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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仙侠] 【浊尘寻欢录】(二十六、栗从火取是妙方)

本主题由 System 于 2025-3-6 05:00 解除限时高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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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尘寻欢录】(二十六、栗从火取是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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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殁藏龙门
2025/2/26发表于:首发sis001
字数:33769

  如有批评辱骂,希望大家不要理会。

  专心写东西,不想浪费任何精力在场外。

  这章内容原计划是再上一章的,不料两章一共竟然写出将近7 万字出来,也
是幸好分开了。

  第一章、此地无银三百两

  第二章、伊有利剑腹中藏

  第三章、谁负昨夜纵酒歌

  第四章、摧我未然焚我何

  第五章、笑哀人魔两相当

  第六章、流水尽付空一场

  第七章、怙恶藏奸昆仑巅

  第八章、鸠巢有雀伺君怜

  第九章、名刀虽刚口易伤

  第十章、白帝潇湘酌梦长

  十一章、醉里挑灯乱玉笙
  
  十二章、多谋巧诈宁拙诚

  十三章、清眸如霜飞寒芒

  十四章、明月何曾是两乡

  十五章、炼狱无间天上天

  十六章、竖子有泪莫轻言

  十七章、叶含山上风正凉

  十八章、下衔烛龙过苍江

  十九章、目无珠者失其德

  二十章、丧其心者罪不赦

  二十一、福倚祸兮起萧墙

  二十二、寐中良人落红妆

  二十三、漱雪饮仇岂能休

  二十四、浓日将昃弗可救

  二十五、戮战八荒远名扬


            二十六、栗从火取是妙方

  宁尘微微睁开眼,全身上下酸痛麻痒如同叫人拿酱缸腌过似的。衣服都没了,
能试到身子下面湿漉漉潮乎乎的土地。他想抬起手,却半天使不上气力,足缓了
小半个时辰才勉强挣扎起来。

  气海无虞,识海无恙,他还纳闷,怎地就一点劲儿都提不起来呢。

  等到他好容易坐起来一看,心说我了个舅姥姥的,一身好肉都飞不见了,皮
包骨头,跟个饿了仨月的要饭花子差不多。

  身子骨大恙,脑袋倒还好使。宁尘一琢磨,应该是那一小群痋虫将自己啃巴
半天,实在吃不进去了,自己血肉之躯这才自行恢复起来。只不过损耗太多,才
弄得这一副穷鬼瘦猴模样。

  宁尘把星陨戒中携带的吃食全抖搂了出来,他这体质一日三餐不可少,自然
东西备得多,满满堆了一地,什么咸鱼腊肉干粮水果,宁尘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
牙,如长江流水似风卷残云,楞往腹中去填,全不管滋味如何。

  有进的就得有出的,也得亏腐林恶沼深处杳无人烟,宁尘蹲地上就出,出完
了就吃,总算先保得一条小命稳妥,可顾不上什么潇洒体面了。

  等他把最后三十多斤腌肉塞进肚,皮肤下好歹又见了一层肉,勉强把一身大
骨头棒子掩住。只是若仔细往身上看,肋巴条依旧清晰可见。

  元婴的血肉哪儿是那么好补的,这些凡俗吃食本就是宁尘拿来满足口腹之欲,
内含灵气的仙品食材却是不多。他前后干下去小山儿一样的吃食,去秽存精,也
没留得多少下来。

  戒指里倒有增补肉身的好药,放以前宁尘那可是吃一颗扔一颗的主儿。可现
如今眼瞅着自己已然起了些许势力,也不知日后是怎么个销用,能依靠吃喝找补,
他立时变成了铁公鸡瓷仙鹤。

  宁尘拿出替换衣衫给自己收拾停当,本想试试以如今的体魄施展真气如何,
可又怕再惹来痋虫一群,于是向四周探头探脑,想要看看情况。

  这一看不要紧,宁尘头发倒竖,险些蹦起高来。

  周围树干上,黑压压密密麻麻全是痋虫伏在上面,愣是将树干遮得严严实实,
一丝缝隙也无。合著刚才自己在那胡吃海塞,痋虫就围在自己脑门顶上!这再被
啃上一轮儿,真得见阎王去了。

  他吓得魂飞魄散,痋虫却纹丝未动。宁尘强令自己按捺心神,仔细一想,人
家要吃早就吃了,何苦还等你再养肥起来。只是不知,它们为何不动。

  吃饱了消化食儿呢?还是天晚了,睡大觉呢?

  想到这里,宁尘忽地发现头顶日头已然不见,天色早就暗了。原来方才被吃
了大半肉身,重塑之时解了瘴气之毒,也算因祸得福。

  但内视神识,辨识方位的一角仍然蒙蒙不清。宁尘心说得亏没叫花允清服蛊
驱瘴,果然是中了两种瘴气。幻瘴迷了肉身,辨不得日夜;迷瘴遮了神识,分不
清南北……却不知是不是还有别的瘴气入体,尚未显现异状。

  稍稍冷静了些,宁尘颤巍巍去探痋虫虚实,殊不料他刚往前迈了一步,痋群
竟忽地向后散开两尺。宁尘心中大奇,又往前走了两步,痋群仿若清波分辟,整
齐划一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宁尘顶着一颗狗胆,见痋虫不来咬他,反倒紧窜一脚扑上前去,痋虫立时四
面飞散,却被他兜手抓了一只没来得及闪的。

  他捏着痋仔细观瞧,那虫在双指间扭来扭去,乍一看如若黑色的小小圆珠,
与瓢虫略有相仿。他用足真力狠狠捏下,那圆珠却纹丝不动,尤似金刚琉璃,坚
硬无比。

  宁尘心下骇然,那痋虫却找准机会朝他手上咬了一口,飞也似的逃到了三尺
之外。宁尘低头去看,手指流出血来,那痋虫却一口未动。

  「他妈的,还嫌我肉不好吃啊?!」

  血肉之体尚存隐秘,他自己都说不清其中猫腻。痋虫尝过这身血肉之后生出
异状,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脑子活泛,心说这要是抓一袋子痋虫带走,遇到敌手往外一放,岂不也算
一件杀器?但转念一想,尚不知这痋虫为何回避自己,万一扭头缓过劲儿,又馋
上自己这身肉来,可就要亲命了。

  索性,抬勾子跑了拉倒。宁尘丢下这群痋虫,轻手轻脚钻入林中。他一步三
回头,再三确认痋虫并未跟来,这才把心放进肚子。

  他约莫了一下先前投掷心血石的力道方位,小心翼翼寻了过去。以他的神识
谨密决计不可能计算有误,可宁尘在那处刮地三尺,也没能找到小蛟的心血石,
气得他抓耳挠腮。

  担心有那群没吃过他肉的痋虫再来,宁尘只得权且作罢,回头往来处走了。

  一路上遇见几只鸦雀鼠兔,都被他拿石子打破头颅猎了下来,抬手撕去外皮
肠肚,一番茹毛饮血倒是干脆。一路走就一路吃,待到神念扫见前方游散的金丹
妖修,宁尘已把身子恢复了十之五六。

  一共三名金丹,远远感应到宁尘神念呼唤,连跑带窜凑过来与他汇合一处。

  「游将军!可算找着您啦!」

  「其他人呢?」

  「痋灾来时大伙儿跑得太快,我们几个跑散了……」

  「那你们也该往来处去寻,怎地和我对面走来了?」

  「没有哇?我们就是冲着其他人逃窜方向走的!」

  如今大家都被迷瘴入体,纯粹是在腐林恶沼中闭眼乱走。他说这几人走反了,
说不定走反的倒是自己。不过,就算真走反了也没什么干系,队中其他人恐怕也
在原地打转,负负得正,闹不巧就碰上了。

  这三名金丹初入八荒之地时满心豪情,自从与队伍走散,一日一夜在这林间
是战战兢兢,现在重新归在宁尘身边,腰板儿都直了几分。

  宁尘带着他们三人行在林中,走着走着,竟走回到了先前大战虫群的营地里。
金丹们心中躁怒,只碍于宁尘在这里不好乱闹。宁尘早知是在林中转圈,不以为
恶,叫他们将外围砍伐的木头都搬过来支撑木架,施引火决点了。

  滚滚浓烟向上升起,附近若是有人自然会找来这边。宁尘两相权衡,还是要
尽快聚拢人来,人多势众才好防备林中隐藏的危机。

  三个金丹先前疲于奔命,好不容易有个歇息的功夫,都凑在火堆旁入定调息。
宁尘兜了一会儿圈子,忽地眼前一亮,那地上一堆堆虫骸,不是也能吃么?

  换作旁的时候,他决计不会起这念头,如今却轮不到挑肥拣瘦。说干就干,
拧下巨螳生了肉瘤的地方丢掉,尽把长腿放在火上烤个焦香,嘬在口中如吃蟹腿。

  还有项舂扯断的蜈蚣,也叫宁尘扛来埋在土中闷熟,掘开甲壳往嘴里一松,
竟是鲜美异常。尤其这些蠃虫等阶颇高,其中灵气满溢,倒是大大的滋补之物。

  三名金丹没入定一会儿,都被那香味搅扰起来。他们看宁尘吃的香甜,也都
凑过来分了一口,吃的喜笑颜开。

  谁也没想到,这就是他们最后一口了。

  一名人族金丹站起身,伸展胳膊刚准备扯个懒腰,暗中一道影子比飞剑都快,
破空声一炸,他连脑袋带胳膊已被扫得稀烂,一团烂肉甩飞出去。

  宁尘一直在用神识警戒,但凡有人纵起真气突袭都逃不过去。可那黑影竟是
匍匐前进,效仿草木随风摇晃,直潜至火堆两丈之外才突施真气暴起,宁尘再想
插手已然来不及了。

  死尸尚未倒地,宁尘飞起一脚踹在火堆上,一人抱的树干烧着熊熊火光,
「呼」地飞射过去,正截在黑影逃窜路上。黑影抬手一劈,树干碎裂,燃烧的木
块四散飞溅,将营地照得如白昼一般。

  本欲上前追击,可那黑影却没有继续逃窜,反倒与剩下三人对峙起来。这是
见宁尘那边人少,已然不准备玩各个击破的伎俩了。

  「那、那是只蛮妖啊……」左侧那名妖修口中喃喃道。

  宁尘定睛观瞧,火光之中半伏一憧人影,胸口鼓鼓,腰细胯圆,竟还是个雌
的。红褐色头发厚厚铺在背上,颌颈长有绒毛,衬了一张细润小脸。她四肢着地,
双腿深屈,手上生得利爪,正刨在地上随时准备飞射而起。

  她识得宁尘不是好相与的,见他凝视自己,立刻龇牙逞凶,面露狰狞。她双
眼眼仁漆黑一片,瞳孔却是明黄颜色,口中上下两排锐牙状若鲨齿,更是锋利无
比。

  「游将军!咱们快将这蛮妖杀了!不然她那妖气又要引来蠃族!」

  宁尘挥手不让他们聒噪,反倒向前一步:「你为何袭杀我们?」

  「啊呀游将军!她一个蛮妖,如何听得懂你说话!」

  宁尘与她说话不为别的,只因瞧见她胸上胯间皆是裹了兽皮遮羞。有此一念,
自不是豺狼虎豹那般野物,兴许能勾出两句话也说不定。

  果不其然,那蛮妖爪子在地上愤愤一拍,尖声道:「闯我领地!坏我图腾!

  该杀!」

  宁尘吸了一口冷气,都怪项舂手贱啊!人家草环放的好好的,他给人蹬了,
麾下那些妖修还去学他,这可好,把人家蛮妖引上门,又多一个仇家。

  蛮妖话说完罢,双腿一蹬炸起漫天土屑,直奔宁尘而来。宁尘不敢怠慢,也
纵刀扑将上去,两名金丹妖修一左一右,意欲攻她侧翼。

  谁成想宁尘刚冲一半,蛮妖骤然转向,反朝左侧金丹而去。宁尘全然无法想
象,她冲得这般迅猛,如何能半途折相?!

