然,美人在我怀里颤动了一下,蓬松的半长发扫过了我搭在她香肩上的左
手。我知道陈静终于醒了,从感觉上判断,她似乎正在支撑着想要坐起身子,同
时扭头向我看来,当下立刻闭上双眼假装沉睡。

  陈静悠悠的醒转,脑海里还满是刚才扣人心弦的激情余辉。

  她慢慢撑起上身,才发觉身上已经被我盖上了被子,而我则只穿着内衣蜷缩
着身子躺在她旁边,一只手蜷起枕在头下,一只手爱恋的搭在她的肩膀上,而几
个小时前被在完全不知所措的情况下被脱得无影无踪的衣物正整整齐齐的摆在她
头直上,鞋子也端端正正的放在床边地上。

  她轻轻捻起我的左手,慢慢坐了起来才缓缓的将我的手放在了床上她刚才躺
着的位置上。然后拿过衣服,一件件穿上,紧跟着蹬上鞋子就想下地。谁知道腰
胯酸软和私处的疼痛,令她双腿一软又跌的蹲到了地上。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她身体失去平衡的一瞬,下意识的一声轻呼。

  我立刻从睡梦中惊醒坐起身来:「怎么静静,摔到了?」

  说着窜到地上走过去扶她。

  陈静没做任何回答,强自忍着疼痛勉力的快速站了起来,在我凑过去扶她之
前躲了开去。

  看着她不知是凄楚,羞涩还是后悔的特意回避,我心里一酸问道:「静静,
你……你没事吧?摔疼了吗?」

  陈静躲开我,向门边走去,在门口站住,回头望着我。但当她和我目光交接
不足三秒之后,马上把自己的眼神转移了开去看向别处,随即头也扭到了一旁。

  良久才欲言又止般咬着下唇说道:「杨……杨子扬,那钱……钱我会尽快还
上的!」

  说完拉开房门向外就走。

  我立刻抓起自己的衣裤追了出去,看到她已经走到单元门边上了,竟是丝毫
也不回头。

  「等等!」

  我大声说道。

  陈静当下站住了,然后向我走来。当我以为她终于回心转意的时候,却发现
她改变了路线,而是走到沙发前拿起了自己的包,旋即又往门口走去。

  「我真的会还给你的,你放心!」

  陈静说完这话抽噎了一下鼻子,似乎尽力止住即将掉落的泪水。

  我真的有点搞不懂了,为什么这种境遇之下,在如此畅快淋漓毫无保留的肉
体交合之后,她还是走投无路的境地,居然能拒绝我这个在她心目中树立了良好
形象的男人?

  以往我对陈静的性格判断都算无遗策的应验了,怎么在和她发生了关系之后
居然完全拿捏不到重点,到目前为止我根本不知道她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难道
过度的欲望付出把我都掏空了,连脑子也是?

  我想冲过去抱住她亲吻她,用我为数不多的真诚打动她,爱抚她的心灵。是
的,我想爱抚的是她的心,而不是肉体。

  当下我走到自己的挎包前,从里面拿出一张崭新的磁卡和一小打百元钞票,
递了过去:「我只有这么多了,你都拿去!」

  我想尽了一切办法,最终还是只有这样近乎交易般的手段。显而易见这钱如
果她收了,那就算肯定了我的位置,我就是她的男朋友了。这算不算交易呢,还
是我只是为了继续我的良好形象?我已经完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
要这么做?我不知道!

  陈静的右手在裙子旁边微微动了动,最终没有抬起接过,过了两秒才勉强的
笑了笑摇摇头:「算了!」

  「算了?」

  我不解的用近乎呆滞的目光望着她。

  「嗯,算了!」

  陈静有重复了一次,说完转身走了。

  她走之后,我立刻快速的穿着衣服,但因为仓促,反而使得原本熟练地动作
变的手足无措起来,等我追出楼门口,她已经在小区大门外了。

  我不即不离跟着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挽留,可是要是让我舍弃这个倩影,
我确实在做不到。

  陈静其实走得并不快,一路之上她在便道上,商场的阶梯上休息了两次,每
每总是怀抱着包包眼望天空,目光呆呆的出神。

  真奇怪,我脑海里闪过一个怪异的念头。怎么刚才的对话,现在的跟踪和我
时下的心境,这么的似曾相识?

  我跟到医院,最终没有想到留下她的借口和理由,怅然若失的离开了。回到
家之后,我翻出笔记本,却怎么也不能将我俩的性爱片段剪辑出来,终于半途而
废的全都删了。

  第二天我和赵欣蕊先后来到二中心医院,陪着陈静一起静候她妈妈的手术。
三个小时的手术陈静一直一言不发的依偎在赵欣蕊的身畔,自始至终没有和我说
一句话,甚至没看过我一眼。只是当赵欣蕊在我安排之下把我交齐她妈手术费并
依照潜规则给手术台上的大夫及护士塞了红包的消息巧妙地透露给她时,才偷眼
瞥了我一下。

  接下来的七八天,我每天都和赵欣蕊来看陈静跟她妈妈。陈静最初对我根本
熟视无睹,到最后也只是嗯,啊,这,是的随口搪塞我的说话。

  这一天,我照例来到了病房,而赵欣蕊则因为男朋友有约没有同来。陈静不
知是不愿意还是害怕和我在一起,借故买午饭一去就是好长时间,我只好坐下来
和陈妈妈心不在焉的闲聊。

  她妈现在已经可以靠在床边坐起身子了,她手捧着我给她倒了热水的杯子,
看着满怀心事的我,说道:「小杨啊,你别生气,静静给我宠坏了,不大喜欢说
话,其实她心里不讨厌你来的!」

  「嗯?」

  我一直看着陈静留在桌上的挎包出神,竟是没注意老人家的说话。

  「呵呵,想什么呢?」

  陈妈妈看出我根本没听进去,也没有生气,又说:「我们家静静自小都不大
爱说话,受了委屈也是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哭,哎!」

  说着叹了一口气,看得出来她很是怜惜自己的女儿。

  这陈妈妈年纪不会超过五十,可是因为沧桑的岁月和艰苦的生活,现在看起
来已经是满脸皱纹了。但这些丝毫也掩饰不住她的姿容,显见的,她年轻的时候
一定是个不输于陈静的美女。更难得的是,这位女士的脸上总带着宽仁厚德的慈
祥,这份庄重和亲近感,令人即便是在她病重也绝不会感到她的萎靡而有半分的
轻视。

  「伯母,陈静是个好女孩,我不会怪她的。」

  这是我的心里话。正所谓有其母才有其女,陈静的淳朴大半来源于面前这位
值得尊敬的母亲。

  陈妈妈冲我笑了笑,然后看着门口悠悠地说:「你知道陈静的名字是怎么来
的吗?」

  这个倒把我问的一愣,还没来得及揣摩,她妈已经回答着了:「她出生的时
候,根本不会哭,护士都以为是个哑巴,直到我把她抱起来,她才呵呵的笑出声
来。别的孩子都在育儿间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的哭闹,只有她就这么一个人静静的
躺着,肉呼呼的小脸还带着那么一点笑纹……」

  陈妈妈回忆着甜蜜的往事,脸上也随着绽开了令人无比安详的微笑。

  「四岁那年,静静才学会说话。和别的孩子不同,她从来不会跟着他们疯啊
闹的,没事就一个人坐在小凳子上看我干家务,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你
说她是不是人如其名啊,呵呵!」

  说到这里,陈妈妈把水杯放在桌上,笑呵呵地看着我。

  就在这时陈静慢步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的午饭居然包括了我的那份。

  离开医院的那个下午,我满脑子都是陈妈妈的慈祥面容。也许身为孤儿的我
以前无法体会做母亲的辛苦不是我的错误,可是有这么一位善良,勤劳,慈祥的
好妈妈该是一件多么令人羡慕的事情啊!

  陈静就有这样一位妈妈,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人。想到这里,我不禁
从内心深处莫名的涌上一股冲动,我羡慕陈静,我要得到陈静,我……我想成为
这个小集体的一员!

  夜幕之下,我的房间里,两个热情如火的男女正在激烈的互相爱抚,彼此拉
扯着对方此时已显得多余的衣服。突然,男人一把将女孩推到了一边,少女不解
的望着刚才还兴致盎然的男人。

  「干吗呀,你不想了吗?」

  赵欣蕊奇怪的问我,说完又想来拉拽我的衬衫。

  「一边去,哥哥今天没兴致!」

  我又一次大力将她推到了床上。

  「切,子强这样你也这样,不知道今天你们都中了什么邪!」

  赵欣蕊埋怨了一句,坐在床边小脚在床前一个劲的甩。

  这句话叫我心里一动:「怎么,你把陈静的事告诉他了?」

  问出口之后我又觉得不对,赵欣蕊知道李子强对陈静贼心不死,绝不会透露
她的事给这个花心大少的。

  可是没料想赵欣蕊居然一口承认:「啊!」

  然后极其懊悔地叹了一口气:「哎!我今天不小心说溜了嘴,结果一个下午
和整个晚上子强都心不在焉的,偶尔和我说两句,都是在拐弯抹角的打听陈静现
在的境况!」

  说着一脸嫉妒的哼了一声:「我就不告诉他,气死他!」

  我摇头苦笑,这骚货的嫉妒心还真是出奇的强,要知道像李子强这样的公子
哥,绝不会流连在她一棵歪脖树上的,就算没有陈静还会有李静,张静。问题完
全不是出在陈静身上的。

  但转念一想,这个情况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用以打开陈静现在紧闭的心扉,
看看她内心深处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因为一个女人绝对不会对给她带来第一次性
高潮的男人无动于衷的,而她现在的做法肯定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一般人不能
轻易了解,只有在强烈的刺激之下才可能被激发出来。

  当下我叫过赵欣蕊,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几句,谁知赵欣蕊一听就急了:「不
行!我跟你说子扬,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做了,即便是上次你在湖边强奸我,我都
没反抗。可是你不能打子强的注意……」

  说到这里又软了下来,抓着我的胳膊一个劲的哀求。

  我轻轻甩开她,柔声开导:「傻波依,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只有这样李子
强才会放弃对陈静的奢望,把全部的精神都转移到你的身上。你好好想想,我叫
李子强在陈静那得逞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这么说明显把陈静抬到了比赵欣蕊高的位置上了,可是赵欣蕊为了巩固自
己的爱情,居然没有丝毫介怀,更对我骂她傻屄没有介意,当下不禁顺着我的思
路考虑了起来,良久才勉强答应。

  这一次我没有干她,甚至她主动的挑逗都对我没有丝毫作用,也许我现在已
经不满足纯粹的性爱交合了,希望女孩子所被我占据的不只是肉体。

  但等赵欣蕊走后,我却一直坐立不安,心里烦躁的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总好像有什么非常关键的所在我没有想到照顾到,可是任凭我绞尽脑汁却怎么也
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对劲。只好自我安慰,但愿这只是杞人忧天吧。

  第三天晚上陈静依照惯例陪妈妈待到了十点多,才起身往位于和平小区的家
里走去。但是她身后却一直有一个男人徐徐的跟着。这人身高在一米八以上,白
净的面皮斯文而不失英俊,身体强壮却丝毫没有孔武有力的粗鲁。但此时这个人
却一改往日的洒脱风姿,竟是猥琐的探头探脑的跟踪着。这个人就是被我冠以一
顶油光锃亮的绿帽子的可怜虫,李子强。

  但他不知道,在他后面不远处另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也在暗中监视着他,这
个人当然是身为黄雀的我了。

  李子强前天从自己女朋友赵欣蕊口中得知了关于心目中梦寐以求的女孩陈静
的一些信息,接下来的一天多里简直是坐立不安。但他也知道女友对陈静十分妒
忌,绝不会把更多信息透露给他。

  百爪挠心之下,今天他打了赵欣蕊宿舍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他不认识女
孩,对方问明他的身份和意图之后是这样说的:「赵欣蕊不在,她说了,如果有
人找她,就说她去二中心医院看望病人去了。」

  李子强暗暗地得意,深以自己舍赵欣蕊手机不打而打她宿舍电话这条曲线救
国的妙计得逞而沾沾自喜。可是他哪想到,这些都是赵欣蕊依照我的安排演出了
两天的戏码。我还深深的责怪他,你这个孙子真笨,怎么隔了一天才想到这条路
呢?害我昨天白白在医院门口等了一个晚上。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和平里,前后脚上到一幢住宅楼的三楼。陈静拿出钥匙打
开房门,正打算推门进屋,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陈静!」

  这下把陈静吓了一跳,立刻回头看去。

  当她发现身后居然站着一个男人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你……你是谁,你
想干吗?」

  声音因为害怕有些颤抖。

  「是我呀!你不记得了?」

  李子强从昏暗的楼梯边上走近了陈静的身边:「我是李子强啊!」

  当看清楚他的脸,陈静才略放宽心:「哦,是你啊,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你找我有事吗?」

  声音虽然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恐惧,但明显的十分不热情。

  「我……」

  李子强虽然心里一直想着这个美女,可是事到临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顿了
一下才道:「我能进去吗,外面有点冷!」

  这时候虽然已经进入了秋季,但气温还是二十几度,正是秋傻子的当口,即
便是晚上也没丝毫寒意。李子强这么说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他只是想迈进这个
漂亮女孩的家里。

  陈静也明白这一点,立刻拒绝道:「别,我忙了一天了,现在又困又累,你
要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说着就想开门进去。

  眼看就要吃闭门羹了,李子强有点傻眼。这样的帅哥型人物很少在头脑上有
什么过人之处。因为他们通常只要勾勾手指潇洒笑笑,普通货色的妞就会像苍蝇
総大便一样上赶着蜂拥而至。

  再不行他们还可以掏出钱包,露出厚实的经济底蕴,这样像赵欣蕊之流也会
尽皆臣服。如此一来长年累月养成了对泡妞的盲目信心,更是不会往人的内心世
界看上一眼了。

  当然也正因为如此,李子强更对陈静这个不为他男性魅力和大把金钱所动心
的女孩爱慕不已。当下李子强再没别的借口,只好单刀直入:「等等等等,其实
我是听说你遇到点儿麻烦,这才赶过来看看的!」

  陈静这时也猜出个大概,李子强肯定是从赵欣蕊口中知道了自己的境况,这
才以为有机可乘。对于这个花花公子陈静其实并不是没有留意过也不无好感,如
果放在十几天前,换做一个稍微正式一点的场合,李子强获悉自己的困境主动伸
出援手,恐怕她还真会被迫领情。

  可是现在不同,自己的难关已经戏剧性的度过了,再不用看着别人的脸色过
日子了。这个时候李子强的这种嘘寒问暖,在她眼里就好像趁人之危一般。

  当下她更是冷漠的回答道:「没有的事,你听谁说的?」

  说着就要拉门进屋。

  李子强再也无法接受这种被人拒之千里的感觉了,立刻抢上一步双手抱住了
陈静的肩头:「陈静,别这样好吗,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你知道,我……
我对你的感觉。只要你开口什么我都答应你的!」

  这个举动出乎陈静的意料,立刻耸起双手挣扎。倘是十几天前,陈静虽然不
愿意和他如此亲近,但也绝不会抗逆的如此激烈。可是她现在已经把身体给了另
一个男人,尽管有被迫无奈的成分,但在她眼里我是真诚的,而且如果自己这个
时候再和别的男人有亲密举动,这在她自己眼里简直是可以用放荡和随便来衡量
的无耻女人的行为了。

  更何况因为自己借钱的事情,赵欣蕊和她的关系正处于蜜月期,这个时候自
己怎么能和好朋友的男友如此暧昧呢,这要是让赵欣蕊知道了会怎么想?

  「放开我……你别这样,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现在这个姿势对陈静而言简直无法忍受。而李子强的话摆明了要她屈从与自
己,用以换取经济支援,这又触及了陈静内心中我给她无意间种下的隐痛。

  「真的,我会对你好的,求你了接受我吧!」

  李子强一半是由于长期的望眼欲穿得不到满足所产生的焦躁,一半是因为这
时四下无人而使他贼胆大张,竟然想就这样搂抱上去,强行亲吻。

  「走开,流氓!」

  陈静一声娇喝,啪,好清脆的一个嘴巴打在李子强自负的英俊脸颊上,冠玉
般的面庞立时出现了五道浅浅的红印。这一巴掌明显比她打我那下清脆了许多,
而且她打的很果断,完全没有事后后悔的表现。

  这一下把李子强打傻了,身为公子哥的他几曾遭受过女孩子的殴打,而且还
是他想得而得不到的梦中情人?

  这样下去有两种可能,其一,李子强可能被这一下打的清醒过来,低头认错
灰溜溜滚蛋;其二,他或可能一时恼羞成怒,真的强行非礼,做出一些无法挽回
的事情。

  而这两种结果都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当下我立刻冲了过去,在李子强还没
从耳光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向外一带,嘴里叫道:「你干吗
啊,滚一边去!」

  李子强被我拽的一个趔趄,腾腾腾退出两米:「操,谁他妈……」

  这时我两人四目相对才看清彼此的容貌。

  「杨子扬?」

  ,「李子强!」

  我二人一齐惊呼出声,当然一个真一个伪。

  「子扬?」

  陈静也看清这个突然杀出的程咬金居然是她初夜的获得者,这一声呼叫不知
是兴奋还是意外。

  李子强身体强壮,并没有被我趔倒,当下稳住身形,惊奇地看着我:「唉子
扬,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陈静。」

  我不慌不忙说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倒是你为什么大半夜出现在这儿?」

  李子强一下语塞,因为他知道我很清楚他的女朋友不是陈静,这叫他根本无
法解释现在的事情。没有哪个男人在有了女友之后还会三更半夜跑到别的女孩子
家门前和人家又搂又抱的,这样做完全不符合人类普遍存在的道德标准。

  「我……我也是来看陈静的,陈静是我女朋友的同学,她叫我来的!」

  李子强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可是这个借口实在是漏洞百出。他一方面是事起
仓促没什么更好的说辞,另一方面他也不太重视我,认为我比较好打发。

  「没有,赵欣蕊一下午都和我在一块,她没说你要来!」

  陈静先我一步揭破了他的谎言。

  「那没什么事请你离开,我和陈静有事情要说!」

  我老实不客气的替陈静下了逐客令。

  李子强此时颜面尽失,不禁耍起了无赖:「凭什么是我离开,你小子算干吗
的?」

  「他是我男朋友!」

  陈静突然冒出这句话,还顺势双手搂住我的胳膊,令李子强看的为之一呆。
老实说我心里也是一愣,随即大喜,无论陈静出于什么目的,我还是有生以来第
一次被女孩子直呼自己为她的男朋友的,还是这么一个被我占据了处女身子的漂
亮姑娘,心里真是美得不得了。

  「听到了?」

  我顺坡下驴,立刻以男主人身份说着:「你还不走?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说着去掏电话。

  正所谓羞刀难入鞘,这种局面让李子强怎么下的来台?一面是自己梦中的玉
人,一面是自己从来没看得起的小角色,而这两个人居然合起伙来给他难堪。

  「操!」

  他突然瞬间走上两步,扬起了粗壮的拳头打来,而我则一下推开了陈静令她
免受池鱼之灾。耳轮中只听砰砰两下,我的肚腹结结实实的挨了两记重拳,疼的
我立刻猫下了腰,一个劲的咳嗽。

  「杨子扬,陈静,你们别后悔!」

  李子强咬牙切齿地说了这句,不顾楼道的黑暗,小跑着冲了下去。

  陈静被我推开,刚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我弓着身子倚在门框上,立刻赶过来
扶起了我:「子扬子扬,你没事吧?」

  我辛苦的勉强站起身,一边揉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强颜笑道:「没事没事,小
意思,我耐打得很!」

  哪知刚说了两句就开始剧烈的咳嗽。

  「哎呀,还说没事呢,快进屋来歇会!」

  说着陈静一边搀着我往屋里走,一边摸索着打开了屋里的电灯。剧本进行的
非常顺利,我就这样登堂入室了。

  等进到屋里我才发现,这个家竟是出奇的简陋。客厅里一张老式的圆桌上放
着不少碗筷,周围有两个柜子和三把木椅,除此之外在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唯
一一间卧室的门开着,里面一张和这个年代不搭杠的双人木床上陈放着两套整齐
的被褥。真不知道,如此酷热的夏季,陈静母女是怎么在没有空调和风扇的情况
下度过的。

  陈静把我放到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倒过一杯水:「来,快喝点水!」

  等我接过来之后,看我正在环视左右,而且满脸惊讶,不禁低下了头,低语
道:「我……我们家本来就穷,妈妈这么一病……」

  昏黄的灯泡发出的淡黄色光线映在她的俏脸上,更增了几分哀伤。

  当下我轻抚她的秀发,委婉地劝道:「没事会好的,你妈的病不是大见好转
了吗?」

  「嗯!」

  陈静勉强点点头,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看她操劳似乎是一种痛苦,我很不忍心:「静静,我……」

  「别……别叫我静静,还是叫陈静吧!」

  陈静打断了我,一边干活一边说,但看我竟然不应声,又停下来转过头看着
我,眼神里带着请求,良久又化作一缕淡淡的忧伤。

  这种凄婉的神情令我一时不能自控,突然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抓过她
拿着抹布擦抹桌子的右手,把她向自己怀里拽:「静静,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干吗总是躲着我,我做错了什么?」

  在我激动之下的直言责问下,陈静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拼命地挣扎。右手被
我抓的死死地,身子已经快贴到我的胸口了,只能奋起左拳,猛力的打我,嘴里
喊着:「你放开我!放开我!」

  每喊一句放开我,便使劲在我胸膛上砸一下,表情惊恐中带着悲哀。

  「不!我不放,你打死我吧,让你打,你打!」

  我不但没有松手的迹象,反而用左手从背后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背脊,让她更
贴近我的身体。

  霎时之间,陈静感觉到了我的体热,那是多么坚强厚实的依靠,是一种女人
最需要的屏障。突然间她停止了捶打,脸孔上扬,双眸眼含秋水的望着我,正好
和我坚定无比又满含柔情的眼睛交互在一起。那只捶在我胸口的粉拳也在这一刻
停了下来,缓缓地张开,搭在我的肩头上。

  「哇……啊啊……呜呜呜……」

  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哭,陈静整个人像没有了力气一般,倒在我的怀里。泪水
扑簌簌的流个不停,浸湿了我厚厚的夹克,直流淌到我的心里。

  陈静尽情的放声痛哭,完全忘乎所以的伏在我的身上,不顾一切的嚎啕着,
似乎要将身体里的全部力量用这种方式释放出来,又仿佛要把自出生以来的全部
委屈一股脑的用泪水冲刷干净。随着失声的哭泣,她全身都在颤抖,骨头像散了
架似的软了下来,若不是有我支撑,一定立刻倒在地上。

  也许这么多年以来,她太需要一个机会释放心中的愤懑。也许一直过着无助
的生活,现实的逼迫下,她太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坚实身躯的支撑了。

  被她的如此依靠,我心里说不出的满足,更有几分内疚无名的用上了心头,
当下眼睛也开始湿润了,只好双手抱着陈静,扬起脑袋,令哽咽的喉咙得到了舒
展,也令眼眶里的泪水不致掉落。

  七八分钟之后,或许是因为哭泣,泪流满面的陈静已经精疲力尽了,声音从
嚎啕变成了抽噎,可是她的纤手还是紧紧地攥住我的衣领,整个人死死地靠在我
身上。

  我怕她脱力,只好揽着她的腰,就这样一步步带着她走进了卧室,才轻轻将
她放在了床上,和她并排坐在窗前劝道:「好了静静,别哭了,小心哭坏身子。
事情总会好起来的,你妈不是手术很成功嘛,再说你还有我!」

  这时是女孩子心理防线最脆弱时候,在此时给她一种坚强后盾般的依靠感,
也是最能令对方接受的。只要做到了这一步,恐怕离我与她终结连理的目标就不
远了。当下我顺势问道:「宝贝,那天……那天之后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啊?」

  谁知陈静居然没有回答,却轻轻转了个身,将自己的后脑枕在了我的肩头,
看着外面朦胧的月色悠悠地说:「我的家以前住在河北的秦皇岛,妈妈是家庭妇
女,爸爸原来是市委书记处的秘书长……」

  她好像讲故事一样,在回忆着前尘往事,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断她,就这
样静静地听着。

  陈静完全没有感到我的存在一般,自顾自地说:「我们一家三口原本生活的
其乐融融,生活条件也比一般家庭好得多。转眼间我已经初中毕业了,这一天正
好是我十五岁的生日。爸爸,妈妈,姥姥和我一起围着蛋糕给我庆祝。爸爸还特
意很早就回到了家,带来一双好漂亮的高跟鞋给我做礼物……」

  她的说话语气很悠长,就像在给小孩子讲童话故事一般。

  说到过生日的时候,脸上露出了陶醉的微笑,可突然间又变得很激动,声音
颤抖的接着说:「但就在我们四口人围坐在一起准备吹蜡烛的时候,一阵急促的
敲门声打断了我们。我还记得是妈妈开的门,门一打开就闯进了五六个带大盖帽
的警察。他们说是督查室和纪检委的,他们拿出了一张盖着红章的纸,他们说我
爸爸涉嫌重大贪污受贿,他们……」

  陈静越说越激动,整个身子都在抽搐。

  我只能轻轻爱抚她的秀发,对于五年前的事情我还能说什么呢!

  陈静不规律的喘息声在我的轻柔抚慰下良久才变的略微平和,随即又开始述
说:「爸爸被他们硬生生从座位上搀起来,铐上了手铐带走了,临走还扭回头对
我们笑了笑,什么也没说!那是我这辈子看到他的最后一眼。呼!」

  陈静吐了一口长气,似乎是把身体里积攒的太多太多的憋闷一下子释放了出
来,过了一会才接着说道:「原本家里的西都被当做非法所得没收了,姥姥也因
为这事没过多久就去世,而妈妈带着我避开了所有熟人,来到这里安家落户!」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陈静的眼神总是那么深邃,似乎有无尽的说不出的苦楚和
心事,原来她有这么一段常人不能体会到的辛酸往事。

  而且他爸爸原来不是去世,而是被关进了监狱。而且陈静的父亲以前居然是
这么高的政府要员,难怪她这只落配的凤凰总带着一股高贵气质,尽管身着朴素
之极的衣服也能显露出来。

  我心里想着心事,而陈静则不顾一切的宛如自言自语的说着:「妈妈白天在
造纸厂做清洁,晚上去食品二厂的冷食车间打短工,每个月只有不到六百块钱,
勉强维持着我们的生活,可是她的身体却一天天垮了下来。」

  前年端午,她知道我爱吃甜食包了好多粽子,结果我却为了一点点小事不开
心,赌气就是不吃。于是妈妈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被迫把二十几个粽子当成饭,早
晚两顿都给吃了。她因为工作原因,本来肠胃就不好,连续吃了这多黏的东西,
终于得了胃溃疡,胃下垂和甲亢……」

  说到这里一脸的自责,扭回头望着我问道:「你知道一个人七八天不吃饭,
饿的只剩七十斤时皮包骨头的样子么?你见过吗……」

  说着嘴角迅速的颤抖,两行清泪又顺着眼窝滚滚流下。

  这般情景任是铁石之人也会心碎,更何况是我。当下我轻抚陈静的香肩,她
柔弱无骨的玉体顿时横陈在我的身上,枕着我的双腿埋首轻啼。这时陈静等于侧
躺在我两腿间,二笔樱嘴正对着胯中,其实这个姿势十分的令人浮想联翩,但我
却没有丝毫的杂念,心里满是爱怜。

  「后来,妈妈在一个老中医的治疗下,竟然奇迹般的复原了,可是也因为这
场大病,让她身体变得特别衰弱。但她却从不在意,一直坚持着繁重的劳作。有
时我也劝她,以前爸爸在职的时候交了一些朋友的,为什么不找他们帮帮忙,虽
然说人走茶凉,可是一点人情总应该还是有的。可是妈妈却说,不能白白的拿别
人的东西,爸爸就是因为这个才进去的,我们死也不能!」

  陈静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而她的说话令我隐隐察觉了一些端倪,难道是
因为这个,陈静才……

  果然陈静突然哭的更伤心了,一边哭一边忏悔似地说:「可是……可是我却
拿了你的钱,还……还想抢你的人……呜呜呜呜……」

  多么傻的姑娘啊,她不知道我是在骗她吗,她居然一直把我当成好人,甚至
把拥有我看做一种逾越良知的奢求。她,为什么这么傻,这么单纯?

  不知道是我良心发现,还是陈静的善良纯洁打动了我,一滴滴眼泪竟是无法
控制的从我的脸上流下,直滴在陈静被月色渲染的纯白的小脸上。

  「静静,我是你的,不是你抢的,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想要你,我真心
的想要你!」

  我完全不能自控,低头向她尚在呜咽的脸庞上疯狂的亲吻去。

  陈静感觉到了我的泪水滴在她的俏脸上,但她正在控诉世事的不公平,完全
没有理会。突然觉得我身躯也在颤抖,紧跟着我的面颊带着一股浓郁的男性气息
疯狂的向她脸上凑来,边吻边近乎失去理智的倾诉着肺腑。

  我情绪的失控令她有点害怕,立刻想要坐直身子,双手撑着我的腿根向上用
力的同时不停地轻呼:「不不……别这样……我是个贼,我不值得你唔……」

  话还没有说完,小嘴便被我的双唇堵住了。

  她原本尽力挣扎的身体,慢慢的慢慢的在我根本毫无章法的湿吻中融化,整
个人瘫软在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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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节 爱恨焦灼

  陈静的身体不再挣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从她喉咙深处时不时发出微微地
唔唔声,良久她开始对我的亲吻有了轻柔地回应。我们互相吻着,舌头缠绕在一
起。慢慢的,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鼓起的胸脯一起一伏。

  我双手搂紧了她的纤腰,不是很用力的但很坚定把她慢慢压倒在床上,整个
人贴住了她的娇躯,感受着在我的口舌挑逗下,她弹性十足不失丰满的胸脯慢慢
剧烈起来的起伏。我只觉得小腹热热的越发紧涨,忍不住用双腿把她的腿往两边
分开,让下腹和双腿挤进她的两腿间,把她的双腿叉开,然后紧紧地贴着她柔软
的躯体。

  她被吻着的嘴里开始发出了含糊的声音,身躯也左右扭动着,开始用她的身
体磨蹭着我。我把她烤蓝色小毛衣下摆拉起来,露出了她柔滑的腹部,在那轻轻
的摩挲抚摸着。她的呼吸开始越来越急促,并且夹着几声轻轻的呻吟,身躯也开
始上下挪动。

  我一面吻着她樱口,一面温柔的解开了她腰上的纽扣,两手伸进她衣内抓住
了她内裤和外裤的裤腰,轻轻伸手进去抚摸着她向下不断变大的髋骨。突然这种
爱抚一下子停了下来,紧跟着我猛地一用力,把她的内裤和外裤一起拉了下来。

  陈静原本只有上半身躺在床上,又因为我的俯压,所以臀部以下都是悬在床
外,这令这下举动变得异常顺畅和彻底。因为太突然,陈静轻轻啊了一声,一下
夹紧了被褪下了裤子而完全裸露出来的雪白玉腿,两手下意识地护住了她双腿中
间毛茸茸的私处。

  我没给她再有动作和反应的时间,站起来又拉住她本已掀起的毛衣下摆,带
着她掩盖住着两腿间隐秘处的双手,猛地向她头上拉去。她的毛衣前襟顿时被向
上拉到了头部,到露出了她嘴唇的时候,我没有再继续再拉,而是用一只手把她
裹在毛衣里的两只手高高举起,按在了她头顶上方。

  她起伏着的胸脯马上被提得高高地挺起,丝毫也没因为平躺着而影响的坚挺
上翘。我用另一只手解开她的白色胸围,露出了她那两个光滑柔软的乳房,只见
她两只乳房上的纯粉色乳头已经亭亭玉立地挺立在那里。陈静对我的粗暴根本没
有任何不满,还有意无意的挪动了一下身体,才令我顺了的解开了她背后的胸罩
拉钩。

  现在除了陈静的头部眼睛和举起的手臂被毛衣包着以外,在我眼前的是一个
一丝不挂的丰满胴体。我一边亲吻着她露在毛衣外的嘴唇,一边用一只手快速脱
去了自己的衣服,把身体靠了上去,让两个身体没有任何阻隔地贴在了一起。

  感受着我身体下面已经涨涨的肉柱贴着她,在她那丰满的小腹上揉移着,陈
静一阵阵地急促喘息着,丰满的臀部开始不自觉地前后扭动,似乎是有意无意的
在用她柔滑的小腹来挤擦我身前涨大的肉柱。

  我一只手依然抓着她的两个手腕把它们举在她的头顶,身体紧紧贴着她,顺
着她臀部的动作一起挪动。另一只手沿着她背部的曲线从她的小蛮腰上慢慢向下
抚摸着,一直摸到了她丰腴的臀瓣,手掌掌心向上向里用力挤伸,慢慢握在了她
半片丰满的臀肉,轻轻地上下扯动起来。

  我知道,这样扯动会把她分开的两腿间的肌肤也牵动起来,果然她被吻着的
嘴里马上发出了一声近乎颤抖的声音,脚尖撑在地上开始掂起来,把臀部向前向
前一下一下地抬着。

  我的手向前移到她腰侧,然后顺着腹股沟向她两腿间一下子滑入,发现那里
已经是荫湿滑腻了,大腿根部都被沾湿了一小片。我用整个手掌心贴住她那里温
软湿润的两瓣嫩肉,然后这样用手提住她的两腿中间,开始提着她的身体,把她
整个人一下一下向上提起一点又放了下去。

  陈静被堵着的嘴里又是几声长长的呻吟,身体扭动得更厉害了,被高高举起
按在床上的手也开始扭动起来,似乎想挣脱束缚。

  我用下面的那只手的手指拨开了她两腿间那两瓣柔软湿润的嫩肉,挪动身体
把涨粗的阴茎抵住了她已经湿湿的小肉缝。

  当下我没做任何言语,猛地将下体向上重重一顶,插向她的两腿中间,把鼓
大涨粗的坚硬肉柱猛一下插进了她温热湿润的肉缝里。

  两腿中间突然被猛地插进了一条烫热坚硬的柱体,顿时陈静一下子被插得扭
动着头,高亢而急促的:「啊!」

  地喊叫了一声。

  我不等她有反映的时间,把肉棒抽出一些,又再次微微放缓了力度缓慢而坚
定的全部插进了她两腿间的深处,直到阴茎的根部紧紧抵在她那两瓣被粗大阴茎
撑开着的肉唇上。

  「啊……」

  陈静被这一下弄得的嘴里失声长长地颤抖着叫了出来,但眼睛中却没有丝毫
的迟疑和恐惧,尽是渴望和欣喜。

  此时任何的言语已显得多余,陈静和我都被欲火冲击的暂时忘记了一切的烦
恼和忧愁,想用最原始的肢体语言发泄着无法胜数又复杂难言的心理感受。当下
我一手撑着床面,一手在陈静娇弱的身躯上轻抚,而下面则用粗硬的肉柱,一次
次向上插进她温热湿润的腿间阴门。

  随着下面两腿间一次次那根肉柱的冲撞插入,她被冲击得整个身体一下一下
从床边向里面蹭动,直至整个身子移到了枕头边。胸前两只柔软的乳房,也随之
一上一下的跳动,随着粗大阴茎在她两腿间阴户里抽动的节奏,她被我吻着的嘴
里,发出了一声声颤抖着含糊不清的呻吟声。

  我的肉柱被她的爱穴紧紧包裹着,那里温热,湿软,紧致又极其有弹性,每
每肉棒进入都受到极大的阻力,必须排除掉层层关卡才能到达底端,而当阴茎抽
出时,里面的嫩肉又迅速的撤了回去,不给龟头留下一点点的空间。这感觉让我
越来越快的将阴茎在她的两腿间一下一下地深深插入和拔出,同时把蒙着她头的
毛衣拉掉,放开她的手。

  看着她如丝的眼睛微启的红唇,我伸出一只手去握住了她胸口一只在上下跳
动的乳房,只觉得满手都是温香软玉般妙不可言的感觉,那涨满我手掌的乳肉似
乎被握得要从指缝里挤出来一般,却又能紧守着它完美的形状,尽力的向外阻挡
入侵者的手指。

  她两腿间包含着肉柱的那两瓣软肉,一面承受着热热的坚硬肉柱在腿间插进
拔出的上下摩擦,一面被我从她后面扯动臀部牵引着前后拉动,和湿漉漉的爱穴
上口的小肉蒂一起擦着从她身前插入的肉柱。

  不多时,陈静的下身流出的水开始增多了,叉开张着的两腿根部,被肉柱抽
动时从小洞里带出来的汁水打湿了一片床单,使肉柱抽动的时候发出了扑哧,扑
哧的声音。

  她的面腮和身体渐渐泛起了一片桃红色,嘴唇张开大声喘息着,喉咙里一声
接一声越来越快地发出了:「嗯……嗯……」

  的呻吟。

  又过了一会,突然陈静双手紧紧地搂住我,颤抖着满脸痛苦哀怨的神情,似
乎十分憋闷一般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嗯……」

  的长声闷吟,然后两条叉着的粉腿肌肉一阵阵激烈地颤抖,紧紧地夹住了我
的腰胯。

  我见状用双手提起了她的两条大腿抱在身侧,端起她的下半身,让她两腿间
的爱穴正对着我身前昂起的阴茎,在她下身抽动的阴茎猛地向上用力插进腿间。
用肉棒把她顶的下上一窜,同时加快了阴茎对她的冲击,把粗涨的阴茎一次次重
重地直插进她腿间的阴户内,直抵她爱穴尽头。

  随着我的肉棒在她体内越来越剧烈的抽动,她的两条腿更是紧紧交缠在我身
后盘住我,粉腿死死箍着我的腰,用她的脚跟用力将我向她身体的方向勾去,把
我身前那粗涨坚硬的老二深深的推挤进她自己的两腿中间。

  我这时感觉到她下面那柔软湿润包裹着肉柱的阴道猛然开始抽搐起来,她的
嘴里终于发出了:「啊……」

  的一声毫无保留毫不掩饰的长长的颤抖着的呻吟,被我端在空中的下身也一
下子绷紧着使劲向里盘着,胸前两只玉乳的乳尖瞬时更加膨胀耸立了。

  她的整个人同时随着她两腿深处那阵抽搐,毫无节奏的时快时慢一阵阵的颤
抖起来。下面那两腿间那两瓣湿热的肉唇和柔软的肉壁,也在一次次地痉挛,夹
挤着我正在她腿间抽动的粗热肉柱。

  看到她这般情景,我再也无法忍受,整个人趴到了她身上搂住了她的脖子,
利用腰部的力量极快的高速抽插着,同时疯狂的亲吻每一寸我所能够得着的她肌
肤,秀发,唇齿,耳朵,眼眸,鼻梁乃至脖颈。

  陈静燕感觉到了我火一般的激情,立刻双手紧紧搂住我的背脊,十分配合的
和我狂乱接吻。同时随着她的阴道剧烈地抽搐,一股热浪从深处的花心喷涌了出
来,而也在这个时候,我的背脊突然一阵颤抖,马眼中奔流的浓精不受控制的冲
出了最后的屏障,和她粘稠的爱液交互在她阴道深处的子宫门前。

  慢慢的她那绷紧的下半身开始瘫软下来,而我的身体也无力的趴在了她的身
上。她夹在我身上那绷紧着的腿,慢慢变得软绵绵的,知道自然的松落在床上。

  陈静双手搂紧我脖子,身躯紧紧地贴着我,看着我的那双莹莹浅眸里似乎柔
得要流出水来,轻轻地在我耳边说到:「真好!」

  那一夜我们完全陶醉在彼此的拥有感之中,带着抽噎疯狂的亲吻,疯狂的互
相抚摸,疯狂的做爱。泪水,汗水和彼此的淫汁被两张嘴两根舌头尽情的舔吮吞
咽,然后再来回不断渡入彼此的口中,粗重的喘息,忘情的欢叫和性器之间激情
洋溢的啪啪作响萦绕着整间屋子,直到两个人都没有一点力气才相互依偎着睡去
了。

  从此陈静开始一点点摆脱了孤寂和忧伤,看着她一天天走向阳光,我的心真
的好舒畅好感动。

  半个月之后,她妈妈已经基本恢复了健康。陈妈妈的身体虽然不好年纪却不
大,所以并不像垂垂老矣的病号那样病情反复。看着自己的女儿心情一天比一天
好,陈妈妈早已猜到是怎么回事,也对我的身份默许了。真的又好似一家三口一
般,经常一起吃饭聊天,一起忙活家务。

  我长时间独立生活练就的自理能力和较一般人强的生活阅历,令这位准丈母
娘很满意。而从小缺乏母爱的我更是对这慈祥善良,温文尔雅的伯母百般孝敬。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倒也真是无忧无虑。

  秋去冬来,这一日是周末,天上飘起了雪花,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我一早
晨来到陈静家中找她,她妈妈却告诉我陈静因为前些日子事情多耽误了学习,现
在眼看就要放寒假了,打算把课本拿回家就着寒假的空闲在家好好补补课,所以
今天一早就去学校搬书了。

  周末的女生宿舍只有陈静一个人,她接到我的电话之后跑下楼来,老远看着
我站在门口的车棚外面,双手背在身后笑吟吟地看着她,立刻小跑着扑了过来。

  「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陈静问道,但语气里没有丝毫不悦。

  我们虽然建立了男女朋友关系,可是陈静一直对赵欣蕊知道那天的事放不下
心,而我则不想这种关系太早暴露。也许贪得无厌的男人总是希望那些不太可能
发生的奇迹成为现实,怕心目中的女神因为自己已经名花有主而被排除在备选对
象之外。所以我们的关系,一直没有对她的同学和室友公开。

  但赵欣蕊好像已经猜到了一点,曾经有恃无恐的要求我还给她那盘子虚乌有
的录音带。因为她认为我用欺诈手段和陈静走到一起,她是唯一的知情人,我的
幸福就是她要挟我的筹码。我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又一次近乎残暴的干
的她哭叫不止,利用我的淫威这才暂时遏制了这个诡诈贪心,见缝插针的女人。

  但我也隐隐觉得自己体内还是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瘴气,似乎用卑劣手段逼女
孩子就范要比和爱侣亲热来的过瘾,当然这只是一念之间的想法,理智已经帮我
扼杀了它。

  「我怎么不能来啊?你宿舍有别人?」

  我献上轻轻一吻,笑着问道。看她轻轻摇头,随即从身后拿出一条崭新的天
蓝色针织围巾小心翼翼给陈静围在脖子上。

  「呀,这好看,送给我的?」

  小可人惊喜的一声欢叫,把达拉下来的半截围巾放在手里爱不释手。

  「对呀,不过你要不要我还可以送给别人!」

  说着我作势要来抢。

  「不行!」

  陈静一把夺过,然后瞥了我一眼:「你送给我就是我的了,你休想再把它抢
走!」

  看着她这种娇羞无限眼含秋波的动人模样,我真恨不得好好爱恋一番,当下
就想把她往怀里揽。陈静却躲开了,然后用眼角余光瞟了瞟周围,柔情似水地说
道:「这人多,跟我上楼吧!」

  说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一把拉过我的手就往楼里走去。

  十二月初的天津,集中供热早就开始了,不到二十平米的宿舍里暖洋洋的甚
是舒服,可陈静依旧没有摘掉那条围巾。

  凭借过人的判断力,我几乎不用问,就能猜到哪张床是属于什么人的。

  最靠窗台的下铺,粉色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的,一个深蓝色的枕头静静地放
在纯白色的床单上角,床周围还挂着敞开的橘黄色床帘。这张床透着青春洋溢,
简洁中显出高雅,一定是我心中女神姜珊的睡榻。

  另一张床出奇的乱,米奇花色的被子都没叠,到处是毛绒玩具,墙上贴着不
少男影星甚至是卡通中男主角的塑料贴纸,还有些吃到一半零食扔在抱枕旁边。
不用问,这张床绝对是赵欣蕊那个活泼,机巧又肤浅的丫头的。

  陈静拉着我在桌子旁边一张床上坐下,双手还在不停地玩弄围巾的下摆。这
张床很肃静,淡蓝色的床单,青绿色的被罩,被子也是整齐的叠好了,而放在上
面一个咕咕囔囔的荞麦皮枕头正是我送她的。

  看着这腼腆的小姑娘,我不禁色心大气,当下就想搂着她倒向床里。陈静大
窘,立刻逃来,笑骂道:「小色狼,你干吗,这可是在我的宿舍,门……门都没
关呢!」

  我起身作势又要向她扑去,却中途一拐弯,顺手带上了房门:「乖宝宝,这
下没地说了吧?」

  说着搂向她的肩头。

  「不行!小坏蛋,万一有人进来呢?」

  陈静想挣脱却在我强而有力又不失温柔的双手搂抱下丧失了抵抗能力。

  自从那晚在陈静家中壮怀激烈的一次之后,陈静虽然彻底被我征服了,可是
却没有过多的要求我在性爱方面付出。而且她的家中老母在堂,私人空间极少,
所以偶尔几次亲热都是趁着全世界人不知道时来我租的房子的。

  作为一个男人,潜意识里总想在女孩子所属的空间里和她激情燃烧,这也算
是一种占有,占有每一寸属于她的领土。所以今天我第一次来到陈静的宿舍就生
出要和她在这里亲热的念头。

  「你真的想要?」

  陈静依偎在我怀里问着,看我热情如火的神情,羞赧万端地说:「那你一定
要听我话!」

  我自然是大点其头,现在大凡能满足我的要求,恐怕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

  看我乖乖应承,陈静神秘的笑了笑,指着桌前的椅子说道:「坐下来!」

  我自然不知道小丫头在卖什么玄虚,可还是遵从的坐了下来。

  正在我狐疑的时候,陈静冲我醉人的一笑,突然矮下身钻到了桌子底下,蹲
在我身前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我的双腿内侧。

  身为欲场老手的我当然知道小贴心要做什么,不过我还不确定,因为在我的
印象中,陈静尽管对我已经是完全放开了怀抱,但出于内向,腼腆的性格,应该
是不会主动做这样的事情的。

  我还在胡思乱想,陈静的手已经解开了我的拉链,伸进了我的内裤,开始玩
弄起我粗大的阳具来了。

  刚才的调情,我的老二本来就硬的不行,加上那一只温暖玉手的调戏,我更
是欲火中烧,不禁一阵低吟:「唔……静静……」

  但出于对爱人的怜惜,我身体的其它部分没有丝毫主动的行为,真的就这么
老老实实的坐着。

  估计她也看出来我亢奋莫名,当下一边小心翼翼的掏出那根烧红了的铁棒用
一只玉手慢慢攒动,一边莺声说道:「前几天欣蕊教了我一个法子,你要不要试
试?就是……就是有点难为情!」

  她说着竟不等我表态,就毫不迟疑的一口将我阴茎纳入了她的樱桃小口中。

  天啊!没想到她今天竟然这么主动,可见小陈静已经在我的爱情滋润下完全
舒展开了心扉。而她之所以凭着桌子做阻隔恐怕是不想要我看到她那份自认为很
淫荡的摸样。当下我又惊又喜,开始享受着这份快感和无限的拥有感。

  口交和做爱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甚至比做爱更加舒服。因为嘴里的
唾液充足,足够润滑,而且还有舌头这个灵巧的工具,当她的舌头围绕着我的龟
头边缘慢慢旋转时,那种快感直冲天际,能让我忘记自己是谁。

  赵欣蕊这骚货直传的口技果然了得,虽然陈静是第一次实战还不娴熟,但单
只这份认真和委身服侍的感动,已经令我十分宽慰了。

  「嗯……舒服!好静静!」

  我感激地说道。

  自己的辛勤劳动得到了应有的肯定,陈静更卖力的继续工作了。

  透过桌下一条窄窄的缝隙,我看到她的小嘴一吞一吐的把我的阴茎摩挲着,
时而吸吮着整个龟头,时而添着我的马眼,时而将整个阴茎全都含进嘴里直到根
部,感觉我的龟头都挤进了她的喉管。

  我就坐在椅子上品尝着这无双的快感,阴茎上已经布满了她的口水,就好像
淫水一般,连裤子都被弄湿了少许。她休息了一下,就借着口水的湿润,用手套
弄起我的阴茎来。这可比我自己打飞机的感觉要好上千万倍,还有一种渍渍的水
声,更加让我性欲高涨,感觉火山都即将爆发了。套弄了一会之后,她再次含住
我的阴茎吸吮,口唇摩擦着龟头下面那一圈肉棱。

  这份快感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子曰:「真他妈舒服!」

  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将腰一挺,低声轻吼:「我来了!我来了!」

  一股炙热的精液随之喷出,竟是射进了陈静娇俏的小嘴中。

  「什么来了呀?」

  就在此时两个女孩子推门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神采奕奕,阳光无限
而又艳丽动人的极品美女,后面跟着一个娇小玲珑活泼可爱的女孩子,正是姜珊
和赵欣蕊。姜珊听到屋子里有异动,却没听真切,于是一边开门走进一边问着。

  这下可把陈静吓坏了,立刻慌慌张张的从桌子下面狼狈的爬了出来,装着擦
脸一手将淋漓在嘴角的点滴污迹抹进了嘴里,慌张地说:「没……没什么,我捡
东西!」

  这下倒好,初次的口交陈静就被迫吃掉了我全部的精液。

  我也吓了一跳,左手迅速的将人间凶器藏了起来,顺势地拉上裤链,站了起
来:「我……我就说我来吧,你偏不让!」

  这时姜珊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听错了,刚才声音不是我来了,而是我来吧,
是两个人争着要捡掉在桌子下面的东西。

  随即她看着我,一脸的似曾相识,疑问道:「你……你是?」

  我没料想一年半过去了,竟然在这么尴尬的气氛下和这个美人儿再次相遇,
心里一阵翻腾:「我……我叫杨子扬,你不记得我了?」

  「哦……杨子扬!」

  姜珊的记性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居然还记得我:「林默的同学,天大土木系
那个?」

  「对对对,一晃一年多没见了,我可真想你啊!」

  没料想这一下没把持住,我居然把实话说了出来,看到屋里三个女孩听的都
是一愣,我立刻会意,随即笑着说道:「我真是想你,想的我都快想不起来了。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终于三声不同的娇笑把我的尴尬掩饰了过去,姜珊做了自我介绍,我们三人
才各就各座寒暄了一阵。

  姜珊问道:「对了杨子扬,你来我们女生宿舍干什么?」

  一脸笑意地看着我和陈静,自然是等我把窃玉偷香的小贼事迹说个清楚。

  陈静怕我说漏嘴,连忙抢着答道:「啊,我约他给我补习高数的。」

  身为陈静密友,又是这件事情的知情人,赵欣蕊立刻帮忙打圆场:「是啊,
杨子数学可好了,我有时也找他补习呢!」

  这补习二字的真正含义不言而喻,但陈静却只认为赵欣蕊是助困抚慰,没向
更深层去理会。

  姜珊面现喜色:「是吗,看不出来,原来你数学这么好。哎呀,这真太好了
啊!」

  她在班里学习很出众,这我早从赵欣蕊口中探听到了,听她说话的意思,难
不成也想让我补习,不会吧?我心里一喜,但看了看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陈静,
却又压住了这份冲动。

  「我这有个家教,可是最近因为要考四级没时间,正愁找不到人接替我,杨
子扬你愿意去吗?」

  姜珊开门见山的回答,一下子打消了我萌芽状态的非分之想,原来她只是想
找代课老师。

  看我似乎犹豫不决,姜珊又说:「我这份工作酬劳其实很好的,人家家里很
有钱,孩子也已经高三了,挺聪明乖巧的一个丫头,很好相处。要不是我最近实
在太忙,还真不舍得拱手让人,你能不能考虑考虑?」

  自从认识了陈静,我蠢蠢欲动的心似乎找到了寄托一般,很久没有活跃了,
虽然这是个接触姜珊的绝好机会,可是我还是理智的回绝道:「算了,你考四级
我也考,而且我英语差得离谱,笨鸟总要先飞吧,你还是找别人吧!」

  经管如此,心里还是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姜珊的话语中明显透露出对方经济实力很强,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从她这
个天上难求人间少有的绝色美人嘴里说出那家的小丫头聪明乖巧,很显然,这个
受教的小女孩正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又是如花似玉的容貌和活泼外向的性格。

  对于好色的我来说,这种少女是我最喜欢的,也是最好上手的。所以我虽然
一口拒绝了姜珊,可是说实在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得。

  「这样啊,那算了!」

  姜珊就是这么洒脱,被个不太熟络的人当面一口回绝,居然丝毫也没有半点
不愉快的表现,还是继续和我们有说有笑的聊。

  过了半个小时,陈静借故暗示我离开,于是我和姜珊彼此留了联络方式,又
假惺惺的和赵欣蕊说了两句客套话,一狠心舍弃了心目中女神的天姿娇容走了。
可经过这次有惊无险的别样激情,陈静再不敢把我领到宿舍。

  又过了两天,这天晚上十点多钟陈静突然来到了我的家里,却自从进屋之后
的好几分钟都没说一句话。

  看她一脸魂不守舍的神情,我让她坐下问道:「怎么了静静,你是不是不舒
服,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自从我们好上之后,虽然陈静不太赞成,可是我还是千方百计的利用自己在
单身汉之内还算丰厚的家底不断明里暗里的资助着她家。所以她这么晚出现,又
这么一副异乎寻常的神色,我马上以为是又出了什么事她需要帮助,而又难以向
我启齿。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面无表情的一边伸手在自己包里翻找着什么东西,一边
慢慢说道:「今天妈妈的医疗保险金批下来了,我去银行转账……」

  她说到这里,我似乎已经察觉了一些不对劲,上次和赵欣蕊密谋利用李子强
撬开陈静心门那天的不安又涌上了心头。

  陈静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抽出一张磁卡,端端正正的放在桌上,慢慢向我这边
推来:「我……我本来想用这张卡转钱的,可是却发现这张卡的持有人不是赵欣
蕊,也不是李子强……」

  下面的话她再也说不出口了。

  刹那间我终于明白了一直萦绕在心里的不安到底是什么,这张卡是我通过赵
欣蕊交给陈静的,这卡的开卡人是我,知道了这个陈静当然能够想到赵欣蕊给她
的钱其实是我给的,那么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不用问,全都是谎言和圈套。

  其实我并不是没考虑到这一点,在我把这卡交给赵欣蕊的时候就交代过她,
等事情一结束立刻把卡要回来交给我。可是在我得到了陈静的贞节之后,她的意
外表现让我一时之间魂千梦凝。后来也只顾着怎么设置花招哄陈静吐露心扉,再
后来又沉浸在爱情的沼泽里,以至于完全忘记了最基本的原则,销赃。

  现在它就摆在我面前,一切的话语已变得多余,我不由得看向陈静,眼睛里
透着忏悔,祈求,甚至都有些呆傻。

  可是陈静并不看我,她的目光一直在避免和我相对,而表情却十分平静,平
静的让我害怕。

  「我……并不恨你,可是我总觉得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有点累!」

  她说了这么一句令我十分意外的话,然后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去。她的脚步
虽然并不快也不突然,可是却很坚定。

  我慢慢跟着她站起身,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也不知道是想要追到她抓住她留
住她,还是在送她,我不知道!

  门被打开了,陈静走了出去,而我就在她身后。她双手轻轻地推了推我,虽
然力气不大,却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呆若木鸡的我就这样随着她手退回了屋里。

  「啪!」门被陈静从外面轻轻关上了,而我被门声震的浑身一颤,张着嘴就
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关闭的房门,满脑子一片空白,就这样任
凭陈静走掉,任凭她走出我的生活,任凭那我一扭头就可以从窗户看到的美好身
影消失在不远处。

  浴室里,我开着喷头,沙沙的水流将我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而我就这么待
着,呆呆地出神。

  你爱上她了蠢货,你是个淫贼,她只是你众多玩具中的一个,你不该爱她!

  胡说,我自始至终都是在玩她,玩她的肉体玩她的心灵,几天前我还射在她
嘴里了呢!

  别不承认了,你要是不爱她,干吗陪她掉眼泪,干吗给她垫医药费,干吗替
她给主刀医生塞红包,干吗一趟又一趟往她家跑,还去照顾她妈那个糟老太婆?

  我没有,我只是要让她顺从我,任我玩弄,才被迫向她内心深处探究。不了
解清楚她是怎么一个人,又如何把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行了吧,死鸭子嘴硬,从你的鸡巴会硬开始,有哪个女人你有兴趣玩十七八
次的,每个不都是玩两次就扔的?可是陈静你却不舍得扔,而且你居然每次和她
做爱还惦记着她爽不爽,这你以前有过吗?

  滚滚滚,老子爱玩谁就玩谁,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谁让你管……

  两个声音在我脑海里不停地争吵叫嚣,弄得我头都快炸了。

  操,我这是怎么,不就是个女人嘛。女人可以拿来爱,也可以拿来玩,我乐
意怎么着就怎么着,谁能管我!

  谁,谁他妈敢管我!

  我……我我我本来就是个坏人,我的灵魂早已扭曲。从我在那阴暗的小破屋
里冒着生命危险奸淫了于萌萌开始,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爱,算什么?陈静对于我又是什么?那是奢侈品!