  宁尘眼中闪过一道黑光,原来蛮妖尾椎已凝出一条硕大蝎尾,那最后一节尾
钩足有两个人头大小。她将蝎尾法身化实,往地上一凿,这才扯带身体猛然变相。

  宁尘方才势若千钧,再想追她已是手忙脚乱,只能鼓荡真元先强行停下前冲
势头。她扑向的那名金丹妖修不是没有防备,立时蕴足真气与蛮妖斗在一起,但
凡能架住她三五招,宁尘便可从后夹击,叫她好看。

  那蛮妖双臂双腿还算纤细,肌理纹路却清晰可辨,端的是钢筋铁骨。她一爪
下去,妖修抬手去扛,只听咔嚓一声,手臂骨头直接被她劈得碎断开来。

  那妖修痛得大叫一声,心中却发起狠来,施足真气一脚正蹬在她腹上。不料
那蛮妖腹上上也是铁肌隆起,又是咔嚓一声,连脚也断了。

  宁尘这才明白,怪不得那金丹人修被她一脚扫成稀泥,都道蛮妖是其他妖族
与蠃族相融而生,她这体魄怕是比先前巨螳甲壳更硬几分。

  蛮妖贪得空隙,趁面前敌手失力嘭嘭两拳,砸得头骨都瘪了。这几下子干脆
利落,待她回过身来,宁尘柳渡刀才堪堪斩在她颈前。

  她收手相格,元婴期刀势轰在小臂之上,却只溅出一道血光,留下些许皮肉
之伤。宁尘并不意外,他兜转刀身,只要数招之内逼出破绽,不信切不了她头颅
下来。

  他却忘了还有一条蝎尾。蛮妖被他砍飞出三丈多远,又凝出尾巴往地上一刨,
躲过他刀势追击,紧接回身一勾,蝎尾针动若黑色雷闪,正中一同追到近前的最
后一名金丹。

  那毒比第一次时还要厉害,那人心口中招眨眼间就蚀出一个血洞。他自知性
命不保,拼着最后气力抱住蛮妖蝎尾,手指都抠进尾节缝中。

  这才几息的功夫,身边三个帮手顷刻毙命,宁尘急火攻心,万不能叫最后这
人白死。他运施十二分气力,分神期神识锁住去处,柳渡刀脱手飞射。

  刀光闪过,切中蝎尾关节之处,破了蛮妖法身。法身蝎尾虽可再凝,毕竟是
大损真元,她惨叫一声跌在地上,刚要逃窜,宁尘已扑将上来,一膝盖顶在后背,
将她狠狠凿在地上。

  他这一下够狠的,蛮妖噗地喷出一口血来。可她凶性仍在,只在地上胡抓乱
舞,嘶叫怒吼。这蛮妖体长,比宁尘高半拉脑袋,宁尘贴在她后背,正好勾手绞
住脖子,双腿缠腰,一个翻身仰天将她锁住。只是挣扎之间那口锐齿在耳边咯咯
作响,竟不慎叫她咬了两根指头下来。

  蛮妖强横,毕竟比不得元婴期实力。宁尘现在若肉身无损,发起狠来还真能
活活给她把脊骨折了。只叹之前被痋虫啃个够呛,却是力有不逮。

  蛮妖危难关头也拼了命,又强耗真元凝出一根半长不短的蝎尾,绕过背去,
狠狠在宁尘屁股上刺了两下。宁尘早有防备,蝎毒刚一入体,立刻叫血肉之体分
出沾毒肉去,浑不怕她这些阴招。

  二人滚在地上,一个在上面挣扎不得,一个在后面累得够呛。宁尘还想强撑
着继续提气发力,却试得有水点落在自己脸上。他下意识抿嘴一试,咸咸的一滴
泪珠儿,那蛮妖竟是哭了,眼泪顺耳边往下淌,这才滴在宁尘脸上。

  宁尘从她身上嗅得一丝人味儿,忍不住道:「他们坏了你的图腾,我可没动,
你别和我打啦!」

  蛮妖狠厉声音中裹着一丝哭腔:「一样!你们杀族人时,也没分你我!」

  宁尘心下忽然明了。恐怕她即是当年大蚀国横扫蛮妖部族时,偶然落下的遗
孤。尹震渊杀得蛮妖人头遍地,剩下她一个人在林中徘徊。许是长大后隐约记得
些年幼往事,结草成环,学先祖们布下图腾围个领地出来,做得个部族仍在的幻
梦。

  猜到其中关节,宁尘心中软下三分,换作好声道:「我是人族,和他们不一
样。你打不过我,我也不杀你。只要不再逞凶,我就放你走。」

  蛮妖喉中嗬嗬作响,似是腹中有气,却也没再叫唤。

  宁尘一点点松开手臂,蛮妖待到他力气稍弱,立刻挣扎起身跳开一步。可就
这起身一刻,她又拿蝎尾蛰了宁尘一下,然后伏在旁边贼眉贼眼地瞧他,仿佛有
些不信,自己那毒先前为啥奈何不了他。

  宁尘心说你还跟老子玩着一手,气得凶巴巴朝她一声大吼。她缩头缩脑,往
后藏了几步蜷在林地边上,混似一只大猫,却不逃跑。

  看她头发浓密,两手尚有人形,两只小腿往下却是毛绒绒一双猫爪。宁尘脑
中灵光一闪,笑道:「你是蝎狮啊?」

  蛮妖听不懂他说什么,只朝他嘶哈了一声,那双明黄异瞳落在他身上,滴溜
溜打转。

  宁尘又问:「你叫什么?」

  蛮妖口中出了几个声调,宛若虫鸣,却不是人声。宁尘面露不解,她黑着一
张脸,又哑哑道:「凛虿。」

  宁尘先前放过她,实则是生出了更重要的念头——她以腐林恶沼为家,平安
活到现在,想来对蠃族情形知之甚深。且这蛮妖通晓人言,若找准痛处,说不定
能从口中探出蠃族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刚准备祭出三寸不烂之舌,凛虿忽然身子一僵,嗖一声窜进林子跑没了影。
宁尘疑惑间连忙展开神识去探,仍和先前一般没能捉住踪迹。蝎狮一族隐匿之术
颇为可怖,腾挪之间不借用丝毫真力,尽靠肉身刚强,又极擅融入环境,欺得宁
尘无可奈何。

  不过神识中紧接着就现出三个人来,想是凛虿先察觉到那几人正在靠近,抢
先跑了。

            * * * * * * * * * * *

  熊熊篝火,青烟接天,总算引到别人注意。来的还不是旁人,正是太初阴阳
宗三位。俩姑娘带一个小子,急匆匆拨开树林钻出来,一眼看到宁尘,都是大喜
过望。

  「找到了找到了!」陆禾先叫嚷起来。

  二女快步上前,与宁尘嘘寒问暖,见他左右无事才放下心来。宁尘自然不会
暴露体质之异,只说自己拿东西引开了痋虫。蛮妖凛虿也被他一句话带过,并不
解释许多。

  「你们三人怎么也落单了?其他人呢?」宁尘问。

  贺芷珺找到他之后心绪松弛些许,声音也舒缓着:「那时道是痋虫被妖气招
来,我俩为了护少主安危,不得已脱了队伍躲去另外方向。谁知道误打误撞,竟
脱了腐林恶沼,一头扎到了千岛赤湖和古国旧都的三界之交。」

  腐林恶沼向西,以古国旧都为心,千岛赤湖在北,荒戈烟山在南,沿古国旧
都继续往西便是万里虫窟。与八荒之地其余几处相比,腐林恶沼颇为狭长,队伍
入林已逾数日,她三人能穿行过去并不奇怪。只不过……

  「你们都过去了,干嘛还回来?回来不是又要迷路了?」

  花允清亮出手中青紫色法针:「我以神念寄在针上,每隔两里钉在树上指明
方位,便能行得直路,来去自如了。」

  宁尘笑道:「聪明。只是想要出林,你的针怕是不够用吧?」

  贺芷珺道:「如今腐林恶沼的瘴气诡奇,不管往哪,都是先撤出去为妙,总
好过在这里绕圈。」

  她们思量还算周全,宁尘刚要夸上一句,旁边陆禾却突然叫起来。

  「都找到游大哥了,怎么还要往回走?!花姐姐,你这就用蛊,咱们赶紧出
去!!」

  先被虫吞,后遇痋灾,陆禾没经过什么风浪,撑到此时早吓得魂不守舍。未
与宁尘汇合之前,他一个劲儿命令花允清服下破瘴蛊虫,快快带他逃走,好不容
易才被贺芷珺劝下,言道是花允清服了蛊虫再无战力,她一个人护不了他,陆禾
这才作罢。

  如今见到宁尘,有人还护,陆禾立刻又拾起这茬,开始怂恿花允清用蛊。陆
禾犯错时花允清还能呵斥两句,如今正经下来命令却是在考验忠心了。花允清面
露难色,却不敢违逆,只好伸手去取怀中蛊虫。

  宁尘一把给她胳膊拽出来。

  「用不得。我已验明,咱们已然身中多种瘴气,不是你能解的。」

  在宁尘眼中,如今的花贺二人于陆禾,正彷若龙苏二人于自己。彼时三人在
合欢宗心神交融、如胶似漆,回想起来仍是夙梦未销,徒留心伤。陆禾身在福中,
却不知念惜真情,宁尘越是观瞧越是怒其不争。

  「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他少不经事,你也满脑袋浆糊?我看你们太初阴阳
宗别要了,就你们仨人这样,他就是坐上宗主之位,也早晚把门派祸祸个干净!」

  宁尘念起龙鱼儿心火大旺,忍不住放纵心绪扔了几句难听的出来。不过他话
说完罢,亦是觉得动了真火面子有些难看,也不瞧二女脸色,抬脚就走。

  「子川……」

  身后花允清轻声唤来,宁尘头也不回,闷声道:「干嘛!」

  「走错了,往这边。」

  「……」

  宁尘尴尬不已,差点闹个大红脸,也只能兀自背着手挑着眼,调转方向,吭
哧吭哧往花允清指的方向跟了过去。

  来了这么一出,几个人都觉得心中有些异样,一路谁也没开口说话。花允清
引在前面,一根根法针找将过去,总算拨云见日,带宁尘走出了腐林恶沼的范围。

  眼看面前树木逐渐稀疏,碍手碍脚的藤蔓也不见了,宁尘钻出最后一从灌木,
面前豁然已是一望无际的千岛赤湖。

  之所以叫赤湖,只因地接恶沼腐殖丰富,水中尽是浮藻,茫茫一片红褐色暗
暗发深,看不清水下情形,难免叫人心悸。但无论如何,这处总比腐林恶沼中气
味爽朗,偶尔又有一丝湖风扫过,去了先前几日的林叶障目。

  大家略使身法,足尖点水,就近找了一座最大的湖岛停歇。这岛足有三五个
宗门演武场大小,岛上生长的都是翠竹,竹叶清香盖住了湖中赤藻的暗暗腥气,
倒是个落脚好地方。

  几日征战消耗,宁尘早已疲乏不堪,他寻了一圈,眼见岛上没有蠃族出没,
正儿八经砍下一堆竹子在地上排好,铺就竹枝竹叶隔绝潮气,这才架了帐篷在上
面,垫起厚厚一层兽皮褥子。

  星陨戒空间极大,不需得宁尘节省,备的帐篷自然又大又敞亮。再一看太初
阴阳宗那三人挤的小窝棚,简直跟门房似的。

  他这边正收拾,贺芷珺走过来道:「子川,烦你看顾少主一下,我与小清再
去腐林恶沼那边转转,看能不能再收拢些人来。」

  宁尘赶忙回绝:「快拉倒吧!我不费这功夫。今晚咱们谁也别动窝,明天你
俩在这儿待着,我去寻人。」

  花允清道:「你辨不清方向,怎么回来?」

  「我也有几根针,就用你的办法即可。行了,都歇会儿,哎,你俩身上有吃
的吗?」

  花允清以针留痕的巧思,宁尘一点就会。他那惑神无影针本就易与神念相融,
借分神期顶尖神念,一枚针相距几十里都能感应清楚,虽然无影针只有十枚,远
不如花允清钢针多,但活动范围却高她数倍不止。

  听见宁尘讨要吃食,花贺二女虽心中疑惑,但也不会吝啬这点东西。别说她
们,陆禾这金丹期也辟了谷,于是翻腾家底,将能吃的东西都拿出来给了宁尘。

  宁尘一看,妈的,都是瓜枣梨桃,还有几大食盒的糖果蜜饯,全是拿来压陆
禾馋嘴的,唯一像点话的只有几斛肉羹。不过好就好在,瓜果都是仙植所生,肉
羹也是用灵兽血肉烹饪而成,论起灵气比自己带的强之万倍。

  他照单全收,偷撇了陆禾一眼,那小子这回倒是还算慷慨,眼见宁尘把他零
嘴拿了也未曾犯浑。想来毕竟是一宗少主,总不至于连点吃的都抠抠搜搜不舍得
给人。

  宁尘跨入帐内,自己坐在那大吃大喝起来。陆禾掀帘子往里探了探脑袋,逛
大街似的走进来,贺芷珺小心着跟在他身后,深怕他又惹宁尘不快。

  先前宁尘骂了花允清两句,可话里话外的刺儿都是冲着陆禾去的。陆禾不傻,
知道他所指为何,但小命儿都是他救得,也不敢与他顶嘴了。这时候晃进来,多
少还有点扭扭捏捏的。

  宁尘哪爱理他,只闷头吃喝。陆禾见状也不知如何开口,磨蹭半天,见宁尘
不欲说话,只好伸手抓了两颗蜜饯果子,转身走了。贺芷珺长吁一口气,也跟着
出了帐去。

  好东西送进肚子,宁尘身体肉眼可见地充盈起来,他盘膝运气,周转之下恢
复的越来越快,如此这般,明日肉身便能凑得七八分回来。只可惜没得双修,他
这一道,但凡有个姑娘舍得过来服侍一番,以精气化血气,也不需损姑娘修为,
一夜下来赛过他自己运转七八日的周天了。

  就这么调息至凌晨时分,却听到太初阴阳宗帐篷那边起了响动。两个帐篷为
了避免被一网打尽,隔了足有十几丈。可是在这能辨落针的静夜之中,仍是逃不
过宁尘耳朵。

  「你出去放哨,别叫虫子偷袭了。」

  说话的是陆禾,紧接着神念就试得花允清从帐中钻了出来。她兜兜转转犹豫
了一会儿,一步三蹭往宁尘这边来了。

  诶?闹不成是送上门来给我吃的?

  宁尘念头刚一起,胯下黑龙立刻邦邦硬撅了高,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之前
被痋虫大伤气血,身子本就发虚,怎地还能这般急色了?难不成是时间太久没尝
荤腥,合欢法纲要闹什么幺蛾子?