  我需要承认现实,我需要抛弃情爱,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洒脱些。

  我要抓住每一个接近美女玩弄美女的机会,用无边的肉欲缓解心灵中无情无
爱的空虚。

  想到这里,我大踏步走出了浴室,不顾浑身的湿漉,抄起电话拨通了说道:
「喂是姜珊吗……你说的那个家教我接了,我会干得很出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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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第一节 午夜惊魂

  隆冬季节的天津异常阴冷,即便是在太阳高高挂在半空的中午也不例外。尽
管临近期末的日子本就在寒冬腊月里,可是很久却没有下雪了,干燥而浑浊的空
气,令人呼吸久了都会使鼻腔酸涩。这时候还不如来一场鹅毛大雪,让四周弥散
些许纯粹的冰冷来得痛快。

  陈静的离去令我失落万分,就好像这天气一样,视线里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灰
蒙蒙,而寒风吹来又像铁丝划在身上一般干裂刺痛。不仅如此,那分不清是云还
是瘴气的天空,还会让人觉得这种气候还要持续很久似的,毫无盼头。

  姜珊对现在的我来说可以算是一眼温泉,可是这个姑娘却只是在电话里跟我
说了那个家教的简单情况。对于以此为借口约她出来见面的请求不但无动于衷,
还用简单几句话就顺理成章的遮盖过去了。现在我已经答应她了,只能期盼那个
高三的小丫头能值得我动脑筋了。

  天大东湖边上一条胡同里的某间平房中,我正翻箱倒柜的寻找高三时候留下
来的课本和辅导教材。人在失落的时候都比较怀旧,我也不例外。看着以前用过
的教科书,那上面到处是胡乱的涂鸦和令人莞尔的歪诗。

  正在我触景伤情的时候,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异响,可是又不太真切。根据
声音判断应该是从门口传来的,于是我手里拿着书本往门边走去。

  「当当当……」这次我听清了,是一个极其轻微的敲门声。

  「当当……」我在又起的敲门声响起的同时拉开了房门。因为这间小破屋的
入户门是向里开的,所以当我突然拉开的时候,那只弯曲了食指的手还在向里敲
来,差点碰到我的脑门。

  呀一声娇嫩的轻叫,纤手的主人及时止住了姿势,然后忙收回离我脑袋不到
二十公分的柔夷。

  大门开启之时,那人似乎还在侧低着头想着什么事情,这时方抬起头来。我
俩对望之下,不禁都是一呆。

  「杨子扬?怎么是你?」

  一个轻柔娇媚又浑然天成毫不做作的说话声响了起来。

  我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她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羊毛衫,
从浅黄色的防寒服中露出白色的丝质小圆领。下身是一条黑色的尼龙紧身裤,臀
胯上还穿了件牛仔的短裤。

  即便是三九天,每个人都棉毛加身的时候,这个女孩的丰臀美腿也没有丝毫
的冗赘,反而令人觉得她的双腿定是纤细而修长,臀股也绝对丰满玲珑。

  这女孩一头漂亮的乌黑长发,好像是刚刚洗过,在无力的日光映照下显得十
分亮泽。

  弯弯的细眉突显出一双丹凤眼的惺忪秀雅顾盼生辉,似能牵魂索魄一般。

  倘若在那纯天然的高跷睫毛之上再涂一层朦胧的浅蓝色眼影,恐怕单只是星
眸微转便能颠倒无数的芸芸众生。更不要说那标准的瓜子脸上一张微闭的映日绛
唇边上还巧夺天工的生着一颗美人痣。即便是在她毫无辞色的时候也令人仿佛看
得到玉软花柔的盈盈惺惺。

  怕是将传说中月里嫦娥高贵的气质,历史上惑乱天下妲己的妩媚和明末时惹
来冲冠一怒为红颜那冠绝古今天下名妓陈圆圆的风情系属拿来和她比肩也不妨多
让。

  这位天上难有人间绝无的兰芷少女便是我心目中无时无刻不在思之盼之,和
我同班却又咫尺天涯的绝色美人——朱萍萍。也不知她今天为什么会找到我的家
来,更不知她为何看到我之后还会如此的意外。

  「啊……啊,可不是我嘛,这是我家啊?」

  我每次看着她时都有种手足无措无所适从的感觉。尽管是现在心灰意冷下,
也不得不承认,她只是站在我面前什么都没做,就能令我在无限遐想中燃起刚刚
失落的情欲火焰。

  可是她明明是叩门来访,却为什么对我的出现这么意外呢?所以,我的回答
实际上是在问她这个问题。可我得到的答案确实在令人难以接受和无比失望。

  「哦,看来我是找错地方了,对不起啊!」

  说着朱萍萍俏幺的身姿一转,竟是毫不回头的走了。

  她的出现就好像在我心底一潭死水之中突然扔进一颗石子一般,登时令我难
以言喻的神往莫名。

  啧啧,这饱满的小屁股,这窈窕的小身段,这活力十足的两条美腿和两只玉
足,要是让我能搂一搂抱一抱再亲一亲摸一摸。真的,少活十年一点都不冤!心
里想着,看她已经消失在我视线的尽头了,这才无奈的关上了房门。

  可我不知道,这美好愿望变成现实时,已经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了。

  没来由的一阵性蠢动之后,我又回到屋里继续查找东西整理物品。可是没过
多久,「当当当……」敲门声又起。我心里立刻一喜,是不是美女去而复返了?
可是仔细想想,这敲门声和刚才不一样,十分急促又狠粗暴,凭她的性格就是天
塌下来也不会这样的。再说这次手上的力气很大,完全不像女孩子来着。

  我因为胡思乱想延误了开门的时间,等我一边走向门口一边:「谁呀?」

  的问了一句的时候,那扇单薄的木门已经被一个大力从外面撞的顿开了。门
扇在我面前闪过撞到旁边的墙壁上,而伸进门里的居然是一只穿着大号旅游鞋的
男人的脚。

  这下吓了我一跳,当时一愣向外面看去。只见门口丁字形站着三个男人,后
面的两个身穿一件黑色的皮夹克,敞着怀露出里面花里胡哨的绒毛衣。下身都是
蓝色的牛仔裤,还故意把膝盖那弄的破破烂烂的,这是现在刚流行的乞丐服。

  前面一个人才可是出众了,且不论他另类不群的怪异穿着,单只那张猴屁股
脸,那个夸张的大偏分头型和那单手插兜斜肩拉胯千姿百态的身段。说真的,他
不用动,只是站在原的就是一件极富观赏价值的行为艺术品。

  不过三个人似乎都是气势汹汹不怀好意,这倒令我心里一沉。我最近在大连
和天津见不得光的事情连续做了几件,用贼人胆虚这个成语来形容现在的我真是
再贴切不过了。

  看他们应该都是流氓,而且此次登门又都是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我迟疑着
问道:「你们……你们找谁?」

  领头那个长相杰出的家伙把墨镜往下一压,侧着头露出一双斗鸡眼翻着白眼
珠看了看我:「你他妈……」

  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猛一下摘掉了墨镜,惊奇地问道:「唉?这不
是杨哥吗?」

  脸上嚣张的神情立刻全都收敛了起来,而他后面的两个人原本也是插着胳膊
歪头斜瞪眼的,这时也都站直了身子放下了手,看着我眼神也奇怪中透着尊重,
而且三人还诧异的互相对望了几眼。

  此时我才想起来,这些人原来是那天和顾振海一起喝酒惹事的四个人中的三
个,后面站着的两个是徐亮和萧洪涛,而面前这家伙就是那晚被我拌的摔了个狗
啃屎的那位。只是因为顾振海没介绍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而后面俩人哪个是
哪个我还不能把人和姓名对号入座。

  「哦——是你们啊!」

  我当然不能显露出把他们姓啥叫啥都忘了,只好一脸热情的招呼着:「来来
来,进来坐!」

  一边向屋里让一边问道:「你们今天怎么有空上我这来的?」

  为首那孙子并没有进来的意思,而且还十分尴尬的笑了笑:「对……对不起
杨哥,我……我们找错门了!」

  我其实除了顾振海之外并不想和别的流氓结交,但也很奇怪他们时下的举止
神情。还没等我询问,他已经一边和剩下两人往胡同出口处走一边说着:「杨哥
改天再来看你,这会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啊!」

  也不等我继续挽留,小跑着一溜烟没影了。

  妈的,今天是怎么了,个顶个都这么稀奇古怪的。美女也还罢了,连美男也
这样。我一边琢磨着根本无从推测的因果关系,一边再次关上了房门。

  一月份的白昼特别的短,晚上六点半已经黑下了天。我按照姜珊给的地址,
来到位于红桥区河北工业大学西面的丽景豪园。这地方我从房地产广告上看见过
的,绝对是高级别墅型公寓。

  小区门口的社区保安礼貌的指引了我,根据他的指点,我来到一桩独立的三
层小楼的花园门前。说实在的,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看一幢如此高档的
别墅。

  这小建筑格局新颖,应该是欧洲的设计理念,深蓝色的陶瓷砖贴去了大半的
外檐,还星星落落的散布着不少蓝色,白色和黄色的涂料,某些地方居然做出了
木质的效果,可谓设计新颖,造型独特,简约中透着大气,田园气息很浓却又不
失奢华。

  更不要说那宽敞的院落中五花八门的园林景观,虽然时下隆冬却能令我畅想
到春天的生机盎然和夏季的繁花似锦。院子右侧是一个实木外观的停车棚,若不
是里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克莱斯勒大捷龙,我真以为那是一个类似于沙滩旁的咖啡
厅之类的地方。而在院子的左面则是一片近三十平米的人工湖,湖畔还立着一座
古典风格的小凉亭。

  这套别墅在楼市地产还没有爆火的当时,我估计最低也要五百万才买得起。

  当然如果我知道那时中国大陆还没有直销的大捷龙这款汽车,而直接从外国
购买再运回来需要十几万美金,也就不会为眼前的气派所迷惑了。

  我咽了咽口水,暗叹自己就算把博士也读下来找份年薪几十万的工作,今生
怕是也没有这种能力住在如此高档的地方了。难怪凭姜珊这么稳重敦厚的性格,
也会对这家的经济实力表示出不寻常的赞叹。

  好在我在社会上独来独往的混了这么多年头,让我历练出一种坚韧的性格,
自然不会有怯阵的念头,而且心中对这个元铿一面的女孩子的期待,也令我不能
临阵却步。心跳有点加速的情况下,我还是按去了院门上的门铃。

  门铃响动,一对中年夫妻和颜悦色的走了出来。这男人长得四方大脸,粗眉
大眼,鼻直口方,嘴唇很厚,而且胡子刮得非常干净,神色平和中显出稳重,古
铜色的脸上略微带了一点皱纹,给人一种长居领导高位而养成的不凡气度。但那
中年妇女却相对的稍显普通,岁月的沧桑明显印刻在脸上,姿色也因为年纪显得
有些平庸,颇有点和这高档的住所不太相称的感觉。

  院门打开,男人礼貌又热情的打了一个招呼:「你好呀,你就是小姜介绍来
代替她的老师吧?」

  我当下也伸出手和他温和厚实的手掌握了握:「沈叔叔你好,我叫杨子扬,
您叫我小杨就行了!」

  这个沈先生一边握着我的手,一边用另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走走,到里
面说,这太冷了。」

  说着把我让进了屋里。可我不知道,自从我的脚迈进了这扇大门,我的生活
便因此发生了重大的改变。

  走进去之后立刻是一阵温暖和芬芳之气扑面而来,令人能一下子忘记外面的
寒冷和一天的疲惫。我借着等待主人引领的机会细细观察周围的陈设布置,和外
面的华丽不同,五十几平米的客厅里,布置十分简单大方,但处处又都透出高贵
典雅。很多陈设和装潢都是我这个土木工程的大学生所未曾见闻过的。在我的印
象里,这种等级的装修我只在同学吴卫家里见过一次。

  大厅宽阔的米黄色真皮沙发上坐着个长发女孩,因为低着头,在曼妙蓬松又
微带波浪形披肩长发的遮挡下,我还不能看清她的长相。她看我跟着她爸妈进来
了,也没有起来招呼,甚至连迭起的两腿和抱着肩膀的双臂都没动一下,只是轻
轻甩开了头发,抬了一下眼。

  呵,富家千金果然与众不同,这大小姐的架子够大的。我正想用眼神向她表
示一下礼貌,可是目光刚接触到她的脸,顿时一呆。也不知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
还是今生的好运,居然又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女被我遇到了。

  这小美女上身穿一件酡红色的轻薄毛线长袖衫,领口大大的露出里面黑色的
小衣和肩膀透明吊带。下身一条黑色的紧身短裤刚好裹到膝盖,突显出两条玉腿
玲珑凹凸的完美曲线。洁白的小腿下面是一双卡通的卡指小拖鞋,被她那只被抬
起的小脚丫来回晃荡着,更显可爱。

  往脸上看,蓬松的发梢挡住了一边的淡眉,眼睛不大却错落有致的生在高挺
的鼻梁上方,睫毛长而自然,毫无做作的明眸似乎能说话般一眨一眨好不诱人。

  最引人入胜的是那张小嘴和两排洁白无暇的牙齿,真是素齿朱唇。

  因为她父母在旁边,我不敢多看,只匆匆看了一眼就把目光转开了,但这一
眼已经给我留下了很惊艳的印象。这小美女皮肤很白,虽然穿着十分宽大的休闲
上衣,但是一点也遮不住她胸前的波涛起伏。说也奇怪,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居
然有如此标致的体态,却也难得。

  姜珊早就跟我说过,这个女孩子很有几分灵气,我明白能让她如此夸奖的女
孩绝对不会是普通级别,可也没料想竟艳丽动人到了如此地步。

  要是再出落两年,怕是和姜珊本人也在伯仲了。

  我正在神驰,就听她妈妈说:「丹丹呀,杨老师来了,快过来问声好。」

  她叫沈丹,我早听姜珊说过。在姜珊的叙述中,这是个活泼可爱聪明乖巧的
小丫头。

  可是今天见到她,我却总觉得不像姜珊所说的那么听话,也许她对于相貌平
平的我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吧。

  沈丹还是没有站起来,懒懒地叫了一声:「老师好……」

  看起来她不太想搭理我的样子。我心里一阵憋气,为什么每个女孩子在头一
次见到我时印象都不好呢,难不成我的长相真的那么没有女人缘?不过别急,任
你俊俏迷人如于萌萌,杜静文,机灵聪明似冯梦瑶,保守严谨比陈静,还不是被
老子……嘿嘿!

  但话说回来,她的声音也确实好听,娇娇柔柔,叫声老师好都叫得那么勾引
啊。奶奶的,如果A片里叫床都像她这个声音,就算都没有图像我都看!

  她那颇有领导派头的父亲这时给我递了杯水,我道声谢接过来,然后他说:
「杨老师,我听说你是天津大学的高材生啊,学什么的?」

  「哦,我上的是土木工程,就是建筑工程。」

  我礼貌的应答着,作为请进门的家教,家长了解一下自己的情况自然顺理成
章。

  沈丹的父亲一咋舌:「啧,天大土木系我可知道,很出名的。国内只有四所
大学的建筑工程是全世界承认的,同济,浙大,清华和天大。这里面天津大学就
排第二,仅次于清华大学啊。不过清华主修的是道桥,而天大则是工民建,所以
说在这个领域里,天津大学可以算是全国第一了!不简单,不简单啊!」

  这人十分健谈,而且还言之有物,说出的话既令我很受用,却又感到非常真
诚完全不是虚捧,看来一定是社交老手。当下我也谦虚了起来:「不行不行,这
些都是招生和招聘会上的广告词令,当不得真!」

  旋即也试探着问道:「沈叔叔对房屋建筑好像很了解啊,您……」

  要是直接问他在哪高就显得有点唐突,所以此时我故意装的欲言又止,像是
考虑到这么问不合适,实际上却是等他自己接答。

  「哦,我是搞房地产的,怎么能对人才这一块儿不或多或少了解一点呢!」

  说着他完全不顾在场的两个女士,自顾自掏出一盒一统江山点上了一根,又
问道:「小杨啊,你和小姜一个是天大的一个是师大的,她怎么把你找来了?你
们不会是……」

  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想说我们既然不是同学,可她偏偏介绍我来,
所以怀疑我们是关系亲密的男女朋友。虽然我听懂了他的隐意,可是令我不解的
是为什么他会关心这个,这应该属于个人隐私,且通过什么途径认识的完全与他
这个家长无关。

  我很想说姜珊是我的女朋友,那天在床上完事之后跟我说起替她代课的吹牛
言语,可是很显然姜珊和这家关系搞得不错,如果哪天她回来接替我,肯定会听
说我的胡说八道。当下只好一句话搪塞过去:「哦,姜珊是我以前的同学。」

  在我们两人对话时,我一直偷眼看着沈丹,此间我发现了两个细节,第一,
当她爸问起我和姜珊关系的时候,沈丹出奇的把头扭了过来,明显有些关注。第
二,当我否认了我们有超友谊关系时,沈丹撇了撇嘴又扭回了头。

  这两点据我猜测应该是这样的。姜珊和这个沈丹混的很好,彼此都为对方的
美貌和气质所钦佩,而且沈丹尤甚。所以她很关心心目中崇拜的大姐姐和我这个
其貌不扬的男人的关系,而当她意料之内的得知我和姜珊没什么亲密关系时这才
放心。那一撇嘴时心里一定是说:「切,我不用想都知道。凭你?你也配!」

  哎,看来姜珊在这里打下的基础成我的障碍。

  沈爸爸似乎是得到了心目中理想答案一般,听到这里一拍大腿站起来:「好
了,不耽误时间,你们现在就开始。你看是就在这里呢,还是到楼上书房去?」

  我自然客随主便,忙说:「在哪都行,我随便,看沈……呃,看沈同学想在
哪里吧。」

  差点一时口快喊成沈妹妹,真危险呀!

  那父亲温和地说:「那就去书房吧,东西也省的搬来搬去的,也免得我们打
搅。」

  免得被你们打搅么?要是和这样的女孩子在一个不会有人打搅的地方……怕
是要出事了!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沈丹却没好气地说:「就在大厅吧,又不是做什么,他
讲完就走,还上楼干嘛?再说以前珊珊姐也都是在客厅的!」

  听语气,她似乎是不想给我好脸的样子。

  沈丹那个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妈妈突然有点抱歉的对我说:「这孩子从小宠坏
了,说话就是这样,杨老师你别放在心上。」

  其实我十分奇怪她妈妈的举动,不但显得有点局促,而且似乎还不太想说话
的样子。从刚才进屋都一直是他爸爸在招呼我,和我聊。而这位母亲却一直站在
那里不出声,像个旁观者似的。但这些只是感觉,也许她妈和沈丹一样不太满意
我。

  听他妈这么说,我笑着道:「没关系,没关系。」

  为了达到留任的目的,我发挥口若悬河云山雾罩的特长,开始忽悠这两位家
长:「哦,我倒是觉得沈丹同学说得对。作为一个家教老师,他所做的自然和课
堂上的授课老师有所不同,必须有针对性的辅导。高中是在老师指导下的自学,
所以我要传授的不是知识,而是学习方法,是教导人怎样获取知识思维模式。」

  「而这些其实和家长都是密不可分的,所以我做家教一般第一堂课是要求家
长必须旁听的。这是我对您二位的考察,也是您们对我的考察……」

  这番无中生有似是而非的侃侃而谈把两个家长听的心中赞叹不已,频频点头
啊。

  在爸妈的敦促下,沈丹很不情愿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她一起来,我不由得
吓了一小跳。她居然这么高,坐着的时候还没怎么看出来,一站起来,几乎都快
平我的视线了。那双美腿还真不是一般的修长,我目光往下移,看着她那圆润笔
直的大腿,不由一阵心头怦动。

  等她转过身,再看她的屁股更是养眼,丰满圆润。

  紧身的黑色五分裤把整个臀部裹得严严实实,两瓣浑圆丰肥的臀肉,轮廓分
明,臀沟深陷。当下看得才几天没接触女人的我下面立刻有发直的感觉。

  沈丹赌气似的从楼上拿下一些教科书和一个笔记本,啪的摔在茶几上,然后
在我对面重重坐了下去。

  我略微收敛起饱餐秀色的邪念,继续释放着烟雾:「沈同学,你把笔记本收
起来,我讲课有个习惯,学生不能做笔记,你只要认真听,保持住对我传授的东
西的第一印象就可以了。」

  为了这个美女,我已经打点起十二分的心神,极力在他们三个人面前营造我
与众不同的教授方式,以便牢牢抓住这份工作。

  试讲开始了,而我却一直心神不宁。虽然我不敢明目张胆地盯住沈丹不放,
但总会不自觉地在抬头低头的时候,问她问题时候,装作用目光示意她的时候,
偷瞄她几眼。她真的很漂亮,凑近了看更漂亮,皮肤粉粉的,那水嫩的嘴唇,真
想一口咬上去呀。

  这个沈丹对我没来由的成见颇深,似乎她的好姐姐姜珊是被我赶走的一样,
在授课时根本不配合。如果我不问她话,她肯定一句话也不说,我问她三句,她
大概能答上一句,大多还都是答非所问。

  两位家长大概是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对她也毫无办法。转眼一小时过去,
此时她妈妈穿上了外套似乎要出门,而她爸爸则送了出去,但转眼就回来了。

  「杨老师,你们还是到楼上去上课吧,我这有点文件要整理,你看……」

  她老爸一回进门来立刻这么说。

  「哦,好的,我都行!」

  我应了一句和很不情愿的沈丹一起走进了客厅一角的楼梯间。

  实木的楼梯虽然坚固,在我的皮鞋踩起来还是有点轻微的嘎吱声。书房在三
楼,就在小美眉的睡房旁边。进屋之后我打量了一下她的书房,书柜很大,书却
很少,大部分还是漫画卡通什么的。

  书桌上摆着个电脑,二十三寸的大宽屏,还配了摄像头,果然是有钱人啊。
要知道,当时这种配置已经是顶级的了,而摄像头更是新兴产物,没几个钱谁也
不会劳什子装这尚未普及的东西。

  来到这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小美女更懒散了,坐在小转椅上没有一点学生样
子,对我的问话有时根本不予理睬。于是我只能一边翻看她以前的试卷,一边通
过学习上的蛛丝马迹分析她的人格特点。

  她总是侧头,稍带厌烦地瞪着我,似乎我的出现令她原本愉快的家教课堂变
得无比沉闷一样。我也不去理她,心里想着,没关系,以后时间长了就不沉闷了
啊,我有的是千奇百怪的花招令你如醉如痴。

  很难得的,晚上九点终于到了,我们这种冷战似的授课也该告一段落了。她
的父亲对我与众不同的教学方式表示很满意,同意我继续任教。每周五,六,日
都上课,周五,周六安排的晚上,而周日则下午和晚上都讲,据我估计是根据家
长的作息时间定的。价格定在了每小时50元,这在当时可以算是高价了。可我
的目的不是钱也不缺钱,所以并没在意。

  她爸爸热情的把我送出门,想要一直送我出社区被我婉拒了。经管如此还是
不厌其烦的指点我该做什么车,哪里是公车站台之类的。估计他自己虽然有车,
可是因为位置显赫,来造访的客人多了,也知道公共汽车的情况了。

  送我出门时,小美女脸上看得出的非常郁闷。想想她每个星期都要和一个自
己不喜欢的人单独相处十几个小时,这个滋味我实在同情。不过你放心好了,我
向你保证,一定会让你很爽很爽的!

  丽景豪园是新建的高档小区,住在这里的都是身份地位不差的人群,为了营
造乡土气息,距这里最近的繁华街道也要步行十几分钟。出了小区我一边在无人
的马路上向来时的方向走,一边在脑子里回想着这沈家的三个成员。

  我的目标虽然是沈丹小美女,可是这个女孩却是这家里最容易懂的。她家十
分阔绰,父母也很疼爱,所以从小的娇生惯养,形成了倔强,傲慢的性格。对于
自己喜欢的人或事兴趣极浓且态度很好,对于那些令她第一印象就很差的,则丝
毫不假辞色完全的排斥。但这也有一点好处,就是如果我能想办法改变她对我的
态度,很可能有水到渠成的妙效。

  更兼她这个在如此富庶的家庭成长起来的小丫头,因物质条件的丰盈,绝对
没有什么很强的个人能力,甚至明辨是非的能力也会相对差得多。这样性格的女
孩我自信很容易搞定,但问题在于如何善后。

  她老爸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人脸上一直带着一种十分有亲和力的笑容,
可是我却总觉得这个表情的下面隐藏着什么,因为那双韬光隐晦的眸子里在看到
我淡定自若的神情时,有下能把人看到骨子里的精光一闪即逝。

  坎坷的经历练就了我沉稳的个性,最近的一些际遇又让我对相人之术有了一
些初步的领悟。虽然还只是懵懵懂懂的那么一点点感觉,可是却让我在以前所做
的事情中受益良多。也许只是我太多心,也许人家不过是从商多年练就的待人接
物的行为习惯?

  但刚才我们不经意的言语交锋却明显令我感到这人处事的老道。在一问一答
之间,我已经把自己的大略情况都说了,或者说是被他套去了。而他呢,竟然没
给我留下一点有价值的信息。直觉告诉我,这人绝对不简单,可能将是我猎取这
反抗能力很差的小猎物路上唯一也是最需提防的障碍。

  还有一点我一直很在意,那就是当姜珊这个名字被提起时,她爸爸的眼睛不
由得在沉寂中隐隐的一亮。这虽然是极其细微,甚至可以说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却在我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难道真的是自己神经过敏?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母亲却给我一点异样的感觉,是什么一时又说不上来。

  她这么大冷的天还这么晚出门,丈夫又有车怎么也不送送?沈丹和她爸爸都
是一身居家的休闲装,可他妈却穿的很正式,难道她早就计划着出门?可又为什
么等了这么半天才走,只是为了听我试讲吗?

  正在我一边沉思一边向前走着的时候,呲咣当一声,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一下
刺耳的刹车声和什么金属重物摔落地上的声音。我不由得回头望去,但这一回头
却被一束极强又极突然的光线照的根本睁不开眼睛,而耳朵里却传来了刺耳的警
笛声,当下我在全无意识的情况下伸出手来遮挡光亮。

  我还没意识过来,那束刺眼的光线已经完全集中到了我的身上,这时我才隐
约看清,那是一辆警用的吉普车,而射在身上的光线不是一束,而是警车前灯发
出的两束远光灯照射出来的。

  便在此时,一只强而有力的胳膊从后面勒住了我的脖子,与此同时一个坚实
的胸膛一下子贴到了我的背后。

  这可把我吓坏了,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做贼心虚的我第一个念头是哪个被我
害的丢了贞洁的女孩子报警了,警察来逮捕我!

  可就在刚开始猜忌的时候,又一个景象把我吓得更甚。那个从背后勒住我脖
子的人,突然伸出了另一只手,手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横在了我胸前,还不断向
我颈项上逼近。

  车灯熄灭了,车门打开了,从里面飞也似地窜出两个穿警服的人向我奔来。

  当他们奔到据我不足十米的地方时,身后那人突然死命将我往他身上一勒,
嘴里高声叫着:「别过来,呼呼,再过来我……我就把他宰了!」

  他颤抖着声音叫嚷,因为胸脯紧贴着我的后背,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此时正
剧烈的喘息,浑身都在哆嗦。嘴里喷出的白气从我耳朵边冒出来,手上的刀子在
路灯映照下闪着慎人的寒光。

  「你冷静一点,不要伤害人质!」

  一个警察高声回应,却还是慢慢的逼近了,而且还从裤腰处抽出一把手枪和
另一个同伴一起挪着步走来。

  「滚开!再往前一步我就对他不客气了!别……别逼我!」

  背后那人怒吼着后退了好几步,和两个警察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是人质?我这时才意识到刚才想法完全错了,根本不是自己偷奸,逼奸,
骗奸,诱奸的案子发了,而是被后面的歹徒挟持了。警察不是冲我来的,他们的
目的是这个手持利刃的粗壮男人。同时我也发现,警车侧前的路边方倒着一辆红
色轻骑摩托。

  我这才大略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肯定是警察正在追捕身后这个犯人,而他自
知无处逃窜或者车子坏掉了,才舍弃了摩托车。但这样更没法脱逃,这便顺手挟
持了这路上唯一的行人——我,作为人质。

  现在那刀子离我好近,都不到十公分,我甚至能从那带着殷红的锋刃上闻到
些许的血腥味。它闪着的寒光,在这寂静的隆冬夜晚更是撼人心魄。

  这人手都裂了,看来是仓促间,在大冷的天没带手套就骑上摩托车给冻的。

  他力气很大,现在又非常激动,怕只怕一个不留神真的要了我命。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先前没说话的另一个警察这时站住了,对着匪徒喊道:「你别冲动,我告诉
你,你已经无路可逃了。现在放下武器放了人质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你继续顽抗
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这声音清脆悦耳,竟是个年纪不大的女警。

  「哥……哥们儿,你别……别乱来啊!这……这人命关天!」

  我虽然从被捕的恐惧中初脱,却没有丝毫侥幸的喜悦,瞅了瞅刀锋又抬眼想
看看后面那人却是看不到,只好用话语稍微稳定一下他的情绪。周身丝毫不敢乱
动,生怕一个力道没使好,给自己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脑子里转得飞快,试图
找到一条行之有效的脱身之计。

  那人丝毫也没放松警惕,一边斜眼看看虽不敢靠近却分兵两路左右包抄那一
男一女两个警察,一边低头瞧了瞧我:「兄弟,不好意思了,我这也没办法,先
委屈委屈你吧!你可别乱动啊,刀子不长眼!」

  小声在我耳边说道。

  「是是是,你放心,我绝不……绝不乱动!」

  此时我最想要的不是奸人成擒,而是顾全自身安危,最好俩警察立刻离开,
后面这人赶快跑掉,这我才能安全。

  可是事与愿违,那两个警员是绝对不肯放过这个凶犯的,他们正一左一右的
向两边蹭,打算在那人瞻前无法顾后的情况下,找个机会把他拿下。

  这人也看明白了,立刻拖着浑身颤抖的我一个劲的向后退,直退到墙根处。

  这里正是阴角,他身体靠着墙壁,能将前面的情况观察的很清楚。

  「别……别过来,你们再往前走,我真的……真的杀了他!」

  他大声喊叫,手里的刀子也跟着哆嗦。

  妈的,这俩王八蛋不会不顾我吧?虽然电视里总是上演类似的片段,每每人
民警察都为了民众安慰不敢轻举妄动,可现实是不是真的这样,我也没经历过。

  现在要是我在抓人,四周又没目击者,如果我胆子够大,或许真的不顾人质
击毙歹徒,反正人质死了的这笔糊涂账会算到歹徒手里,立功受奖才是我目的。
我心里嘀咕着,害怕自己的推断变成现实。

  还好,看到无法形成包抄,那个女警率先站住了脚步,向那个男的使了使眼
色,那人也不再逼近。

  后背那人看见两个警察不敢靠近了,又喊道:「你们……你们把枪扔了,双
手举起来,后退……后退后退!」

  「你想好了,你现在可是绑架挟持人质,如果被我们抓到,你可是罪上加罪
啊,顽抗到底死路一条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男警察比较冷静,一边慢吞吞的向后倒退,一边虚以委蛇。

  「少废话,快!快把枪扔了!」

  那男的声音真大,激动之下声嘶力竭的喊着,把我耳朵震得山响:「我……
我现在……现在被你们当杀人犯抓着,回去还不是死路一条!」

  也不知是他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喘气,说的话都不连贯。

  我靠,杀人犯!我被杀人犯劫持着还有个好?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更慌了,
两腿直发软,腿肚子直转筋,内裤都有潮了。多新鲜啊,这是人命关天的时候!

  眼看攻心战术没有效果,两个警察无奈的对望了一眼,只好慢慢将手枪放到
了地上,又缓缓双手举过头顶向后倒退。

  歹徒推着我,以警察站的位置为圆心,保持着一定的半径向外挪去,很明显
的他的目标是那辆警车。看来他还不糊涂,现在这时候,只有抢夺了这辆唯一的
交通工具才有机会脱身。可是警察也不是傻子,看他如此行进,立刻又缓缓向他
逼来。

  我此时已经看出两个警察不敢不顾我的安危而贸然缉捕,可是问题在于他们
也绝不会舍他而去。脑子里闪过无数电影电视机这方面的情节片段。

  这些情节大多都是歹徒逼迫警察就范,然后在准备逃离时被射杀,而人质有
不少时候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害,轻则受伤,重则就是死亡。这个歹徒好像没什
么经验,要不也不会被追地跑到了这里,被他劫持说不好真的会命丧九泉啊。警
察是指望不上了,必须想办法脱身!