  他正胡思乱想,帐外已映出花允清窈窕身影,轻声飘入:「子川,我在你这
里讨个吐纳的地方,行吗?」

  宁尘心中稍有腻歪,他本是挺馋花允清这一口的,但似这般投怀送抱,却显
得极为功利,仿佛是为了拉拢他才自降身段,难免叫宁尘将她看低三分。

  他声色不动,应道:「来吧,让给你个皮褥子。」

  花允清低头拨帘子进入,宁尘一个劲儿拿眼角撇她,却见她面上并无半分媚
意,反倒略有一分辨不真切的伤郁。她抿嘴对宁尘礼貌一笑,静静往他正对面那
张兽皮垫子坐了,接着就是闭目吐纳,看起来全无半分杂念。

  宁尘开始还轻瞧人家,结果人姑娘根本没那意思,倒叫他吃了个空包,胯下
那玩意儿半天下不去。宁尘再是恼火,也只能偷偷撩起袍子盖住,又窝了窝腰,
免得叫她耻笑。

  这边厢相安无事,那边厢却逐渐活色生香起来。

  「少主,你莫要这般着急……嗯……尚有外人……叫子川听去可怎么办……

  嗯……」

  神念扫得真切,陆禾已拱在贺芷珺怀里,毛手毛脚去扯她衣襟。贺芷珺怕他
扯烂自己纱袍,一手安抚陆禾,一手主动解了裙带下来。

  她原想细细更衣,供少主享一番鱼水,可陆禾却浑然不知情趣,只扒开贺芷
珺衣服敞在两边,露出一对丰乳,将脸埋在中间左摇右晃,一双手又急往下探,
掰着她腿褪了亵裤下来。贺芷珺无可奈何,只能抱着他躺下,由着陆禾在身上折
腾。

  陆禾跪在她腿间,一边解裤子一边讶道:「你这回如何出了这般多的水?」

  贺芷珺被他说得羞惭万分,只能细声解释道:「是想禾儿了……」

  话语中柔情蜜意,却听不到陆禾耳中去。他不过随口一说,哪晓得姑娘心思,
裤子褪了半截就火急火燎扑在贺芷珺身上,将屁股用力一挺插将进去,撞得贺芷
珺嗯呀一声。

  「贺姐姐,爽了吗?」

  「嗯……少主……你舒服就好……」

  宁尘也不是真爱听床,瞧到此刻也撇了神念不再扫查,腹中却忍不住有些想
笑。

  不为别的,只因陆禾褪下裤子时,露出那小小一根话儿,竟只有拇指般大小
粗细。他的确年少些,可也不至于如此不堪,想来是因为从小修那太初阴阳宗功
法,阴气过盛。

  之前探查陆禾时宁尘就觉出来了,寻常阴柔男子七分阳三分阴已然是何郎傅
粉,陆禾这小子体内阴阳之气正卡在五五之分上,阳气只比阴气多上一丝半缕,
要是再偏倾些许,可就真雌雄难辨了。

  他不去扫视,那哼哼唧唧的声音可遮不住,隐约传到帐中。陆禾耕耘不到一
盏茶时间,气喘如牛,贺芷珺搂着他哄道「来亲亲姐姐……」,却被他哆嗦了两
下先出了精去。

  片刻无声,又听见陆禾叫贺芷珺再给他用口吮硬。贺芷珺责他一句,叫他节
制下爱惜身体,却被陆禾不依不饶缠得没了法子,只好伏在身下给他嘬了起来。

  宁尘听得烦躁,也没法再入定去。抬眼一看,却瞧见花允清细长睫毛微微颤
抖,虽紧闭双眼,却也脸颊飞红。宁尘闻得见,她这虚婴期又如何能闭目塞听?

  许是察觉到宁尘在看自己,花允清也睁开眼来,水汪汪一对清目,透着一股
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宁尘一时动念没了分寸,脱口而出:「怎么,吃醋啦?」

  花允清失声道:「乱说!我与贺姐姐情同姐妹,决计容不得旁人挑拨!」

  一句话说完,她又慌忙解释:「我并不是说你挑拨我们……游公子对我宗大
恩在前,我绝不是那个意思……」

  她言语间谨小慎微,生怕与高手结怨,都是被宗门境况压得不得不如此。宁
尘本想宽慰两句作罢,到底还是觉得不爽,开口道:「你们这一宗的人,真是叫
人头疼!」

  「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问过你你也不说,那爱咋咋地吧,我才不操心。」

  花允清心中憋闷,长苦于无人诉说。此夜两人独处一室,腹中又仿佛有一股
热力直推喉咙,她也忍不住丢了矜持在一边去,对宁尘敞开些许心怀。

  「那我跟你说,你听吗?」

  宁尘皱皱鼻子,换了个好声气:「嗯,你说吧。」

  花允清收膝跽坐,垂目道:「我身负三阴劫脉被宗主看中,自幼便被纳入门
中修行阴阳炼魂之法,勉强有了今日之功。可宗主收我并非惜才,而是为了叫我
常侍少主左右,明里是护法,实则说是双修鼎炉亦不为过。」

  她说到此处,暗暗抬眼去看宁尘表情,见宁尘未露讥诮轻视之色,才继续说
了下去。

  「宗主视我如工具,但养育栽培之恩却是实在,终归不曾害我。我长于太初
阴阳宗,那里即是我的家,可这当家的人却性子顽劣,贺姐姐自小溺爱于他,怕
他将来难堪重担,便与我约好,叫我唱个白脸对他凶些。可是这一来二去,少主
难免对我愈发生厌。我身在门内,终究要受他使唤,他现在就对我冷眼相待,将
来修为比我更高,还不知要如何对我呢……」

  花允清留着几句话没说通透,宁尘却已了若指掌。花贺二人的体质配以阴阳
功法,必得要男子灌注阳气才好升阶,这即是前宗主用来掣肘她们的东西。贺芷
珺尚能在水乳交融之间借陆禾那一丝阳气撑在虚婴,花允清却讨不得欢心,只能
拿蛊虫往身上硬扎了。

  宁尘本想说,这不就是贺芷珺勾心斗角,叫你吃力不讨好吗。可又想到先前
花允清那句情同姐妹,估计她也听不进去,索性也闭上嘴免得招惹不痛快。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并不是痴痴傻傻的蠢姑娘。若说贺姐姐一点私心也
无,我自然也不信。但她对我亦有真心,否则不会甘冒奇险,一同来替我寻蛊了。
我若没有蛊虫,跌下灵觉期去,她岂不是更能捆住少主之心?」

  「嗯,自己能想通透,自然是好的。但你就这么干等那小子开窍,岂不变成
情痴了。不如干脆点儿,你俩挑一个当宗主得了。」

  「那怎么得了,岂不成了宗内叛贼……」花允清这样说着,却也是愣了一会
儿。

  宁尘继续说:「要不然,就出去寻个能帮你行功的良配,这修行之路走得也
潇洒些。」

  花允清摇头:「我对少主只有姐弟之谊,并无男女之情。可将来早晚是他的
人,若于外人失身,少主怪我意寝红尘,这家还怎么容得下我。」

  宁尘四海漂泊无有拘束,人家却是求盼一个暖巢安身,各人有各人的经念,
他这和尚也不好胡乱撞钟。

  花允清哀声道:「我长久以来左思右想,也寻不得一个脱解之法。这身子种
着灵蛊,我自己都厌恶非凡,更别说少主了。我被干心蛊毁了容貌,少主又最讨
厌虫子……他对贺姐姐尚且呼来唤去,我若寻不到个讨他开心的法子,恐怕迟早
被弃之如履。」

  说到伤心处,花允清垂下一滴泪来,呆愣愣坐在那里,也不念去擦。

  宁尘并不去开解她那些远日之愁,只笑道:「这也幸亏是毁了容貌,不然你
这张脸还不把人迷晕,谁看了能不怜惜。」

  花允清之前被他提起唇色发黑,心中尚有自卑,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也忍不
住破涕为笑,故意打趣化解尴尬:「你打我脸时,也不见多么怜惜。」

  宁尘心中骚动,伸手过去拭了花允清泪珠,手指又借势在她面颊上轻抚两下。
花允清迷离双眼望了他片刻,忽地回过神来,连忙推开他手臂往后去躲。

  「你我不可这般亲近,被少主知道,坏了我名声。」

  宁尘一愣,立刻运功叫神智清明起来。刚才他这举动虽是顺意,却是大失分
寸,哪怕真要勾搭人家姑娘,也决计不会这般唐突。

  花允清一句话就断了他的纠缠,又见宁尘收势即刻运气,也觉出异样。她细
细一品,恍然大悟道:「子川……咱们中了淫瘴……不知是什么时候起的作用。」

  宁尘一边运功一边讪笑:「我就说吗,怎么自己突然这般孟浪,花护法,对
不住!」

  花允清也连忙调息:「不,是我被淫瘴鼓动了心绪,与你说了这么多不该说
的。」

  想明白其中关节,自然不会留下嫌。宁尘先前那些身体异状也有了解释。二
人都是擅长控度欲念的,几息之后压制了淫瘴惑神,赶忙起身出了帐子,往贺芷
珺陆禾那边去提醒。

  花允清走在前面,宁尘跟在身后,却听得这么半天功夫陆禾还不算完,依旧
在帐篷里哼哼嗯嗯地耕耘。花允清疾行两步过去,刚想开口唤人,一时却又哑住
了。

  宁尘知道她心事,索性一步上前代她出声:「哎,出来一下,我有话说。」

  帐内响起贺芷珺小声劝陆禾停歇的声音,可陆禾却仍不为所动。原来他们三
个元婴尚能自持,陆禾被淫瘴入体多时,已然控制不住情欲,花允清与宁尘叙话
这会儿功夫,他已在贺芷珺身上出了四次。

  宁尘见状不好,劈手掀开帘子,拽着陆禾脖领子就给他拉退开来,未等他发
作,又一掌拍在顶门将他震晕。贺芷珺袒胸露乳躺在那,腿间淅淅沥沥一片泽光
搅着精水,她见到宁尘破帐而入,羞得尖叫一声,连忙扯起衣服遮身。

  「你给他弄干净,穿上裤子。」陆禾光着圆滚滚屁股蛋儿,叫宁尘丢在花允
清怀里。

  可在这一刹,他眼睛扫过陆禾胯间,竟是看愣了。

  他不动声色,留二女在帐中收拾,自己呆愣愣退在外面,半天没缓过神儿来。
那陆禾拇指大的阳物之下,却是没有卵蛋。宁尘还当他有隐睾之症,毕竟他一直
气质阴柔,自是能说通的。

  可仔细一回想,他哪里是隐睾,阳物下面可是有条细缝的。那细缝如封似闭,
外沿又没有一丝多的赘肉,分明是生得一个穴儿。上头那小小阳物,正如阴蒂一
般翘着。

  既有阴户小穴,又有阳物出精,陆禾竟然是货真价实的阴阳之体……

  宁尘也算是见多识广的,然而这一回的奇景可真是听说过没见过。他拧着一
张脸,楞也是不知应该作何感想,满脑子都是浆糊。

  帐中响起花允清责备声音:「就算他自己不知分寸,你也不能容他这般放纵!
淫瘴入体,你真得叫他精尽人亡才管吗?」

  贺芷珺向来都是指唤花允清的,这回反被花允清训了两句。她先前叫宁尘看
了个精光正在难堪,两句重话之下忍不住啜泣起来:「他欲强要,我奈何不得他,
允清你又来说我!」

  「这几日我终是想明白了!贺姐姐,你我现在是门中唯二的砥柱,你莫管他
是不是少主,门内现在必须得我俩说了算!实在不行,我们自己坐得宗主之位!」

  「允清你、你怎能起这等大逆不道的心思!!」

  「是,就算我大逆不道!贺姐姐,假若你当宗主,我坐副位,怎么也能护他
一辈子平安喜乐。再这样任他胡闹,三人必是要一起万劫不复了!」

  许是与宁尘攀谈之后激起了花允清的性子,她一番话说下来铿锵有力,宁尘
忍不住在帐外鼓起掌来:「好好好,若能有此决意,不枉费你们来此历练一遭了。」

  贺芷珺顾不得身上衣衫不整,一边束着袍带一边气急败坏钻出帐来:「我太
初阴阳宗的事,你多什么嘴!」

  她待人向来温婉,可这次一桩桩窘事戳过来,也是叫贺芷珺方寸大乱。

  宁尘只笑道:「贺姐姐,你却没领会允清的意思。你们总想扶他当宗主,自
然万事都要捆手脚,反把事情坏了。真不如去芜存菁,能扶就扶,扶不起来就只
把他当猫狗养着好了,既不伤感情,也不坏宗门。你们呐,就是得吓他一吓,让
他知道若是无能下去,屁股便要挨你们一辈子的揍!」

  花允清站在贺芷珺后面,目光炯炯看着宁尘,满心都是未说出口的谢字。贺
芷珺抹抹泪花若有所思,又觉得浑身无力,往后依在花允清身上:「你觉得……

  能行么……」

  「不然怎么办呢?」

  「嗯……我、我再想想……」

  宁尘把下巴一扬:「以后再想,先把他体内淫瘴压制一下,不然伤了神智。」

  「方才、方才也是没想到……竟然是淫瘴入体,这才……」

  贺芷珺低着头红着脸,嘟囔了一句准备回去帐篷。宁尘却突然一声警喝,把
二人戒备心都惊了起来。

  「你们两个,带陆禾躲去深处!先前那蛮妖来了!」

  凛虿腾挪之法着实惊人,虽伤不了元婴,却能一脚给陆禾踹成肉泥巴。宁尘
不敢怠慢,纵起惑神无影针朝二女示意一下,各甩了一根在身上,以作汇合寻踪
之用。

  二女肩头微微刺痛,却不见针形。本想多问一句,见宁尘已然如临大敌往前
迎去,她们只得沉下心来,收了帐子抱起陆禾,向湖中更深处的岛子飞窜。

  宁尘神念笼罩之下,凛虿并无半分躲藏之意,她仰着脑袋洑水而行,直愣愣
朝着宁尘这岛游来。宁尘大踏步来到岛边外围泥地,远远看着她登上岸来,又将
身上水渍抖去。

  她见到宁尘现身,立刻朝他兜转过来。尾椎上蝎尾已然提前凝聚,身上真罡
也运得满溢,眼瞅着就要扑将上来与宁尘撕巴一顿。

  宁尘横刀而立:「妈个巴子!先前放你走了,又来寻老子晦气?!」

  凛虿四肢着地作出斗姿,脸上却不见多少狰狞之色,结结巴巴用人语道:
「不、不寻晦气!只打架!你,别拿刀!」

  宁尘差点没给她气笑了:「我凭什么不拿刀?!」

  「拿刀赢我,不算数!」

  原来她这是歇足气儿了,不服输过来找场子的……既然不是要见生死,宁尘
肩膀上的狠劲儿也卸了大半,只收刀回鞘,挥手道:「去去去!没工夫和你逗闷
子!」

  他说话哪里好使,凛虿见刀一收,登时猛扑上来,一爪子兜头刨向宁尘顶门。

  这一招煞是狠辣,宁尘赶忙提起刀鞘去格凛虿的腕子。凛虿一击不中,飞也
似退去两丈之外,咬牙在地上跺脚:「不拿刀!不拿刀!」

  「烦不烦人!?」

  现在宁尘状态已恢复得差不多,真要下狠手,十几个回合将她杀了倒也不难。
只怕杀机一动,人家立刻跑了,过一阵又来偷袭,反反复复纠缠不休,也不知道
什么时候是个头。

  宁尘思忖片刻,高声道:「要我和你打,可以。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凛虿摇头:「你赢!才说!」

  那还有啥可说的?宁尘收了刀空下手来,再无废话,二人扑在一起就打。

  宁尘全神贯注之下,对方招招式式都在掌控之内,可彼此接招之间,只觉得
凛虿那硬拳飞腿轰得肉身摇摇欲坠。虽不像那些金丹一般触之即碎,终归也是痛
得要命!