  一个大男人在这个人的拖拽之下,简直就像抓着一只小羊羔一般,而且被他
勒住脖子,人质也不得不跟着他的手劲随着他行走使力。

  这个人斜眼看了看紧闭的车门,对着警察喊道:「钥匙,把车钥匙扔过来,
快!」

  男警察无奈之下掏出口袋里的钥匙扔了过去,可是却似乎没掌握好力道,只
扔到了那歹徒身前四五米的地方就落地了。

  那人没有办法,又拖着人质向前走,一边走一边恐吓着让警察退后,结果因
为拖拉,人质本来拎在手里的书包掉到了地上。

  匪徒浑身戒备的将刀交在勒住人脖子的左手上,两只眼睛一直盯着警察,慢
慢俯下身捡起钥匙又慢慢站了起来,然后继续向警车驾驶座的车门靠去。

  便在此时,他怀里的人质突然浑身抽搐,一边极度不规律的喘息一边嘴里含
混不清的叫唤,可是声音却完全不真切:「哥呼呼呼……我……呼呼……呃呃呃
呃……呼呼……」

  随着想喊却喊不出声的嘶哑颤声,他整个身子都向下矬去,好像一下子浑身
都失去了力气似的,竟是根本不顾及勒在他喉咙上的粗壮手臂。

  歹徒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懵了啊,一边奋力向上提拽那人的身子,一边问
道:「你……你怎么了这是?」

  可是尽管他手臂都快把人家的气管勒断了,那人就是不会顺着他的力气向上
站起,到最后整个人都快坐到地上了,双手还在劫持者的脚上乱摸乱抓,像是在
找什么似的。歹徒没办法,腾出那只卡住脖子的左臂,伸到他腋下,改成搀扶,
才慢慢将他搀起。

  怀里喘息的人被放开了脖颈搀着站起身来,立刻用手抓着自己的喉咙,五指
张开向下直挠,像是想要把它抓破了好舒缓心中缺氧造成的憋闷一样。他向天吐
着舌头,表情极度狰狞,看这样子可能马上就要死掉也未可知。

  「他……他不是有哮喘吧?」

  那个女警关切地问道。作为她们警察,如果犯人跑了人质还因此受了什么损
伤,责任可是不小,也难怪她紧张。

  听那女警这么一说,歹徒也觉得很像,立刻单臂剧烈摇晃着人质:「喂喂!
你是不是哮喘,你可别死啊!喂,有药吗?」

  怀里的人质抽搐的根本说不出话,过了好半天才费尽全力抬起右手向地上他
那个书包指去,同时昂着头斜眼也向那个方向望眼欲穿地看着。很显然,这种要
人命的急性病发作起来就是不得了的事情,这样的病人都随身带着特效药,只要
及时服用就会暂时没事,而这个年轻人的哮喘药就在他随身的书包里。

  那歹徒领悟到这一点之后立刻拉着病人向书包挪去,而两个警察也借着这个
机会向这边靠来。

  歹徒捡起了书包,可这时却发现警察已经离他不到三米了。现在手上的人质
全无力气,宛如一滩烂泥,不但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反而成了累赘,给自己的
逃脱造成了很大的障碍。另一方面他再不需要人质了,他现在手里有钥匙,可以
夺车逃窜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将人质用力向两个警察中走在前面的那个女警推了过去,
借着这个当口迅速拿起钥匙去捅车门。可他没料想钥匙有好几把,慌乱之下怎么
也找不到哪把是自己想要的,而车门也拉不开,这可把他急得快疯掉了。

  这时女警被人质撞得和他一起跌到了地上,暂时爬不起来,可是那男警察却
迅速捡起了刚才扔在不远处的手枪,然后如风似电般向他扑来。

  「给你!」

  歹徒一把将书包扔向两个叠在一起摔在地上的人,当机立断放弃车子,撒腿
向远处奔去,一抹身钻进了一条小巷子里。这条巷子很窄,想要追赶必须步行,
所以男警察只好奋力向他追去。

  女警费了半天劲才把那人质从自己身上退到一边,挣扎着站起身来,看到同
伴已经追进了巷里,立刻拿起枪想要跟着追去,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救人比抓人重
要,随即对地上躺着的人说了一句:「你撑着点,我给你拿药!」

  然后奔过去抓起书包打开来翻找。

  但她怎么也找不到类似于小瓶喷雾器一样的药瓶,一气之下底冲上哗啦哗啦
把书包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扒拉来扒拉去,嘴里焦急的嘟囔着:「没有啊,在
哪呢?」

  「你找什么呀?」

  一个声音在她身边不远处响起,吓得她立刻回过头来。却发现刚才奄奄一息
的人质正叉着两条腿直立立的坐在地上,满脸疑问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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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 奇智洗冤

  刚才我被歹徒劫持着往车子这边走来,心里在想,如果这人抢了车也不会立
刻放了我,因为这里虽然僻静,可是要想逃走必须经过人多的街道马路,为了自
己的安全,不会有人就这么舍弃保护伞的,很可能还会给他一下,令之无法干扰
自己逃跑。

  而且警察更不会为了人质丢下他,肯定要穷追不舍,造成的局面很可能是一
场城市道路上的大塞车。你追我赶之下,无论最后恶人能不能成擒,至少一点可
以肯定,人质是绝对十分危险的。这太可怕了!

  我现在对他是护身符,短时间内他不会伤害我的性命,可我作为人质不得不
听从劫持者的命令,否则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也不会放过我。

  那么有什么办法能使我顺利的丧失这种利用价值而让他也没办法追究呢?那
只有任何人力无法控制的意外,天灾或者人祸。天灾我是没办法了,而人祸吗,
呵呵!我可是个善于制造意外的人才!

  想到这里我故意借着被拖拽去拿车钥匙的当口,装作紧张失措把自己的书包
扔在了地上。然后为了让他不能把我带上车,才上演了哮喘病发作的闹剧。

  命悬于丝万分紧迫的处境,令我拿出了十二分精神,这场戏演的力求逼真,
这才蒙混了过去。

  那歹徒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我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无奈之下将我放掉了。

  我故意装的毫无行动能力,抱着那小女警察一起倒在了地上。说实在的,这
女警当成了我的垫背,所以摔得根本不疼。

  软玉入怀,虽是隆冬穿了厚厚的衣服,但她弹性十足的双峰还是毫无保留的
挤在我脸上。更兼那因为急迫而不断娇喘的白气正喷在我的额头,一阵醉人的香
气立刻钻进了我的鼻子,真是吐气如兰芳馨满体。

  被她自然的挣扎蠕动着身子,那柔软的肌肤磨蹭着我的身体。若不是我敏感
的意识到自己的阳物就要勃起了,绝不会这么早顺着她的力气翻身侧躺到一边。

  我躺在地上虽然冰寒难耐,可是看着这个天真的小警察居然为了救我拼命的
倒腾我的书包,心里也有点感激,但更多的却是恶作剧般的喜悦。最令我注意的
是她蹲下来翻东西的时候,那诱人的大屁股离我不到两米。

  因为急切又没别人在场,她并没有顾及女孩子家的仪态,这就使我把她那丰
满的臀瓣,股下深深的臀沟和两腿之间因为蕾苞的一点点隆起一览无遗。这屁股
真是诱人,倘若能在那上面细心地舔舐,温柔的抚摸甚至激烈的抽插,那可真得
太好了。

  她因为找不到药物急切的说话声钻进了我的耳朵,一口流利的京片子,好美
的声音,虽然不够甜,却绝对的娇媚。这声音现在只是在自言自语,如果拿来说
些情话或者撒娇的言语,甚或于是情不自禁的叫床,那就是无可比拟的天籁。真
奇怪,刚才性命握于他人之手时怎么就没发现?

  看了半天我觉得也差不多了,如果再不起来制止她,我害怕她一着急再叫来
救护车,于是这才说话。

  那女警惊讶的回过头来,奇怪的问我:「你……你好了?没事了吗?」

  我扑哧一笑:「我什么时候有过事啊?」

  这下倒把那女警给弄懵了,过了几秒钟才带着薄怒看着我:「你是装的?」

  「啊!」

  我抬着眼睛调皮地看着她笑道:「不装装样子,我怕还不能脱身呢!」

  说着好像很吃力的向前站身,可是因为疼痛而不可得,呲牙咧嘴地说:「来
啊,扶我一把,哎呀!」

  女警无奈走过来搀着我起来,这温暖的身子一下子靠了过来,令我又是一阵
销魂,她那一边的丰乳就贴在搀起我的那只胳膊上,毫无保留的将上面的弹性通
过小臂传进了我的大脑。

  这时我才有机会细细打量这年轻的女警官,她大约二十四五岁,该是刚加入
警队不久。虽然皮肤不算白,可是透着年轻和细腻。一头黑发应该不算很长,因
为它被盘在大盖帽下面梳成了一个抓髻。眉毛很淡而且很平,却时常随着善睐的
明眸翘上蹙下。鼻子高挺嘴唇微厚,给人一种成熟韵味,随着喘气和说话露出两
排洁白而整齐的皓齿。

  若论姿色她决不能和姜珊与沈丹比肩,就是相较赵欣蕊和陈静也略有不如,
可是若论眉眼间的神情韵味,怕可以算是上上之资了。要知道世间美女有的是天
生丽质,即便是巍峨不动面无表情也可以牵绕无数人的魂魄。

  但却也有一种女孩,她们姿色虽不算极其出众,可是却韵味十足,一颦一笑
都能牵动男人的眼球和欲火。而面前这个小警察就属于后者。

  我还在偷偷审视,她却埋怨上了:「你没事怎么也不早说啊,害得我一个劲
忙活!」

  她一边说一边扶着我做到了便道牙子上,看我还在咧着嘴好像很痛苦,可是
神情却明显已经恢复了正常,才说:「你在这等着哪都别去!」

  说着端起手枪就要往那条巷子跑。

  「喂,你干吗去?」

  我故作惊奇的问她。

  女警明知我只是为了脱困万不得已,可还是觉得我耍弄了她,没好气地说:
「废话,你说呢?当然去抓人了!」

  「别去别去,用不着!」

  我诡异的一笑说道。

  「胡说!老老实实坐着等着!」

  女警根本没顾及我的说话,丢了这句命令般的话语,立刻就要往前冲,就好
像敢死队上战场一样。也难怪,那歹徒人高马大的,手里还拿着刀子,自己的同
事虽然有枪,可是这条小巷出口就是人流较多的地方了,怎么不叫人担心!

  「等等等等,干吗这么兴师动众的,不就是毛贼嘛!你顺着我的手看……」

  我说着向前一指,那女警下意识的沿着这个方向看去,却见正是两人一追一
逃进去的那条小巷的入口,可是现在那地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正在她不知道
我烦什么毛病,想要质问我时,我说道:「你看着,我数一……二……三……」

  当我数到第五下时,赫然有两个人影一前一后从巷子里走了出来。前面一个
正是那匪徒,现在他双手反背,一瘸一拐,脚上似乎还掉了一只鞋,狼狈万状。

  而后面一个则是她那个男同事,他手里正好拎着一只旅游鞋,而另一只手拿
着手枪,时不时向匪徒后背推搡,嘴里喊着:「走!让你跑,跑得掉吗!快点,
快走!」

  这下女警可真的傻了,要是说自己的同事抓住了穷凶极恶的歹徒,她并不奇
怪。可是关键在于我为什么像未卜先知一般,料的这么清楚。当下不禁像看到什
么灵异事件一般,张大了嘴慢慢扭过头来傻傻地看着我。

  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用手遮嘴在她耳边低语:「刚才我把他鞋带解了!」

  时方才我假装哮喘,身体向地上蹲去,本来想伸手在地上找些能够自卫的类
似于木棍,砖头之类的东西,等劫持我的人被我这么一搞对我戒备有所松懈的时
候给他一下,也好脱困。可是摸来摸去却什么也没找到,但凑巧摸到了那人的脚
了。

  从手感上判断,应该是一双旅游鞋,蝴蝶结式的鞋带扣正好在我手旁,于是
很轻易的顺手捏住了。等那人再搀我起来的时候,等于是自己把自己的鞋带给解
开了。

  俏丽警官听我这么一说,这才把惊异的表情慢慢收回,换而的是一副意外,
无奈又有点惊喜笑容,那斜眉挑动的眼珠似乎是在说:「你真调皮,太坏了!」

  她看了我良久才意识到要去迎一下同事,见我再没什么异状,于是向来路的
两人走去,把男警官替下来,由她将歹徒押着朝警车走来。

  这时我才看清这个劫持我的家伙的庐山真面,他身材魁梧不亚于顾振海。但
区别在于顾振海十分壮实,身上都是肌肉。而这人则肚大腰圆,浑身满是肥肉。

  难怪刚才我感觉他胸口虽然结实,可下面却软乎得很。这人面皮不算黑,胖
乎乎的挺敦厚,此时却是额头一块好大的淤青,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他双手反在背后,低着头走到我面前,看到我正在打量他,十分惭愧的撩起
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低下了头。我则怕他看出我是装病,立刻扼住自己的喉
咙一个劲的咳嗽。

  男警官把钥匙交给女警,打开车门把这人塞进了后排,自己也跟着上去。女
警将那只旅游鞋和带血的尖刀等物证收拾好放到车里,转过来对我说:「也要麻
烦你和我们回警局一下,协助调查!」

  说着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冲我挤了挤眼一笑续说:「上车吧!」

  我知道她看我还在装腔作势,也不来揭破。可是这眉眼间还真带着几分妩媚
啊,令人看了心魂一荡:「呃……啊,好的!」

  也只有上车了。

  其实我才不愿意惹这闲事呢,可是一开始我是贪图这女警给我的肉体接触和
视觉享受,到后来又刻意卖弄自己的小聪明只为了博美人青睐。直到现在才想起
自己也是重大相关人员,这时再想抽身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女警转到车前,冲我一扁嘴,表示了一下不满,随即蹲下来将我书包里被她
倒出来的东西收好,拿着书包做到了驾驶座:「给你!」

  将包扔给我之后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一路之上,那歹徒都在不停地喊冤,说什么他只是凑巧路过,人不是他杀,
他冤枉,等等。而那个男警察除了在他激动想要不安分的时候才将他按回去,除
此之外二人都不说话。据我估计,这可能是刑侦上面惯用的一种心理战术,可以
令罪犯心生戒惧,再到审问时就会事半功倍吧。

  从他自顾自的说话中我了解到,这人叫做陈金水,是富多来海鲜酒家厨子,
被人看见在他老板家里用刀捅了老板家的一家三口,现在三个受害者两死一重伤
啊,这才遭到追捕,而那把带着些许血迹和腥味的长匕首就是凶器。

  好家伙,灭门惨案啊,这人真够狠的,怎么就叫我遇上了呢!刚才要是知道
这些,恐怕我都没有那么镇定还想出这条假痴不癫的妙计得以脱身。虽然当时内
裤也有些潮湿,可毕竟还是全神贯注的应对过去了,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怕。

  红桥分局大晚上人不多,只有几个值班的小警察。两个警官一个去送证物进
行化验,一个押着陈金水去审讯室,只找了一个小警员给我做笔录。

  那警员知道我是证人也是受害人,对我的态度还算不错,例行公事一般问了
几个问题草草了事了。我自然隐瞒了弄奸使诈的过程,只把脱困的功劳全归功了
那男女两个警员。

  小警察看再问不出什么了,也就随便做了一个总结,就和凑过来的另一个警
员开始聊天。而他们聊的内容则是这件在天津也算罕见的灭门凶杀案。我在一旁
静静地听着,基本上把这个案件在心里形成了一个梗概。

  这时那个女警捏着一个文件夹走进了我所在的分局大厅,一进来就将夹子在
门边一张桌上重重一拍:「送检结果出来了,指纹比对就是陈金水的,血检也出
来,正是高培林的,这案子可以结了!」

  看她如释重负大功告成的样子,我只觉得好笑,可是屋里的三个小警员却都
是一阵起哄。

  一个说:「哎呀秋姐,厉害啊,三个小时不到就破案了,不愧是警大毕业的
高材生啊!」

  另一个也说:「是啊,这回秋姐和唐哥可露脸了,市局那立功受奖是跑不了
的了,你们可要请客啊!」

  给我做笔录的那人一屁股坐在我前面那张桌子上,也跟着架秧子:「就是就
是,友鹏海鲜吧,哥几个好长时间没开开荤了!」

  旋即扭头对另两个说:「看来呀这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还真是那么回事,我们
唐哥的身手,再加上秋姐的从旁协助,这可真是绝配了。」

  说到这里抱着肩膀跟那个女警又闲贫:「我说秋姐,哪天请我们喝喜酒啊,
要不就一起算了!」

  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那个被叫做秋姐的女警一声:「去你的!」

  把他从桌上推了下来,可脸上实在没有恼怒,还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然后用
文件夹轻轻怕了我的肩头一下对我说:「喂,你跟我走!」

  她把手里的文件交给一个貌似管档案的警员,从桌上拿起我的笔录,一边翻
看一边领着我向外走去。

  「你叫杨子扬?天大学生?」

  秋姐看了个开头扭头问我。

  「啊,那上面不是都写着了么,还问我干吗?」

  我一边跟着她,一边从后面观察。这女警身材不错,特别是那两瓣臀肉,随
着走路一扭一颤的煞是好看。还有她低头的时候,一穗发梢垂了下来,颤颤巍巍
亚似珠帘幔帐,遮住了她一只秋波流转的眼睛。

  秋姐也没离我,继续看着,突然不禁笑了出来:「呵呵,人民警察智勇双全
啊,利用钥匙诱惑匪徒解救人质……」

  说到这里扭头用舌头把自己的嘴撑得鼓鼓的,调侃道:「你小子还真一套一
套的,你怎么不说你奸诈狡猾诡计多端,把蠢笨如猪的警察当猴耍呢?」

  我真有点那这个女警察没办法,我那明明是不得已,可她还一直耿耿于怀,
当下摇头苦笑:「我都说了几遍了,我是被逼无奈,要是连你都骗不了,陈金水
怎么能上当?」

  秋姐听我这么一说最开始还点点头,像是认同我处境。可转念又想清楚了,
我是在说她比那个杀人犯还笨,立刻用笔录本拍了我一下:「你骂谁呢?」

  眼睛看着我,带着三分薄怒,慢慢又转成笑容。

  我俩一前一后来到楼门口,她叫门口坐岗执勤的警察给我登记,还要我在登
记薄上签字。我一边写着名字,她一边说道:「你得把联络方式留一下,我们有
必要的话还会向你了解点情况,而且过几天可能要请你出庭指证!」

  「我没打算出庭!」

  我一边写着电话号码一边漫不经心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秋姐措不及防被我这么一句话说的有点愣:「什么?你说什么?你……你被
他挟持的差点没命,你没病吧你?」

  「我这不是没事嘛,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我写完了联系方式手撑着桌子回头跟她说道。

  「不……不是!」

  秋姐眉头一皱,一脸不理解的的样子,旋即又有点不高兴:「杨子扬你听好
了,协助警方指认凶手是你们市民应尽的义务,如果你拒不出庭,我有权告你妨
碍公务的!」

  看她是有点动了真气,那一直笑眯眯的小脸上立时严肃了起来。可她却弄不
懂我拒绝出庭的理由,心里也很纳闷。

  我心下暗笑,这大姑娘怎么总是把心里话挂在脸上,令人一看就知道她在想
什么呢?

  当下我轻轻将她拉到了一边没人的地方,小声跟她说道:「我之所以不想出
庭,是因为陈金水根本不是杀害高培林一家的凶手,你们抓错了人!」

  这句话太出乎秋姐的意料了,她登时惊呼了出来:「什么?我们……」

  说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压低了声音问道:「我们怎么抓错了,
你怎么知道?」

  当下我把从大厅听来的众警察的议论说了出来,然后说道:「这些情况如果
属实的话,你们肯定抓错了!」

  看着秋姐侧头蹙眉的样子,我知道她在心里责怪那些值班的同事,不应该当
着我的面说这些和案情相关的事情,这也就是我一个学生罢了,要是有记者或者
其他敏感职业的人,恐怕一下子全都会被曝光,这对她们工作可是十分不利的。

  正当我想接着长篇大论的陈述观点时候,秋姐一把拦住了我:「唉,等等,
你跟我来!」

  说着拽着我向二楼走去。

  我知道因为刚才在路上那些事情令她对我这个学生身份的男人不敢小瞧,所
以本着对工作负责的慎重态度,也想听听我的见解。可是如果我说的全无道理,
那么在大门前对着一个这么重大的恶性案件信口雌黄,影响实在太差了,所以才
要单独和我谈。

  我被她拽到一间房门前,这门是深色的,上面只有一个小窗子,而且还竖着
好多铁栅栏,估计是传说中的侦讯室之类的地方。

  她对门口坐勤的小警察吩咐道:「你去把门打开!」

  铁门打开后,我俩一前一后走了进去。这屋子不大只有十五平米左右,四壁
都是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是铁皮还是砖砌的,正中间放着一张方桌,桌子上什么都
没有,只有一盏台灯,桌子两侧各有一把椅子。

  秋姐径直来到台灯后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把台灯打开却将灯罩向垂直方向
压低,指了指示意我坐到她对面,然后吩咐那个警察道:「不要录像,我们只是
聊聊,你也别做记录,出去吧没你事了!」

  看来这女警要单独和我谈话了,而且还找了这么一个缜密的所在。

  这屋子真有点令人发憷,如果我是犯人,单单走进这里就有种不着天日的恐
惧,怕是什么都会老实交代了。我一边四下望着,一边走到她对面,心惊肉跳的
慢慢坐下。

  「说吧,说说你对这案子的看法。」

  她似乎也看出我有点紧张,又出言安抚道:「没事的,我来这主要是为了保
密,你尽管说好了,没有第三个人听得到!」

  「哦,好吧!」

  我挠挠头皮似乎在想该从哪说起,却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天多大
了?」

  没想到我居然第一句话问出了这些,秋姐一愣接着带着三分怒气轻轻一拍桌
子:「喂,你以为我是跑这跟你相亲呐!」

  但看我一脸调皮的样子又扑哧笑了出来:「我叫蒋秋,现年二十六岁,现任
天津市刑侦大队虹桥分队警员,编号4576!行了吧?」

  我却不理她,自言自语起来:「蒋……秋!二十六,大了点,比我大了两岁
呢!」

  我是1979年生人,因为是孤儿,上学晚了两年,所以现在已经两旬了。

  「我说!你想什么呢?」

  蒋秋实在无法忍受了,拍着桌子说道:「我叫你来是帮忙分析案情,谁叫你
分析起我来了!」

  我看绷得也差不多了,这才转入正题,问道:「我听你的同事说,今晚将近
七点陈金水去过高培林的家和他大吵大闹的,很多高培林的邻居都听到了,还有
人看到陈金水气势汹汹骂骂咧咧的走了是吧?」

  「后来又有一个邻居九点左右时去找高培林,却发现单元门没锁,门灯亮着
里面却一片漆黑,然后就发现陈金水蹲在位于客厅的高培林的尸体旁边,手里拿
着一把满是血迹的刀子是吧?然后陈金水发现有人来了立刻夺门而逃,再然后那
个邻居就报警了,再然后你们就找到了陈金水的家,再然后他看到警察来了就逃
跑了,再然……」

  蒋秋被我问一句就点一点头,直到最后实在不耐烦了,抢着说道:「再然后
他就把你挟持了,再然后你就把他算计了,再然后你这个废话连篇诡计多端的小
混蛋就坐在我的对面了,对了吗?」

  她说完一脸的不痛快的催促道:「你快说点有用的吧,这些我都知道!」

  「行行行,我们说正题!」

  我一边用话稳住她,一边理着思路:「照这么说陈金水应该是和被害人争吵
才动了杀心,于是出去找了一把刀回来去杀高培林一家三口,对吧?」

  看着蒋秋抱着肩膀瞪着眼睛看着我轻轻点头,似乎在说这些显而易见还用你
说一般。

  我又问道:「那既然如此,为什么高培林家里的灯没有亮呢?如果是陈金水
晚上去而复返,作为刚和他争吵过的高培林不应该不开灯就放他进来的。门灯亮
着,屋里的灯却没有亮。很显然,高培林已经睡了或者正打算睡觉的时候,有人
敲门。他披着衣服走到门边打开外面的门灯,认清来人这才放他进来……」

  说到这里我突然住嘴了,把因为沉思而随意转动的眼神集中到了蒋秋的脸上
问道:「有烟吗?」

  蒋秋正被我的思路带动着一起思索,突然听我这么问立刻回答:「这不让抽
烟!」

  随即意识到可能抽烟有助于我思考,忙对外面喊道:「小王,拿烟过来!」

  不多时,小王拿来一包抽到一半的红塔山。

  我点上一根等他出去接着说:「高培林把来人放进屋来,正打算开灯,那人
突然向他胸口就是一刀,然后又连捅了好几刀,接着窜到里面,把因为异样而被
惊动的高培林的老婆也捅死在走廊上或者客厅尽头,又去卧室杀他儿子。结果因
为黑暗,他儿子并没有被捅死,只是重伤……」

  高家被害的情况我是听小警察们说的,对于天津这个城市,如此重大恶性持
刀伤人案不是很常见,所以都被那些警察拿来作为闲聊的话题。

  蒋秋听的一惊,她也知道受害人的死伤情况已经被同事透露给我了,这些我
刚才就向她确认过。可是两个死者的位置,死状,却是有限几个曾经勘查现场的
警员才知道的,我不可能听说,所以对我的推理更加深了兴趣。

  她饶有兴趣的听着,除了啊,对之类的肯定之外,也不敢插嘴。只听我继续
说道:「凶手肯定是和高家关系很近的人,所以不可能是陈金水这个刚跟他吵完
架对头。否则他绝不会毫无防备就开门,也绝不会先放他进来再开灯。」

  「可是凶刀上有陈金水的指纹,这怎么解释?」

  蒋秋是个警察,比起貌似合理的推测,她更相信证据。

  我当然不是无的放矢,当下细心解释:「那把所谓的凶刀刚才就横在我脖子
旁边,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把刀绝对没有杀过人,这也是我断定陈金水不是真凶
的主要原因。」

  「你怎么知道?」

  蒋秋对于铁证信心十足,更不相信我会在那危机关头只看了几眼便断定把刀
跟本案无关。

  我好整以暇的抽了一口烟,咋嘛咋嘛嘴突然问道:「折腾一晚上了,有水吗
给口喝?」

  蒋秋这个不耐烦啊,还不能不顺着我,因为她也想知道我接下来到底想说什
么。于是又把那个快成了跑堂小二的小王叫了进来,给我倒来一杯矿泉水。可蒋
秋嘴里还是嘟囔了一句:「懒驴上磨!」

  我荫了荫嗓子咳嗽了两声,才接着说:「照你们说那把刀捅了三个人,其中
每个人还不是只捅一刀,那么这刀就绝不是凶器。因为人致命的地方除了脖子,
都是有很硬的骨头保护着的,连续捅了十几下啊,刀刃早就卷了,不可能那么完
好!」

  说完我又喝了一口水,似乎是在等对方慢慢消化这些东西。

  蒋秋思索了一阵问道:「可是那把到要不是凶器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怎么那上面还有高培林的血迹?」

  其实问题症结就出在凶器上,这一点我早就想好,当下答道:「据我推测,
陈金水本来真的想拿着刀去报复或者是去吓唬高培林,结果到他家之后发现门没
锁,屋里还黑着,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就进去了。当他发现倒在血泊中的高培
林的时候吓了一跳,原本拿在手里的刀子掉到了地上,这才沾上了血迹,如此而
已!」

  蒋秋对我的推测也觉得不无道理,可还是不能驳斥她那先入的主见:「你说
半天全是推测,一点证据也没有,这根本就不能作为陈金水不是凶手的依据!」

  「要证据吗?我有三个证据!」

  我看着因为我这句话而被惊得站起身的蒋秋笑了笑,接着说道:「其一,陈
金水如果不是凶手,他的刀子上肯定只有高培林的血迹,因为我断定他是慌张之
下掉落了刀子,所以不可能同时沾上三个人的血,但如果那刀真的是凶器,则每
个人的血迹都会沾上。」

  听了我这些话,蒋秋一边出神思考一边又坐了回去:「对对,刀上确实只检
测到高培林的血样,这……」

  我不理她的说话,继续分析道:「其二,那刀如果没杀人只是掉在血迹上,
则刀柄一定也沾了不少血,如果是被人拿去捅人的,则刀柄被手握着的地方绝对
没有血迹。其三……」

  说到这里我用命令的语气向蒋秋说道:「你去拿把类似的刀来!」

  蒋秋已经被我的分析带动了,完全不理会我的越权行为,立刻对门外的小王
大声喊道:「小王你去食堂拿把刀子,要快!」

  小王答应了一声跑去了,不大一会便取来一把十几公分的尖刀。而他走后这
段时间蒋秋一时低头思索,一时抬着头用惊奇的目光盯着我,似乎对我能如此透
彻的分析,入木三分的推测,既感到佩服,又觉得惊讶。深以我的判断力之精准
而诧异。

  她哪知道面前这个人,可是屡次作案的高手。虽然作案和破案思路不同角度
也不同,可是如果将一个惯犯设身处地的放在一个案件的嫌疑人的位置上,他可
是最能了解真正的凶手的意识形态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最擅长从小处着眼,
抓住细节做文章。故此一把刀子在我眼里,已经将整个案件像庖丁解牛一般,让
我看得清清楚楚了。

  我也不去理她,等小王放下刀子出去之后,我拿起那把和陈金水用来劫持我
的凶器貌似的匕首,在蒋秋全神贯注盯着我的情况下,突然猛的插进了面前的方
桌桌面上。

  这一下更是出乎蒋秋的意料,不由得又站了起来,大声问道:「你……你这
是干吗?」

  我好像对她的理解能力之差很无奈,吐了口烟,看着还在桌上不住震动的刀
身说道:「请你把这把刀上我的指纹和陈金水拿的那把刀上他的指纹比较一下,
看看有什么不同?」

  「有什么不同?」

  蒋秋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我的意图,根本等不到真的比对结果出来。

  我得意看着她笑了笑,过了半晌才说:「用力把刀尖向前送,碰到阻力时,
手指会因为惯性有轻微的滑动,就好像我刚才那样。所以指纹虽然可以检测出是
谁的,但却有些模糊,而且必定是向刺出的方向重叠的。如果陈金水那把刀上他
的指纹很清楚,就说明那刀子根本没有刺穿过硬物!」

  说完这些,我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不顾仍在沉思的蒋秋,一个人在毫
无拦阻的情况下走出了那件审讯室,向大门口走去。

  过了好久蒋秋终于小跑着追上了我,和我一起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那照
你这么说陈金水不是真凶,那真凶是谁?」

  此时我们已经走出楼口,正往院门口走去。警局大院东面是一排标语和绿化
还有好大一个车棚,里面停了不少行色各异的警车,西面则是一排平房。此时平
房有几间还亮着灯,两个警察正围着一群人走来走去。

  这些人都是男的,而且大多衣衫不整,有的甚至上半身都没穿衣服,他们各
各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一看就是刚被抓进来的。其中一个我居然认识,正是上次
因我一句话求情被顾振海放掉的那个年轻人。

  他现在可真是够惨的,赤裸着白白的上身,手里拎着外套,任是天寒地冻浑
身直打哆嗦,就是不敢穿上。他似乎也看见了我,直勾勾地盯着我,刚想站起来
就被旁边的警察一喝,又蹲了下去。