  自己倒是噼里啪啦在她身上落了几下,可人家钢筋铁骨的压根如没事人一般,
这还打个屁的?

  两方相持数个回合,凛虿再不留手,大尾巴一旋就往宁尘胯下去捅。宁尘慌
忙马步一撑双手下拍挡住一招,好悬没让人拿大毒针透了屁眼,吓得他一身冷汗。

  可是招数一乱,凛虿的爪子已经到了,吭哧一下抓在宁尘脸上,把他扇出八
丈多远,留了三道血口子横穿鼻梁。

  凛虿倒不追击,只翘着尾巴在原地兜转徘徊,颇有些得意。宁尘气急败坏爬
将起来,抹了抹脸上血花,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这可真不行。没了刀用,宁尘攻战起来如断双臂,和真气融体的蛮妖相比那
是万万对不上招的。

  人比妖强在哪?反正不是比的肉身刚硬。想胜,就得动脑子!

  宁尘呼出一口气,心中方定。

  他整整衣带,凝神定气,作架抬势,左手凝指右手成掌,赫然是叶含山一脉
起手。

  霍醉拳脚精妙,宁尘于她的招式格外留心,又在她师父仙逝之前旁观二人一
番激战,受益良多,此番哪怕是照猫画虎,也比自己胡踢乱打强得多了。

  凛虿见他准备完罢,立刻出击,又走先前的招式照顶门抓来。

  这一回宁尘不去硬接,学叶含山那老鬼出指如雷霆,准准往她肘上去戳。凛
虿不晓得厉害没有躲闪,被宁尘点中臂弯,霎时间胳膊酸软再使不上力,软绵绵
往宁尘肩膀上耷下。

  宁尘得势不饶人,抓住她尚在酸麻的臂膀,一掌直拍胸口。她身子刚硬,拳
头打着难伤,可这掌中带风大锤一般轰过来,力透脊背,直轰得她五脏六腑乱作
一团,勉强在空中翻了个身,踉踉跄跄歪在地上,一时半会可爬不起来了。

  宁尘打得虽爽,可手指和巴掌都痛得要死要死。他强撑脸面,喝道:「你服
是不服?!」

  凛虿在地上扭了两下,拿硕大蝎尾撑起半个身子,不住喘气儿,眼睛里倒是
没了凶意,只是直愣愣看他。

  就在这时,凛虿身后湖水中赤藻拨散,一片蓝光骤然显现。宁尘一看,竟是
方才二人激斗,引了一大群痋虫浮在水上漂了过来。

  这群痋虫与先前又有不同,通体幽蓝,恐怕是千岛赤湖这边擅长游水的一类。
宁尘不敢托大,大声叫道:「快跑快跑!!」

  凛虿一愣,回头瞧见痋虫,也吓得拔腿就跑。痋虫见状再不潜游,大网一样
从湖中张起,直奔凛虿扣下去。

  凛虿动作机敏,一脚蹬起来冲出痋群大网,没叫它们围上。可她刚跑两步,
却痛得嘶声叫唤起来。

  宁尘也跑着呢,回头一看,有三两只痋虫被虫群那一击扑杀崩挤出来,堪堪
落在凛虿手臂大腿上。凛虿窜出几步,一根手臂已横着被痋虫啃断落在地上,下
面的那条腿也血肉模糊,眼看就要折下。

  她痛得在地上哭喊,死命去拽咬在身上的痋虫。可身后痋群再次汇聚成群,
懒洋洋朝她盖了下来。

  宁尘心中一横,掐诀旋了个风法扫去,又折身猛窜几步拽起凛虿在怀里。也
不知这险冒的值是不值,只盼别又把自己啃成个皮包骨头才好。

  痋虫被风吹散,刚要再聚,却又是一停。就连钻入凛虿体内的痋虫也都钻将
出来,远远飞开。宁尘往后跑了几步,扭头看到它们在空中不动,不禁咧嘴笑了
——嘿!看来这痋虫之间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小爷这身肉不好吃啦?

  痋灾乃是八荒之地第一大险,宁尘莫名其妙不受此险所胁,自然忍不住得意。
他丢了凛虿在地上,三五步跑回去试探真假,把个凛虿急得哑哑直叫,生怕他被
虫子吞了。

  果不其然,和先前一样,宁尘所到之处痋群四散。他左扑右扑,把痋群轰得
乱飞,不一会儿竟干脆掉头没入水中,不声不响游走了。

  这一番痋虫出没,雷声大雨点小,宁尘再不畏惧,心道下次再碰上必定得找
个物事将它们捉起来当法宝使唤。只是那痋虫不管嚼什么都是如吃豆腐,想破脑
袋也不知用什么去抓。

  凛虿断手断脚伏在地上,眼见着他提溜着自己手脚踱了回来,神情已是恭敬
万分。宁尘将她坏腿接上,操千机神络贯通识海,运真气将断肢勉强接驳在一处。
那手脚虽被啃的千疮百孔,好歹也是囫囵的,当作普通外伤修养一番就是了。

  给凛虿整饬完毕,宁尘直起身来,居高临下瞪着她:「我救你一命,你以后
再来跟我打架,我可要动真格了!」

  不料凛虿伏在地上,蜷作一团跪趴下去,口中柔柔唤道:「阿多挲……」

  看她忽地从凶顽蛮妖变作小猫一般,宁尘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只好蹲下身,
摸摸她脑袋叫她抬起头来:「阿多挲什么意思?」

  凛虿低眉顺目,抬起头来:「族母说,痋虫所惧,是阿多挲。」

  她自幼灭族,只知道阿多挲有驱赶痋虫守护一方的神力,在蛮妖间广受膜拜。
宁尘再问,凛虿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别的清楚。

  痋虫方才在此现身,宁尘不敢扔太初阴阳宗的人太久,起身要走,凛虿也不
再逃,紧紧跟在后面随他走了。宁尘回头看她一眼,她连忙又伏跪在地,一副老
实恭敬的模样。

  「你要跟我走吗?」

  凛虿使劲点头。

  「我说什么,你听什么!给我捣乱,我可揍你!」

  几句话语意在威吓,凛虿却不见害怕,一脸认真道:「阿多挲,是天星,凛
虿听话。」

  宁尘这时只觉得她可爱起来,忍不住伸手去摸摸她小脸,又挠了挠她毛绒绒
的下巴。凛虿喉中呼噜噜作响,身子和他的腿蹭在一起,由着他呼啦毛。

  凛虿似是服服帖帖,宁尘于是又下令道:「爪子收起来,站直走路。」

  凛虿扭捏着起身,双手长爪缩回指头里面,勉强挺直身子人立而起。宁尘见
她着实听话,又摸摸她头夸赞一句,这小蝎狮便眉开眼笑,和他更亲近了些。

  一边走,宁尘一边问:「凛虿,蠃族先前应是不像如今这般肆虐,你可知道
八荒之地出了什么异常?」

  「蠃虫,好吃。凛虿天天吃。多了,抓着方便。」

  答非所问,宁尘也只好作罢。凛虿常年不与人交谈,说话磕磕绊绊,有时宁
尘用些偏生的字词,她便无法听懂。将来带她出去,让贝至信好好教上一教,兴
许才能探明八荒之地的隐秘。

  想到此节,宁尘又问:「我若离开这里,凛虿也跟着来吗?」

  先前凛虿因别人拆了她领地图腾便痛下杀手,宁尘本以为她至少也得犹豫再
三才能应下,结果她二话不说,即刻就点了头。

  宁尘笑道:「那你的领地不要啦?」

  凛虿毅然决然道:「阿多挲,我,两人一族,我们在哪,就是领地。」

  想她只身一人在林中玩那过家家的把戏,也是着实可怜。现在遇到个「阿多
挲」,自然是紧紧抱住大腿,再也不准备放了。

  宁尘安下心来,带着她一路向惑神无影针方位追了过去。

  花贺二人带陆禾去了一座位置靠岸近些、面积也更大些的岛子。宁尘上岸时,
甚至能远远看见南边隐约有一大片连绵的宫室废墟,想来那边已是古国旧都的范
围。

  贺芷珺在新搭好的帐中给陆禾镇压瘴气,花允清则站在岸边警戒,她看见宁
尘身影,喜出望外,也顾不得矜持,连连招手示意。宁尘见她情绪有些异常,猜
测是也瞥见了蓝色那波的痋虫,才会这般担忧。

  花允清看到宁尘背后多了一个瘦瘦高高、蓬头垢面的,惊讶道:「这是何人?
咱们队里……有这位妹妹吗?」

  宁尘怕凛虿性野伤人,还特意先抓着她胳膊才敢走近。结果人家压根也没作
妖,老老实实跟在他身边,目光在花允清身上没怎么停留,眼珠子尽四处瞥来瞥
去,观察四周环境。

  「这就是之前偷袭咱们的蛮妖,现在老实了,我就将她带回来。她熟识腐林
恶沼,不被瘴气所误,应当可以带咱们出去。」

  花允清细眉微皱,虽听宁尘这么说,到底是难以放下防备。宁尘见状,对凛
虿道:「去,给人家摸摸脑袋。」

  凛虿不情不愿去了,花允清惊讶于她如此听话,便试探着在她头发上摸了一
摸。凛虿头发又顺又柔,摸着手感极佳,有此一番亲近,花允清心中的敌意不自
觉便降了八分下去。

  天光见亮,宁尘欲叫凛虿带着他回腐林恶沼,把队伍的人都寻来汇合。无奈
凛虿之前断失手脚伤得极重,虽然接驳完全却气血大虚。宁尘这夜也是三番两次
不得安生,索性也不急了,扎下营来多休息一日,也算是分担下警戒的担子,好
叫贺芷珺安心帮陆禾运功。

  花允清先担第一班,宁尘钻进帐篷也不吐纳调息,滚在褥子上倒头就睡。半
梦半醒之间又试得凛虿小心翼翼凑到跟前,他便伸手一揽,跟她躺在一处贪她身
上的热力。凛虿肋下腰际亦有一层绒毛,摸着与小动物无异。宁尘过过手瘾,翻
个身又呼了过去。

  神识有度,待睡到下午,宁尘自己便爬将起来,凛虿也连忙跟着坐起。他看
凛虿精神仍是不足,便拍拍头叫她躺好安睡,自己走出帐去,替了花允清在四下
巡视起来。

  仔细往她们帐中一扫,贺芷珺和陆禾也行功完毕,一起休憩着。于是他打起
精神,围着岛岸略施一圈阵法,作得个预警之用。那阵法等阶不高,是依照合欢
宗外门讲法时的基础自行构筑而成,着实有些简陋。好在蠃族既无屏蔽之术、亦
无破法之能,有这么个法针至少不怕它们偷袭。

  不过这倒是个提醒,宁尘打定主意,待有机会,还是得上心多学一些法道,
也好千机应变,任何时候都能多捻几个破题的法子。

  茫茫一日枯耗,皓日渐消,贺芷珺走出帐子,对宁尘轻施一礼,代了他的班。
宁尘把自己那蹩脚阵法的阵眼法决与贺芷珺交代分明,伸个懒腰,摸回帐篷撸猫
去了。

  凛虿听见宁尘脚步,立刻凑到门口迎他。帐子本也不大,她却拱在宁尘身边,
非把门口到皮褥这几步路陪尽了才罢休。

  宁尘往褥上一倒,伸手挠了她好半天,只觉疲乏大消,乐呵呵将她推开,准
备吐纳一番,以备明日寻人。

  他这盘膝刚闭上眼的,就闻到一股淡淡异香。虽说是香,却夹着一丝半缕别
样的酸涩,叫人心中生奇。

  妈的,莫不是又有什么诡异瘴气?这什么避障虫啊,这么多种瘴气来袭,你
是一点儿都不叫的?

  不成想他一睁眼,就见凛虿绕在他身边,撅着屁股对着他,不住扭头来瞧。

  那遮羞的兽皮早叫她摘了,露出股间蜜缝微微开合,宁尘下意识去推,竟沾
了一手的淫液。

  「你……你这干嘛呢!」宁尘忍不住笑道。

  凛虿先前凶蛮不见,此时软腻腻一副模样,扭头细声道:「阿多挲,生孩子。」

  她如兽儿发情一般,跪在前面,撅着屁股左摇右晃,那双不大不小的奶子也
微垂胸前,一颤一颤。

  宁尘大叫荒唐,这刚收的一只猫儿,还能拿来行云雨之事?

  然而心中虽是这般说,可体内淫瘴强压在下并未驱散,他又多日未能运使真
诀行功,阳物再憋不住,又立了个挺挺硬。

  「阿多挲,生孩子……生孩子嘛……」凛虿小声哀求,那声音打着卷儿钻进
宁尘耳朵,叫他再难硬顶。

  他也算是弄明白,凛虿先前为何会说「两人一族」了。宁尘从来就不是能咬
住牙的,蛮妖又怎地,还不许人乐呵乐呵?哪怕真叫她生一堆小蛮妖,还养不起
啦?