  「这些人怎么了,干吗抓到这来?」

  我随口问了一句。

  「你管得着吗?」

  蒋秋斜眼看了看那些人没好气回答,随即又把语气放缓和了一些说道:「我
们这两天在突击扫黄,这些人八成是刚被抓来的老客。」

  「你们会怎么处理他们啊?」

  我也经常出没于灯红酒绿,这句话自然是给自己问的。

  蒋秋对这些根本没兴趣,她现在关心的是杀害高培林一家的真凶,听我这么
问随口答道:「现在严打,一般是罚五千到一万,再拘留半个月吧。」

  「啊?这么严重啊!」

  我一咋舌,看了看那年轻人乞怜的眼神,心里一软说道:「你看那个才不到
二十岁,可能还在上学,看他样子也许是第一次也说不定,能不能通融通融?」

  蒋秋一直以为我是随口问的,没想到我居然突然提出这么个无理要求,当下
老大不高兴:「你以为你是谁啊,连警察的事都想管啊?」

  随即想了想,他今天也确实管了不少警察的事,难不成他是在和我讲条件?
如果我不答应放人,他就不帮我揪出真凶?想到这里气的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

  其实我只是触景生情,看见那人的可怜相,就好像是自己嫖娼被抓了一样,
不由自主的就说了出来,现在也有点后悔了。刚想说一句遮掩的话,没想到蒋秋
突然对那边看犯人的一个警察叫道:「小李子,过来!」

  我一看事情有门也就不再多嘴了。

  小李跑过来之后,蒋秋给他耳语了几句,又指了指一直朝这边看的那个小年
轻,拍了拍小李的肩膀:「你去只管放了他,大曹那边我一会去说!」

  小李答应一声转头去了,不大会那个年轻人就被单独带了出来,进到后面的
平房里,衣服也让他穿上了。

  「这下行了吧?」

  蒋秋气鼓鼓地看着我问道:「现在你可以说说高培林是谁杀的了吧?」

  那现在虽然嘴上不说,但实际上对我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更坚信我能帮
到她。

  哪知道,我慢吞吞地把防寒服的拉锁拉好,扭头奇怪的望着她,傻笑了一声
道:「我哪知道?」

  「嗨,你丫涮我!」

  看来这蒋秋是蛮横惯了,居然伸手要来打我。

  我立刻躲到了一边,却原来她并没有真的动手,这才半哄半劝地说:「秋姐
秋姐别激动,我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很可疑!」

  「什么可疑的,快说,别找揍啊你!」

  虽然说得严厉,可是蒋秋的星眸中却带着三分笑意,令人浮想联翩。

  当下我一笑说道:「秋姐,你看这么都凌晨十二点了,这么晚又这么冷,我
家住在南开,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啊,我们上车边走边聊?」

  我早把握到了这个蒋秋的个性为人,她虽然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可是因
为职业的关系,一直待在男人堆里,所以不自觉地养成了豪迈,敞亮的性格。又
因为工作原因,使她变得直来直去,性格泼辣,面对歹徒她是以暴制暴的刑警,
面对同事她是同甘共苦的兄弟。所以和她相处必须带着幽默和顽皮,这样才能取
悦一向以大姐头自居的她。果然蒋秋二话没说,拿出钥匙发动车子开到我面前。

  车里真是暖和,更兼有位如此眉眼含春的警花陪伴,我一时真的有点忘乎所
以了。正在我一边偷眼看着穿着警服的她一边无限意淫的时候,蒋秋突然一个急
刹车,害得我整个人都颠了起来,脑袋差点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

  「喂,搞毛啊!」

  我被这突然的一下弄得狼狈万状,不禁抱怨。

  「你丫说不说呀,不说立马下车啊!」

  蒋秋原来是不满一直坐在车里沉默不语的我了。

  「我说我说!」

  我根本没有再隐瞒的意思,只是因为美女相伴一时忘乎所以罢了。看我答应
如实招供,蒋秋才加上油门继续前开。

  见车子重新发动了,而她又这么着急,我当即把心里的疑问讲了出来:「你
的同事刚才说,报案人是他的一个邻居。这人晚上七点时也听到了陈金水和高培
林的争吵,又看见陈金水走出了高培林的家。到了九点的时候去找高培林,却发
现陈金水拿着刀子蹲在高培林的尸体旁边,于是立刻回家拿起电话报的案,是不
是?」

  「对呀!」

  蒋秋答应了一声,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也跟着思索起来。其实任何案件首
先怀疑报案人是侦缉的常识,只是以前一直认定证据确凿的陈金水百分之百是真
凶才忽略了这一点。现在因为我的一番推论,陈金水大抵已经可以被排除了,那
么报案人的嫌疑自然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我眼睛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象,感受着天津市寒冬深夜的苍凉,一边想
一边说:「报案的那人为什么大晚上还去找被害人呢?他怎么从黑漆漆的环境中
一眼就认出了陈金水呢?认出他也还罢了,怎么还能看出他拿着一把刀呢?」

  「即便是陈金水夺门而逃时才让他看清了这一切,那据他自己说,这之后他
立刻就报案了,而他又是怎么知道高家一家三口都遇害了呢?你的同事可是说他
自称没进去过啊!所以说据我推测,这个邻居不是在高培林的家里看到的陈金水
的,而是透过门镜从走廊监视到了陈金水二次进了高培林的家。而且……」

  哧,又是一个急刹车,蒋秋双手死死抓住方向盘大声道:「不行,我要赶快
回去调查,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我又一次差点被她弄得撞到挡风玻璃,等我重新掉落到座位上,立刻扣死了
安全带,苦笑着说:「秋姐你急什么!你大可以明天再不动声色以传唤证人的方
式把他找来。现在他正高枕无忧呢,绝不会掩耳盗铃的跑掉。这是心理学最基本
的常识,他要是现在就跑了,不等于不打自招嘛!」

  在我悉心的劝阻之下,蒋秋才勉强压住了心里的冲动,又一次发动车子继续
前行,而我则再不敢松开那只抓着车窗上面把手的右手了。

  开着开着蒋秋突然扭过头来,像是第一次看到我一样,百思不得其解一般问
道:「杨子扬,你到底是干吗的?」

  「我是大学生啊,笔录上你不都看见了?」

  我丝毫也不理会她对我身份的质疑,随口应道。

  蒋秋看了我良久,疑问的神情慢慢变成了笑容,潇洒的一笑说道:「你呀,
不是个大侦探就是个小毛贼,嘿嘿!」

  这一晚上,她就说对了这么一句,而我又不可能承认,只有报之一声轻笑,
不再说话。

  接下来的路上蒋秋再不发一言,好像还在回味这整件案子和旁边的我这个怪
人。

  直到她在我指引下开到了我住的红磡小区门口,等我快要下车才突然问道:
「喂,我还有个疑问。你从一开始就断定陈金水是无辜的,你怎么就那么肯定?
指纹检测报告,血液样本报告,这些东西你一样也没看过呀?」

  她没解开门锁,显然是想等我回答了这个疑问才放我下车。我摇头苦笑道:
「秋姐这么晚了,要不要上去坐坐,我家只有我一个人,我们围着被子慢慢聊,
然后再HAPPY一下?」

  随即头一次对她露出一脸色迷迷的样子,坏坏的一笑。

  「去死吧你!」

  蒋秋笑骂一声,伸手过来打我。便在此时我迅速的拔起了车窗下的保险栓,
推开车门飞也似的冲进了小区大门。

  我知道蒋秋其实并没有真的生气,还一直把我当弟弟一样调笑。而且她的笑
容这么迷人,我都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在勾引我!

  回到家我一直在想,今天为什么这么冲动,把身上唯一的才能显露给一个警
察,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冒失。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蒋秋很讨人喜欢,或者说我
很喜欢在她面前卖弄,以博取美人的瞩目。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作为一个长期以来被迫过着孤独日子的
人来说,我太需要别人的认可和肯定了,太需要自己的能力被人承认了,这才是
我今天敢于在警局放肆撒野的根本原因。

  至于我为什么能如此信任陈金水的清白,呵呵,这还不简单?就凭陈金水逃
命时还能把装着特效药的书包扔给我啊!他还我一个书包,我还他一个清白,两
不相欠!

  后来,蒋秋根据我的指点抓住了真凶,而且高培林的儿子也苏醒过来给予了
指认。蒋秋因为拨乱反正又力擒元凶,破获了这起天津地面上不多见的重大恶性
杀人案而立功受奖,还荣获了个人三等功。这些都是以后我再次遇到她时才听说
的。

  蒋秋是个非常有味道的女人,我很想把她弄上床,可是终因她的身份而没有
实施任何行动。一时之间我也只能按捺心中对她美好肉体的渴望,把矛头集中指
向沈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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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节 谋定后动

  此后的将近一个月里,我都借家教的机会细心观察沈丹的一举一动,甚至长
时间在除了家里以外的地方对她实施监视跟踪,并在掌握了她一定量的个人信息
和家庭信息之下,开是谋划占有她的策略。

  这一天,我为了准备一些必要的东西,又回到天大东湖边上的老屋。谁承想
刚来不到半小时,门口又传来当当当的敲门声。

  丫的,这真邪了,怎么我平均半个月才回一次,可每次回来都有人来访呢?

  这次不会又是找错门认错人的了吧?

  我一边想着一边朝外走去开门,没想到外面那人居然这一会就等得不耐烦。

  咣咣咣不是在敲门了,改成砸门了,嘴里还喊了起来:「杨子,快开门,杨
子扬开门!」

  一口浓重的天津话。

  听到这声音我心里一喜,这不是阔别几近半年之久的顾振海嘛。当下立刻小
跑着打开门来:「哎呀是大海啊,你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你妈的,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打电话找找我,操!」

  顾振海一见面就骂骂咧咧的,显然是对我这么长时间没和他联系很是不满。

  当下我只能胡编了一套:「哎呀别提了,你上次说电话号码说的太快了,我
手头也没纸笔,没记住啊。一直想找你来着,可就是不知道你家住哪!」

  其实自从和他分开,我一直很忙。先是忙着设套骗陈静上钩,后又和陈静不
清不楚一顿感情纠葛。好容易从可悲的爱情阴影中摆脱出来,又无时无刻不在想
着怎么把沈丹搞到手。根本没记起这个老同学兼大哥。而且从内心深处我似乎不
太喜欢和这种混世魔王接触,所以潜移默化中就在排斥。

  顾振海显然还有点生气,一边向里走一边抱怨:「好么,你这一没了音信,
我四下里找,要不是张春林凑巧碰上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死在哪去了呢!」

  说着他大摇大摆进了屋四处张望着:「你这狗窝也太烂了,怎么住这么个破
地方啊?」

  这时我才知道,那个长得奇丑的家伙叫张春林,也意识到是他把我住在这的
事情告诉了顾振海。自己一回他就来找我了,说明他一直挺关注我这个朋友的,
也说明他在这附近好像有眼线,不然不会这么巧。

  「我平时不住这,这里只是放东西的。」

  想起上次三个人上门的事情,我又故意编道:「你还说呢,你那几个兄弟没
等我问你的事情,就一溜烟全跑了,要不我至少一个月之前就和你联系上了!」

  听我这么一说顾振海好像高兴了一些,一搂我的肩膀大声道:「走走走,别
在这鬼地方呆着了,跟我吃饭去!」

  说着也不等我答应,就往外走。

  出了学校后门,顾振海坐上了路边一辆桑塔纳,并叫我坐到他旁边,他开着
车就往南京路上跑。

  「行啊大海,混得不错啊!这车至少也得十来万吧?」

  我羡慕地问道。

  顾振海显然很得意,嘴里却说:「哎呀,凑合事儿吧,这是老板给的!」

  我十分纳闷啊,以顾振海天老大他老二的脾气居然能屈居人下,不禁脱口问
道:「大海,你还有老板呢?」

  「哎!」

  顾振海叹了口气,然后又恢复了得意的笑容:「大树好乘凉嘛,现在不是以
前脑门子一热就不想后果的时候啦!」

  看来他是有难言之隐,可是不管我怎么试探他也不再说起这事,我也就没再
多打听。一转眼间我二人来到位于五马路上小肥羊火锅店。顾振海把车停好后,
和我一起走进。

  他刚才在车里就打电话预定了一个包间,时下和我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径直走
了进去。这时候正是腊月,三九天吃火锅真是不错的享受。包间里只有两个人,
说话方便得很,我俩一边吃一边畅谈。

  「我说,你被人给恨上了,你知道吗?」

  吃着半截顾振海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吓了我一跳。

  没等我问,他已经向我说明了原委。原来两个多月以前,有个长得很不错的
男青年拐弯抹角找到了张春林,答应出一万块钱让张春林帮忙教训一个人。可笑
的是这小子以前好像没干过这种买凶的事情,居然并没有说出目标的名字,只提
供了住址。

  而张春林按照地址找了好几次都没人在家,最后一次去找时却碰上了我。因
为认出我是他大哥朋友,吓得没敢动手就跑了,最后还把这事跟顾振海坦白了。
所以顾振海才找到我这来。

  顾振海说完之后,一边喝着啤酒一边问道:「杨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啊,因为吗人家要整你?」

  我听顾振海的描述,觉得这人很可能是李子强。他应该还不知道我和赵欣蕊
的关系,只是为了陈静,不然绝不会找人打我,而是自己冲过来揍我了。当下一
笑:「因为吗,还不是因为女人嘛!」

  「呵呵,你也玩开女人了!」

  顾振海不知道我玩的多大,居然以老江湖自居,还调笑我。

  当然我不能和他说实话,也不能和他一般见识,反而一本正经地说道:「我
那不是玩,我们这叫搞对象!你懂吗你!」

  「操,不管你把她当成对象还是女人,不都是拿来搞的嘛。」

  说了这句流氓话,顾振海又问:「怎么样,搞上了吗?」

  我本来想告诉他早就搞完了,叫他也不敢小瞧我,可是转念一想又改变了初
衷:「没那,我正为这事发愁呢!」

  说着装出一副苦瓜脸,凑到他面前小声问道:「大海我问你,你有没有办法
弄点春药什么的给我用用?」

  我知道道上混的人有时有些旁门左道,于是有枣没枣先打三竿子再说。

  顾振海被我问得一愣,本来想倒酒又把酒瓶子放下了,一皱眉说道:「这事
你可问对人了,我跟你说吧,现在市面上和网上卖的那些什么春药,催情药啊什
么的,那都是骗人的。一般都是些激素加上辣椒水和出来的,吃了只能让人身体
发热,你可千万别买啊,小心上当。」

  「其实天津这地界,根本没有真正的春药卖,别说天津,就连整个中国可能
都没有。你想想,要是这东西哪都能买得到,男人想肏谁肏谁,那还不天天都是
强奸案了,政府能不控制么?」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一凉,原本留下的一点点希望,霎时之间荡然无存。顾
振海也看出我垂头丧气来了,一笑又说:「不过你别着急,全中国没有的东西,
我未必没有!」

  说着抄起手机拨通了对那边讲道:「小三啊,把我屋里床头柜里那个塑料袋
拿到五马路的小肥羊来,快啊!」

  撂下电话嘿嘿一笑说:「你还记得咱班上有个张学君吗?现在他不行张了,
改姓杜了,他爸死了之后他妈嫁了个小老板,人家居然把他弄到法国留学去了,
这药就是我托他从法国带回来的。」

  我这些天思前想后要想搞定沈丹,最好的途径就是迷奸。一来因为她家条件
好,没什么可以逼奸的破绽。二来她爸明显势力不小,要是骗奸可能会出事。三
来她对我印象不好,诱奸成功率不高。所以只能用迷奸这一条路,因为我和沈丹
单独相处的机会很多,下药不难。

  由此我又想到了从大连带回来的那几颗摇头丸,可是这东西刺激性太强,除
了些许的性亢奋之外,更多的是行为能力不受约束,状若疯癫。要是真的用了这
个,恐怕被发现的几率会很高。所以我迫切的需要一种安全,安静又效力单一的
春药。

  刚听顾振海一说我心里还真有点凉,怕只怕和小美女近在咫尺却无缘赤诚相
见。后来听说他竟然托人从外国带回了效力卓著的春药,不由得又是一喜。

  「你现在够牛逼的,连原装进口的货都能搞到手!」

  我伸手把他面前的酒杯倒满,自己也倒了一点,说道:「看来你在南开区很
出的开嘛,以后我可能还真要经常请你帮忙呢!」

  顾振海这人脾气直但绝不傻,可最终要一点他很吃捧,越是对他表示出钦佩
和羡慕他越高兴,当下他一口把酒干了,呵呵一笑:「放心吧杨子,在这一亩三
分地除了杀人放火我是干不来,其他的还都能凑合。你有事只管找我,你的事就
是我的事,咱哥们说话绝对钉是钉铆是铆!」

  我俩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扯着,不多时一个看起来十分精明干练的小子敲门
走了进来,正是小三。

  「哥,你的东西!」

  小三恭恭敬敬的将一个粉红色的小塑料袋放到顾振海前面的桌面上,看大哥
轻轻一挥手,他便老实的出去了。

  我看小三和上次见面时神色有点不大一样,似乎十分消沉,见了我也没打招
呼,而且顾振海似乎对他的态度也十分冷淡,进来出去时腿脚还有点不自然一瘸
一点的,于是问道:「大海,小三怎么了,他最近是不是受伤了,我看他腿上不
大对啊?」

  顾振海本来想给我看他的宝贝春药,听我这么问一下子来了气:「妈的,你
小子跟了我四五年了,我对他一项当亲弟弟看待,没想到他竟然吃里爬外,背着
我在私底下搞小动作,这不给小桃红他们打的嘛!」

  他说的小桃红自然是拜我所赐得了这个外号的萧洪涛了。

  我还没有搭茬,顾振海突然问道:「唉杨子,上次你让我放跑的那小子你认
识吗,就是长得跟个娘们儿似的那个?」

  我知道他说的就是不久前又被我在警察局里救出来的那年轻人,可是这人我
自始至终也不知道姓甚名谁,只好说:「不认识啊,就上次见过一面再也没见着
了,你问他干吗?」

  「哦,没事没事!」

  顾振海显然不想告诉我,立刻转移话题:「这药我只用过一次,药效不错,
你可以拿来试试!」

  说着把那袋东西整个扔给了我。

  从刚才谈话中,我心里隐隐觉得那个年轻人似乎和被顾振海执行家法的小三
之间有什么关系,但又不能肯定。听他这么说,又把注意力集中到这袋子上了。

  从塑料袋上看不出什么特别,当下我把东西从里面拿了出来,那是一个脚气
水大小的黑色纸盒子,上面全是外文。这外文我曾经见过,正是在冯梦瑶的笔记
本上,虽然我看不懂,却能断定是法文。

  纸盒子已经开封,我从里面抻出一个打火机大小的塑料瓶,里面装着多半瓶
透明液体。瓶子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文字和标识,瓶口是喷雾器形式的。我拧开
瓶口闻了闻,也没闻出任何味道。

  「奶奶的,英语老子一窍不通,也看不了使用说明,不过这药确实很神,我
曾经用它办了一个四川的小妹。服了这药之后,一个刚出道的雏立马变成一大骚
屄,追着我又摸又舔,眼都离畸了。要不是我怕得病,她连避孕套都来不及让我
用。」

  顾振海扔过来一根烟,自己也抽上了一根,指着这瓶药说道。

  顾振海不学无术,还以为那上面的说明是英语,我也不去说破。他嘴里的小
妹就是指桑拿房的妓女,以前他放寒假曾去过一次南方,从那学来的这称呼。说
到玩女人他总是那么粗俗,似乎硬了,脱了,肏了,射了就是性爱的全部过程一
般。当然这种事情我也没必要和他争辩,每个人对于性生活理解不同嘛。

  「这东西没什么副作用吧,会不会出事啊?」

  我对这药始终不大放心。

  「不知道,反正完事之后那四川小妹好像也清楚我动了手脚,不过她也不敢
跟老板说,那地方是我罩着的!」

  顾振海看了看我笑着说:「没事,女人这东西玩一次她就不敢不跟着你了,
而且又没什么证据,你放心用好了!」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打了一个突,如果是两情相悦的恋人,我给对方用了这药
可能没事,可沈丹不一样,她和我根本没有感情基础,要是完事之后不依不饶,
恐怕事情要闹大了,看来这东西还要慎用。

  正想着,顾振海突然轻轻从我手里把药拿了回去,嘿嘿一笑说道:「咱要不
要现在试试啊?」

  没等我答应她突然冲这门口大声叫道:「服务员,服务员,过来!」

  一边喊一边将药收进了自己的毛衣袖口里。

  「先生,有什么需要?」

  一个穿着浅蓝色制服的年轻女服务员走进来问道。

  顾振海装出一脸不满的样子,怒气冲冲地问:「你们这茶怎么有股怪味呀,
啊?」

  说着把茶壶从桌子的另一边端了过来,放在她面前。

  那女服务员皱了皱眉:「不会吧,这茶叶都是最近新买的,而且所有客人喝
的都是这个,别人也没说什么呀?」

  「你说不会,你自己尝尝!」

  顾振海用拿着烟的手撑在桌面上托着下巴,用眼神扫了一下茶壶。

  没有办法,女服务员只得应了一声好的,转身想去墙角放餐具的柜子上拿杯
子。

  「来来来,这有!」

  顾振海从桌子另一头一套一直扣着的餐具里拿过一个杯子,可是好像回身时
一不留神把自己的筷子碰掉了,马上要俯身去捡。

  身为服务员当然不能让客人自己捡东西,立刻抢着蹲了下来捡起筷子扔到了
一边,说了句我给您拿双新的,回身从那柜子上取来一副包在包装纸里的干净筷
子。

  可就在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顾振海巧妙的将袖子里的药瓶褪了出来,神不
知鬼不觉的在我眼前朝杯子里轻轻一喷,又不动声色的收回进袖口。

  看他如此做法我心里一惊,在我印象里原来顾振海是一个粗枝大叶奔放豪迈
的人,可没想到这几年没见居然练的粗中有细起来,这一连串的动作当然是他现
抓现编的,可是丝毫没有破绽之处。以这个水平恐怕我也不过如此了,当下心里
开始对这个人从新定位。

  「谢谢!」

  顾振海接过新筷子礼貌地说了一声,然后在女服务员视线之下倒了半杯的茶
水。

  女服务员接了过来,放在嘴边抿了一小口,咋嘛咋嘛:「没什么怪味啊?」

  疑惑的问着。

  「这茶肯定过期了,喝了之后嗓子就发酸,你再喝一大口试试!」

  一直默不作声的我这时说道。

  两个客人都这么说,服务员无奈又喝了一大口,还是觉得很正常。可是既然
客人如此说法,她也没办法,当下打定主意礼貌地说道:「既然您二位觉得味道
不对,我现在就去换一壶!」

  说着就要出去。

  顾振海立刻用话又把她拦了回来:「你等会啊,帮我们收一下吧,你看这桌
子乱的!」

  说着指了指满桌子的剩菜和虾皮。

  我知道他在拖延时间,怕服务员药力发作前走出去会曝光,当下也说:「顺
便再给我们结账吧!」

  说着就掏兜拿钱,结果和顾振海你来我往半真半假的争了好久,最后还是由
他掏出了两百块递了过去。服务员只好等我们决定了由谁付账之后才简单的收拾
了一下桌上的杂物,拿着钱往外走。

  哪知刚走了没几步她突然嘶了一声,好像头晕一样立刻一只手扶住了旁边的
墙壁,一只手攥紧了拳头。身体微微颤抖,上身轻轻晃动,开始喘起了粗气。又
过了不到五秒钟,她慢慢蹲下了身子,但两条腿却死死的夹紧着裆部。

  「哎,你怎么了?」

  顾振海故作惊疑之状,同时招呼我:「来来,快把她扶着坐这歇会。」

  我俩一边一个把那女服务员搀扶着,坐到了搁在墙里被排成一排空置的椅子
上。

  因为我们两个人包了一个十人的单间,所以空出来椅子都被整齐的放到了墙
根连成一排,长度足够一个身高两米的人躺着的了。

  等我们将那女的放在那之后又坐回了原位,聚精会神地看着她身体和表情上
的变化。她现在紧闭着双眼,死咬着下嘴唇,两只手抓着自己的大腿,而两条腿
不但紧紧并拢还在不停上下错动摩擦,小腹也频频收缩着。

  「小姐你没事吧?」

  我看她的样子有点害怕了。

  那女服务员极不规律的喘息,过了好半天才含混回答着:「没……没事……
热……好……好痒!」

  说着一只手顺着上衣下摆伸进里面胡乱的在自己身上摩擦,另一只手隔着裙
子按在自己裤裆上,腰部还不断用力轻轻向上挺动。

  「呵呵,没事就好,你现在想干吗?」

  顾振海笑眯眯的冲我一瞥眼,意思是告诉我药效已经起了作用,也同时叫我
放心不会出事。

  「我……我想……想要……呃呼呼……痒……痒啊!」

  断断续续的说话和喘息之中,女服务员已经撩起了自己上衣,露出了被铁丝
撑着的深蓝色胸罩下沿,五指不停地在乳房上下左右胡乱的抚摸滑蹭。另一只手
解开了自己裙子侧面的拉锁,伸进连裤袜中。

  我看的震惊不已,以前虽听说过春药如何如何有效,女人吃了如何如何地放
荡,但那毕竟是耳闻。现在亲眼目睹,这女的喝了那茶水还不到十分钟便如此失
控,不由得对这瓶药的效力佩服的五体投地。

  顾振海还是笑嘻嘻的抽着烟喝着茶,就这么坐在离那女服务员不到两米的地
方看她发骚,又问道:「你痒,哪痒啊?我能不能帮你啊?」

  「我……我痒……下……下面好痒……唔……呼呼老公帮帮我……我要!」

  这女人现在已经把裙子拽到了膝盖上,一只手伸进乳罩里抓捏自己的奶子,
另一只手竟然伸进了内裤里。从她裆部突起的形状来看,肯定正在自己扣挖那因
为药力而变得异常淫荡的骚穴,同时身子后仰两条腿大大的分开了。

  「我怎么帮你啊,小姐?」

  顾振海还在挑弄她,而我此时已经有点内裤发紧了。

  这女的虽然姿色平平,可是很年轻,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五岁。这样一个制服
女郎在饭店的包间里同着两个陌生男子手淫,是男人看了都会有反应,真亏顾振
海还能坐得住。

  被他这么一问,那女服务员手淫的动作更是激烈,随着咕叽咕叽一阵水声,
她的内裤和丝袜慢慢荫湿在我们面前。

  「啊……呼呼呼……老……老公……求你……求你了,来吧……我……我要
你!」

  说话间虽然眼睛一直是闭着的,可是嘴角却在不停地抽动,也不知是痛苦还
是享受。

  「杨子,看见了吧!」

  说着顾振海把袖子里的药瓶褪了出来扔给了我,然后冲我诡异的一笑:「我
去买单喽!」

  说完竟然一扭身站起来出去了。

  他在场时我有些冲动,可他走后屋里只剩一个浪女和我这个淫贼了,我反而
冷静了一些。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饭店的包间,是公共场合。他出去肯定是想让
我对这个女的做点什么,在他看来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是绝不会忍得住的。

  可见他这是在陷害我,也许他本是好意,打算用这种方式拉拢我,最终让我
和他上到一条贼船上去。

  不错,我可以上贼船,其实我已经在贼船上了,但我绝对不能和他在一条贼
船上。否则他不小心把船弄翻了,我也要淹死的。

  想到这里,我再也没动,强自用理智浇灭了蠢蠢的欲火,就这么淡定地看着
那女服务员在药力的催逼下不停地淫声浪语,骚姿荡态。

  她现在浑身的衣服都敞开了,两件内衣都在我的视线内,而且乳房和小穴因
为自己手的玩弄若隐若现。嘴里娇喘和呓语不断低吟出来,脸色桃红呼吸极不规
则。随着自己的抚摸扣挖,身体来回晃动,最后索性躺到了椅子上,两条腿缓缓
叉开,跟着自己手指插弄骚穴的频率屁股一个劲的上下晃动。

  这药真是神奇啊,若不是顾振海透露过药效过去之后,服药的人不会完全忘
记当时的事情,就算这时真的干了这个女的也没什么。看来这个药要是给沈丹用
上了还要小心,不然她要真的追究起来,我可是要倒大霉的。

  我正在思索活用这药物的时候,顾振海走了进来,看见我居然还能正襟危坐
的不为所动,似乎十分奇怪,脸上诧异之色溢于言表:「呀,行啊杨子,你挺能
忍的,牛逼!」

  我笑了笑,指着那兀自在春潮狂泻的女人说道:「太丑,没兴趣!」

  当然比平时略微粗重的呼吸和早已翘起支撑的裤裆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操!」

  顾振海赞许的点了点头:「行,口儿够高的!」

  然后看了看我问道:「那既然如此,咱走,泡澡去?」

  说着倒了一杯干净的凉茶水用力向那女服务生脸上一泼,拿着自己的东西就
往外走。

  我看见那女的被泼之后娇喘和呻吟慢慢缓解了,发狂抓摸扣挖自己身体的手
指也无力的停了下来,知道她快复原了,立刻把那杯加料的茶水顺窗户泼出去,
顺手将杯子揣进了怀里,跟着顾振海走了出去。

  我们上车之后,我把杯子扔到了一边,顾振海看到不住的赞叹:「啧,杨子
还是你心细,凭你的智商和头脑不在市面上混可惜了!」

  我也没理他,只是微微笑笑,当下我二人朝白堤路上的泰隆洗浴开去。

  「喂,杨子,怎么不说话啊,想什么呢?」

  洗浴中心的桑拿房中,顾振海问道。这里的桑拿房和我以前常去的桑拿炮房
不同,这是纯粹的桑拿。当然洗浴中心也有小姐,那要等客人洗了澡换了衣服上
楼之后才叫服务。以前我不经常来这种地方,因为我的目的是找小姐,可这澡堂
子还要洗个澡才能看人,如果没有中意的扭头走还要付了洗浴的费用。

  其实我一直在考虑勾引沈丹的计划,手里的春药是可以派上用场,可是我总
觉得还缺点什么。

  缺什么呢?就好像一副良药可以医治一种顽疾,但这药不能直接服下,必须
一个对症的药引,不然无法发挥药效,还可能致人死命。

  现在沈丹的情况我大略都掌握了,但要实施这个计划还要很重要的一环,而
这环正好可以请顾振海帮忙。可问题是顾振海现在的性格有所转变,我不知道还
能信任他对少。思前想后,为了得到沈丹那销魂的肉体,我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大海……」

  我往碳石上加了一瓢水,看着水蒸气不断冒出说道:「我打算要你再帮我一
个忙,也只有凭你的能力才能帮我这个忙,可是这事情需要绝对保密,而且我做
的这个事还有点违法,你敢不敢?」

  「吗事儿,你说吧,我大海平时做的那些事也未必都合法,况且是你的事,
我一定帮忙!」

  顾振海被我一捧一激立刻答应了。

  这时此间桑拿房只有我们两个人,于是我开诚布公的把我的全盘计划都跟他
说了。听我思虑的如此缜密,顾振海有点不耐烦:「我操,不就是女的嘛,给她
下点药一顿狂日,害怕她报警啊?再说了就算她想闹事,不是还有我呢吗?犯得
着这么费事么?」

  虽然如此他看了看眼神坚定的我还是答应了:「行啊,就照你说的办好了,
你马子又不是我马子,你说了算!」

  当下我又不厌其烦的嘱咐了他好多细节和要点,这才和他分手。顾振海原本
是打算领我去好好潇洒一下找个小姐的。在他看来我是个不韵世事的雏,可是我
怕真到了那种地方想装生分也没得装,所以婉言拒绝了。

  顾振海送我回天大,临别时还调笑我:「操,你小子为了个女的这么守身如
玉哈!」

  然后冲我会心一笑,像是一下顿悟似的指着我说:「喔——我知道了,你想
养精蓄锐吧?」

  我也报之一笑:「蓄锐就不必了,关键是要养养精!」

  说完不理哈哈大笑的顾振海,径自去了课堂。

  这个周日沈丹的家教课程照例只上到了晚上八点,等我走后她爸爸送她回到
位于南京路上的艾文私利双语女子高级中学。沈丹的高中就是在这就读的,这里
不但是女子高中而且是双语学校,这样的私立中学没有十万八万根本进不来。

  而这学校同时也是寄宿制,每逢周末学生才可以回家,而周日晚上必须回来
的。

  当晚差一刻九点,黑色的大捷龙停到了距离学校门口二十米的地方,沈丹拿
着个书包,挎包两用的提包下了车子:「爸爸再见!」

  关上车门走进了校门,而那辆大捷龙在她进入学校之后也随之离开了。可沈
丹的父亲并不知道,他刚一走沈丹便和几个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一起又走出了校
门。

  她们出去之后打了一辆车,直奔位于双峰道万德庄旁边的新星娱乐KTV超
市。沈丹每个周日都和姐妹来这里消遣,然后当晚不再回学校,而是跑到岳湖里
她妈妈的住所过夜,而学校宿舍的签到簿则由同学代劳。

  是的,正如大家猜测的一样,沈丹的父母并不住在一起。不知道是已经离婚
还是只是分居,他们只有在沈丹的问题上才会聚到一起,除此之外各人过着各人
的生活,彼此不做联系。

  我在她家授课日久,从家里的陈设和卫生间的用具中不难看出这一点,而且
长期细致的跟踪更令我把握了沈丹作息中有规律的一些地方。

  四个女孩和以往一样包了一间中型包房,唱唱跳跳尽情欢愉。这期间沈丹去
了一次卫生间,在此间TKV唯一一条长长的走道里,居然看到了刚刚和她在家
里见过面的家教老师:「杨老师,你怎么在这?」

  长时间的接触使这个女孩对我的敌意已经少去大半,因为我授课时不大管着
她,任她看课外书甚至玩电脑。时间一长,她也不太讨厌和我相处的时光了,毕
竟家长的安排不能违拗,一个责任心不算太强的家教老师总好过一个事事看管的
极严的监狱看守。

  「唉,怎么是你啊?」

  我故作惊讶地问道,然后轻描淡写回答了一句:「我和几个朋友出来娱乐一
下!」

  娱乐么,呵呵,是的!我今天就是来娱乐你的!

  「哦,那不打搅你了,拜拜!」

  说完沈丹径自去了她的包间。

  我知道沈丹即便是不像最开始时那样排斥我,可还是和我没有丝毫亲近感,
以至于简单的礼貌性问候和她未必习惯的社交辞令都省去了。

  当下我也不做停留,来到除了我再没其他人的一个小包间,把个啤酒瓶盖放
到门角上夹住,透过一线门缝斜对着沈丹的包间门口不错眼的观察着。

  时间在于我这个伺机而动的监视者来说好像出奇的慢,可是对沈丹她们这些
来玩玩乐乐的小丫头们则十分快。此时一个女孩子抬手看了看表叫道:「呀,十
一点了,我们是不是该撤了?」

  在她的提醒下,另外几个人也纷纷注意上了时间。

  「沈丹,我们要走了,等会校门要上锁了!」

  一个长辫子的小女孩和同伴一起草草收拾了一下随身的物品,边喝光了自己
杯里的饮料边和沈丹说。

  「哦,那你们先走吧,记得帮我签到噢!」

  沈丹拿着麦克风走到点歌台边轮换着荧屏上的选项边说道。

  每次这个时候她都要自己呆上半个多小时才回她妈那里,因为周日晚上她母
亲上晚班,要十二点半才会回来,所以她早走了也是一个人等,不如在这多唱几
首歌。

  我从门缝中看到几个和沈丹一起同来的女孩都走了,立刻拨打电话,安排下
面的计划。这个空当其实我等了很久,沈丹这个女孩平时自己独处的时候很少。

  在学校有高墙深院,在家有她那个精明的老爸,平时她上街也很不规律,完
全不能把控。只有每星期的这个时候才有机会单独和她接近。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转眼间已经将近十二点了。沈丹又唱了一曲凄凉的流
行歌曲,心情不是很好,于是简单收拾了一下桌上自己的东西,叫来服务员买了
单,然后从包里拿出纸巾准备去卫生间清理一下。因为是回自己家找妈妈,所以
她没必要补妆,包也没带,就这么奔洗手间去了。

  几分钟之后当她回到这间房间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这里多了好几个男人。

  看他们正各自归座,又是倒啤酒又是忙活着点歌的样子,应该是既她之后下
一批客人。

  沈丹脸一沉撅起了小嘴,心里不大痛快,这地方的服务怎么这么不周到。自
己虽然已经准备要走了也买了单,可是距离约定的时间还差七八分钟呢,怎么就
把别的客人领了进来?就算晚上人多,房间供不应求,也应该等她离开再安排别
人吧。

  她生着闷气走过去取包,却发现自己的挎包正坐在一个男人的屁股底下。这
男的长相奇丑到几乎令人作恶的地步,如果有他的照片那用处可大了,贴在大门
上能辟邪,贴在冰箱上能减肥,要是贴在床头绝对可以避孕。当然上述这些评语
不是沈丹一个小姑娘能想出来的,而是我根据她的心境替她描述的。

  这样的男人真叫一直以自己外表相貌自负的沈丹看的有点想吐,更不想跟他
说话。当下排挤开屋内几个男人,径自走到沙发边上,抓着自己挎包提带就想拿
着走人。

  一般讲,当别人正在抻一件被你坐在下面的东西时,无论你认不认识对方,
正常人都会抬一抬让她拿走。可是这男人却不是,不但没有提臀予以方便,反而
像没注意到一样,身子一歪把重量集中在沈丹的包上面去了。

  「喂,你躲开点行吗?」

  沈丹没好气的冲那人大声道。也难怪,因为在她看来这人纯粹故意的,再加
上刚才就对屋里充斥了这么多人很不满,所以一贯大小姐脾气的女孩当然是这个
态度。

  「干吗?」

  那人一侧头,两只斗鸡眼向上翻着,用白眼球上下打量着沈丹。

  沈丹被他那双眼睛看的直发毛,心想自己的包里手机,钱包,书本,什么都
有,他个大活人不会没感觉到,纯属没事找事的地痞无赖,当下语气更不客气:
「干吗?你压着我的东西了……」

  可她这句却被面前这个男人另一句话给盖过去了,他没理沈丹怒气冲冲的说
话,竟是冲着屋里剩下几个和他一样穿着和外貌不太正经的年轻人喊道:「喂喂
喂,你们谁他妈叫的小妹,怎么就叫了一个,咱们这么多人,谁玩啊?」

  「说什么呢你?」

  沈丹听这人居然把自己当成三陪女郎,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喝道:「我
告诉你啊,嘴巴放干净点!」

  然后又来拽自己的包,同时嘴里习惯性的骂了一句:「流氓!」

  「嗨,你他妈骂谁呢?」

  这男人此时就在她旁边,这句流氓听得清清楚楚,立刻就不满起来。

  听他这么叫嚣,沈丹也不来拿包了,站直身子和那人脸对脸,大声道:「骂
你呢,流氓!」

  「我操!」

  这人被当面辱骂立刻站了起来,看了看几个哥们因为他们的争吵都停下了手
里的事情,扭头带着嘲笑的眼光盯着自己,一时气愤难当:「你个没娘教育的小
野孩子,怎么说话呢!」

  一把推在沈丹肩头,把她推的蹬蹬倒退了两步。

  沈丹的父母感情很差,现在又分居,她被迫和经济条件大大优于自己母亲的
爸爸在一起生活,对于没娘教育这样的字眼十分敏感,而对方又如此蛮横,像她
这样娇生惯养处处需要别人忍让的女孩子怎么受得了。当下一时气愤,随手抄起
一个倒满酒的杯子使劲朝那人泼了过去:「混蛋,叫你胡说八道!」

  看着对面,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强横的那人满身满脸的酒水不停地向下流
淌,她虽然有点害怕,却也十分痛快。

  「哈哈哈,春子你这回糗了!」

  「哎呦,落汤鸡——巴!」

  「呦,有个性,敢在我们春哥面前绷楞子,好样的!」

  四周一片笑骂声,多是笑话那个春子没用,又赞叹沈丹胆子大,有性格的言
语,沈丹听来也有些沾沾自喜,因为自小到大她被家里人管着,被周围的人宠着
捧着,却没有人真正赞扬过她。即便是有也不过是夸她天生丽质姿容美丽,而对
于个性,能力却没得到过什么肯定。

  她听着虽然受用,可那被她泼的人就下不来台了。只见他胸脯一起一伏越来
越剧烈,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狰狞,两个拳头慢慢攥紧,一步步向沈丹逼近,嘴
里不住的骂着:「小丫头片子,胆儿还真大哈,真是找不自在了……」

  说着随手抄起桌上一瓶啤酒,慢慢高高举过头顶:「我操你小妈妈的……」

  搂头盖顶就往沈丹小脑袋上砸来。

  刚开始沈丹见他气势汹汹向自己靠近,还有点满不在乎,心里说:「本来就
是你不对,再说这是公众场合,你敢把我怎么样?大不了报警,说你调戏我!」

  可后来见他越来越凶,居然从桌上拿起个酒瓶子。那酒瓶还没开启呢,一满
瓶的酒,这要是给它砸一下准不轻,当下不自觉地向后倒退。当那人居然将酒瓶
真的向她头上砸来的时候,沈丹一下子傻了。「啊!」

  的一声身子急退,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了脑袋,但她后面就是一张很矮的小
方桌,她这一退身子失去平衡,整个人坐到了桌上。

  其实那人并没真的用酒瓶砸她,只在空中虚晃了一下。现在看她如此狼狈,
不禁拎着瓶子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不知死活的小娘儿们,吓出尿来了吧!」

  沈丹这时才踉跄着站起来,看着裙子上手上到处都是被水果拼盘弄的污渍,
而那人笑得又是如此的猥琐恶心,再想起他刚才居然辱骂自己的母亲,登时就火
冒三丈。刚才她傲慢之下,虽然被吓退,可心里因为害怕,还十分冷静。

  可此时却因被羞辱而无比气愤,立刻失去了理智,回手不知道拿过来一个什
么东西,闭着眼睛猛地向面前这人令她极度不爽的丑陋嘴脸上砸去。

  啪,一声响,此人再没说一句话,整个人顺着她的手势斜斜的扑倒下去,上
半身倒在沙发上,下半身当啷在地上,手捂着自己的脑袋,顺着手掌边缘缓缓流
出不少血迹,竟是再也不动了。

  随着咣当一声那人摔在地上,包括沈丹在内,整个屋子里的所有人霎时之间
都愣住了。这时沈丹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抄起的是一个空的玻璃酒桶,而现在只有
一个玻璃把手带着少许残垣断壁还在她的手上。她目光呆呆的望着地上那个不知
死活的春子,过了两秒钟突然将手上的凶器用力的摔到地上,似乎想销毁罪证一
般,可是这一切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她想赖是赖不掉的。

  「抓住她!」

  离她最远的一个男人喊道。随着这声喊叫,立时有两个人向沈丹扑来。

  沈丹这时似乎才被提醒而意识到必须逃跑,猛地甩开了最先揪住她衣袖的一
个人的手,拔足便往门口奔去。可后面不知是谁又喊了一句:「拦住她!」

  喊声方一出口,门口豁然多出一个魁梧的男人,一下子阻住了沈丹的去路。

  沈丹的肩头被门口这人轻而易举的按住了,想要挣扎却完全不能摆脱。当下
她心里一凉,完了,这次自己跑不掉了,要出大事了!

  便在此时,突然有个人影奋力的将门口这个抓住沈丹的健壮男人推了开去,
紧跟着那人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跑。沈丹定睛观看,惊奇的发现,这人原
来是他!

  不错,抓着沈丹向外逃的人正是她的家教老师——杨老师。当下两人谁也没
有说话,拼命往大门口跑去,而后面杂乱的脚步声告诉他们,苦主的人马正在死
死地追赶着。

  两人跑到大堂,正要往门口跑去,突然后面追来的人冲着大门口叫道:「快
把那两个人拦住,他们打死了春哥!」

  话应刚落,门口就出现了两个男人,气势汹汹向他们赶来。眼看就要形成包
抄之势,小美女急得小手死命攥住她老师的胳膊。

  「快走后门!」

  到了危急时刻还是男人的沉稳起到了作用,沈丹被这只有力的臂膀拽着向另
一个方向逃去。而后面则跟着十几个人,有的甚至还拿着酒瓶,棍棒的武器,紧
追不舍的奔了过来。

  等到这些人走后,大厅的经理安顿着受惊的客人,随即跑到一张台子面前问
道:「海……海哥,出人命了,咱们报警吧!」

  那张台子上只坐了一个人,可这人长得十分高大健硕,令人完全没有因为他
自己独占了一张台子而感到冷清。这人斜着脑袋看了看经理,一脸的横肉和额头
上一条长长的刀疤,在彩灯照射下显得十分可怖。

  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灿出一丝笑容,用天津话说道:「报什么警啊,我们
兄弟几个闹着玩呢,你忙你的去吧!」

  我拉着小美女的柔荑从后门闯出,立刻侧身躲到了门后的黑暗中。这里是一
条后街,常年是存放杂物的地方,平时没有路灯,很不易被人发现。握着小姑娘
的娇嫩小手,我心里一阵激动,从我看见她第一眼开始,我就迫切的希望敛起这
只纤手了,没想到时至今日方得如愿。可她就没有我这么好的心情了,小手一直
颤抖,而且竟是死死扣住我的五指,似乎生怕我突然消失一样。

  我们刚藏起不久,七八个手拿武器的男人就尾随着冲了出来。他们冲出之后
突然失去了我二人的踪影,当下十几只眼睛四处寻找。凌厉的目光扫过我们的藏
身之处,小美女看到那个在门口差点抓住她的粗壮男人,下意识的想要惊叫,好
在我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小嘴,但还是:「唔唔……」

  发出了一声轻响。

  「听,好像有声音?」那些人其中一个说道,紧跟着几个人朝这边歩来。看
到他们逼近,沈丹吓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深悔自己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而我
因为要捂她的嘴,整个人转到她前面,完全贴在了她的身上,那两团因害怕而不
住颤抖的乳峰毫无保留的印在我的胸膛上,虽是严冬衣服很厚,我也能清晰的感
觉到那上面的弹性和肉感。

  就在她万分焦急的时候,不知是谁突然对着巷外喊道:「那有俩人,是不是
他们?」

  随着他地叫喊,走,追的喝声并起,所有人立刻追了出去。

  等他们走远,我俩气喘吁吁的顺着光滑的墙壁软倒,坐到了地上。沈丹长出
了一口气:「呼……吓死我了!」

  随后又感激的望着我说:「谢谢你啊!」

  她得脱虎口全赖我在最危急的时候挺身相救,这句谢谢恐怕是高高在上的她
很少说出口的,而现在却很真诚。

  「没什么,谁叫我赶上了呢!」

  我也呼出一口紧张的气息,随即问道:「这些人追你干什么呀?」

  「他们是流氓!」

  沈丹对这群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自然老实不客气地说了出来,随即想到
是自己动手伤人在先,又支支吾吾地说道:「他们……他们……」

  可是我却似乎领会错了她的意思,立刻关切地问:「他们占你便宜了?」

  看沈丹低头不语,我又好像以为她羞于启齿,当下愤愤然站了起来:「你等
着,前面不远处就有个公用电话,我去报警!」

  说完撒腿跑去。

  「喂!不是……」

  沈丹终于没有说出口,也不知是因为难以明言自己的误伤,还是因为我跑的
太快没来得及。

  看着我远去背影,又看了看这黑洞洞的街巷,沈丹一个人不禁又冷又怕,抱
着自己的膝盖蜷成了一团。那个被自己打倒的人血流的好多,不知道是死是活。

  也奇怪了,怎么自己没用什么力气,一个大男人却这么不禁打?

  随即又想到,如果一直待在这里,万一被抓了绝对没有好下场,无论那人是
不是能得到及时的抢救,性命有没有危险,自己的处境都很尴尬。因为刚才的事
情自始至终对方只是说了几句过分的话,也只用酒瓶子吓唬了自己一下并没真的
动手。而自己就不同了,先是泼了他一个满脸花,然后又没轻没重的照着他脑袋
这么一下!

  这事情不好解决了,公了自己已经成年肯定要坐牢,私了,虽然父亲有这个
经济承受能力,可是对方能不能答应是一个问题,那毕竟是是一条生死未卜的人
命。

  更可怕的是对方这些人各各面目狰狞穿着怪异,恐都不是善类,要是他们还
对自己打别的主意,那可是最难以接受的。

  一项自视甚高的小公主这时没了主意,抱着肩膀看看无尽的夜空。怎么杨老
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我一个人待在这鬼地方好怕呀!潜意识里,她已经把救
自己出虎口的男人当成了主心骨,现在他不在身边更是无所适从。

  又过了几分钟,沈丹开始坐不住了,在她心里认为这里离案发现场太近,不
自禁的担心起来,考虑良久还是决定出来找我。哪知道她刚左顾右盼怯怯的缓步
出了巷子,一只大手猛地扣住了她的肩膀,随即三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死丫头,可找到你了,看你还往哪跑!」

  其中一个人恶狠狠地说了一声,立刻有两个人擒住了沈丹的左右臂,就又往
她刚走出的巷子里拖拉。

  沈丹吓得心惊胆颤,便在此时,她看见了马路对面拿起电话正在拨号的杨老
师,刚想大叫,结果被其中一人一把堵住了嘴巴。

  等她被拖进了黑暗之中,那个先前说话的人仍站在巷口,似乎在观察周围的
形势,慢慢的才转过身,在背后食指和拇指圈起,对着我这边做了一个OK的手
势,这才跟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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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节 苦命鸳鸯

  沈丹跌跌撞撞的被几个男人推搡着重新走进了黑漆漆的巷子,心里害怕得要
命,人在黑暗中原本的恐惧会无形的被放大数倍。不过好在这段黑暗不是很长,
五六十米之后她被带到了一座烂尾的大楼里。

  这是一桩施工到一半的高层楼房,框架柱和剪力墙的混凝土早已浇筑完毕,
而之间的隔墙尚未砌筑,活像一个只有骨头架子没有血肉的骷髅。下面一层,层
高在五米左右,应该是底商。依靠着远处灯光照射,他们顺着楼梯来到了二楼。

  这里和下面一样,只有框架没有砖墙,可是高度却只有三米左右,比起下面
一层,这里更加令人压抑。

  小美女早已心胆具丧,一路上几乎是被人架着走过来的。这时她被推到一个
剪力墙围成的二十几平米的小空间的正中间,四周围立着好几盏工地上常见的碘
钨灯,把这个不大空间照的灯火通明。钳制他的两个男人也都放开了她的胳膊,
站到了远处。黑暗中又走出了几人,七八个人围着手足无措的美女,抱着肩膀一
脸诡异的呵呵直笑,笑得沈丹心里发毛。

  「你……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你们干吗把我弄到这来?」

  沈丹带着哭腔,来回快速的转动着身体,不知是在找寻可能顺利逃脱的路线
呢,还是在审视那些围着她的流氓脸上猥琐的表情。

  「干什么?你说我们要干什么!」

  一个极其难听的声音从她侧后方剪力墙和柱子的空挡中传出。沈丹当即扭头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头缠纱布的男人在两个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正是被自
己打破头的春子。

  这春子此时真是很狼狈,半张脸都裹着白色的纱布,那斗鸡眼只露出一只,
正眼含怒火地盯着沈丹。他本来就是丑的极有杀伤力,现在半个脑袋被包的活似
个木乃伊,更增了三分诡异。

  看着被自己打倒在地的男人居然还能行动如常,沈丹却没有半点欣慰,因为
那人被打的地方殷红了钢镚大小的一块,似乎虽是包裹了厚厚的纱布还是不能阻
止血水溢出。这样子身份恐怖,沈丹心里又害怕又歉疚:「大……兄……朋……
先生,不不不,你没事太好了……」

  她一开始想叫对方大哥,可是又觉得这样叫不太合自己的身份,就好像求饶
一样。立刻想换成兄弟,可那是社会上的统称,自己不是太妹,更不应该这么叫
啊。可是叫朋友似乎也有点不合适,自己现在明显是阶下囚,而且对方绝不会认
可自己这样称呼。那只有叫先生了,但这也不对,他们哪里是什么先生,他们都
是毫无成人修养的痞子。思前想后只能直截了当的用你直呼了。

  但她还没说完,那个春子已经大喝着拦住了她的说话:「你说有没有事!」

  随即似乎因为说话而牵动了伤口,立刻用手一捂脸:「嘶……哎呦……」

  紧跟着春子用力刷开了扶着他的两个类似于小马仔一样的年轻男人,几步走
到沈丹面前,用手指着自己的伤口,气哼哼地叫道:「你看看,看看!这他妈能
叫没事吗,啊?」

  看着自己打出的一季重击把人家半个脸孔都弄得血肉模糊,完全包在纱布之
下,沈丹又后悔又害怕,颤颤巍巍的抱歉道:「我……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你
要不拿酒瓶吓唬……」

  本来沈丹想辩解一番,说责任不全在她身上,皆因对方欺人太甚,令她当众
出丑,才闹成这样。可是对面这个春子完全听不进去,听她这么说更生气:「吗
玩意?我吓唬你你就下这黑手啊?」

  说着抹了抹从纱布下面渗出的血水,把血迹蹭在自己手指上,递到沈丹面前
说道:「你看看,这是吗?」

  说完一扭头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操!」

  这时人圈里走出一个中等身材皮肤黝黑的男人,他来到二人身边对那个春子
说道:「老四,别跟她废话了,你说打算怎么着吧!」

  这人虽然脸上长的非常周正,但时下里在灯光的映射之下,那张面无表情的
脸却给沈丹一种极其恐怖的感觉,似乎只要春子一句话他立刻行动,无论是杀人
还是放火绝不皱一下眉头一般。

  「对……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你……你们别乱来啊!」

  沈丹看这些人面色不善,有的一脸愤怒而有的却满脸奸笑,心里直发毛,不
由得放下了以往的架子,说起了软话。

  「对不起就完了,你把我们春哥打成这样,还想简简单单就糊弄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最开始从门边拦住沈丹的强壮男人走了出来,在她背后
说道。

  沈丹猛一下回头,看那人在自己身后不到两米的地方,正用一种既嚣张又不
满的神情歪着脑袋瞪着她,当即又向另一侧退了两步:「我……我赔你们医药费
啊,多少钱都可以,我这就打电话给我爸爸!」

  说着沈丹就想拿电话拨打,这才想起装着手机,钱包的提包一直放在刚才出
事的那个包间里根本没带出来,忙用求助的眼神环视着周围的人群:「你……你
们谁有电话借我用下?」

  她连问了两声根本没人搭理,这时那个老四春子似乎是因为疼痛抽动了一下
脖子,然后说道:「赔?我们是得要你陪,不过不是用钱赔,嘿嘿!」

  说着一只手拖着自己的下巴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沈丹。

  被这个男人用那独眼龙的斗鸡眼在身上扫一遍,就好像被他强奸了一样的恶
心,别扭,沈丹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又退后两步,身子几乎贴到了墙上。

  她生怕这个人会逼近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可是出乎意料的,他不但
没有再走近,反而一扭身向远离她的方向走去。这时不知是谁在哪搬来了一把椅
子,春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仍是用那只贼眼直勾勾地盯着沈丹,
上下左右不住的打量。

  「不用钱赔?你……你什么意思?」

  现在这人虽然已经离开很远了,可是沈丹似乎还觉得他是在自己身边一样,
不由得又往后退了一步,身子正好靠在混凝土墙壁上,再无路可退。

  春子盯着女孩,脸上渐渐露出了猥亵的笑容:「干什么?你说呢?」

  然后居然把头扭到了一边,对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问道:「三哥,这妞还行
哈,凑合能用吧?」

  「你行不行啊,看你脸上还都是血呢,要不我们把这小娘们看着,你先去医
院缝几针再说吧!」

  那个男人原来行三,听春子重伤之下居然色心大起,不禁笑着劝道。

  春子把脖子一梗,做了个是人看了都闹心的表情,咧着嘴骂道:「操!你弟
弟被打的是额头不是龟头,玩屄不碍事!」

  虽然沈丹家教也算不错,而且生活在女孩子集中的圈子里,可是龟头,玩屄
之类的粗俗言语还是懂一些的。即便不懂,从他俩在自己身上指指点点品头论足
的无赖表情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只听得她心里如热油开锅一般翻腾不止:「你
你……你们要干什么?」

  一边惊悚的问着,一边贴着墙壁向一个黑洞洞的空挡蹭去,可眼睛却丝毫不
敢离开这二人,生怕他们说着说着骤然扑过来。

  「你说我们想干什么?」

  一个声音突然从沈丹耳边响起,吓得她啊的一声猛一回头,却原来是那个较
为强健的男人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她心里面预想的去路上。

  这男人抱着肩膀阴测测地看着她,嘿嘿一阵狞笑:「小妹妹,我四哥是个比
较温柔的人,只要你乖乖的伺候他舒服了,完事之后他不会为难你的!」

  沈丹慌乱之下又往回挪了两步,和这个可怖的男人离开一些距离,听他说得
实在污秽,可自己又不敢再像在KTV单间里那样发作,只是拼命盯着他摇头,
那样子一看就是害怕到了极点。

  「六子,你看好她啊,刚才你要是警惕点,也不会让她从单间里跑了,害咱
们大冷天在这破鸡巴地方挨着冻!」

  那个不苟言笑的老三板着脸说道。

  这人原来排行老六,听他三哥这么说,似乎有点不愿意,猛地将一只手撑在
沈丹耳朵边上的墙壁上,鼻子里哼了一声,死死地盯着沈丹面露狰狞,吓得她身
子又向后一躲,撞到墙壁的阴角上,再无退路。

  那老三抱着肩膀朝沈丹走来,边走边说:「小妹妹,你打伤了我的兄弟,这
事可大可小。」

  说着突然站定,掏出香烟慢慢点上一根才继续说:「往大里说,我们可以把
你送到警察局,就说你是到KTV拉客的,因为我们这些良好市民不打算跟你做
生意,你恼羞成怒持械伤人。」

  说到这里故意放满了脚步转了个圈,指了指身后四弟春子:「而且你放心,
你的包里绝对会出现一大堆保险套和公关小姐的名片。到时候你很可能会被当成
卖淫,恶意伤人送上法庭!」

  沈丹越听心里越气,可是偏偏当时屋里一个己方的证人也没有,而且自己的
包现在肯定也落到了他们手里,这些栽赃都任凭人家布置。但听对方口气似乎并
不想这么做,好像还有转圜的余地,立刻问道:「那往小了说怎么样?你们要是
要钱就开个价,我……我……」

  她还没说完,那老三却一边用小手指套着耳朵一边很不高兴的打断她:「啧
哎!你怎么这么不上道呢?我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你要
真想陪我们玩玩,我哥几个又怎么会再来为难你呢?」

  说着用左手抱在胸前,右肘部撑在左臂上,把夹着香烟的右手放到了脑袋边
上,两眼细细打量着沈丹的周身,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说明白点吧,你在这让
我们兄弟几个轮流爽爽,今天的事情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然后又扭回头对那个一直坐着的春子说:「老四,你让她打的不轻,这第一
炮就由你来吧!」

  说着冲他招了招手。

  「好啊!」

  那春子好像早就等的不耐烦了,闻听之下立刻站了起来,虽然猛一站起似乎
因为头晕身体还摇晃了一下,可是马上稳住了身形,大踏步向沈丹走来。

  沈丹最担心情况终于出现了,她吓得不住的摇晃着脑袋:「不……不不……
这不行,你们不能这样,你们……」

  说着就要转身往外逃。没成想刚一动,一只胳膊就被那个老六抓了个正着,
他怒声说了句别动,一把又将沈丹拽了回来,同时将擒住她的那只手死死按在墙
上。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沈丹拼命挣扎可却毫无用处,那老三越来越近,她只好带着哭腔叫道:「你
别……别过来,不要过来……求你!」

  可那人却丝毫不为其所动,不但没有停下居然也没加快脚步,就这么溜溜达
达向她靠近。更可怕的是那个春子也走过来了,而且来势汹汹,似乎立刻就要对
自己动粗一般。慌乱之中沈丹只有对着四面的黑压压的空地高喊:「救命呀,快
来人呀,救命!」

  可是四壁空空何来半个人影。

  「别叫了,这地方不会有人来的,你现在需要考虑的是乖乖脱光了给我们玩
玩,还是等我们把你扒光了轮奸!」

  春子这时已经走到了沈丹面前不到三米的地方,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对旁边
一个看热闹的小弟分付:「你去把这娘们的包拿来,塞进几个保险套,快去!」

  「哦!」

  那人刚要走,却被老三叫住了:「等等!」

  说着从自己兜里掏出几张钞票递了过去:「等会完事把这些钱按上这小妞的
指纹,也塞进她包里,知道了吗!」

  那人答应一声接过,跑着去了。

  沈丹心里恨透了这个面色阴沉的家伙,他的花招太毒辣了,如果这样自己真
要事后报警,说不定根本会被当成妓女卖淫来处理。面前三人,老三阴沉诡诈,
老四好色恶心,老六孔武有力。这三个人家在一起,自己今天怕是难逃一劫。难
道纯洁的处女之身真的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给三个臭流氓轮流糟蹋吗?爸爸,
妈妈,谁来救救我啊?天哪,要是这样的厄运要降临的话,我情愿死掉算了!