  想到此处,宁尘可不忍了,爬起来俩手一伸叨住凛虿的屁股蛋儿。凛虿试到
他逼上前来,身子立时紧张地不停颤抖,却也乖乖张开双腿,把小穴沉下些许,
去迎宁尘的把式。

  原来,宁尘最先胜了凛虿一回,却未伤她性命,正合了蝎狮一组强者为夫的
念想。她又跑来挑战,是按族中惯例考验伺配之人,独有叫宁尘徒手将她赢了才
好。结果不仅赢了,还发现他是更称心意的阿多挲,登时就撒不了手了。

  她先前只在腐林恶沼生活,不怕迷瘴幻瘴,却顶不住千岛赤湖的淫瘴。如今
那阴唇潮红,阴蒂鼓胀,发情的小蝎狮淫水满润,只等有人来配。

  宁尘拿棒儿在她胯间先滑了两滑,想裹缠些淫液以便交合,不料凛虿试到铁
棒触到身体,立时调整腰胯,两手撑地身子往后猛地一怼,将棒儿狠狠吃进了自
己肚子去。

  凛虿痛叫一声,半分凄烈半分淫媚。她也不晓得人间快乐是何等情形,只用
力前倾身子拔出棒儿来,又毫不停歇坐还回去,将那棒儿染得通体血红,血迹噼
啪溅在臀上。

  宁尘也是万没想到被来了这么一招,凛虿力大,第一下的时候他推着屁股还
想阻她片刻,好细细品尝这蛮妖处子是何滋味。结果倒好,凛虿体细穴长,一棍
吃到底去。

  那蛮妖穴儿与人族天壤之别,三股硬筋如细细小箸一般三面夹他铁棒,中间
却是层层软肉紧紧贴合。蝎狮本就体温颇高,穴中发了情更是热腾腾一片,那坚
韧薄膜狠狠在他龟头上顶磨而破,激得宁尘酸痛麻痒,差点也叫出声来。

  他多日未沾荤腥,又还没来得及运功,险些让凛虿几下套出精来,赶忙俯身
两手压住她肩膀,好让她放慢动作。

  凛虿不懂别的,宁尘一扒她肩膀,便以为是叫她再用力些,顿时忍着痛把蛮
劲儿都使将出来。

  宁尘叫她套的头晕眼花,赶忙想运起功来制服这小兽,然而异兽经络与人族
大相径庭,试了一下竟没捉住跟脚,眼看就要一泄如注。他实在不想丢了面子,
在凛虿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扇得凛虿啊呜一声哀叫,顿时不敢动了。

  本想凶她一句,可低头看见那腿间叫她自己弄得血迹斑斑,颇为可怜,宁尘
也只好揉揉她屁股,喘着气道:「这么乱闹,也不知道疼吗?」

  凛虿扭过头望着他,口中嘀咕着:「林中的狼呀、獾呀,生孩子,都这样呀。」

  野兽交媾,雄兽伏于雌兽之上,哪管她如何,都是咬住什么顶毛耳朵,乱冲
乱撅一番,三五息之间交代了事。这档子事儿没人教她,全是看野兽每年发情时
是如何行事,自己学来的。

  凛虿身子紧实,手臂大腿平时摸起来也是硬邦邦的,只有屁股那二两软肉才
会打得她痛。宁尘叫她先老老实实含住阳物趴着,自己伸手上下摸索,找她敏感
之处。

  三摸两摸,手探到身下刚一抚肚子,就听凛虿呜呀一声,穴儿抽了两下。宁
尘见状,立刻伏下身去压在她后背,一边缓力抽插,一边不住揉捏起她的小腹。

  打战时能把腿骨顶断的腹肌,如今被抓挠两下竟也化作一片绵绵软肉。宁尘
的双修法治不了她,赤膊上阵的技术却也不是吹得,不过十几下抽插,便叫凛虿
尝出了甘美滋味。她哑哑叫着,上身慢慢伸展开来,禁不住爬在地上,只努力撅
着屁股受那肉棒鞭笞。

  宁尘自己控制力道节奏,可不会像一开始那般失掣了。他擒着凛虿小腹,一
棍一棍把小蝎狮送得越叫越欢。她不懂什么矜持,眼看就要高声娇啼,宁尘觉得
让人知道自己与蛮妖相合似有不妥,赶忙去捂她嘴。

  凛虿比宁尘身子还长一些,宁尘探身贴在她后背之上才好伸手过去。凛虿觉
得身子都被阿多挲紧紧抱住,心中发甜脑袋发晕,忍不住张嘴把他手咬了。

  那鲨齿般的尖牙虽舍不得使劲,却也收不住力道给宁尘咬出血来。宁尘手掌
作痛,起了些许凶性,索性也不再堵她嘴,一手摸腹一手揉胸,把凛虿挤在地上
狂冲猛干起来。

  凛虿不怕疼,却受不了那一点点推上来的淫意。她不知羞耻为何物,意随心
动,脸颊顶在地上,伸手往后去抱宁尘,一边哭嚎一边媚叫,淫水扑了一地。

  「啊啊啊呀!!阿多挲!!呜呜……阿多挲!好凶!凛虿要生、要生了!!

  嗯嗯啊啊啊!!呀——」

  她哪知道生孩子到底什么意思,只觉得体内有东西要往外喷涌,嘴上便胡乱
哀叫起来。高潮一来,那穴中三根硬筋骤然一缩,宁尘再想戳几下却动不了了。

  阳物插在穴中拔也拔不出来,枉宁尘吃过这么多花样都未曾见过。凛虿上半
身趴在地上,后背一拱一拱正登极乐,宁尘却被她下头紧紧咬住不得脱身,真如
公狗一般羞耻。

  那筋肉狠劲儿一阵厮磨,宁尘又疼又痒,心说不如干脆了事,于是收了功法
松下精关,刚要射她个饱,谁知凛虿阴蒂下头埋的那缕硬筋竟死死夹在精管上,
宁尘咬着牙抖了几抖,生生被她给憋了回去,一滴都没出来。

  宁尘阳物塌了软,从她腿间滑出,实是心火难解,哭笑不得。凛虿却着实给
插了个爽,她趴在那里喘匀一口气,便像软面团一样折过来,拧身钻入宁尘怀里。

  「阿多挲……凛虿喜欢……我们每天都生孩子……好不嘛……」

  「生生生!生个屁!」宁尘抓着她脑袋一顿猛揉。精都夹得射不出来,真都
不如开了她后庭,让她多生几个屁。

  话里虽凶,手上却是柔的。凛虿躺在宁尘怀里,在他揉弄下翻滚嬉闹,乐出
声来。

  「生孩子好舒服……阿多挲……一会儿再生一次……」

  「这不是生孩子,这是只许和阿多挲玩的游戏,以后不许在别人面前提,记
得了嘛?」

  「好——那什么时候再玩啊?」

  这要天天纠缠不休,可真没个好了。宁尘把心一横,恶笑道:「还有别的玩
法!你听话我便陪你玩。」

  「凛虿什么时候都听话。」

  宁尘从星陨戒中掏了缚神索出来。他所携缚神索虽是优品,却也只能捆束状
态完全的金丹修士,再往上的犯人就得用他从皇寂宗偷的十八绝剑了。

  不过他又不是真要将凛虿捉了,只是拿来教训她一番。他三下五除二将凛虿
四马攒蹄捆了手脚一起,又绕过膝盖将缚神索中间担在她脖子上,这下两腿便合
不拢了。

  凛虿虽听话被捆,但初时仍是惴惴不安,等到宁尘俯身趴在她肚子上轻轻亲
吻,身子顿时便又化了。她口中嘤嘤直叫,不多一会儿阴户便再次湿透。

  宁尘绕在身后,揽住身体,手上运起真力,指头探入穴内,使出浑身解数整
治起来。

  先前交合时,宁尘为巩固阳基,还需步步为营。这一回用上他那千锤百炼的
神品手指,再也不需守成,只去一味攻伐。那雄浑真气往敏感处灌注,不出十几
下,凛虿已在怀里挺身挣扎,哀嚎不已。

  若换个女修还不至于如此,可凛虿不懂吐纳修行之法,被缚神索捆住之后体
内已然再无防备,浑似一簇乱刀去扎心口肉。她被攻得神魂颠倒,哪里还知道什
么听不听话,一个劲儿在怀中狂挣乱摇,无奈腿并不拢来,小穴张在那里被宁尘
戳的淫水四射。

  她力气极大,宁尘几乎制不住她,忽地想起从前招猫逗狗的法子,一口咬住
她后脖子,还真把凛虿按住了。

  没了激烈反抗,宁尘更是不留情面,拿真气在凛虿阴户里横冲直撞。凛虿嗓
子都叫得哑了,小半个时辰下来被他激得十几次高潮,也就是她体魄异于常人,
不然早就晕厥过去了。

  没晕,却也给玩的涕泪横流,从头到脚每一寸肉的力气都给榨了个干净,最
后不得不哭着求饶,才叫宁尘将她解开放了。

  她瘫在地上气喘吁吁,宁尘却将她翻了个个儿转向自己,坏笑道:「你玩够
啦,来,我还没玩够,咱俩继续生孩子。」

  凛虿赶忙伏在地上,一个劲儿拿舌头舔着宁尘手掌,哭唧唧哀求道:「阿多
挲,不要了,凛虿不要……」

  宁尘暗松一口气,总归叫她知道厉害才懂收敛不是。眼见凛虿对自己几乎要
心生抗拒,他虽有一肚子欲火未销,却也不好再去强要了。

  摸摸抱抱,凛虿勉强受了,但不多一会儿便小声说要去外面树上睡。宁尘刚
一点头,便嗖一声窜了出去,生怕他再来跟自己「玩」个不停。

            * * * * * * * * * * *

  次日天明准备动身,宁尘钻出帐篷去寻凛虿,刚一出来便撞上贺芷珺和花允
清。二女见他出来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高飞红云,都羞得不敢看他。

  也是,凛虿叫得恁大声音,世上只有聋子才能幸免。

  宁尘昨晚就打定主意,谁脸皮不够厚谁才是那个尴尬的,他一脸清纯无辜的
表情,正义凛然与二女商议今日筹划。二女支支吾吾,魂不守舍,胡乱应付了他。

  「我昨夜夙夜未眠,思忖良久,觉得还是不能再让队伍中的金丹灵觉长在此
处徘徊。允清,你若改了主意,就让凛虿一道带出八荒;若是心思未动,那我寻
到队伍之后叫他们先走,我回来陪你们继续寻个线索。」

  花允清听到此处,似笑非笑揶揄道:「夙夜未眠,就是想这个吗?」

  宁尘一脸正色:「正是如此,不然还能想些什么,你说说?」

  花允清大著胆子削些面皮说了半句俏皮话,哪顶得住宁尘这么不要脸的,顿
时没了后招。她眉毛蹙了蹙,留下一个白眼作罢,嘴角却依旧忍不住想笑。

  宁尘丢下她们,在岛上唤了两唤,没有凛虿身影,反倒是对面岛上一顿鸡飞
狗跳,片刻之后凛虿手中拎着一只肥貉钻了出来。宁尘飞跃过去,伸手去摸她下
巴,她扭捏着靠过来并不干脆,看来昨夜的威吓还未消退干净。

  先前宁尘已在腐林恶沼界边定了一根针,他带着凛虿先去那处,然后再由小
蝎狮在林中寻迹。

  凛虿当真对腐林恶沼达地知根,又有远超常人的嗅觉引路,一路上她左右回
避,别说八手魔虫所带的虫群了,甚至连一只拦路的巨螳都未撞见。

  其他妖修留下的气味还算明显,她带着宁尘一顿乱窜,不出两个时辰,就收
拢了散落的七八名妖修。宁尘感觉落单的人似是不多了,干脆叫凛虿专心追踪项
舂味道。等到下午时分,项舂那一队人的影子终于现在林中。

  这段时候,宁尘这边已然凑了十几个落单的,加上紧跟项舂未走散的,共三
十多人存活。

  项舂看见宁尘,热血上头,推开挡路的大树就扑过来,狠狠抱了他一抱。他
被痋虫啃食,那如受活剐的滋味当真恐怖,没有宁尘早已死的凄惨无比。

  「子川!项舂欠你一条命!」

  宁尘嬉笑着拍他肩膀:「大象哥,不是你舍身断后激我战意,我早吓得逃之
夭夭了。你不顾安危鼓舞士气,才有咱们今日相聚,得记一等头功!」

  众妖修遭逢数次大难,都是逢凶化吉,折损不过两成。如今再次齐聚一团,
又听宁尘说能寻得归路,一个个热泪盈眶,齐齐拜倒在宁尘面前。

  项舂身份倒不欠这份礼数,可仍高声道:「游将军既有勇力,又有奇计!我
项舂说句大话,日后归去大蚀,咱们就以游将军马首是瞻!有谁不服?现在说话!!」

  众人簇拥宁尘在当中,都是齐声附和,群情激昂。宁尘笑呵呵把他们安抚住:
「等真能活着走出去,再说好听的吧!」

  这些人中尚有几个毁了凛虿草环的,宁尘不许报仇,她倒还算听话,只是躲
在暗处不愿出来。宁尘正好也不想让她在众人之前亮相,于是找机会朝项舂丢个
眼色,将他唤在自己身边。

  「项大哥,我有一个安排,不知你愿不愿照做。」

  「啊?你要干什么?」

  「你放出神念去扫,可察觉到那边有个活物?」

  宁尘朝凛虿躲藏的方向暗暗一指,项舂以元婴神念堪堪捉住她故意显露的身
形。

  「咦?那是什么?蠃虫吗?」

  「项大哥为人直爽,我也不说暗话,此间秘密,切不可与旁人提起。」

  项舂一拍胸脯嘭嘭作响:「你放心,我项舂说话,决不食言。」

  「那是我这几日降服的一只蛮妖,那蛮妖不受瘴气侵袭,能辨知方向。你且
拿神念锁住她方位,跟着便能去到外间。」

  「那你呢?」

  「到了距腐林恶沼边缘百十里处,你带大家原地驻扎,等我回来一起出去。

  我教你一个注念器物以作标记的法门,叫她带你一个人去到能够遥望大蚀国
要塞堡垒之处,定下位置再回营去。若我回来之前现了什么危情,由你决定是不
是要带队脱逃。」

  「这么麻烦?你要去干吗?」

  「我想着一来还是要赚些功劳,给大伙分一分,不然空手而回终究不好交代;
二来,太初阴阳宗的人还现在里面,总得寻她们一起出来才好。」

  他这话半真半假并未说全,不过项舂也不会细想,全盘接了宁尘的计划就是。
宁尘早与凛虿交代过这事,又与她约定送完队伍之后回岛上汇合。

  与项舂讲解完罢,宁尘昂然一声呼喝,命队伍启程,远远也是对凛虿发了令。

  项舂与宁尘暂别,宁尘一边嗯啊点头,一边拿神念仔细扫着凛虿方位,直到
确认她的确在乖乖引路,这才放下心,回身顺着针弦指向往千岛赤湖行去。

  依针弦指引,按理说路途比之前捞人的时候短的多,可是没有凛虿指引,又
撞见几只厉害的虫子。怕引来八手魔虫不好逃脱,宁尘只能压制真气与那些虫子
相斗,半天才能取得战果,好不疲惫。

  不过有惊无险,凭他的本事自保无碍,只当修行,半天下来倒是让刀法精熟
不少,甚至试着融了些许叶含山的武修拳法进去。

  只是时间耗的更长了。待到天色一片黑沉的时候,宁尘才狼狈着回到岛上,
也懒得和守夜的那不知是谁打个招呼,他往自己帐篷一钻,闷头就睡。

  睡着睡着,忽试著有人轻轻碰了他一下,耳边细声有人唤道:「子川……」

  宁尘这神识,从懵睡到清醒用不了一刹,立时辨出是贺芷珺躺在自己身边。

  他脑中贼念一转,人姑娘都躺自己枕头边儿了,图穷匕见,想干什么一眼还
看不出来?肯定是先诉一诉她心中苦闷,再瞧一瞧他那边情意,终了确认下心念,
二人最后春风一度。

  贺芷珺却算不出,宁尘才不跟你玩这套。这小子假装睡得迷迷糊糊,身子一
翻,口中呜哝一句不知什么,揽住贺芷珺后背用力将她往身上一按,直接就亲在
朱唇之上,舌头猛往贺芷珺喉中去送。

  贺芷珺哪想到这一手,待想呼喝制止已来不及了,慌乱之下被压入怀中卷了
小舌,吸吮霸道口涎交缠。与少主欢好时,陆禾一味贪图她奶儿穴儿,只在她相
求之下才偶尔在唇上点一口,贺芷珺何尝品过这等滋味,惊惧惶恐之下又觉得心
窝被人打了一锤,一时竟不得反抗,等回过神,已经叫宁尘狠狠将小口内外舔了
个遍。

  「呜!!呜!!子川……是我!」

  好容易吐出他舌头,将人推开,才见他睡意惺忪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道:
「贺姐姐?你干嘛亲我?」

  贺芷珺羞恼不已,用力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你装什么熊样!这般轻薄于
我!」

  宁尘也不挑破,故意露出憨笑:「啊呦……是我做春梦了……诶?你怎么跑
我床上来了?」

  贺芷珺被他亲了半天,又捅出这么句毫无遮拦的话,只觉心如蚁噬,自己再
做不得人,抽泣一声起身就走。宁尘那可是死也不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啊,一把
将她拽回来死死搂住。

  「贺姐姐,陆禾喂不饱你,便来吃我啦?没吃饱就走,不是白来了?」

  他柔声细语将言语吹在贺芷珺耳中,拨散了贺芷珺浓浓窘意。她先前想了一
大车弯弯绕绕点滴试探的话儿,都被宁尘强行一吻掀个底儿掉,再不必啰嗦拉扯
了。

  她身子渐渐软下,哀叹道:「我实在是不知羞耻,偷偷摸到男人帐里来,假
作矜持,到头还是被你戳穿,自己也骗不了自己……」

  宁尘把住她的腕子,暗中试探之后,开口道:「贺姐姐,你为了陆禾,把淫
瘴都吸到自己这边了。虚婴境界本就飘摇,这般纳毒于身,可不就起了淫念?不
能怪你。」

  贺芷珺摇摇头:「瘴气多积虽是难耐,却不能做借口……我长久以来不敢生
起它念,只一心委身少主,由他阳气支持修行。可允清之前一番话,终将我点醒。
难道敛声屏气低三下四,才能延绵宗门存续?我这张脸皮干脆不要也罢,来与你
勾搭成奸,做个背心淫妇……」

  她在宗内虽是资历最深、境界最高,处事却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归根到底,
还不是因为事有所求,心有所短。不过,终究也是修行多年的虚婴修士,两权相
衡之下,竟真的下定决心,咬住牙奔来了宁尘这里。

  这等久旷怨妇滋味浓厚,宁尘食指已动,不过他仍看出贺芷珺尚有隐情未诉,
便开解道:「芷珺尽把自己说的这般不堪,我看,那些小心思未必有那么大力道
吧。」

  他一边说,一边又扳过贺芷珺脑袋,在她粉颊上亲了又亲。贺芷珺受不住他
缠,扭脸和他深吻几口共享一分旖旎,心中叹道原来今日才知道男女情事何等样
子。

  「唉,我也是担忧少主身子……他本就阳气不盛,又常被我纳去支撑阴阳真
气。你看他似是年少,实则这些年来都不见长个儿。见他又矮又小,没有男子汉
模样,实在叫我心焦,也不舍得一直与他交合。」

  宁尘本想戳穿那句「男子汉」,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干脆当没听见。

  「我看未必吧?我只见他自己问你要个没完,你也不给节制,不是还被花护
法骂了吗?」

  贺芷珺想起那日被宁尘看光,脸都红的透了:「子川,你先别问了……我的
确还有别的念头,却不是现在该说的……你就当我以身饲虎,先将我吃进肚中,
也叫免得叫我日后悔恨……」

  宁尘将手一松,惫懒着摔躺回去,枕着双臂哼道:「嘿?你情我愿的好事儿,
还把我说的这么霸道,你却那般凄惨?那我不吃了,你端走罢!」

  贺芷珺知道他是耍赖,连忙哄道:「是是是,贺姐姐说错了,是贺姐姐勾引
你……芷珺、芷珺水性杨花,想男人了……子川,你就要了我吧……」

  她把一应德行亏败都揽到自己身上,伏在宁尘胸口上,美目生雾,可怜巴巴
望着他。

  被人哄这件事可真是舒服啊,宁尘咂么嘴,谁又不爱被哄呢?只是长久下来
哄得惯了,自然就如陆禾那般,迷迷瞪瞪分不清个分寸虚实。这其中的第一大锅,
还是要给贺芷珺自己背。

  他仰起头看她,坏笑道:「说是勾引人,我看你如何勾引?」

  贺芷珺见哄笑了他,立刻往上去凑,主动吻在他嘴上。宁尘就是做个样子,
好叫两人不结愁肠尽情尽兴,贺芷珺已被被他揉捏的稀碎,再无拿腔拿调的道理,
他伸手搂住贺芷珺后背就地一滚,在女子小小讶声中压了她在身下。

  「从来都是芷珺服侍那不通情趣的少主,今日就叫我来服侍服侍姐姐。」

  也不待她说话,宁尘解着她袍带,贴去她脖子伸舌头舔了起来。贺芷珺顿时
身子一抖,哎呀一声叫出声来。不止怎的,她只觉得心中喜乐安定,原先还有些
的抗拒矜持,都莫名其妙让他胡乱搅成一团,顺门缝丢了出去。

  「贺姐姐是想故意让陆禾和花护法听个床呢?还是要瞒将过去?」宁尘逗她。

  贺芷珺抱着他脑袋,迷乱间与他相吻不停:「无、无妨……允清给少主下了
一只祛毒护体的小蛊,他抗不住睡下了。她自己则去古国旧都的近处寻蛊,一时
回不来的……啊呀!!」

  宁尘没等她说完,隔着衣服裤子在她腿间狠狠一顶。贺芷珺脑袋挨了一闷棍
似的,压在腹中的淫毒轰地炸开,忍不住尖声高叫出来。

  姑娘撑住神智,结结巴巴问道:「你那、你那是什么东西……」

  说着话,她已颤抖着一双手忙去宁尘腰间解他裤带,宁尘也不含糊,三五下
给她身上扒了,外衣来不及脱净,尚缠在手臂,只把肚兜和亵裤一把撕下丢在一
旁。

  等宁尘那根狰狞黑龙脱困而出,啪一下敲在她腹上,贺芷珺已是头晕目眩。

  她这辈子只见过陆禾那拇指大的玩意儿,方才被顶了一下才隐隐察觉不对,
待看到世间真有这等阳物,脑子都懵得一片发白:「天、天呐……怪、怪不得那
蛮妖被你弄得叫破喉咙……」

  宁尘心说那倒不是这位兄弟的功劳,不过弄在你身上却也只会更凶。

  只见那黑龙筋股缠绕,如龙鳞纠结盘根而上,顶头上的硕大肉首红的发紫,
棒槌大的龙头涎液流垂,哒哒滴在贺芷珺小腹上。

  贺芷珺看得气都喘不过来,陆禾弄她时,小鸡儿只能堪堪探入外阴,若能厮
磨一炷香时间已是谢天谢地。现如今见了真家伙,一想到待会儿就能解了数年来
的空吊之苦,她腹中一热双腿一夹,哼地一声竟小小先到一次。

  光看就把这娘们儿看高了,宁尘怎能不得意起来,更是捋了头发卷了袖子,
准备大展一番身手,叫这没见过世面的小娘儿好好尝尝什么叫人间极乐。

  抬手拿住膝盖将她双腿往外一掰,贺芷珺羞得嗯一声捂住脸,躺回下去不敢
看他,还以为马上便要接他的招儿了。宁尘却没那般急色,心中攒着一股劲,定
要把活儿做全。

  他俯身观瞧,贺芷珺那阴户丰腴肥嫩,不知与那少主私下媾和了多少次,外
阴被他磨得四敞大开,深红的温吞阴肉尽显一分淑美之色。她阴毛稍浓未修,一
路沿着大阴唇生到屁眼上,与那温婉文雅的外貌反差极大。不过阴门水光莹莹,
却只留一道小口,估计陆禾也只能探进去个鸡儿尖尖罢了。

  观到此处,宁尘忽然一个念头起来,顾不得榻间雅致,伸手去剥贺芷珺的阴
唇。贺芷珺还当他要来了,身子绷紧,闭着眼睛想去抱他在怀里,没想到三两下
却没摸到,眯眼一看,宁尘正埋头胯间不知要做什么。

  「子川……你、你干嘛……」

  这般摆弄人家私处着实有伤风情,宁尘遮掩着,伸舌探在贺芷珺胯间,细细
给她舔了几下,立时激得她抱住宁尘脑袋,仰躺回去娇啼不止。

  他口舌之功深入浅出,心中却腹诽不已,刚才不看不知道,竟与他所想丝毫
不差,贺芷珺至今仍是个雏儿呢。只凭陆禾那物事,就是再欢好一百年,也是捅
不破她膜儿的。

  「脏……那处脏!别舔呀……哦哦……嗯……」

  嘴上这般说着,一双浑圆大腿却夹了宁尘的头,胯部一挺一挺,美美享受着
少年服侍。宁尘把持着度数,几番险些给她舔上天去,都又转攻臀瓣大腿,不叫
她泄身。贺芷珺也是自和陆禾同寝之后,回回被挑起情欲,都是这般没着没落,
反倒不觉多么怨怼,只是情欲积蓄,腹内终究还是空虚难耐。

  「何时来……子川……叫我尝尝、尝尝那做坏女人的滋味……」

  宁尘闻言直起身来,罩在贺芷珺身上。陆禾个子矮,操她的时候,脑袋才到
她下巴,宁尘则生得风俊,比她更高三分,这般将她拢在身下,才叫贺芷珺感念
到自己是个小女人了。一时间她抬头望着宁尘,眼中快要淌了春水出来似的。

  宁尘一手抚住她大胯,一手捧了她面颊,肉棒在穴口擦弄两下,慢慢往里挺
去。贺芷珺朱唇微张,试着阴门一点点被叩开,喘气不禁急了三分,啊哼一声媚
叫起来。

  与陆禾行房时,鸡巴戳入,她非得拼力收阴去嘬,才能感得些许欢快。可如
今光个龟头塞将进来,就将阴唇撑得满涨。它细细擦过穴前酸痒处,已把贺芷珺
美个够呛。

  宁尘只在她阴门处来回插拔龟头,贺芷珺便神魂颠倒,双腿紧紧缠上他腰,
口中哀叫不已。

  「啊呦……啊啊……这叫我、叫我怎么办的……呜啊……竟有这般大的东西
……我、我能受住吗……」

  「那自然受得住,芷珺,往里来了?」

  「轻!轻些!好弟弟,我、我快爽晕过去了……」

  话是这么说,她哪舍得晕,一身媚劲儿都给勾了出来,提腰挺胯,好叫宁尘
顺水推舟。宁尘将腰稍稍压低,进到她第二层境地,堪堪触及那雏儿膜。饶是这
般,也已是贺芷珺没尝过的深浅,随着宁尘抽插,她美目圆睁,鼻音拉得细长,
撒娇一般拱在宁尘颈窝上。

  「撑开了……叫你把里面撑开了……啊……啊呀……爽、爽死姐姐了……只
是、怎地有些作痛……」

  那根大鸡巴每进一次,都一点一点扯她膜呢,几下磨蹭,处女膜已然裂了三
五道口子,怎会不痛。宁尘亲她脖子,轻声说:「后面还会更痛,也会更爽,你
要是不要?」

  贺芷珺心无所碍,一身淫瘴被宁尘操得尽数发作,早已不管不顾,在宁尘耳
朵边长长娇了一声:「要——只是为何会痛,不会把我……弄坏了吧……」

  她那个要字出口,宁尘已开始挺腰进发,一边垦开她穴儿一边道:「处子之
身即破,哪能不痛。」

  贺芷珺闻言慌道:「什么?!等等!你且……噢!!啊————」

  箭在弦上,哪里还给你等等。宁尘长驱直下,破壁入城,噗叽一声满满当当
操进了贺芷珺身子。破身之苦痛的钻心,可那日思夜想的真家伙吃尽肚中,爽得
贺芷珺双眼直翻,高叫一声险些漏出几滴尿来。

  待又吃了几棍缓过神,贺芷珺忙撑起身子低头去看,眼见那鸡巴带出层层红
花,哪还有假,一时间悲意丛生,哇的哭将出来。

  宁尘停下耕耘,附身搂住她问:「贺姐姐不快活吗?怎么哭啦?」

  贺芷珺抽泣半晌,呜哝道:「虽没守得从一而终,好歹少主是第一个,也算
对起他……可竟是你取了我红丸……呜……你也必厌我让少主碰过,如何能讨得
怜惜……这不上不下,我果然命中注定是个讨人嫌的婊子……呜呜呜……」

  宁尘哼笑一声,一把抓着脑后头发逼她扬起脖子。贺芷珺吓了一跳,也忘了
再哭。

  先实实在在亲了一回,宁尘才道:「摸进我帐篷的时候,就已经是婊子了,
如何现在才哭?不当婊子,又到何年何月才能享受这般极乐?你想讨要别人怜惜,
不算有错,错的是以为单要凭这身子去讨。你如此那般,陆禾可曾体恤过你?