  沈丹欲哭无泪的时候,那狗头蛤蟆眼的老四已经走到她的面前,低下头细细
端详,像是在审看一个陶瓷花瓶一般。而沈丹则不停的躲着他的面孔,好像一被
他看清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似的。

  「别动!」

  春子一把捏住了沈丹的下巴,将她小脸扬了起来。被这只臭手碰到了身体,
沈丹浑身的鸡皮疙瘩立刻全都起来了,不自禁的用另一只手奋起反抗,却被春子
一把抓住,和老六一样按到了墙壁上。沈丹此时双手几乎对称的摆在脑袋两侧,
身体平平地贴在墙上,她从没遇到过这种事,不懂用脚来抵抗,竟是浑身颤抖着
喘息不止,紧跟着呜呜的啼哭起来。

  「这小妞真白!」

  春子贼眼死盯着沈丹的面颊,居然伸出舌头向她脸上舔来。

  这一举动大大出乎沈丹的预料,当下一阵作恶汗毛瞬的都竖立了起来。心想
只要他的舌头碰到了自己的身体任何一个部位,那真比死了还要难受。

  便在这最紧要关头,一个人影飞也似地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奔着春子猛扑。

  他来得太快,春子根本没有意料到,感觉身侧有异样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可
就在此时却不料想,一直守在春子身边的老三,陡的飞起一脚,那人猝不及防,
被拌的咵一声,斜刺里摔出老远,一时之间竟是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当下包括沈丹,三个流氓和众小弟,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人身上。沈丹
惊奇的发现这人竟是刚才救过自己却急于报警而离开的自己的家教老师——杨子
扬。也不知道他怎么找到这个僻静的地方,看来肯定是在这里埋伏着很久伺机而
动,看到自己即将要遭到流氓的侮辱,这才万不得已挺身而出,心里一阵感动又
一阵悲凉。

  「哼哼!」

  老三冷笑了一声,盯着倒地不起的男人:「我就说嘛,刚才是两个人,现在
只有这丫头一个!」

  说着走了过来细细端详来人:「你小子还真是不离不弃啊!」

  说完对着正想爬起的男人肋骨重重的一脚,把他兜的一声惨叫身子滚出一米
多远。

  沈丹这时彻底绝望了,看着自己的老师如此不堪一击,她唯一的希望完全破
灭,不禁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眼角被挤了出来。

  「好好修理修理他!」

  老三对着一直在周围站脚助威的四五个小流氓吩咐道,立刻众人冲了过来拳
脚棍棒一齐向这人身上招呼,打得他抱着脑袋不停在地上打滚,嘴里啊,哎呦痛
叫连连。

  春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扰乱了心神,并没有继续侵犯沈丹,可恨的是老三
这时对他说道:「四弟你忙你的,这小子交给我了!」

  说完居然慢吞吞向后走,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别啊,打人比肏屄有意思!」

  春子并没有听从三哥的建议,竟将沈丹那条手臂交给了老六,自己走过来排
开众人,对着遍体鳞伤的男人一个劲的猛踢猛踹。

  发泄了好久这才住手,分付小喽啰将这人两手向后擒住,压的跪在地上,然
后揪住他的头发向后一拽,让他整个脸扬了起来。看着男人满是泥土嘴角淌着鲜
血的脸问道:「你他妈谁啊?关你鸟事啊,啊?」

  看着这人竟不回答,又转头笑眯眯的问沈丹:「这男的是你什么人啊,小妹
妹?」

  「他……他是我哥哥!」

  沈丹可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冒出这么一句,也许她现在太需要一个可以依
赖的哥哥,也许她要为多管闲事的老师找一个令流氓生出些许同情的借口。总之
就冲他两次三番舍身救自己,她现在真的把这一直以来都不太看得起也不太亲近
的男人当成亲人了。

  可春子却丝毫没为这种亲情所打动,反而更生出一种虐待的快感,竟然转回
头一手揪着那人头发,一手左右开弓打在他脸上:「哥哥,操,床上的哥哥吧,
叫你他妈多管闲事,叫你他妈多管闲事!」

  一时之间巴掌像雨点一般打在男人的脸上那人果然没令沈丹失望,虽然被打
的奄奄一息,可是竟是毫不畏惧的和春子对视着,脸上抽搐了几下骂道:「你他
妈要是个男人就把她放了,有什么手段尽管在我身上使,噢……孙子,啊!」

  「别打了,别打了,求你了!」

  看着为自己挺身而出的男人遭受如此毒打,沈丹哭着哀求道。

  春子暂时放下了沙袋一般的男人,走到沈丹面前,色咪咪地看着她:「不打
可以啊,你亲我一口我就不打他了!」

  「亲……亲你?」

  沈丹迟疑了片刻,看到被人压着跪在地上嘴角流血不住喘息的老师,终于下
定了决心,一咬牙含着眼泪答应:「好,我亲!」

  说着闭起眼睛努起嘴忍着心中的作恶就往那人脸上凑过去。

  「等等!」

  就在沈丹小嘴和他猴屁股一样的脸颊似挨未挨的时候,春子居然出言制止了
她。

  看着沈丹羞红而不解的俏脸,他淫亵一笑:「嘿嘿,我说的不是亲这里。」

  说到这里居然拉开了自己的裤链,从里面掏出一根硬挺的阳具,冲沈丹面前
晃着腥红的龟头:「我要你亲我这里,哈哈!」

  沈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一个男人的性器官,只见那上面红彤彤的透
着肮脏,正中间还有个小小的孔洞,此时正似开微合,整个肉棒好像向她示威般
上下晃动。当下又是恶心又是胆怯,可看了看只剩半条命的老师,又是一阵犹豫
不决。

  「丹丹不要!」

  地上的男人再也无法忍耐了,高叫着拼命摇晃身体,还是被两边的人死死压
着无法挣脱:「你他妈的,你个王八蛋,我操你十八代祖宗,有种你弄死我,要
不我只要活着早晚阉了你个混账东西!」

  倘若平时一个人如此叫嚷脏话连篇,沈丹一定嗤之以鼻,可今天在这种场景
之下,她完全没有一点反感,反而觉得面前的男人真的很有骨气。

  但春子似乎就不这么认为了,他先是将污秽的阳物收了起来过去又一顿嘴巴
打的那人嘴角再次淌出鲜血,看着他身子毫无知觉一般软了下来,又揪着他的头
发面对面恶狠狠地说道:「狗东西,还丹丹,丹丹的叫得这么亲。嘿嘿,今天哥
们就在你面前好好玩玩你这可爱的妹妹,叫你亲眼看着你老子的大鸡巴是怎么插
爆这娘们的小骚屄的!」

  说完冲到沈丹面前,两手扯住她的毛衣领子使劲向外一分,刺啦一声前襟的
扣子被崩掉了好几个,露出了她穿着白色保暖内衣的胸口。

  「啊,不要!」

  沈丹惊得登时大叫,浑身胡乱的扭动,可是被那个壮男老六抓着双臂,却丝
毫动弹不得,只能眼含热泪无助地看了看和她一样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老师。

  春子两只手又抓住了沈丹内衣的圆领,想要一下将它扯开,如果这下得逞,
沈丹的上身恐怕就要完全袒露出来了,而更可怕的当然是会被他如法炮制撕开下
身的衣裙,然后……想到即将要发生的恶果,沈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等等!」

  一个救世主一般的声音从远处响起,沈丹瞬的睁开双眼,却发现原来说话的
是一直作壁上观的老三。这个人在众流氓中是最阴险不过的,他的说话绝对不是
好事。

  果然,老三缓步走到春子身边,笑着说:「四弟啊,别这么着急嘛!」

  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袋东西递了过去:「这是咱二哥从南方带回来的强力春
药,你给这小娘们吃几颗,让她哥哥亲眼看着自己的妹妹发骚发浪的跟咱们轮流
做爱。等咱们爽够了,给这小子也吃几颗,把他俩放一起,让他们兄妹大乱伦。
再把这些画面拍下来,以后可以用这个要挟这小妹妹,让她天天伺候咱们哥几个
啊,这多过瘾啊!」

  说着老三,老四和老六对视一眼同时哈哈的淫笑起来。

  「你……你卑鄙,你无耻,你们这些臭流氓,我爸爸是大老板,他……他有
的是钱,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沈丹此时根本无计可施,心里又急又气,虽然抬出自己心目中似乎无所不能
的亲爹出来,可她也知道这是远水根本救不了近火。

  「哟,没想到这还是个富家千金呢!」

  老三似乎听的眼前一亮,转过头像第一次看见沈丹一般细细打量她:「那更
好,我们拿你淫荡下流的录影带给你老爸,估计他会很有兴趣掏个百八十万来报
答我们,以表达咱兄弟安慰她宝贝女儿寂寞肉体的感激之情!」

  沈丹被他这么一说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如果对方只是为了报复和贪图她的
美色身体,可能完事之后还不会过于难为她。现在倒好,没来由的把自己的家世
底细透露了出来,竟是加大了对方的兴趣。要知道她的利用价值越大,对方越不
会轻易放过她。

  「你……你们……你们不能这样……求你们了,放了我吧,呜呜呜!」

  此时沈丹浑身已经全无力气,身子无助的软了下来,只能痛苦的啼哭不止。

  「省点力气吧大小姐!」

  一直没说话的老六这时得意地说:「等会吃了药有你玩命叫唤的,哈哈!」

  说着一脸淫亵地看着沈丹,咽了一口唾沫问道:「三哥,这妞真棒,一会你
俩完事,我也来一炮行吗?」

  沈丹双手被他拉着才支撑着不会坐到地上,这时这男人蜡黄的面颊离她不足
二十公分,那因色欲而加粗的呼吸喷出的白气近在咫尺。

  「哎!老六啊老六!」

  那个三哥叹了口气说道:「你那家伙又粗又大,偏偏还喜欢肏个屁眼,要让
你折腾一顿,我怕这娘们不死也得残废啊!」

  「嘿嘿嘿!」

  老六看着沈丹诡异的一笑,眉头一扬咽着口水:「我看这小妞可能骚得很,
估计浪屄早让地上那小子日了不知道多少回,我可没兴趣。」

  沈丹听这几人污言秽语地对着自己品头论足,可现在她又明明是肉在砧板,
心里绝望到达了顶点,抽搐着咬牙骂道:「你们……你们这些畜生,杀了我吧,
你们杀了我吧,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啧啧啧,杀人放火这些犯法的事我们可做不来,我们哥几个都是遵纪守法
的好市民!」

  老三得意之极的脸上少见的露出一丝冷笑:「别难过,等会你吃了这药就会
忘记所有的痛苦,到时候会追着我们让人干你的!」

  说着冲老四使了一个眼色。

  老四春子早已接药在手,知道三哥是示意让他动手,但他却没有听从。他用
外衣抹了抹还在慢慢渗出的些许血水,气哼哼地说:「三哥,这娘们把我打成这
样不能这么便宜了她,我看春药就不用给她吃了。我要让她清醒着被我玩,看着
她难受的表情那不是比看她享受更过瘾吗?」

  一边说一边用仇恨的眼神盯着衣衫不整满脸羞愤的沈丹。

  「随便你,反正这第一炮是你来,想怎么玩你自己做主。不过你可要悠着点
啊,别这娘们豆浆没磨出来,你脑浆先流出来了啊!」

  老三好像很为自己四弟的身体担忧。

  「放心吧我的哥哥,你弟弟没这么不中用!」

  春子得到了三哥的首肯,兴高采烈的往沈丹面前走去。

  正在小女孩一边鼓起最后的勇气挣扎一边:「嗯嗯嗯,不……不要!」

  的呻吟时,一个叫喊声突然自他们身边响起:「放开她,你们放开她,操你
妈,杂种……」

  却原来是那个已经失去抵抗能力被人按的跪在地上的年轻男人。

  春子正在即将大快朵颐的兴头上,被他这么一叫居然站住了脚步,接着扭回
身朝他走来:「小王八蛋,死到临头还这么横啊?」

  说着蹲下身去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手从因为要修理人而被搁在地上的那个装
着春药的塑料袋里捏出好几粒药片往他嘴里塞。

  看着他被迫痛苦的吃下很多春药,春子得意站了起来瞅瞅不住咳嗽的男人,
又看看无助的小美女,呵呵一阵怪笑:「等会老子爽着你看着,非得叫你把鸡巴
憋炸了不可,哈哈。要是我们三个都玩腻了你还能挺着没射出来,我就发发慈悲
放你也过去享受享受!」

  看着自己老师因为异物入口而不住的猛烈咳嗽,一旁的沈丹心胆欲裂,嘴里
忍不住骂出了脏话:「你他妈的……你们真不是人!」

  一时之间愤怒代替了恐惧,两只杏眼睁得圆圆的,像是要喷出火来一样。

  春子完全不理这毫无实际意义的咒骂,反而对着按压男人的几个小弟不耐烦
的喝道:「起开起开!」

  三个小流氓不知他要做什么,乖乖防脱了押着他的手臂。

  这人本来是被压制着跪在地上身子前倾,这时失去了外力,上身一下子无力
的趴到在地。正在他挣扎着想要撑起上身时,春子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一米多长
七八公分宽的木棍来,对着他的后背啪狠狠的就是一下,然后站在那里看着重新
倒回地面的男人冷酷的笑着。

  等那男的又一次将上身撑起的时候,他又是一下重击,又一次把他打的趴回
地面,便这样接二连三的虐待殴打,直至那人再也无力爬起来,他手里的棍子也
都打折了,折掉的一头啪啦掉在地上。

  沈丹知道自己的老师这是在拖延,用他奄奄一息遍体鳞伤的身体给自己争取
时间。她真的很想说:「别打了,只要你放了他,我让你们尽情在我身上发泄兽
欲。」

  可是不知是出于自私还是对被奸淫的恐惧,终究没有说出口,脸上除了绝望
又带出了无比的愧疚,索性闭上了双眼抽动嘴角,默默地流泪。

  「妈了个屄的,打扰老子兴致,死不死啊你!」

  春子一边气喘吁吁的往回走,一边气愤愤地说:「小妞,被他这么一搅合,
我刚才一直硬着的鸡巴又软了,你得帮我舔硬了我才好肏你。别怨我啊,这是你
亲亲好哥哥给你惹的祸!」

  他一边叫嚣着往回走一边无耻的用言语羞辱沈丹,可刚走没几步却看见自己
三哥和六弟一脸惊讶的向他身后望着,不由地问道:「哎你们……」

  这话还没说出,他三哥突然叫道:「老四小心!」

  可是为时已晚,一只胳膊突然从后面勒住了春子的脖颈,那手臂像是要将他
勒死一般力气奇大扣得极死。而与此同时一个尖锐的东西霎时碰到了他的喉咙,
一阵刺痛传来,令原本完全放松的他,浑身都紧绷起来,却不敢有丝毫乱动。

  「别乱来啊!」

  老三想要走上去,却终于理智的站住了脚步。

  被身边的异响惊动,小美女睁开了眼睛,赫然发现刚才被打的半死不活的老
师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手里拿着那根折断的木棒,一只胳膊绕过春子
的脖子,一只手平端着木棍,把因断折而尖锐突出的木楔抵在了春子的喉管上。

  「王八蛋,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那垂垂将朽的男人拼着最后一点力气钳制了春子,竟是要和他拼命。

  「哥哥!」

  沈丹惊喜的欢叫,她趁着这一突变,居然一下子顺利的挣脱了老六的臂膀,
又在那奸诈狡猾的老三面前跑了过来,抓住了她老师的手臂。

  「我操!」

  老三待她跑过去才意识到一般,回过头来牙咬切齿的瞪了六弟一眼,而那个
健壮却缺少头脑的老六也一脸颓丧的直跺脚。这意思再明白不过,如果沈丹还在
他们手上,则可以用此来要挟这个男人,最多是人质交换。到时候一个半死的人
拖着个小姑娘,怎么也不可能逃出他们的手掌心。

  可现在不同,对方完全掌握了主动。想到这里老三又扭回头对着站在远处傻
傻的发呆的那几个马仔骂道:「你妈屄,你们是吃屎的啊!」

  男人似乎本来是一时气愤想要不顾性命弄死这个禽兽不如的春子,可这时沈
丹跑了过来,他却改变了主意。看了看完全不敢动弹的春子,又看看四下的众流
氓,抵在他脖子上的木楔子尖端稍微松了松,咬着牙低沉的喝道:「你们放老实
点,谁敢过来一步我立刻弄死他!」

  春子本来就受了伤身体虚弱,这时被他扼住咽喉更是无法动弹,这狗东西立
刻换了一张嘴脸,近乎谄媚的笑说:「兄……兄弟,有话……有话咱们好说啊,
你看咱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这是何苦呢!」

  说着斜眼看了看近在咫尺稍微向前送一送就能要了自己命的木棒尖头,颤音
道:「你……你拿稳些,手别抖啊!」

  确实,那男子的手在颤抖,确切的说他浑身都在颤抖,也不知是体力损失过
巨身子虚弱,还是外伤太重支撑不住,抑或情绪有点失控又害怕又激动。

  「闭上你的鸟嘴,再放屁我立马弄死你,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男人虽然嘴里这么说,可是沈丹抓他死死的小手却告诉他不可鲁莽,一定要
权宜行事。当下他环视着周围打算逼近的六七个流氓,警惕的倒退了两步叫道:
「你们别跟来啊,不然我要了他的命!」

  说着向依偎在他身边的沈丹一使眼色,两人徐徐向楼梯口退去。

  众人眼睁睁看着三个人聚在一团,慢慢下楼去了,偏偏投鼠忌器的不能贸然
行动,只好保持着很大一段距离尾随着下楼。

  等他们走下了楼梯走到楼口,却发现春子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立刻有两个
人一边叫着春哥一边过去搀扶。可春子却一把将他们推开,气急败坏叫道:「别
他妈扶我,还傻愣着干吗,快追呀!」

  说着朝一个方向指去,当下剩余几个流氓在老三,老六的带领下风风火火地
追赶去了。

  沈丹和她的家教老师没命的朝一个她不知道的方向狂奔,时下里已经是深夜
两点多钟了,这两边住宅楼密集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任何行人和车辆,他们一个衣
衫不整一个遍体鳞伤,时而女的搀扶男的,时而男的拉扯女的。

  这对苦命鸳鸯像疯了似的漫无目的的向前跑着,可耳朵里或远或近总能听到
快追,在那呢,别让这对狗男女跑了这样的叫骂声,所以虽是心力交疲却也不敢
有丝毫懈怠。

  过了一会呼喊声渐远,沈丹实在支持不住了,一下子倒在了道牙上,呼呼喘
着气说:「哥……哥,哦不不……杨老师,咱们这是往哪跑啊?」

  她此时暂脱虎口,本来的亲密称呼一时还没有改过来。

  「我……我也不知道!」

  男人用手撑着自己几乎垮塌的腰部,环视着四周续说:「这好像是广宁道啊
呼呼……刚才……刚才那个公用电话坏掉了,我没联系上110。我们……我们
向前再跑半里的就是南开分局了,等到了警察局就不怕了!」

  「哦,好!」

  沈丹累的眼睛都有点直了,刚答应一声旋即又想起了什么,忙反对道:「不
不不……不行啊,我刚才失手打伤了他们其中一个,要是到了警察局会说不清楚
的!」

  「什么?」

  男人喘着气惊疑地看着沈丹,等气息稍微匀称了一点才说:「你……哦,那
个缠着纱布的横路径二你给你打成那样的?」

  沈丹没想到一直不苟言笑的小老师,居然还在此时冒出这么一句很幽默的话
来,可她实在没心情开怀大笑,只好苦笑了一声:「是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啊!」

  「没事,这和他们耍流氓比起来轻多了,你这算自卫,警察分得清的!」

  看来他还是坚持要去报警。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

  沈丹有点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是我先把他打伤的,而且有很
多人看见了!」

  说完惭愧的低下了头,生怕自己的救命恩人知悉了内情以后会后悔这么不顾
性命的救她。

  「你……」

  男人果然露出了些责备的神情,可就在此时。几十米之外又传来了追赶叫骂
声。他顾不得责怪自己的学生,再次奋起所剩不多的力气将她搀起:「快走,这
离我住的宿舍不远,先到那再说好了!」

  两人只好放弃休息继续逃命。

  一路之上男人凭借着熟悉的地形,好几次躲过了被抓的危险,终于来到了天
津大学的北门。但那些人似乎根本不拿大学校园当一回事,竟是也追了进去。

  辗转良久,男人绕来绕去,总算钻进一条极不引人注意的小胡同,来到一间
隐蔽的小平房门前,迅速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和小女孩一起闪了进去,然后又立
刻将门关的严严的。二人都不敢开灯,不约而同全贴在门上侧听外面的动静。只
听胡同口一阵骚动由远及近,小女孩吓得死死攥住了男人的手,好在那声音又慢
慢由近转远,最后消失在深夜的寂静之中。

  包括春子在内的几个流氓吵吵嚷嚷的在胡同口徘徊了一阵,然后相视一笑走
掉了。出了天大北门,他们相继快速钻进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黄色面包车,老六做
到了驾驶座,老三和那个春子并排坐进了后车厢,而副驾驶那里却早已坐了一个
高大壮健满脸横肉额头还带着一条刀疤的男人。

  「哎呀我操,都跑出汗来了,这破鸡巴玩意裹着脑袋还真热!」

  春子竟一把抓去了缠在头上的绷带,并用它擦拭了头上淋淋沥沥的血水,一
边擦一边嘟囔:「妈个屄的,那玻璃罐子你们说是糖做的,怎么打一下还这么疼
啊?」

  他说着就想打开车窗将脏兮兮的纱布扔出去,当下被旁边的老三一把拦住,
然后小心的关上了车窗说道:「春林,这东西可不能扔,万一被那小妞看见,杨
哥的计划就泡汤了!」

  说到这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他妈少装了,人家小妹妹一点没用劲,是
你趁她闭眼的时候一头撞过去的,我都看见了,根本就不疼。是吧桃红妹妹?」

  说着欠过身子用手拍了一下坐在驾驶座的老六。

  原来这春子正是型男张春林,而老六就是外号小桃红的萧洪涛,不用问刚才
说话的这位就是徐亮了,而坐在前排副驾驶上的高大男人当然是他们的大哥顾振
海。

  萧洪涛一脸不满的扒拉开徐亮的手,埋怨道:「你们还说呢,这么好玩的事
情,偏偏我的戏份最少,有风头都让你俩抢去了,我只能傻屄似的站旁边看着,
操!」

  「拉倒吧你!」

  张春林从后面给了他一个脖溜:「我们自始至终都没碰那小妞一根头发,就
你一直抓着人家的小手靠在人家身边,这便宜都让你占去了!」

  「对呀!」

  徐亮被张春林一提醒也来气了:「我们多辛苦,又要假装流氓调戏人家大闺
女,可还不能真的吃到豆腐。又要扮黑脸连打带骂,可下手还得有分寸不能真的
打伤了杨哥。这些容易吗,啊?」

  说着重重在桃红妹妹的脑壳上一按,问道:「你知道什么叫光看不能吃眼馋
肚子饿吗,懂吗你?」

  张春林让他们左一下右一下削在后脑勺上有点急了:「说归说啊,别他妈动
手!」

  旋即又扭过头去反驳道:「什么假装流氓,你们本来就他妈是流氓!」

  紧跟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扑哧一笑:「哎你们说,现在那小女儿跟杨
哥在干吗呢?」

  张春林说话最是露骨,对这个话题也最感兴趣,立刻接茬:「那还用问?」

  当即装出一个扭捏女子的样子嗲声说:「哥哥,这里好黑人家好怕,你来抱
抱人家嘛!」

  然后身子往另一边一扭,又装成男人的样子粗声粗气地道:「好啊,来吧妹
妹,到哥怀里来,哥保护你,哥疼你。不让别人欺负你,哥一个人欺负你!哈哈
哈!」

  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和剩下两人哈哈大笑起来。说真的,要不是嫌脏或者怕
传染上什么病,是个人都想往他现在这张脸孔上揍几拳。

  见他们一个劲的说笑,一直没说话的顾振海轻声喝止道:「好了好了,别吵
吵了!」

  旋即对三人问道:「我说,你们手底下有准吗,没打坏我兄弟吧?」

  张春林抢着答道:「海哥您放心,我找的人各各是打架的行家,保证伤皮不
伤骨,这叫一个外焦里嫩。就是……嗯就是……」

  说到这里支支吾吾的不敢往下说了。

  「就是什么,快说!」

  大海轻喝了一声,皱眉问道。

  「就是最后那几棍子可是凿凿实实半点也没掺假……」

  张春林说着胆怯的低下了头。

  「你们……」

  顾振海很有点不高兴,刚想发作却被徐亮用话拦住了:「海哥,海哥您听我
说,这是杨哥用暗号特意交代的,我估计没点真伤,他可能怕小美眉看出来,这
才……这才……」

  顾振海也想到可能是这个缘由,便不好责怪自己的弟兄了,当下叹道:「行
了行了,既然是他的意思就由他去吧!」

  「海哥,杨子哥这么大费周章不像是只想上上那个小妞就算了,那这是弄的
什么玄虚啊?」

  比较有头脑的徐亮看大哥不再生气,仗着胆子问道。

  「弄什么玄虚!哼哼,他弄的可深了,不但要玩人家身子,还要玩人家感情
啊。操,他这才真叫一个弄呢!」

  顾振海阴沉着说了这句,然后吩咐道:「洪涛,开车走吧!」

  在他的命令下,萧洪涛启动了面包车,四人一溜烟消失在深夜寂静的街道尽
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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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节 孤男寡女

  为了得到沈丹这个小美女,我利用她的心理障碍,高傲的个性和对社会经验
的欠缺,集合顾振海的大队人马上演了这出后街遇险和废楼逼奸的戏码,又以英
雄救美的角色用苦肉计将其救出。然而这并不是我的全部计划,确切的讲这只是
一个开始,就是我猎取沈丹这次治病救人之前,所提到的药引。

  计划十分顺利,在被流氓追赶之下,我成功的趁着这小可人慌乱之下把她带
进了自己天大东湖边上的小破屋。现在春林他们已经按照约定撤退了,可沈丹还
是十分担心。

  小屋之内我俩并排依坐在门边,用后背顶着木门,过了良久再也听不到动静
了,小美女这才稍稍心安。她侧过头说道:「今天可多亏你了杨老师,刚才真的
好可怕啊!」

  她看着我的脸说话,却见我低着头一言不发,额头上,面颊上和嘴角上淋淋
沥沥都是血污,满脸脏兮兮的不成样子,不禁心疼道:「刚才你为了救我被他们
打成那样,真是对不住了!」

  她说了这些话而我却毫无反应,只是低着头呼吸越来越沉重,小美女一下子
会意错了,忙解释道:「杨老师,刚才我真不是故意惹他们的,你别怪我啦!」

  随即看我面色阴沉,表情不大对劲,又害怕起来:「杨老师杨老师,你怎么
了,你别吓我啊?」

  她情绪有点激动,两只手抓着我抱住膝盖的左臂摇晃着我的身体。

  啪,我突然用右手一下抓住了她搭在我臂弯上的柔夷,抬起头眼神游离目光
散乱的瞅着她,眼光在她周身来回的打转,嘴半闭半张呼吸越发粗重。

  「啊!」

  看我神色不太正常,沈丹吓得立刻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却被我抓的很牢,完
全不能撤回:「杨……杨老师,你没事吧,你干吗抓着我的手?」

  被她这么一声娇喝,我才渐渐回过神来,似乎费尽了全力将自己的目光从她
身上转移到一边,同时松开了她,闭着眼睛吞咽唾沫,好像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
绪一样。良久才说道:「你……你快走吧,这里不适合你待着!」

  说完居然强撑着站起身来,一边脱衣服一边向旁边一扇小门走去。

  「你干什么去?」

  沈丹不解地问道。这个时候不知外面那些人还在不在,她怎么敢一个人走出
去?

  我一边一件一件脱掉上衣,一边推开那扇破门走了进去,嘴里嘟囔着:「好
热好热,我要洗个凉水澡,冷静冷静!」

  说着走进那间小屋,打开电灯泡,反手把门关上了。

  沈丹纳闷已极,这三九严寒的我怎么一个劲的喊热,立刻跟了过来,推门就
往里看,嘴里问道:「杨老师你到底怎么了?」

  这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一件极其简陋的浴室兼厨房。不大的空间里一边是煤气
炉和几件炊具,一边是个高高竖起平伸出来的没有莲蓬头的直管淋浴。

  此时我已经将上身脱的只剩一件跨栏背心,心想这傻丫头怎么这么笨,到现
在还没看出我是个什么状况吗?看来我必须提醒一下她。

  想到这里我扭回身,故意转移视线不看她,伸手轻轻将她推出去,嘴里说了
句:「你是女的,现在不能接近我,快走快走!」

  说完就把门关严了。

  「杨……」

  小美女被我推到浴室外面,站在门口发呆,突然猛地想起了刚才在废楼里发
生的事情。对呀,那个流氓给老师强行喂了好多那种药,那是春药啊。

  老师……老师现在药力发作了?