  胸口一掌的疼也忘了?」

  贺芷珺毕竟年长,不过是一时情迷心窍,说些丧气话。现在被宁尘点拨一句,
须臾间也想通了些。她摸摸眼泪,嗔道:「你只一味教训我……哪有极乐可享
……」

  「那还来不来啦?」

  「明知故问,你真是个害人的魔头……」

  骂的再凶,心中也念极了他的好。能在欢好时分静下来容她哭来闹去,又是
真往心里去听,世间能有多少男子如此?到了关要时候,更是绝不拖泥带水,该
要就要,该抢就抢,分寸掌握的极好,回头一看,都戳在心窝痒处,怎能不让贺
芷珺心仪。

  就说这夺去红丸一事,若宁尘先问了她,自然又是一番天人交战,难不成这
关头还要提上裤子,钻出帐篷,唤醒陆禾,先把处子给他?时机悄然而过,何时
还能再有这方寸间的柔情四溢。遇到事,贺芷珺向来心中一万个犹豫,正需要有
人替她拿主意才好。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想要什么,宁尘却能给她捋得顺了。

  心意捋顺了,身子也捋顺了,贺芷珺这熟透多时的果子终于被大口朵颐,那
真是果香横溢,汁水四溅,被宁尘搂住身子狂抽猛插,操了个何其通透。

  「啊!啊!啊!好……要的……要的就是这般快活……操我!好弟弟……用
力操我……都进来!啊啊啊……姐姐、都是、你的……噫噫噫呀呀啊……」

  宁尘尽心拿阳物刮着她阴内边边角角,让她把种种滋味都品了个遍,这才选
过她最爱的角度发力起来。

  「都是我的?那不给陆禾碰啦?」

  「他不听话……噢!不听话、我便不给他碰……唔!唔!」

  宁尘顿时停下腰来,轻轻摇晃,激她淫性:「那不行,都不能再给他碰。」

  贺芷珺被他拿捏死死的,一时间悬在空儿里,屁眼都缩紧了,哭声道:「那
如何使得,若他改得好了,对我百依百顺,真心求我春风,我还能一直硬着心肠
来么……」

  「行啊,那你就与他春风,与我秋风。」

  宁尘使坏,作势起身要拔,贺芷珺慌忙拿腿夹住他腰,双手紧搂脖颈:「不
行、不行啊……你这样欺负姐姐吗……待你给的阳气耗尽,我还不是要依存于他,
不然,还叫我再去委身别人,真作个万人骑的婊子不成?!」

  「那你作个誓,我给的阳气不尽,你便不叫他碰。」

  贺芷珺于陆禾亦不过是主仆之位,与一个痴楞小子何谈男女情事?可此番屈
身入宁尘帐来,颇有些相染成奸的意头,这时叫她起誓似是当真一般,急得她心
口抽搐,憋得想尿。

  「子川……呜呜……你莫要逼我……」

  宁尘伸手就去掰她双腿:「哪有雨露均沾的好事?总得挑上一个。是那无事
生非欺你的,还是取你红丸疼你的,选吧!」

  「好!好!我应!我应了!子川别生气……我若非修行所迫,便不与他人欢
好,此誓天地……」

  还没等她出口,宁尘已收力回来猛操进去,正赶上贺芷珺双腿也往回揽他,
这一下子势大力沉撞在子宫口上全无缓冲,险些破她阴关,更把贺芷珺没说完的
话打了粉碎,变成一声哀嚎跌出喉咙。

  宁尘就势将肉棒退去阴门,一棍到底连冲五下,操爆了贺芷珺满心情欲,噗
地一汪尿水滋将出来,和喷泄淫水搅在一起,哗啦啦淌了一地。她羞怯欲狂,伸
手去捂,哪里捂得住,尽喷得一手尿水,再无一丝颜面。

  宁尘最后一棒过去,敞开精关给她射了。贺芷珺连泄带尿,海啸一般的阳气
冲入肚腹,脖子上青筋都起来了。她面红似血,如痴如醉,大声啼叫全身抽搐,
终于贪到了那绝顶高峰的滋味。

  「啊……好厉害、好厉害呀……射出来射出来……狠狠射出来……去了、去
了……不行了……舒服的停不下来……唔啊啊……这就是、这就是……被内射的
感觉……精液……好浓……」

  宁尘攒了多时的精水直喷而入,染得贺芷珺宫颈一片白浊。那全靠陆禾一丝
阳气支撑到现在的气海,久旱逢甘霖,猛将一股股浓精吸入阴宫,气海立时蓬勃
而发。

  贺芷珺神识肉身早已越境,就差气海中阴阳之气平衡不稳。三阴劫脉阴气浓
重,可合欢真诀命君那镇压二心四侯八脉的阳气,哪是它能比的?一泡热精入宫,
眨眼间就撬动三阴真元,往元婴境暴涨而去。

  宁尘见她迷离之中目生金光,四肢百骸一阵噼啪作响,知道她破境在即,便
又痴缠片刻,从旁辅佐,用千机神络将她经脉理得坚韧,好叫气海与神识体魄合
境。

  贺芷珺高潮之下无力运功,本想蓄得阳气在宫中,日后再说。没成想依仗宁
尘一鼓作气之力,简直就如甘醇美酒送到嘴边,仰脖喝下便是。她一咬牙,敞开
神防叫宁尘进得更顺,往上拼命迈去一步,终于登在了元婴境界。

  「恭喜贺姐姐,元婴既成,大道再进。」

  耳边忽地响起这句话,贺芷珺这才缓过神来。她扭头望见宁尘温柔目光,那
挺挺的棒儿尚插在自己穴里,竟然就这么荒唐着迈过了横亘不知多久门槛,忍不
住又想哭又想笑,浑不知该如何作想。

  唯一能想的,就是面前人儿的千般妙、万般好。

  虽然她只差临门一脚,但毕竟是三阴劫脉,虚婴上元婴所需阳气哪是一个男
人一次欢好便能撬动的。好在她相好过的男人只算半个,不然定要识出宁尘这阳
气实在强的过分,说不准露了宁尘的身份。

  宁尘这一回也是射的爽了,玩的饱了,任凭那半软不硬的鸡巴留在贺芷珺穴
里,偶尔搅上一下,听她几声粗声气喘。

  贺芷珺受着那事后缠绵,微闭双目,轻轻在宁尘脸上反复亲吻:「好弟弟…

  …没有你……我真不知何时才能上元婴……」

  「贺姐姐,先前叫你赌咒作誓全是咱的床笫玩笑,不是真要你如何。不能因
贪那一夜舒爽,把宗门关要都丢了。」

  贺芷珺脸又是一红:「我这撩云拨雨的房内事,怎地变成宗门关要了……我
只叹今次这大蚀国真是来对了,寻得你这么一剂良药……解我心头之困。」

  「良药啊?那我苦口咯?」

  「没、没有……姐姐说错了……」

  宁尘笑着拔出鸡巴,起身送到她面前:「是对是错,得亲口尝尝。」

  贺芷珺送他一眼秋波,撑起身子拢了头发,小口相就毫无踟蹰。她无师自通,
吸了龟头入喉细细给宁尘舔个干干净净,这才抹抹嘴,带着一抹羞意撤回颈子来。

  恰在此时,她忽然一扬眉毛,扶住那铁棒往下去看:「咦?这是何物,挂在
下面叮了当啷,晃来晃去?」

  宁尘哈哈笑起来:「贺姐姐,男人全凭此物生精育子,也可怜你,到现在还
不识得此物。」

  贺芷珺一脸认真,奇怪道:「少主怎么没有?」

  宁尘凑到她耳边,故作神秘之态,轻声与她讲了一番,听得贺芷珺目瞪口呆,
半天没缓过神。宁尘前世有此见识,却不是此间之人熟知的东西,贺芷珺原先只
当男人都是陆禾那般,女阴之上生得阳物,殊不料睡在自己枕边的竟是个非男非
女的玲珑人儿。

  「怪不得……怪不得……」

  她虽然想不清这其中伦理关节究竟有什么说头,却也莫名其妙消下不少心结,
与陆禾的那些亲昵,实与磨镜之好有几分相似,倒叫她不那么自弃了。

  正想着,忽觉一根硬物顶在自己下巴上,硬是将脑袋挑了起来。贺芷珺还以
为是宁尘手指,缩身一瞧却是那物事硬邦邦昂扬起来。贴近处看,那东西粗壮狰
狞,几乎遮住自己半张脸,看得贺芷珺口舌生津,身子发软。

  「方才射的那么多,还能……起来吗……」

  「贺姐姐,今日就陪你把能尝的都尝个遍,你说好不好?」

  贺芷珺咽了口唾沫,欲言又止,胯下却已黏黏糊糊泌出水来。宁尘也不和她
废话,往下一躺,捉着她胳膊,手把手教她如何捧了奶子,伏在胯间给他夹了起
来。

  她一对儿乳房又大又软,陆禾这不通风情的尚且爱贪几口,宁尘也不客气,
自己挺腰撅臀,操起了贺芷珺的奶子。

  贺芷珺再是不会,叫他操弄一会儿也红着脸开始上下伺候。女子乳房不过两
团软肉,并不滋生情欲,可贺芷珺看着那两团白腻之间一次次黑龙突入,直奔自
己面庞,仿佛是一口要将自己吞下的凶兽,不禁想象这东西戳进自己穴里也是这
般披荆斩棘,喉中嗯哼了几声出来,低下头去,嘟了嘴唇去吻那龙首。

  软嫩红唇一下下抵在龟头上,好不快活。宁尘爽了一刻过去,捧着她脑袋叫
声「张嘴!」,贺芷珺言听计从,懵懵懂懂将嘴巴一开,紧接着一束浓精便喷了
进来。走得量极是惊人,一下便填满贺芷珺口舌,贺芷珺险些呛到,慌乱着闭了
嘴去,一股股白浊却不停歇,噗噗喷了她满头满脸,一对儿大馒头更是满兜兜沾
得白腻。

  她哎呀叫出声来,一边躲一边拿手去挡,可眼睛口鼻都给糊满,浑似丢进精
盆中泡过出来的。贺芷珺喘不动气,硬挺着喉咙将口中的精液咽了,那腥臊雄浑
的男人味道直冲脑海,叫她全身颤抖。

  「好弟弟……姐姐……看都看不见了……」

  她小声哀求,叫宁尘用手指揩去了眼睑上的精水,这才堪堪睁开眼睛。还未
等她出口责备,宁尘已扳了她腰将她翻转过来,把手指上的精都抹在屁股缝上。

  贺芷珺狼狈着胡乱擦了下脸:「不如……就抹姐姐穴里……让我把阳气纳了,
也不浪费。」

  「那我又拿什么来润呢?」

  「姐姐下面够润了,你直接进来……」

  宁尘扶着她屁股,笑问:「姐姐辟谷了没有?」

  贺芷珺身子一抖,急声道:「那是自然,最多贪嘴吃个果子。好弟弟,你、
你莫不是要摘姐姐后庭……」

  「哟?懂得还不少呐?说了要玩全套,不会反悔了吧?」

  贺芷珺尚在犹豫,宁尘已不由分说扒开她屁眼往里硬进。贺芷珺「噢」地一
声拱起背来,小半个龟头都塞了进去,想阻他的那点儿念头瞬间击得散了。

  「裂了!给我弄裂了!你那物事大,不能这么欺负姐姐!嗯————」

  一阵剧痛,头儿已是进去了。肉菇入了谷道,接着自然好说,宁尘又捞她淫
液多抹了些过来,顺顺当当整根日进了她的屁眼。

  那感觉是贺芷珺怎么想都想不到的,小穴进进出出尚能尝出细致滋味,这屁
股里插了宁尘的阳物,旁的觉不出来,只试得肠子像是都跟他栓在了一起,

  「唔哦!唔……这、这、感觉……呜呜……好奇怪……」

  每说一句话,脸上的精液就往嘴里去流,贺芷珺这会儿吸吸溜不知喝下多少,
早已不当回事,一心只品着那肛内铁棒是如何绽开她后庭娇花。

  到底是个熟透的果儿,这等没经操练的屁穴已是有八分软糯,直插进来竟也
强受住了。宁尘纵情开合,操了她两刻工夫,把贺芷珺屁股都撞得麻了,小穴一
个劲儿想要,淫水顺着大腿内侧流到膝盖,却只能叫那卵蛋偶尔撞上两下。

  宁尘一番磨合下来,也知道她屁眼非是敏感之处,便也不多纠缠,顺着淫意
在她肠内射了。贺芷珺刚升元婴的气海尚在空虚,隔着肚肠忽有阳气逼入,阴宫
立时抽搐吸吮,却什么都没能收纳,口中急得哼了起来。

  宁尘扯了鸡巴退出屁眼,那肠中有气,还噗噗在屁眼上吹了几个精泡出来,
要多不堪有多不堪。贺芷珺如今浓精覆体,满溢头脸,在宁尘面前已是给操的再
无一点矜持,她按捺不住,尚还撅着屁股呢,就用手指接了流出的阳精往阴户里
捅。

  宁尘去拨她手:「这是干嘛?想要又不是不给。」

  「姐姐的穴儿不好吃么……非要射后面……在腌臜处浪费这许多……」

  宁尘伸手捏着她滑腻腻的奶子,往怀里一拽,箍了她右腿膝弯掀到胸前,噗
嗤一声又给她插了个满怀。

  「啊啊————」

  「浪费什么,这里还有的是,只怕姐姐吃不下。」

  天色微明,帐中哀声娇吟又起,篷布左抖右晃,直摇了另外两个时辰才叫罢
休。

            * * * * * * * * * * *

  宁尘与贺芷珺裸着身子,迈在齐胸深的湖水中。贺芷珺被他折腾的全身酸软,
连掐个聚水决的力气都无,宁尘更是懒得伺候她洗漱,于是二人共赴湖中,一边
缠绵一边好好洗了个澡。

  贺芷珺浸在水里,只见身周一片浓浓白浊晕散开来,都不知自己得被他射成
个什么样子才能闹得如此惊人,立时羞得面红耳赤。

  宁尘抱在她身后,手脚又不老实,说是给她搓洗,却只专挑那好摸的地方下
手,一根硬挺的物事仍戳在她腿间蜜缝之下一跳一跳,唬得贺芷珺花容失色。她
穴儿被操的合都合不拢,阴宫更是纳了数轮阳精,小腹鼓胀如怀小胎。现在稍一
撩拨,只觉得子宫下坠,腹中转着筋儿的酸痛,一点都不敢造次。

  「好弟弟、好弟弟,姐姐真吃不下了,饶我一命罢!」

  「又没真要喂给你吃,怕什么呢!」宁尘也只是与她玩笑,见她确是扛不住,
便运功收势,控住胯间黑龙低垂下来。

  贺芷珺可算松了一口气,捶他道:「一下子被你弄到天亮,允清若是回来看
见,可就麻烦了!」

  「看见又怎样,拉她一起相就便是,也不需折腾那蛊虫儿了。」

  贺芷珺摇摇头:「允清允清,水至清无鱼,她非是如……如我一般淫荡,断
难无视世间成见、放下心中枷锁……我也是色迷心窍,才会放浪形骸到这种地步
……唉,好弟弟,你怎么就那么会伺候女人呀……」

  她叹着长气,转身抱住宁尘,与他热腾腾贴在一起,贪了半天的旖旎,这才
迈上岸去重披了衣衫。她回自己帐内看了看陆禾情形,确认无碍之后重新走到外
面,坐到了火堆边横下的树干上。

  宁尘也往她身边坐,贺芷珺却连忙挪到旁边那根木头上:「子川,你我二人
有了肌肤之亲,可不能叫少主与允清知道。我们深陷险地,当前万不可横生枝节
……」

  宁尘于她不过露水之交,并没有什么浓情厚意,听她这么说心中也是毫无波
澜。不过他唇舌上却不愿吃亏,只把嘴一撇:「躺在床上的时候叫着好弟弟,现
在衣服一穿,便叫起名字来了,翻脸不认账咯。」

  贺芷珺心尖一颤,忍不住又坐回过去,捧着他脸在唇上柔柔亲了一口:「姐
姐认账,认账……好弟弟怜惜姐姐,别叫姐姐为难,好么……」

  宁尘吸过她舌头来狠狠嘬了两口,又在她丰乳上过了半天手瘾,闹得她媚眼
如丝,这才放贺芷珺坐回到旁边去。两人眉来眼去,只等花允清回还。

  等了一上午,花允清仍没回来。贺芷珺坐立不安,两次与宁尘商议,是不是
该去寻她一寻。可是还没等到宁尘拿定主意,外围的警御阵法却忽地破了。

  「哎!岛上有人吗?!」

  触发阵法之人似是通晓些法术,知道这阵是作何用的。他未免引起敌意,只
在阵法界边上高声喝问,没有贸然进岛。

  宁尘与贺芷珺对了个眼色,提气防备,行到陆禾帐前护住,这才扬声道:
「来者何人?请来一叙!」

  没过一会儿,就见一人拨开竹叶现出身来。宁尘定睛一看,竟是失踪多时的
申屠烜.

  「老天有眼,竟然是你们两个!」申屠烜长出一口气,快步迎上前来,「我
还当扬威军已然全军覆没,再没有活口留下呢!」

  宁尘散下手臂,却不放低警惕:「申屠兄,你途中不声不响失去踪迹,还以
为你是被虫子掳走杀了呢。」

  他没忘记,自己最初是疑心凛虿偷袭将申屠烜毒倒杀掉的。可后来凛虿归于
帐下,他专门问过,小蝎狮可没敢对申屠烜这先天大妖动手,于是这事情便蹊跷
起来,他不现身还则罢了,如今好端端站回到面前,宁尘怎能不疑?

  申屠烜眉头微皱,叹气道:「是我起了私心,没听游兄弟的命令,当怪则怪,
该罚就罚,我不说二话。」

  宁尘只盯着他:「你尚未回答我的问题。」

  申屠烜点头:「那日你们斗杀巨螳蜈蚣,我见它们只在原地不动任你们搏杀,
立时觉出有异,于是细细留心周遭,还真瞧见一只黑色魔虫在暗中盯梢。那虫机
警非常,我只怕走过去与你们相商的时候丢了它的踪迹,于是潜没起来,自己追
那魔虫去了。对不住,游兄弟,我那时的确起了独占奇功的私心,这才一念之差
把你们丢下了。」

  宁尘心下稍安,毕竟有所私图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你追去之后,
可见到那八手魔虫奔去了什么地方?」

  申屠烜憾道:「我追至半途,却撞上痋虫之灾,所幸为了追踪魔虫一直隐匿
身形,这才没让痋群发现。刚想回还,却遥遥见你朝我这边掷出一物,又把痋群
引了回来,吓得我险些露出行迹。待痋虫散去,我才重振精神,去探了探情形,
把你扔的东西捡了回来。」

  说着话,申屠烜已从怀中掏出那红彤彤的晶石出来。宁尘连忙朝他走去:
「竟是叫你捡走了!我说怎么找不到了!」

  「喏,接着。」申屠烜呵呵笑着,抬手将心血石向他一丢。

  宁尘见到小蛟的心血石失而复得,喜出望外,连忙去接。申屠烜手起柔和,
抬至平齐时其势却骤然一变,手指扣住心血石未发,后掌心猛地射出一物。

  腕子立时一痛,宁尘心道不妙,爆出一阵风流直击申屠烜所在。

  本以为对方偷袭得手,必有连绵后招,宁尘欲以一招风法缓住对方近逼。可
申屠烜竟然借势急退,压根没想与他鏖战纠缠。

  内视一探,申屠烜所射一小小肉瘤直没体内,片刻即已有异种真气直攻心脉
紫府。宁尘不敢怠慢,就地盘膝立刻运气抵御。

  贺芷珺在情事上思前想后不够干脆,危机之刻却有身为一宗脊梁的机敏果敢。
她初时惊疑,但见二人如此情状立刻瞧出端倪,双袖一抖,裹挟阴阳真气直卷申
屠烜两腿。

  「解药拿来!!」

  贺芷珺纵起刚升境的真气猛扑而去,申屠烜长笑一声,身影片刻没入林中。

  两人都将身法使出全力,两股元婴气息迅速远去,一眨眼功夫就消失不见。

  宁尘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贺芷珺去追,喊不出半句警告之语。那肉瘤
生出的气脉已然从手臂蔓延至胸口脖颈,猛侵识海。他盘坐在地暗暗后悔,自己
千防万防,却叫一颗心血石动摇了警思,立刻便被人捉了破绽!

  那肉瘤毫无疑问,即是与控制蠃族的东西同为一体之物。它如一张弥天大网,
裹住识海之壁便往里钻,换做旁人早已神识失守受人摆布。可宁尘不仅识海超凡,
更有专以外纵的千机神络为神兵利器。他收拢神络,一条条一缕缕与那肉瘤气脉
撕扯起来,于经脉中寸土必争,杀得个好不激烈。

  只是他全力施为,再难行动,若申屠烜甩掉贺芷珺兜还回来,一掌下去就能
将他打个脑浆迸裂。

  可也没有别的办法。从前每每放出千机神络无往不利,这一次却棋逢对手。

  宁尘端坐原地汗如雨下,总算一点点逼退识海之壁周遭的气脉,意欲向肉瘤
本体反攻。

  一片竹叶忽然被风吹拂,扫过宁尘面颊,宁尘全神贯注之下刹那间小小分神,
竟让那几欲败退的气脉重整旗鼓,几乎猛冲至识海之内。

  六感被覆,宁尘仿佛望见一道深渊直扑自己而来,几乎即刻就要将自己吞下,
那深渊中群虫汹涌,血肉交织,一抹浩瀚冰冷意识迫在咫尺之间。

  宁尘识府仍留一线清明,不顾六感受惑,只沉心操控千机神络锱铢必较,一
点点将战场夺回。

  不知鏖战多久,终于六感归位,又能辨析身周两尺间的情形。宁尘刚刚微松
一口气,忽然察觉有人贴到了自己近侧。

  陆禾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他一步一晃走过来,蹲在了宁尘身边。

  宁尘惊恐万分,却也无暇行动,只能感念着那小子抬起手指,偷偷摸摸直奔
宁尘咯吱窝肋下而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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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5-2-26 12:18(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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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逍遥夢 金币 +337 原创光荣,造福淫民! 2025-2-26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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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心血石有着落了,坏消息是,小蛟大概率惨了。除非作者开恩,下一章就夺回来。无妨,伤痛文学年轻的时候看过不少,耐药性还是有的。无非是另一个老虫子和间桐樱。凛虿就好玩了,人形铁罐头,看描述,下面是用海绵体做的啊(手动笑哭),看来以后可以考虑夹着宁尘飞起来。有点周星驰版济公里那个女妓的意思了。养猫好哇,能艹又能打的猫娘就更好了,最妙的就是宁尘的外挂拿她没辙,原汁原味。看戏,坐等以后凛虿修为上来了叫床上翻车。至于陆禾…这万妙之体,还是拿来夺舍吧。虽然残忍了点。不是我对祂有意见,而是眼馋他这个雌雄同体双倍快乐的体质。再一个,毕竟有阳气,众所周知,后宫文里面不需要第二根戟坝,不过这不是后宫文,所以有待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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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中午刷刷论坛居然看到龙大更新了,太幸福了。
之前以为小宗主是女儿生,没想到居然是双性的。宁尘这不让小宗主体会下做女人的快乐,让他在雌堕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最好把阴阳宗三人都收了,改名叫阴阳合欢宗,与现在合欢宗宗主宁尘更相配
最后不知道陆禾会不会去挠宁尘的胳肢窝,我感觉小宗主应该会有所悔改,不会再犯上次那样的错。不过让小宗主犯错,后面狠狠的惩罚她也很有趣。
最后千机神络与肉瘤的交锋,总有种在玩星际争霸的既视感,不会宁尘最后真成吉姆雷诺了吧

[ 本帖最后由 wrleeer 于 2025-2-26 15:54(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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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暇之余还能看到如此佳作,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如今的大环境,色文凋敝式微,写的出彩的更是凤毛麟角,时常都陷入无文可看的窘境,大大的文太合胃口了,就像在昏暗无边的世界注入了一抹醒世清光,为作者大大点赞,剧情设定上无可挑剔,引人入胜,期待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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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内容也是相当充实啊。
心血石的不安全状态让我预感到巫晓霜之后会遭受的种种了,希望能不要太虐了。。
这章床戏的花样之多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大大功力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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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道之下 金币 +4 认真回复,奖励! 2025-2-26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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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冒险后陆禾成长了应该不会不分场合任性闹了,可以留个喜欢小恶作剧的性格也有点讨喜,看阴阳宗这名以为分男女没想到居然莫辨雌雄。病加虫念啥啊,以后有不常见的字作者大大能不能随便标个拼音认识下新字。
心血石下落有了可以做个陷阱,不知道是钓男主还是钓小蛟了。看局势虫子不知道憋个什么大招,妖族十有八九还有内奸,人手看着也不够,运气不好估计就凉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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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道之下 金币 +8 认真回复,奖励! 2025-2-26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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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那我这里就先编辑掉了。

[ 本帖最后由 wrleeer 于 2025-2-26 19:31(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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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道之下 金币 +5 认真回复,奖励! 2025-2-26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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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猜对了楼上兄弟,有这个因素,谢谢你理解修改了帖子

[ 本帖最后由 殁藏龙门 于 2025-2-26 19:49(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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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掰,这一章宁尘可算是吃饱喝足了,估计这小宗主会变回女儿身。宁尘经过这一场虚惊,精神力量要更上一层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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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ears_sun2 金币 +2 认真回复,奖励! 2025-2-26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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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在线,有肉无肉看的都很舒服,作者有灵感有时间就多更点,不然少更点也没关系,别断了就好。另外对后面剧情有点想法。目前看来花对宁有些好感,但是在小宗主那边贺耍了小心机导致小宗主偏爱贺,遇到宁之后本来关系比贺与宁更近,结果被偷跑。后面如果被发现了有种"明明是我先来的"的感觉,然后借口这个把宁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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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逍遥夢 金币 +7 认真回复,奖励! 2025-2-26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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