  春药这东西单纯的沈丹还是听说过的,知道它的危害是令人丧失理智的疯狂
想和异性交欢,完全不受自身控制。虽然她没见过,可是却十分忌惮。

  哦,难怪老师刚才让我走,他是怕药力发作了会控制不住自己,对我不利。

  真是的,要是如此,我还真的好危险啊。想到这里沈丹不由得向外挪一步,
可转念一想老师为了自己被打的这么惨,自己怎么能就这样走掉呢,而且外面还
很不安全,真要是又被他们捉住,恐怕连自杀都来不及,更别提自己根本没有自
杀的勇气。

  权衡之下小沈丹又转回了身子,微微推开浴室的门,透过一丝门缝向里面偷
看。

  我其实一直借着门上的磨砂玻璃观察着沈丹,虽然看不清,但却能推断她离
门口的距离,如果她真的想要逃掉我立刻借着药劲采取行动阻止。而这时她在我
意料之内的回转了身子偷看,我确定可以实施下一步计划了。

  沈丹从门缝中观察,赫然看到只穿了一件背心的我已经打开了自来水淋浴的
开关,那透明的水柱直直地砸在我的头上,向四处溅起无数水花,在这腊月天里
单单看一个人冲凉水都会不自觉地跟着打哆嗦,可我却扬起了头,让冷水尽情的
冲在脸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降低身上的温度浇灭药物带来的无尽欲火。

  他真的被春药的效力给害到了,看着自己老师如此渴望冷却身心的炙热,沈
丹已经确信了这一点。他不住的晃着头,水珠从发梢和满是淤青的脸上向四处散
落,右手不停地拍打滚烫的面颊,可是左手却一直垂下。他左肩膀上好大一块淤
青,肘部好像还破了,鲜血正顺着小臂从手指上滴落。

  天哪,老师的左手被打坏了,不能活动了。对我身受重伤的怜惜和感激一下
子压过了对一个男人即将失控的畏惧,小美女突然推门走了进来,站在门口呜呜
哭了起来:「呜呜呜呜,都是我不好,杨老师你别再淋冷水了,会生病的,求你
了!」

  说着她就要过来阻止我。

  唰,我似乎这才发现她一般,一下子把头扭了过来,眼神呆滞地看着她,继
而没等她走近我已经向她扑了过去。

  「啊!」

  沈丹猝不及防被我牢牢抱住,那冰冷的湿衣服贴在她身上令她好不难受,而
我炙热的脸颊却毫无保留地贴在她的俏脸上,又令她一阵惊慌。

  其实三九天洗冷水澡,任何人此时的身体都会发烫的,这不是春药的作用,
而是一个简单的生理常识。可沈丹却误以为我因为药力而情绪失控,立刻想要挣
脱,嘴里不停地喊着:「杨老师,你别这样,你冷静点!」

  可却还是被我抱得死死的。

  我抱着她冲出了浴室,呈一直线的将她推到入户门旁边的墙壁上,用自己的
身体将她紧紧依在墙上,低下头在她额角,发梢胡乱的亲吻。

  「不要……老师你别……我是沈丹……是你的学生……你……」

  沈丹奋力的挣扎,双脚乱蹬,两只手在我肩膀上用力推着,可却丝毫不能阻
止我的搂抱狂吻。

  搂着这么一个小美人,把她压在墙上亲嘴,真是人生一大快事。而且最妙的
是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她所带来的后遗症,沈丹就算反抗也不会怪我。

  果然不知道是小美人不忍心还是根本不会,她并没有用膝盖顶我的裤裆或者
用嘴咬我,只是委屈的承受着我在她身上胡乱的抚摸,在她脸上到处亲吻。不一
会,女孩子的小脸开始晕红了,娇俏的面颊更是动人,我不自禁的将嘴唇凑到了
她的樱口前面。

  小美女面临初吻的丧失,她幽怨的眼神宛如秋水一般看着近在咫尺的我,那
神情令色欲高涨的我为之一呆。不行,不能这么草草进入正题,我要再多下点功
夫,打好这个感情基础。

  想到这里,我也迷茫地看着她。四目相对,小美女的眼中满是哀怨和悲凉,
而我的眼神则逐渐从迷惘转变成爱怜,又从爱怜变成了懊悔。

  「出去出去,你快走,别靠近我!」

  我大叫一声,突然拉开了单元门,一把将沈丹推出了门外,紧跟着重重关上
了房门,然后用脊背依着门板慢慢坐到了地上。

  小美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傻傻的站在了当地,脸孔和门之间距离不足
二十公分,就这样呆呆的站着。她本以为自己坚守了几近二十年的初吻就要在这
中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一个理智丧失的男人强行夺走了。可却没料想这人居然用
强大的意志力压制了心魔,硬是在四唇相交前的一刹那,把她推了出去。是感动
还是庆幸,抑或有些失望?她不知道。

  可是她耳朵里却听到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呼:「啊……」

  「唔……」不断从门里传来。

  「杨老师!」

  小美女突然意识到屋里的人可能正在遭受着极大的痛苦,他这些痛苦全是源
于和他不甚相熟的自己。当下沈丹再没多想,冒着可能继续被男人侵犯的危险,
想要推门进屋。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门竟然推不动。

  是不是被从里面锁上了?不像,因为那门不是完全不动,在小小的范围内还
能微微开合。

  沈丹意识到是老师正用身体死死靠在门上,他是在自己和自己做着斗争,既
要忍受药物的侵蚀忍耐欲望高涨带来的苦痛,又要保持理智决不能对她做出什么
追悔不及的恶事。他怕自己忍不住,竟是强行把自己关在屋里,同时也把女孩子
关在屋外。

  这种念头令沈丹莫名的一阵感动,眼圈都发红了,当下再不犹豫,拼命一次
又一次的推撞着单元门,嘴里急得哭叫着:「杨老师,杨老师,你开门呀,开门
呀,把门打开!」

  其实我把她推出去,借着关门的迅速动作,将她肥大外衣一角掩在了门上,
如果她真的弃我而去,我立刻能够从绷紧的衣服上观察出来。现在看她照我的设
想急于进屋,我才松开了从屋里水平方向揪着她衣角的手,任它随着一开一合的
门缝松脱出去。

  沈丹奋力的撞着门,天可怜见那门终于慢慢越开越大了。透过门缝和屋里浴
室那里照出的一点光线,沈丹看见老师正蜷缩着身子右手抱头侧躺在门边地上,
也正是因为他的倒地,才令自己能推开些门缝。当下她更加用力的推门,直到门
扇推的男人的下身在地上向前慢慢蹭动,这才加大了单元门的活动量,而因此也
加快了大门开启越来越大的速度。

  终于小沈丹可以从不算宽的门缝中把娇躯挤进屋内了,她顾不得身上衣服被
木门和门框之间滑蹭的一声刺啦作响,使劲挤了进来。

  沈丹跳过侧卧在地上的男人,蹲下来俯身关切的查看:「老师老师,你怎么
样了,你怎么不动了?」

  其实我并没有完全的一动不动,而是紧咬着牙关紧闭着双眼浑身打颤,听她
娇嫩而急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哆哆嗦嗦的颤声呻吟着:「我……我好热,
水……给我凉水!」

  「哦哦!」

  沈丹慌里慌张的站了起来,回头就往浴室兼厨房的那间亮着灯的小屋奔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半拖半拽的拎出一塑料捅凉水。可她提不起来,也无
法给我迎头泼下,想了想又说道:「你等等,我去拿个水瓢!」

  说着转身又奔向浴室。

  哪知道她刚一转身,我却突然窜了起来,从后面一把将她拦腰抱住,伸嘴在
她后脖颈上拼命狂吻,嘴里支吾道:「我……我受不了了,我要你……要你,呼
呼……」

  一边胡乱的亲吻一边喘着粗气。

  这次被我搂抱,沈丹没有上次那样慌张了。第一,是我虽然行为轻薄却是在
药物左右下造成的,她能够理解。第二,即便我对她如此无礼,却只是亲吻和抚
摸,既不疼也不会长时间触及她的敏感部位,这被沈丹误以为是我毫无自重能力
漫无目的的行为,却不知道是我在故意减轻她的心理压力。

  第三,她有了上次的经验一直坚信我在这方面是个正人君子,最终理智能战
胜心魔,还她完好的清白身子。

  但即便如此,一个年纪相仿的成年男子这般爱抚亲吻,也令沈丹这不谙人事
的女孩子面红耳赤。更有甚者她感觉一根硬硬东西正顶在她那娇嫩的小屁股上,
随着我身体的扭动在她股沟臀肉之间不断摩擦,令她羞赧万状,喘息也不均匀起
来。

  「老师老师,你忍着点……别……哎呦!」

  她想劝阻我,可是却被我身子的重量依的失去了平衡,脚步一蹒跚竟把刚才
辛辛苦苦提来的那桶凉水碰翻了。

  一时间外屋的洋灰地面上到处是水迹斑斑,可我却像完全没注意到一样,右
手搂着她的蛮腰,在她小腹上面酥胸下面来回抚摸,并有意无意的时不时碰一下
那敏感的三角区和饱满的乳肉下韵。而左手则似乎因伤痛不能完全抬起,只能在
她左胯上和左臀瓣上揉捏滑蹭。而双唇却肆无忌惮的在她颈上,耳朵上,下巴侧
面又舔又吻。

  「嗯……老师不可以,你把脸拿开些好吗,别……别贴的我这么紧!」

  男子炙热的阳刚气息和粗重的喘息出现在她的耳边,那根硬挺挺的家伙死死
顶在她屁股上。耳朵,臀部一向是女孩子最敏感的地方,沈丹也不例外。被这样
亲密的撩弄着,她又没有反抗的理由,一时之间小美女似乎也有些意乱情迷,竟
是没有丝毫挣扎,方寸大乱的绷紧了身子站在原地不动。

  便在她丧失自主能力的一瞬,我陡的用右手猛然间抱起了她,朝着黑漆漆的
里屋走去。

  「哎呀,不要!杨老师你……」

  猝不及防,小美女身子已经腾空而起,双手胡乱挥动却找不到可以接力的东
西,而两脚更是乱蹬乱踢,可除了将自己的鞋子甩掉了以外,再没其他功效。

  卧室里有暖气,虽然暖气片只有一片,可这地方面积很小,所以比外面暖和
得多。我一把将她按到了床上,紧跟着整个人趴了上去,隔着衣服胡乱亲吻她全
身,右手几乎是撕扯一般粗暴的解开了沈丹红毛衣的扣子。她毛衣的扣子早在废
楼里被张春林把上面几颗扯掉了,所以更便于我现在施为。

  「别……你冷静点啊,不要啊……是我……我是你的学生,你不可以的……
杨老师!」

  沈丹上身的衣服被我扯开,一下子有点慌了,更不似刚才那样温顺,反抗开
始剧烈起来。

  「呼呼……不行……我这是怎么了!」

  正在沈丹因为身体被裸露而突显出惊慌的时候,我突然一下子撑起了身子,
拼命的将被欲火烧得通红的双眼炙热的目光从小美女的身体上移开,手抱着脑袋
卧倒在床上悲鸣,那声音痛苦又懊丧。

  沈丹一直坚信自己可以信赖的好老师会最终用意志战胜药力,此时看我痛苦
万状,她却有点不知所措,用手拽过自己敞开怀的毛衣遮住胸口的保暖内衣,用
肘部撑着上身窜到床的里角,傻傻地看着发癫发狂的我。

  「烟……给我根烟……唔……」

  我痛苦万状的手把着床沿下面的横杠,浑身都有点痉挛。

  正呆若木鸡的小美女看出我在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欲,想要找到得以舒缓心
中高涨欲火的方式,忙不迭的答应:「哦,好好!」

  旋即环顾四周又迷茫地问道:「烟在哪……在哪放着呢?」

  我侧过头去脸颊紧贴着床面,看到娇俏惶恐的小美人,立刻强制闭上眼睛,
用残余的一点理智含混地说:「在床……床头柜的抽……抽屉里。」

  沈丹二话没说立刻翻身下床,光着小脚丫蹲在床头柜旁边,打开抽屉一阵翻
找,终于在抽屉最里面翻出一个扁平的小铁烟盒。扮开盖子发现里面只有一根香
烟和一个一次性打火机。

  「找到了……呵!」

  小美女高兴地看着自己的发现,竟似乎像是找到了克制我体内春药的解药一
般。

  我依旧不敢看她,只是哼哼唧唧地说道:「把……把它扔过来,你……你千
万……千万别靠近我,退后退后!」

  沈丹捧着救命稻草正想向我走近,听到我的命令茫然的站住了脚步,这才意
识到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维持清醒,害怕她靠近我之后女孩子的体香或者女
体的其他感觉会刺激男人的欲望。当下立刻会意,将装着烟和打火机的烟盒轻轻
抛到我的面前。

  我一只手拿过烟盒似乎费了半天劲才打开盖子,将那根烟塞进嘴里叼住,再
拿起打火机可怎么也打不着火,不知道是手上没有了力气,还是现在的姿势根本
不方便。

  小沈丹看着神志不清的我居然连烟都叼错了,竟是把过滤嘴的一端朝向了外
面,而且打火机也无法用,不禁心急起来,忙说道:「我……我来帮你点上!」

  说着就往我身边靠来。

  「别过来!」

  我费劲的低喝了一声才道:「嗯……好好,你帮……我点!」

  似乎也知道自己力有不及,我将烟和打火机又装回了那盒子,盒盖没有盖好
就扔了过去。

  美少女捡起散落在地的香烟放在嘴上,拿起打火机打着火对着有烟丝的一端
燃烧,可怎么也无法令香烟燃起,这才想起平时看爸爸和其他人吸烟,点烟的时
候要吸一口才能行,于是也照猫画虎的吸起了过滤嘴。

  果不其然烟端燃着了火,可是小女孩却呛得一个劲咳嗽,差点没把烟吐到地
上,连忙用手拿住,但在她吸吮过滤嘴的同时,却似乎觉得那上面有点湿润,不
过这一点点细节在目前的环境下她也没在意,更兼被狠狠的呛了一下,眼泪都要
流出来了,自然醒不得这个细微的环节。

  「老师,给你!」

  沈丹想将燃起的香烟丢给我,可是这东西却不像铁质的烟盒那样有重量,她
一下子没扔好,无巧不巧的丢在了我的手边。可我却似乎完全没有理会到,兀自
侧头不敢看她。

  小沈丹只好走过来蹑足潜踪的走过来重新拾起已经把床单烧糊了一个小洞的
烟头,往我撑着上身的右手里塞:「杨老师,给你我……」

  她还没说完,我突然一把抓住了她递烟的手,将她整个人拽进了我的怀里,
嘴里夹杂的吟道:「给我吗,你真的要给我吗?太好了……我……我要你……要
你!」

  说着一扭身将她冲洗压到了床上,又开始胡乱摸索和亲吻。

  「哎!不是,给你烟……唉……不……不要这样!」

  沈丹急得一个劲挣扎可是无济于事,那根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的香烟也掉到
了地上很快就熄灭了。

  小女孩感觉这次男人的拥吻和抚摸更加昏乱更加粗暴,而呼吸也更加急促粗
重。她意识到我每次失控都比前次更剧烈,心里慌乱起来,忙不迭的喊叫:「别
啊……杨老师……你放开我……求求你清醒一点吧!」

  其实我根本没丧失理智,这些都在我意料之内,我俩在床上来回扭动,我喘
着粗气她也急得直喘,可最终的结果我还是扯掉了她的毛衣,褪掉了她的白色保
暖内衣,拔掉了她蓝色的长裙,黑色紧身尼龙裤和秋裤。虽然裙裤还是缠在沈丹
的小腿上,可是她现在身上的重要部位已经是只剩一套白色的小内衣了。

  我这一举动虽在情理之中却也在沈丹意料之外,急得小美女大呼大叫又不敢
真的打我骂我,只有苦苦哀求企盼能唤起我头脑中残存的理性。

  这些当然对于我根本毫无作用,当下我压在她身上,左手按住她的胯骨,右
手在她粉嫩的娇躯上毫无章法的乱摸,而嘴巴则老实不客气的亲吻起她被白色蕾
丝胸罩包裹着的双峰。

  埋首在那对比同龄人大了整整一圈的丰满乳房之中,阵阵的乳香扑面而来,
光滑细腻的肌肤,如雪的白皙肤色加上无比肉感弹性的乳肉,真把我个把月没碰
过女人的大肉棒弄得直挺非常,隔着几层裤子不停地在沈丹如玉的纤纤玉腿上来
回摩擦。

  就这样猥亵着一个少女,我嘴里还不停的喘息道:「宝贝……亲爱的……我
要你,忍不住了……我们……我们做爱吧!」

  「唉……老师求你……别……求你醒醒呀,我是沈丹!」

  小女孩不停地挪动身子,从她的架势上看来,都到了这步田地,居然还顾及
着怕弄痛我因为她而受伤的左臂。可是即便如此,沈丹还是不住扭动着身体想要
避开我极具侵犯性的右手和口唇,但正因为如此,下体那因为摩擦而带给我的快
感就更强烈了。

  突然之间我膝盖和胸口猛一用力,将腰部挺离了沈丹的身子,把右手伸进下
面,拉开拉锁褪下裤子,掏出了早已坚挺无比的肉棒:「啊……涨得好难受,不
行了……亲爱的……来吧,我们来吧!」

  我低吼着用手攥住肉茎在沈丹光滑的大腿上一个劲的蹭着火红锃亮的龟头。

  「啊!不可以!」

  小女孩突然感觉到异状,仰起小脸正看到那根蓄势已久,隐忍预发的可怕家
伙。惊得她猛地加剧了抗逆的身体,双腿乱蹬两手死死撑住我的胸口,阻止我再
次压下。

  「你不要乱来,你……你不可以这样的!」

  女孩子的挣扎也不是全无作用,竟将我连蹬带推的挪到了一边。可是不知道
是因为裙裤缠绕着双腿行动不便,还是因为她始终不忍对救命恩人痛下重手,所
以我只是失去平衡向床侧倒去。

  可这些并没有阻止一个被药物蒙蔽心智满脑子都是肉欲的野兽对她的进一步
侵犯。现在我屁股压着沈丹的双脚,使她根本不能坐起或逃离。趁着这个空挡,
我迅速坐起身子,将上身的背心像扯包装纸一般胡乱脱去,然后右手抓着沈丹被
褪到足踝的衣服,一把将她扯到自己身边。

  紧跟着用手按在她丰满的臀腿外侧,将她按压的侧身躺在床上。挺起自己的
肉棒就往她私密部位捅去。嘴里低喊着:「亲爱的,我受不了了,给我吧……给
我吧,我要占有你……你是我的!」

  即便是在此等时分,我也忍着没说一句脏话,这是有目的的。因为我要让沈
丹稍微消除一些对我侵犯的恐惧,同时也要在她心里建立一个温柔儒雅的男人的
良好形象。

  果然,沈丹除了抗拒并没有大声呼救,而现在她下身死死被我按住,基本上
已属于任人宰割的状态。看着一个又勇敢又有责任心而且不乏机智的好男人被药
物弄得神魂颠倒,居然将自己误认为是他的爱侣,本就没什么应变才能的沈丹真
是手足无措。只有频频的摇动着娇俏的脸蛋,带着哭腔哀求着:「不要……别这
样……求你!」

  此时我的肉棒已经抵在了她的屁股上,却似乎找不到正确入口一样,隔着内
裤在股沟里胡乱蹭动,嘴里还不停地喘道:「给我……给我……我好难受……我
要你!」

  似乎已经在交合一样来回挺动着臀部。

  小沈丹这时慌张的无计可施,痛苦的认命般躺倒在床上,头部不在挺起,而
是自然的微微上扬着。便在此时她突然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那水肯定不
是刚才倒的,绝对是以前留下来的,因为天气原因现在一定变成了凉白开。当下
她再不多想,顺手抄起杯子向我脸上泼来,嘴里同时轻声喝道:「杨老师,你醒
醒啊!」

  「哗!」凉水激面之下,我登时一愣,浑浊的眼神瞬的变得清醒,来回挺动
的腰胯也一下子停了下来,似乎是这才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一般,盯在沈丹的娇躯
上,从她丰满的臀部慢慢上移,经过光滑的腰肋,平坦的肚腹,饱满的双峰,直
到她那张羞赧,焦急,关切,哀怨和痛苦的俊俏脸蛋,最后落在那双盈盈的星眸
上。

  「啊……」

  我痛苦的高叫一声抱着脑袋倒在了一边,跪在床上将头脸埋进被子中。可是
不断起伏的胸腹和因为颤抖来回晃动的肉棒却丝毫没有停止它们的亢奋。

  「你……你快走,我求求你了,你快走吧!」

  我哀声叫道,一只手频频向后挥舞:「嗯咳咳……沈丹沈丹!你快点离开,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沈丹看不到我的表情,猜我一定痛不欲生,但实际上却正好相反,我正在偷
笑,一边装腔作势的吼叫着,一边小腹用力不停的挑动着自己的粗大阴茎,以示
身体里欲火难以自控。

  小女孩见我脱离了她的身体,立刻提起了下身的衣服,将裤子,裙子穿回腰
上,然后抱着被我扯下来的保暖内衣,毛衣和外套挡在胸前,光着脚丫站了起来
了。

  她看我又似即将失控,自己扬汤止沸的一泼可能维持不了多久,心里害怕就
想赶紧离开。

  可当她充满歉疚和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时,却赫然发现我后背上印着七八道长
长的血淋子。那贯穿整个后背的黑紫色血淋随着我不住颤动的身体一起一伏,似
乎在提醒她面前这个男人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而产生的。他现在还在极
力控制不来伤害自己,而自己竟然怯懦的想要舍他而去!纯洁善良的女孩眼眸中
泪光闪闪,竟在这一刻无法再向门外迈足一步。

  床上的男人像是用尽浑身力气想要遏制侵蚀灵魂的毒瘾一样,蜷缩着身子打
颤,从那厚厚的被褥中能清晰的听到他紧咬牙关发出的声嘶力竭的低吼。那吼声
像巨大的钟杵正在撞击沈丹心灵的巨钟一般,震得她也跟着发生着共鸣。

  「杨哥哥,你好难过是不是,怎么办呀,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呀?」

  沈丹放下了挡在胸前衣服转到我侧面,真情流露之下连称呼也改了。

  想帮我吗?脱光了分开双腿撑开自己的骚穴,用你的小屄洞把我的大鸡巴套
进去,这样就帮到我了。我心里想的龌龊,可表面上丝毫没有带出来。听到她这
么询问,从被子里含混不清地叫道:「唔……呼呼……我……水……水,拿毛巾
搽……水!」

  「哦哦哦!」

  沈丹蕙质兰心的聪明在此时体现了出来,立刻冲到浴室拿过洗漱架上的毛巾
忍着冰凉刺骨的痛楚,在自来水中荫湿了拿到我面前,「给!」

  说着递了过来。

  可我根本没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似乎只要一看到沈丹诱人的女性身体便
会忍不住扑上去奸淫她一般,只是胡乱的顺出手来向声音来处摸去。出乎我的意
料,没有摸到毛巾反而摸到了沈丹光滑无脂的肌肤,估计是她为了更好的查看我
的病情,蹲在了我的身旁,这一下不是摸在她肚腹上就是肩头。

  沈丹丝毫也不以为诺,不但没有躲开,反而伸出小手抓住我的胳膊,这才将
毛巾放进我的手心里。

  我深埋着脑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似乎绷紧的神经得到了一些松弛。双腿想
要撑着坐起来,却好像疲累之下全无力气般,刚撑起一半又突然的失去了平衡。

  这下巧了,我整个人想一个肉敦一样扑通一声掉坐在床边的地上。被我这么
一下剧烈动作,小美女下意识的向后一撤身,正好和我来了个面对面。我后背靠
到了床沿上,那些被张春林打的冒血筋的伤口钻心的疼痛。

  「唔……」

  我身子一下颤抖,这倒不是装的,真的很疼。

  「呀,你格到伤口了!」

  小美女关切的惊呼着,就要伸手来馋我。可她突然发现男人两腿之间有个物
事在不停晃动,待定睛一看,立刻俏脸晕红,羞得立刻收回了手,尴尬的站在那
里进退维谷。

  她看到的东西正是我因为跌坐而变得直立朝天的硬挺阳具,我看到她羞赧的
神情,马上单手拽起裤子掩盖住了这根跃跃欲试的淘气二弟。却也因此似乎触及
了什么地方一样,又一次痛哼出来,随即夹紧双腿上身前倾。

  「怎么了,又碰疼了吗?」

  刚才在废楼里我被人一顿暴打,虽然只是门面功夫,可在沈丹眼里却是货真
价实的遍体鳞伤。

  「不……不是!」

  我似乎有点难以启齿,苦笑着吞吞吐吐说:「那……那药吃了之后,下……
下面涨的不行,火辣辣的疼!」

  小美女听了又是一阵羞红,几秒钟之后才平复忐忑的心情,出乎意料的善解
人意的一笑:「杨哥哥,你是为救我才弄成这样的,这里没有别的人,要不……
要不……」

  说到这里她咬了一下下唇,似乎在下决心一般,续道:「要不你干脆把它拿
出来吧!」

  说到这里她整个俏脸都晕红了。

  「这……」

  我没有动作,迟疑的望着娇羞无限的小美人。便在此时,美少女突然蹲到了
我面前,捏住我的皮带轻启裤角。本来就只是盖在外裤下面没有放好的大阴茎一
下子弹了出来。

  「呀!」

  沈丹下意识的一躲,小手似攥未攥的放在唇边,羞赧而好奇地盯着那根粗大
上翘还在不断上下晃动的男性雄物。这东西好大,似乎比那个流氓的那根要大很
多,侧面还有两个小肉疙瘩,上端一个圆滑发亮的尖头还在不断往外冒着一星星
的透明液体。

  这时在她看来,这个男人的阳具完全不似刚才被迫看到的那根那么恶心,反
而有点可怜它。

  它那么大,上面好多青筋都崩露了出来,一定是药物作用胀大的,看来杨哥
哥一定很难受。她虽然娇羞无限,可却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肉棒看了好几秒,从她
的神情里我都可以掌握她现在的心态。

  「啊……呼呼……你别看,你越看它越疼……呼呼……」

  我的说话这时才把春心遥驰的小美女从云雾中拉回现实,说着我扭头看了看
小沈丹,但见她俏脸微醺似有一抹红霞萦绕粉腮,听我出言忙回过神,有点尴尬
地看着我。

  小美女此时上身尚且半裸,月色朦胧透过床前孤窗映照在她脸上身上,再加
上那因为今夜连番际遇而散乱的秀发飘荡在胸前颈边,随着她秋波流转娇躯轻颤
而俯弄芳荣,带来阵阵幽韵撩人的茉莉花香,真是掩映生辉增娇盈媚。

  若不是我的计划不允许,我真想现在立刻扑到她怀里,尽情在她春光无限的
肉体上风流个够。即便我真的这么干了,估计沈丹也不会过分为难我,毕竟这是
我救她出虎口所留下的后遗症,并非我本意。在庆幸没有被好几个流氓轮奸之后
再把这一切拍下来威胁他父亲之余,她也只能悲叹造化弄人红颜命薄了。

  但我的目的不止于仅仅占有她的初夜,更想将这美丽小人儿变成自己床地的
珍藏。为了这个远大理想,我必须忍住一时的饥渴难耐,按照编排好的剧本继续
进行下去。但即便如此,这诚实的男根还是因为美色当前而翘跃了好几下,令小
沈丹看的一怔,芳心直跳。

  「沈……沈丹,你走开些别靠这么近,啊……我会忍不住侵犯你的,走……
走啊!」

  我面部表情极其痛苦的低声喊着。

  可小沈丹不但没走,还关切地问道:「杨哥哥,这样不行啊,看你难受成这
样子,怎么办才好啊?」

  她看那根东西实在又红又涨还生出两个半公分直径的小鼓包,并不知道那只
是因为我的性器相对较为发达,还以为真的是药物作用产生的肿胀,焦急的心理
溢于言表,急切地问:「要不……我背你去医院吧?」

  去医院?太荒谬了!最好的医疗设备明明就在我面前嘛!

  「不……不行!你别碰我!」

  我单臂想要撑起身子,却又是一屁股重重坐了下来,随即一脸的颓丧,把那
毛巾盖住了自己的肉根,似乎想借此冷却它的温度。

  无计可施的小美女急得都快哭出声来,她身边的朋友几乎都是女性,根本没
法找人帮忙。而唯一的可以信赖又是男人的,就是她爸爸了,可现在这里离她家
很远,电话又不在身边,更是无从联系。即便可以求助于他人,可这种事情实在
难以启齿,又怎么说得出口?

  想到这里沈丹有点气急败坏:「那怎么办啊,总要想办法解决嘛,你……你
是男人,你总该知道这种情况怎么解决啊!」

  其实她知道所谓春药就是刺激人的欲火的,这份欲火要是发泄出来就应该没
什么事了。在她单纯幼稚的少女心思里,发泄欲火唯一的途径当然就是和异性交
欢。但她又不可能为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就这样白白的付出自己宝贵的贞
操,即便是他刚刚用性命救了自己,她也只有感激而并没有爱情。故此她心里更
有一种隐隐的惭愧,以自己无法做到委身报答救命恩人的自私而惭愧。

  「我……我只要……只要射出来就没事了……应该就没事了!」

  这是切入主题的时候,我草草说出这句又觉得有点过于唐突,立刻掩饰道:
「你别管了,我……我自有办法!」

  虽然这样说,脸上却装出一副绝望的神情。

  「射出来?是……射精吗?」

  小沈丹焦急之下脱口而出,随即小脸通红羞不可当,过了好半天才喃喃道:
「可你……你自己一个人怎么做到?」

  问出这句羞人的话,却看我一直盯着她,神色陡的显出迟疑之色,似乎在后
悔这么说,怕我真要求她来和自己做爱,而她本不愿意却说不出口的左右为难。

  好在我并没有为难她,喘了一会粗气才慢慢说道:「我……我可以用手……
用手把它弄出来!」

  随即后脑勺靠着床沿无力的将头向她扭去,旋即紧紧闭上眼睛说:「你……
你回去吧,这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家该看的……呼呼!」

  「这会儿天这么黑,我又不认识路,你叫我怎么回去啊!」

  沈丹意识到我说的是手淫,也知道它下流无比,她作为我的女学生更不该看
着自己的老师干这事。

  可是一来她真的害怕出去,二来又非常关心我,而且在目前这个时候,手淫
好像成了避免我一时冲动强奸她的有效手段。我为了不侵犯她而自己解决,以这
个目的为出发点来考虑的话,自慰现在居然成了一种十分高尚的行为。

  我貌似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哎……那你出去,到外屋呆着去,不……不管
我这里有什么动静你都别进来,听到了吗?」

  待我说完却发现小沈丹竟还傻愣愣蹲在我身边,不知是看着什么还是想着什
么呆呆的出神。我心里好笑,可嘴上却疾言地道:「快,你快出去啊!」

  「啊?哦哦!」

  被我这么大声命令,沈丹这才回过神,忙真起身来转出屋去,还顺手把门关
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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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6-26 2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